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民國大師精美詩文系列,名家名作,優(yōu)中選優(yōu),讓讀者品名師名作,享詩意人生!2.她被譽(yù)為“20世紀(jì)30年代的文學(xué)洛神”,魯迅說她是“當(dāng)今中國*有前途的女作家”,她一生都在追求愛與溫暖,即使柔弱也要抗?fàn)?.教育部推薦讀物,語文新課標(biāo)必讀叢書。 民國四大才女之一的蕭紅在短暫的創(chuàng)作生涯中為我們留下非常豐富的作品,涵蓋了小說、散文、詩歌和戲劇創(chuàng)作幾個方面。本書精選了蕭紅所有體裁的經(jīng)典作品,如最具影響力的小說《王阿嫂之死》《小城三月》等,《祖父死了的時候》《歐羅巴旅館》《回憶魯迅先生》等十余篇經(jīng)典散文及《沙!返纫幌盗性姼,以求更完整、更豐富地反映和表現(xiàn)蕭紅一生的思想藝術(shù)全貌。 作者簡介: 蕭紅,中國現(xiàn)代著名女作家,被譽(yù)為“30年代的文學(xué)洛神”,民國四大才女之一。原名張廼瑩,黑龍江省呼蘭縣人。1932年在哈爾濱與蕭軍相識,1933年與蕭軍自費(fèi)出版第一本作品合集《跋涉》。1934年到上海,與魯迅相識。1935以蕭紅的筆名發(fā)表成名作《生死場》。1936年東渡日本,在東京寫下了散文《孤獨(dú)的生活》、長篇組詩《砂!返取1940年與端木蕻良同抵香港,之后發(fā)表了中篇小說《馬伯樂》和著名長篇小說《呼蘭河傳》。 目錄: 第一輯散文 雪天 滑竿 歐羅巴旅館 最后的一個星期 女子裝飾的心理 長安寺 孤獨(dú)的生活 永久的憧憬和追求 感情的碎片 天空的點(diǎn)綴 中秋節(jié) 煩擾的一日 蹲在洋車上 第一輯 散文雪天滑竿歐羅巴旅館最后的一個星期女子裝飾的心理長安寺孤獨(dú)的生活永久的憧憬和追求感情的碎片天空的點(diǎn)綴中秋節(jié)煩擾的一日蹲在洋車上餓祖父死了的時候三個無聊人同命運(yùn)的小魚又是冬天失眠之夜魯迅先生記回憶魯迅先生 第二輯小說小城三月王阿嫂的死橋紅的果園家族以外的人馬房之夜手曠野的呼喊后花園第三輯 詩歌苦杯沙粒偶然想起靜春曲幻覺拜墓詩一粒土泥沒有在《中國現(xiàn)代小說史》中評論蕭紅的作品,是“最不可寬恕的疏忽”!逗籼m河傳》的長處在于它的高度的真實(shí)感,蕭紅是20世紀(jì)中國最優(yōu)秀的作家之一。——中國文學(xué)評論家夏志清 蕭紅確實(sh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理想主義者。在中國現(xiàn)代文學(xué)史上,蕭紅是繼魯迅之后的一位偉大的平民作家。——詩人、學(xué)者 林賢治 蕭紅是當(dāng)今中國最有前途的女作家,很可能成為丁玲的后繼者,而且她接替丁玲的時間,要比丁玲接替冰心的時間早得多。——魯迅 第一輯散文雪天我直直是睡了一個整天,這使我不能再睡。小屋子漸漸從灰色變做黑色。睡得背很痛,肩也很痛,并且也餓了。