外公尼古拉告訴我,沒必要為這類事情擔(dān)憂。歸根結(jié)底,將由法醫(yī)來鑒定,證明我的言辭在人類的歷史上有著多么巨大的影響力?墒,這些證明對我又有什么用呢?能讓我財源滾滾嗎?不能。能讓我名揚世界嗎?不能。什么也不能!整個(全世界的)世界都已經(jīng)遺忘這樣一個如此關(guān)鍵的詞語,沒有人知道到底誰才是它的創(chuàng)造者。 記得有一天,在絆腳石酒吧,就是外公在午飯前打盹兒的地方。一個男人————從早展開始就一直是紅鼻子————說道:“我們的國家隊(指有“紅色軍團”之稱的西班牙國家男子足球隊),是現(xiàn)在全世界的世界上最棒的! 我忍不住對他說:“聽著,您給我聽著,別什么話張口就來!”話音剛落,那一整排用胳膊肘支撐著吧臺的男人,全都齊刷刷地,用能殺死人的眼神射向我,而他們的鼻子就像被點燃了,簡直達(dá)到白熱化的狀態(tài)。他們以為,我剛才是在攻擊“紅色軍團”,要知道,這種行為在卡拉邦切(上區(qū)),是可以丟掉小命兒的。 我試圖從源頭向那個男人解釋,“全世界的世界”這個說法來源于我智慧的頭腦,這可以通過閱讀一本書來查證。這本書的女作家,如實地記錄了我對她的講述。但是,由于我也站在“紅色軍團”這邊,這家伙發(fā)現(xiàn)沒必要殺掉我,便突然失去了興趣,不僅對我這個人,也包括對我發(fā)明的這個短語。 為了證明我是個一絲不茍的家伙,在這本書一開頭,我就坦誠地宣布了“如果我對你們?nèi)鲋e,立馬倒地身亡”這句話,出自鄰居貝納博————一個腌制油橄欖和小酸黃瓜的銷售代理。在外公看來,他還是用“像碑文那樣永久傳世的風(fēng)格”來表述經(jīng)典名句的專家呢。 每天,貝納博都把他創(chuàng)造的這句話重復(fù)十來遍。我是怎么知道的?因為我和弟弟曾經(jīng)在他當(dāng)面和我們說話時,一次又一次地數(shù)過。即使在自己家里,他也照說不誤。我和小呆瓜想象著他躺在床上,深情款款地對露易莎說:“我愛你。如果我對你撒謊,立馬倒地身亡!” 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他不肯放過引用這句話的任何機會。打個比方吧,他會說:“從倉庫區(qū)那邊出發(fā),到卡拉邦切區(qū),花了我一小時零五分鐘呢!比缓螅麜由弦痪洌骸叭绻覍δ銈?nèi)鲋e,立馬倒地身亡!” 再舉一個例子:“我今天剛數(shù)過,從停車場到樓門廳,一共有五家店鋪立著‘轉(zhuǎn)讓’的廣告牌!庇捎跊]人太在意他的話,這個可憐的家伙,就試圖用經(jīng)典口頭禪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如果我對你們?nèi)鲋e,立馬倒地身亡!”或許,就算他確實撒了謊,之后也真的立馬倒地身亡了,那我們也要好一會兒才能發(fā)現(xiàn)吧。 不爭的事實是,從來沒人特別清楚地記得貝納博說過的事兒,但是,他那些各種各樣的著名表達(dá)方式,倒是能夠被人記住,就像“如果我對你們?nèi)鲋e,立馬倒地身亡”“弄得我起了一身的汗毛,像長了刺兒似的”“貪小便宜,終吃大虧”,或者,“孩子就像海綿”。 他還總是說,“你看,被我說中了吧”,即使他指的那件事兒,整個卡拉邦切(上區(qū))的居民都聽說過了。也許,這看起來非?杀,但其實不然。我和小呆瓜,就像貝納博形容的那樣,是吸收新事物能力超強的海綿。我們自娛自樂,前仰后合地大笑著模仿他,誰叫我們偏偏是那些可以載入史冊的經(jīng)典用語的粉絲呢。 在這兒,我之所以選擇他最經(jīng)典的句子————“如果我對你們?nèi)鲋e,立馬倒地身亡”,其實是為了解釋一個關(guān)鍵性的事件:在這段寧靜的、沒有出版關(guān)于我生活的書的時期里,伊哈————我們區(qū)的小無賴,一直在到處宣揚,說我媽不停地給那位(確認(rèn)我創(chuàng)造了那些詞語的)女作家打電話,拜托她再寫一本書,不然人們就快把我們給忘了。 騙人的! P4-6 我有理由相信,這套叢書是家長們一直在尋找的書,是老師們愿意推薦給孩子們的書,更是孩子自己愿意選擇的書。 ————著名兒童文學(xué)作家安武林 作者艾爾薇拉最成功的地方就是從孩子的角度去思考……作為一個成人讀者,在下最喜歡這故事的純真。 ————著名影星梁家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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