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 轉(zhuǎn)眼間,十年過去了,小女孩居爾松慢慢地長大了。 由于特拉布宗獨特的地理位置,這座小城成為了土耳其北方的貿(mào)易重鎮(zhèn),創(chuàng)造了大量的商業(yè)機會,為很多人提供了生計。居爾松的爺爺和爸爸依靠商業(yè)和貿(mào)易,維持著一家人的生活。 雖然不知道爺爺和爸爸為何早出晚歸,但是媽媽作為家庭主婦,那份艱辛和堅忍是深深銘刻在小居爾松心里的。爺爺、奶奶、爸爸和兩個哥哥,還有居爾松,這一大家子的家務(wù)重擔都落在了媽媽肩上。好在兩個哥哥和居爾松都乖巧懂事,當同齡人都沉溺在游戲和打鬧中的時候,卡拉庫魯克楚家的三個孩子卻能夠圓滿地完成孩子應(yīng)盡的“本分”:三個小兄妹在學(xué)校成績都名列前茅,事事爭先,在家相處和睦,體諒父母。這讓辛苦的祖輩父輩們頗感安慰。 因為居爾松是最小的女孩,一家人都對她格外照顧。雖然,每天在外奔波,收入微薄,但是由于商人職業(yè)的關(guān)系,祖父和父親的閱識還是給幼小的居爾松打開了一扇窗戶。在那個信息相對閉塞的20世紀50年代,這些知識和見聞彌足珍貴,具有無法用金錢衡量的價值。居爾松如饑似渴地吸收著,渴望著,祖輩父輩們所描述的外面世界如此吸引她,讓她癡迷,讓她遐想,這也許就是她渴望走出去看看的最早的動力吧。 在傳統(tǒng)的土耳其家庭,女人是不適合拋頭露面、出外打拼的,所以,奶奶和媽媽也如土耳其千千萬萬的女人一樣,宅居家庭,擔負起主婦的重任。然而居爾松的母親卻不是典型的“土耳其大媽”類型的主婦,她粗通文墨,在一些問題上,能像當家的男人一樣思考和處理,甚至帶著一點果斷和決絕。這種性格深深影響了居爾松,“女人也應(yīng)該自立自強”的想法逐漸植根于她的內(nèi)心之中,開始萌芽。 另外,母親不僅關(guān)注三兄妹的生活,而且對他們的教育也十分重視,尤其是在“掌上明珠”居爾松身上。在50年代,絕大多數(shù)的土耳其普通家庭讓女孩念完初中,就會通過媒婆匆匆地為她物色將來的丈夫,讓她早早嫁為人婦,成為人母,開始她們母輩那樣的人生輪回。哪怕女孩學(xué)習出色,她們也不會得到繼續(xù)受教育和再深造的機會,因為在很多土耳其家庭男性當家者眼里,“女孩終究是沒用的貨”的理念早已根深蒂固。然而,當居爾松在學(xué)習成績和思維上表現(xiàn)出有異于其他女孩,乃至超越許多同齡男孩的時候,母親和父親所想的一樣,認為她們的小女兒不能重復(fù)成千上萬土耳其女性的老路,她要接受更好的教育,她要走出去,外面的世界才是她的空間和命運。于是,母親愈加重視起居爾松的教育問題。每當有街坊鄰居七嘴八舌地“八卦”誰誰家的姑娘嫁了個大商人抑或大地主的時候,母親在奉上衷心祝福的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讓女兒走一條不一樣路的決心。 晚上,當打理好家務(wù),與父親相伴入睡前,母親時不時地會談起居爾松的未來。 “居爾松又考一個第一名,我們的女兒真是和別人的女兒不一樣!” “是啊,我們應(yīng)該想想她的未來,也許她能考上大學(xué),成為我們這一片的人物呢!”父親也感同身受。 “我們要讓她去上大學(xué),好嗎?”母親很認真地盯著父親。 也許是感覺到了妻子的異樣,父親從床上直起身來,長噓了一口氣,說:“好!只要居爾松她想,只要我還有一點能力,我一定要讓她上最好的大學(xué)!” 于是,父親和母親就這樣達成了默契,他們決心要為居爾松付出更多。 “家里有兩個哥哥真是太好了”,居爾松經(jīng)常這樣想。 兩個哥哥因為年長她七八歲,對居爾松倍加呵護,絕對不允許有人欺負她。此外,哥哥們的學(xué)習成績也很出色,每當居爾松在學(xué)習上遇到難題的時候,哥哥們就會言傳身教地幫她解決。但是,這種情況沒過幾年,他們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很難再幫助居爾松了。因為,居爾松的學(xué)習能力和績效非比尋常,不僅遙遙領(lǐng)先于同齡人,甚至連哥哥們都要超越了,因此,他們對小妹妹的那份珍愛愈來愈重了。 P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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