我下床開了燈,在床沿坐了坐,到椅子上坐了坐,扒一扒頭發(fā),揉擦兩下眼睛,心中感到幽長和無底,好像把我放下一個煤洞去,并且沒有燈籠,使我一個人走沉下去。屋子雖然小,在我覺得和一個荒涼的廣場樣,屋子墻壁離我比天還遠(yuǎn),那是說一切不和我發(fā)生關(guān)系;那是說我的肚子太空了!一切街車街聲在小窗外鬧著?墒侨龑訕堑倪^道非常寂靜。每走過一個人,我留意他的腳步聲,那是非常響亮的,硬底皮鞋踏過去,女人的高跟鞋更響亮而且焦急,有時成群的響聲,男男女女穿插著過了一陣。我聽遍了過道上一切引誘我的聲音,可是不用開門看,我知道郎華還沒回來。小窗那樣高,囚犯住的屋子一般,我仰起頭來,看見那一些紛飛的雪花從天空忙亂地跌落,有的也打在玻璃窗片上,即刻就消融了,變成水珠滾動爬行著,玻璃窗被它畫成沒有意義、無組織的條紋。我想:雪花為什么要翩飛呢?多么沒有意義!忽然我又想:我不也是和雪花一般沒有意義嗎?坐在椅子里,兩手空著,什么也不做;口張著,可是什么也不吃。我十分和一架完全停止了的機(jī)器相像。過道一響,我的心就非常跳,那該不是郎華的腳步?一種穿軟底鞋的聲音,嚓嚓來近門口,我仿佛是跳起來,我心害怕:他凍得可憐了吧?他沒有帶回面包來吧?開門看時,茶房站在那里:“包夜飯嗎?”“多少錢?”“每份6角。包月15元。”“……”我一點(diǎn)都不遲疑地?fù)u著頭,怕是他把飯送進(jìn)來強(qiáng)迫我吃似的,怕他強(qiáng)迫向我要錢似的。茶房走出,門又嚴(yán)肅地關(guān)起來。一切別的房中的笑聲,飯菜的香氣都斷絕了,就這樣用一道門,我與人間隔離著。一直到郎華回來,他的膠皮底鞋擦在門檻,我才止住幻想。茶房手上的托盤,盛著肉餅、炸黃的蕃薯、切成大片有彈力的面包……郎華的夾衣上那樣濕了,已濕的褲管拖著泥。鞋底通了孔,使得襪也濕了。他上床暖一暖,腳伸在被子外面,我給他用一張破布擦著腳上冰涼的黑圈。當(dāng)他問我時,他和呆人一般,直直的腰也不彎:“餓了吧?”我?guī)缀跏强蘖。我說:“不餓。”為了低頭,我的臉幾乎接觸到他冰涼的腳掌。他的衣服完全濕透,所以我到馬路旁去買饅頭。就在光身的木桌上,刷牙缸冒著氣,刷牙缸伴著我們把饅頭吃完。饅頭既然吃完,桌上的銅板也要被吃掉似的。他問我:“夠不夠?”我說:“夠了。”我問他:“夠不夠?”他也說:“夠了。”隔壁的手風(fēng)琴唱起來,它唱的是生活的痛苦嗎?手風(fēng)琴凄凄涼涼地唱呀!登上桌子,把小窗打開。這小窗是通過人間的孔道:樓頂,煙囪,飛著雪沉重而濃黑的天空,路燈,警察,街車,小販,乞丐,一切顯現(xiàn)在這小孔道,繁繁忙忙的市街發(fā)著響。隔壁的手風(fēng)琴在我們耳里不存在了;忘S河邊上的驢子,垂著頭的,細(xì)腿的,穿著自己的破爛的毛皮的,它們劃著無邊蒼老的曠野,如同枯樹根又在人間活動了起來。它們的眼睛永遠(yuǎn)為了遮天的沙土而垂著淚,鼻子的響聲永遠(yuǎn)攪在黃色的大風(fēng)里,那沙沙的足音,只有在黃昏以后,一切都停息了的時候才能聽到。而四川的轎夫,同樣會發(fā)出那沙沙的足音。下坡路,他們的腿,輕捷得連他們自己也不能夠止住,蹣跚地他們控制了這狹小的山路。