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蘼一覺醒來莫名成了壞事做盡的刺龍徒門主,一路躺槍被追殺,在和沈逸翎追查原因并為自己洗白的過程中,彼此相愛的故事。 第一章 燒死女魔頭 白荼蘼是被嗆醒的。 滾滾濃煙混合著刺鼻的煤油味,令她快要窒息。 她艱難地吸了口氣。 “咳咳咳……”嗆得她眼淚直流。 求生的本能迫使她想要捂住口鼻,減少濃煙的吸入,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動彈不得! 沒等她搞清楚狀況,就聽一陣吶喊助威的聲音! “燒死女魔頭!替天行道!燒死女魔頭!替天行道……”濃煙外圍,不止一個人的聲音這樣喊道。 而與此同時,她也能清楚地看到濃煙下方,漸漸燃起來的火光。 這是要燒死她的節(jié)奏! 白荼蘼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怎么回事?難道她穿越了? 火災(zāi)現(xiàn)場一秒變火刑場? 我靠!這讓她怎么冷靜!趕緊喊救命啊! “喂!你們燒錯人了!我不是女魔頭!”可話到嘴邊卻成了一連串的咳嗽聲。 隨著火苗越竄越高,白荼蘼感覺自己都要被烤熟了,灼人的熱浪一點點吞噬著她…… 最后,她放棄了。 她覺得今天肯定要交待在這了,除非有神來救她。 正想著,一個男人從天而降! 頎長的身形有如神祇一般,降臨在她身邊。 雖然濃煙已經(jīng)厚得看不清他的樣貌,但從輪廓來看,也是非常的帥! 白荼蘼有點不敢相信,這是上天派天神來拯救她了嗎?! 在她怔愣間,男人已經(jīng)手起刀落,割斷了繩子。 然而白荼蘼卻注意到,他僅僅是用他手里的那把折扇。 也就是說,他不但帥,還會耍帥! “抱緊了!”一個磁性而華麗的嗓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來。 白荼蘼就感覺自己腰身一緊,待她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經(jīng)飛出火圈。 死里逃生的狂喜,讓她不顧形象地貪婪吸食著新鮮的空氣。 重獲新生的她,仰頭,雖然只看得到男人的側(cè)臉,但無論是刀削般的輪廓,還是如絲緞般隨風飛揚的墨發(fā),都無時無刻不宣示著這個男人的俊美與飄逸。 白荼蘼以為他會帶著她“遠走高飛”,逃離這里,不想他僅是抱著她翩然落至火圈外圍。 村民們見她沒死,嚇得屁滾尿流跑掉一半。 白荼蘼數(shù)了數(shù)剩下的,也有近百人。 她不禁懷疑這身體的原主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物?!竟讓他們痛恨畏懼至此! 有伸張正義的村民上前質(zhì)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救這女魔頭?!” 男人“唰”的一下展開扇子,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笑道:“我不但要救她,還要殺了你們!”他話音一落,臉上笑意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和狠戾。 手中折扇隨即飛出,像割繩子一樣,瞬間割斷前面幾個村民的喉嚨,又飛旋回男人的手上。 噗嗤—— 有鮮血從喉管里噴濺出來,四個村民想捂都來不及,便直直的倒下去。 白荼蘼見狀倒吸一口冷氣,駭然道:“你干什么?!怎么能隨便殺人呢?!” 男人輕描淡寫地反問道:“他們要燒死你,不該殺嗎?” 白荼蘼有些詞窮道:“這……這一定是有什么誤會,解釋清楚不就好了?”這話連她自己聽了都覺得沒底氣。 男人戲謔道:“他們會聽你解釋?” “……”白荼蘼被問得啞口無言,事已至此……她一咬牙,拉著男人的手拔腿就跑:“快逃!” “追!” “別讓他們跑了!” …… 白荼蘼沒頭沒腦地拉著他跑進后山。 “這下他們應(yīng)該追不上來了吧?”她氣喘吁吁地回頭張望一陣,見沒有半個人影,這才松了口氣。 男人的呼吸倒是平穩(wěn)許多,問她道:“你為什么要阻攔我?” 白荼蘼一愣,這還用問嗎?斜了他一眼道:“我在救你啊笨蛋,殺人不得償命嗎?” “償命?”男人失笑出聲,“若要償命的話,我怕早已死了千百回了。” 白荼蘼見他說得風輕云淡,只當他是開玩笑,不過話說回來…… “你是誰?為什么救我?”這才是她最關(guān)心的問題。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以探究的目光在打量她。 白荼蘼下巴微揚,大方讓他打量的同時,也不客氣地打量著他。 要說丑嗎?不丑,可又實在跟美搭不上邊,怎么說呢,就是個看上去很順眼的男人。 但不包括他那雙銳利得仿佛能夠洞察一切的眼睛。 她不禁小小失望了一下,什么嘛,還以為會是個美男,結(jié)果長得很一般…… 突然手腕一緊,沒等白荼蘼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男人拽進路邊的草叢。 “噓——”男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別出聲,他們追過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不遠處傳來村民的聲音。 “看看那邊有沒有?” “沒有。” “跟我到這邊找找!” …… 白荼蘼低頭一看,男人的手還抓在她的手腕上。 問題是這雙手很好看,骨節(jié)分明,干凈修長,跟他的身形和側(cè)臉一樣,都是美男的標配。 但為什么就那張臉有點差強人意呢? 哎!看來還是她要求太高,太完美主義了吧? 來不及多想,那幫村民已經(jīng)到了近前,各個手持棍棒把自己當作是正義的化身,恨不能親手殺了這個女魔頭! 然而,也只是想想。 傳聞女魔頭會妖法,遠可殺人于無形,近可媚惑于人心,簡直就是鬼魅般的存在。 可是這些,白荼蘼根本就不知道! 她只知道要蜷縮著身子,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 慶幸的是,危急關(guān)頭,一個“好心”的村民喊了一嗓子:“好像在那邊,快追!” 白荼蘼才僥幸逃過一劫。 你說她冤不冤! 直到村民們的身影從視野里消失,白荼蘼才敢抹掉額頭上的冷汗,長吁了一口氣,扭頭看向身旁的男人:“他們好像跑遠了,你……”卻見他臉色眉頭緊擰,一副痛苦不堪的神情,忙問道,“你怎么了?” 男人咬牙“嘶”了一聲,松開她的手腕,把手伸向身后。 “我被它咬了一口。”他說著,將那罪魁禍首拿到她面前。 竟是一條彎彎曲曲擺出各種奇特造型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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