他們的血液驕傲的跳動著,好像他們停止了呼吸,只聽到草鞋觸著石級的聲音。在山澗中,在流泉中,在煙霧中,在凄慘的飛著細(xì)雨的斜坡上,他們喊著:左手!迎面走來的,擔(dān)著草鞋的擔(dān)子,背著青菜的孩子,牽著一條黃牛的老頭,趕著三個小豬的女人,他們也都為著這下山的轎子讓開路。因為他們走得快,就像流泉一樣的,一刻也不能夠止息。一到拔坡的時候,他們的腳步聲便不響了。迎面遇到來人的時候,他們喊著左手或右手的聲音只有粗嘎,而一點(diǎn)也不強(qiáng)烈。因為他們開始喘息,他們的肺葉開始擴(kuò)張,發(fā)出來好像風(fēng)扇在他們的胸膛里煽起來的聲音,那破片做的衣裳在吱吱響的轎子下面,有秩序的向左或向右的擺動。汗珠在頭發(fā)梢上靜靜的站著,他們走得當(dāng)心而出奇的慢,而轎子仍舊像要破碎了似的叫。像是迎著大風(fēng)向前走,像是海船臨靠岸時遇到了潮頭一樣困難。他們并不是巨象,卻發(fā)出來巨象呼喘似的聲音。早晨他們吃了一碗四個大銅板一碗的面,晚上再吃一碗,一天八個大銅板。甚或有一天不吃什么的,只要抽一點(diǎn)鴉片就可以。所以瘦弱蒼白,有的像化石人似的,還有點(diǎn)透明。若讓他們自己支持著自己都有點(diǎn)奇怪,他們隨時要倒下來的樣子。可是來往上下山的人,卻擔(dān)在他們的肩上。有一次我偶爾和他們談起做爆竹的方法來,其中的一個轎夫,不但曉得做爆竹的方法,還曉得做槍藥的方法。他說用破軍衣,破棉花,破軍帽,加上火硝,琉璜,就可以做槍藥。他還怕我不明白槍藥。他又說:“那就是做子彈。”我就問他:“你怎么曉得做子彈?”他說他打過賀龍,在湖南。“你那時候是當(dāng)官嗎?當(dāng)兵嗎?”他說他當(dāng)兵,還當(dāng)過班長。打了兩年。后來他問我:“你曉得共黨嗎?打賀龍就是打共黨。”“我聽說。”接著我問他:“你知道現(xiàn)在的共黨已經(jīng)編了八路軍嗎?”“呵!這我還不知道。”“也是打日本。”“對呀!國家到了危難的時候,還自己打什么呢?一齊槍口對外。”他想了一下的樣子:“也是歸蔣委員長領(lǐng)導(dǎo)嗎?”“是的。”這時候,前邊的那個轎夫一聲不響。轎桿在肩上,一會兒換換左手,一會兒又換換右手。后邊的就接連著發(fā)了議論:“小日本不可怕,就怕心不齊。中國人心齊,他就治不了。前幾天飛機(jī)來炸,炸在朝天門。那好做啥子呀!飛機(jī)炸就占了中國?我們可不能講和,講和就白亡了國。日本人壞呀!日本人狠哪!報紙上去年沒少畫他們殺中國人的圖。我們中國人抓住他們的俘虜,一律優(yōu)待?墒钦f日本人也不都壞,說是不當(dāng)兵不行,抓上船就載到中國來……”“是的……老百姓也和中國老百姓一樣好。就是日本軍閥壞……”我回答他。就快走上高坡了,一過了前邊的石板橋,隔著這一個山頭又看到另外的一個山頭。云煙從那個山慢慢的沉落下來,沉落到山腰了,仍舊往下沉落,一道深灰色的,一道淺灰色的,大團(tuán)的游絲似的縛著山腰。我的轎子要繞過那個有云煙的尖頂?shù)纳。兩個轎夫都開始吃力了。我能夠聽得見的,是后邊的這一個,喘息的聲音又開始了。我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想起海上在呼喘著的活著的蛤蟆。因為他的聲音就帶著起伏、擴(kuò)張、呼煽的感覺。他們腳下刷刷的聲音,這時候沒有了。伴著呼喘的是轎桿的竹子的鳴叫。坐在轎子上的人,隨著他們沉重的腳步的起伏在一升一落的。在那么多的石級上,若有一個石級不留心踏滑了,連人帶轎子要一齊滾下山澗去。因為山上的路只有2尺多寬,遇到迎面而來的轎子,往往是彼此摩擦著走過。假若摩擦得厲害一點(diǎn),誰若靠著山澗的一面,誰就要滾下山澗去。山峰在前邊那么高,高得插進(jìn)云霄似的。山壁有的地方掛著一條小小的流泉,這流泉從山頂上一直掛到深澗中。再從澗底流到另一面天地去,就是說,從山的這面又流到山的那面去了。同時流泉們發(fā)著唧鈴鈴的聲音。山風(fēng)陰森的浸著人的皮膚。這時候,真有點(diǎn)害怕,可是轉(zhuǎn)頭一看,在山澗的邊上都掛著人,在亂草中,耙子的聲音刷刷地響著。原來是女人和小孩子在集著野柴。后邊的轎夫說:“共黨編成了八路軍,這我還不知道。整天忙生活……連報紙也不?矗ㄋf過他在軍隊?磮蠹垼……整天忙生活對于國家就疏忽了……”正是拔坡的時候,他的話和轎桿的聲響攪在了一起。對于滑竿,我想他倆的肩膀,本來是肩不起的,但也肩起了。本來不應(yīng)該擔(dān)在他們的肩上的,但他們也擔(dān)起了。而在擔(dān)不起時,他們就抽起大煙來擔(dān)。所以我總以為抬著我的不是兩個人,而像輕飄飄的兩盞煙燈。在重慶的交通運(yùn)轉(zhuǎn)卻是掌握在他們的肩膀上的,就如黃河北的驢子,垂著頭的,細(xì)腿的,使馬看不起的驢子,也轉(zhuǎn)運(yùn)著國家的軍糧。長安寺接引殿里的佛前燈一排一排的,每個頂著一顆小燈花燃在案子上。敲鐘的聲音一到接近黃昏時候就稀少下來,并且漸漸地簡直一聲不響了。因為燒香拜佛的人都回家去吃著晚飯。大雄寶殿里,也同樣啞默默地,每個塑像都站在自己的地盤上憂郁起來,因為黑暗開始掛在他們的臉上。長眉大仙、伏虎大仙、赤腳大仙、達(dá)摩,他們分不出哪個是牽著虎的,哪個是赤著腳的。他們通通安安靜靜地同叫著別的名字的許多塑像分站在大雄寶殿的兩壁。只有大肚彌勒佛還在笑瞇瞇地看著打掃殿堂的人,因為打掃殿堂的人把小燈放在彌勒佛腳前的緣故。厚沉沉的圓圓的蒲團(tuán),被打掃殿堂的人一個一個地拾起來,高高地把它們靠著墻堆了起來。香火著在釋迦摩尼的腳前,就要熄滅的樣子,昏昏暗暗地,若下去尋找,簡直看不見了似的,只不過香火的氣息繚繞在灰暗的微光里。接引殿前,石橋下邊池里的小龜,不再像日里那樣把頭探在水面上。用胡芝麻磨著香油的小石磨也停止了轉(zhuǎn)動。磨香油的人也在收拾著家具。廟前喝茶的都戴起了帽子,打算回家去。沖茶的紅臉的那個老頭,在小桌上自己吃著一碗素面,大概那就是他的晚餐了。過年的時候,這廟就更溫暖而熱氣騰騰的了,燒香拜佛的人東看看西望望。用著他們特有的幽閑,摸一摸石橋的欄桿的花紋,而后研究著想多發(fā)現(xiàn)幾個橋下的烏龜。有一個老太婆背著一個黃口袋,在右邊的跨骨上,那口袋上寫著“進(jìn)香”兩個黑字,她已經(jīng)跨出了當(dāng)門的殿堂的后門,她又急急忙忙地從那后門轉(zhuǎn)回去。我很奇怪地看著她,以為她掉了東西。大家想想看吧!她一翻身就跪下,迎著殿堂的后門向前磕了一個頭。看她的年歲,有六十多歲,但那磕頭的動作,來得非常靈活,我看她走在石橋上也照樣的精神而莊嚴(yán)。為著過年才做起來的新緞子帽,閃亮的向著接引殿去朝拜了。佛前鐘在一個老和尚手里拿著的鐘錘下當(dāng)當(dāng)?shù)仨懥巳暎抢咸啪凸蛟谄褕F(tuán)上安詳?shù)乜牧巳齻頭。這次磕頭卻并不像方才在前面殿堂的后門磕得那樣熱情而慌張。我想了半天才明白,方才,就是前一刻,一定是她覺得自己太疏忽了,怕是那尊面向著后門口的佛見她怪,而急急忙忙地請他恕罪的意思。賣花生糖的肩上掛著一個小箱子,里邊裝了三四樣糖,花生糖、炒米糖,還有胡桃糖。賣瓜子的提著一個長條的小竹籃,籃子的一頭是白瓜籽,一頭是鹽花生。而這里不大流行難民賣的一包一包的“瓜籽大王”。青茶,素面,不加裝飾的,一個銅板隨手抓過一撮來就放在嘴上磕的白瓜籽,就已經(jīng)十足了。所以這廟里吃茶的人,都覺得別有風(fēng)味。耳朵聽的是梵鐘和誦經(jīng)的聲音;眼睛看的是些悠閑而且自得的游廟或燒香的人;鼻子所聞到的,不用說是檀香和別的香料的氣息。所以這種吃茶的地方確實(shí)使人喜歡,又可以吃茶,又可以觀風(fēng)景看游人。比起重慶的所有的吃茶店來都好。尤其是那沖茶的紅臉的老頭,他總是高高興興的,走路時喜歡把身子向兩邊擺著,好像他故意把重心一會兒放在左腿上,一會兒放在右腿上。每當(dāng)他掀起茶盅的蓋子時,他的話就來了,一串一串的,他說:我們這四川沒有啥好的,若不是打日本,先生們請也請不到這地方。他再說下去,就不懂了,他談的和詩句一樣。這時候他要沖在茶盅開水從壺嘴如同一條水落進(jìn)茶盅來。他拿起蓋子來把茶盅扣住了,那里邊上下游著的小魚似的茶葉也被蓋子扣住了,反正這地方是安靜得可喜的,一切都是太平無事。××坊的水龍就在石橋的旁邊和佛堂斜對著面。里邊放置著什么,我沒有機(jī)會去看,但有一次重慶的防空演習(xí)我是看過的,用人推著哇哇的山響的水龍,一個水龍大概可裝兩桶水的樣子,可是非常沉重,四五個人連推帶挽。若著起火來,我看那水龍到不了火已經(jīng)落了。那仿佛就寫著什么××坊一類的字樣。惟有這些東西,在廟里算是一個不調(diào)和的設(shè)備,而且也破壞了安靜和統(tǒng)一。廟的墻壁上,不是大大的寫著“觀世音菩薩”嗎?莊嚴(yán)靜妙,這是一塊沒有受到外面侵?jǐn)_的重慶的唯一的地方。他說,一花一世界,這是一個小世界,應(yīng)作如是觀。但我突然神經(jīng)過敏起來——可能有一天這上面會落下了敵人的一顆炸彈。而可能的那兩條水龍也救不了這場大火。那時,那些喝茶的將沒有著落了,假如他們不愿意茶攤埋在瓦礫場上。我頓然地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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