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壽碑》是詩人的長詩力作,它以傳說和現(xiàn)實中交相呼應的地域文化為契機,圍繞當?shù)匾粔K石碑的不同言說、變遷和歷史境遇,同時,把個人家族的滄桑史和譜系也貫通其中,從而在歷史和社會的宏大敘事中,觀照個體生涯、永生、價值、異化、反省和超越的詩化向度。 整部詩集分成四輯。最后一輯為長詩《長壽碑》,詩人以傳說和現(xiàn)實中交相呼應的地域文化為契機,圍繞當?shù)匾粔K石碑的不同言說、變遷和歷史境遇,同時,把個人家族的滄桑史和譜系也貫通其中,從而在歷史和社會的宏大敘事中,觀照個體生涯、永生、價值、異化、反省和超越的詩化向度。詩集的另外三輯均為短詩,除了日常性的關注之外,也涉及地域性文化和歷史與當代全球化遭遇的反思維度。 作者簡介: 草樹,本名唐舉梁,六十年代生于湖南邵東,1985年畢業(yè)于湘潭大學,曾就職于某化工研究所,任某國企副廠長。1993年離職從商。2005年恢復寫作。作品入選2006年《詩選刊》年代大展、2007年《廣西文學》雙年展及其他各種選本。2012年獲第20屆柔剛詩歌獎提名獎。2013年獲北京文藝網國際華文詩歌獎二等獎(一等獎空缺)、《當代新現(xiàn)實主義》年度詩歌獎。作品《玩沙子的孩子》被譯成英文參展2013荷蘭鹿特丹——北京文藝網國際同步詩歌節(jié)。著有詩集《生活素描》(2000,遠方出版社)、《勺子塘》(2009,廣西人民出版社)、《馬王堆的重構》(2013,長江文藝出版社)三種。 現(xiàn)居長沙。 目錄: 第一輯柔身術之歌 月亮島之春 春節(jié)變奏曲 水母 邊界 疼痛 壇子 致杰克?吉爾伯特 封面 柔身術之歌 去樓下尋女兒得句 回到株洲 清明 鄉(xiāng)村葬禮四則第一輯柔身術之歌 月亮島之春 春節(jié)變奏曲 水母 邊界 疼痛 壇子 致杰克?吉爾伯特 封面 柔身術之歌 去樓下尋女兒得句 回到株洲 清明 鄉(xiāng)村葬禮四則 與豹子在鳳凰夜市攤喝酒 和三緣去杭州白樂橋訪江離遇隧道堵車 洪山立交橋 為結婚二十周年紀念而作 檢查口 風之詩 回歸 后山 無座 相似之書 致我們已經流逝的青春 乳房 語言 悲歌 西霞口野生動物園一日 繩子頌 覺華島 長笛 信仰 灰湯溫泉 痣 幾年以后 烈士公園的無名花 名片 風箏 圓明園 娜娜 如果沒有人說不,它如何是 畫皮記 手藝 向一只青蛙致敬 櫥窗 樹林中的大合唱 風與石頭 生命之書 悅為鄰 吶喊 立春 理發(fā)店 鄰居 越界 車過雪峰山隧道 窄門 偶感 爺爺 第二輯老鳳凰 虹橋 龍?zhí)稘O火 文廟桂花 鐵筆齋變奏 “湘西往事” 沈從文墓地 土橋垅之魅 前世 社戲 熊希齡故居 木葉 東門 手藝 砧聲 風景之外 記憶或現(xiàn)實 失蹤者 緬懷 紅心獼猴桃 涼亭和內閣 麻石寨 地址 斗牛場 奇梁洞 燒香 隱喻 秤桿上的星 苗王寨 民謠歌手 社飯 儺戲 沱江,沱江 第三輯在羅城仫佬族自治縣看守所 傳訊 告密 程序 惡之花 暴雨 空白 自由 悲痛 詞語 暗室 鎖鏈 啟迪 臺階 窺視孔 刑法的精確和數(shù)學的模糊 國家 “藥店的球狀山莓朝著落雪閃光” 沉重而輕盈的姐妹 螞蟻 這里是巖層 最后的時辰 四把謠 聲音 在動物園看人 月全食續(xù)記 緩慢的時間 法 “關于墳墓是如何訓練駝背”的注解 寂靜 囚徒之夜 詞語的墜落 無題 秩序 鏡中 邊緣或中心 沉思錄 與一位檢察官的“劫后”重逢 禮物 第四輯長壽碑第一輯柔身術之歌 《月亮島之春》 去了月亮島我才知道 這么多年一路走 到了同伴日益稀疏的河灣, 一大片楊樹林:枯瘦而浩瀚, 葉子落盡,露出鳥巢。 春風梳著草尖。 微信傳遞春天內外的動靜。 當最后一層雪的鎖鏈墜落林間, 水光閃爍。自由有了新演義。 群鳥鳴叫。低地草肥。蓄水池倒影輕盈。 牛糞和鳥巢 仿佛開啟了世界兩個維度。 柴油船駛過江心。對岸高樓 不如新拱出的竹筍從容。 鷺鷥拍翅,氣象勝過“雙飛”。 草莖或枯藤的挽留,是腳踝的禮遇。 孤獨依然卻可仰臥于青草地 看三兩垂釣者坐成另一種生活的坐標。 在月亮島,漫步,喊叫 或和孩子一起迎風跳高, 大地深處的泵,貫通了每一條血管。 枝條黑枯,綠意潛伏。 一個激情的加油站。 一場恢弘的檢閱儀式:站上河堤, 你就是那個喊“同志們好”的人。 2013-2-20 《春節(jié)變奏曲》 一只幸存的老母雞咯咯的寂靜: 新雪,還沒有覆蓋空地上的血跡, 牛欄空了。豬圈散盡了熱氣, 池魚被盡數(shù)撈走。 ——偶然去后院,仿佛置身 大屠殺后的廢墟,遠處是燈光 和煙花的盛典。但這不是 即將重新命名的城池的解放。 半夜你依稀聽見母親 在廚房里喊。夢境持續(xù)至拂曉。 孩子的呼吸。窗簾的垂直。 起伏的鞭炮聲擰亮新春的芽孢。 一個詞來了:從古老習俗的叢林 由我們接續(xù)它的腳。盒某ㄩ_, 門檻消失。堅冰融化,溝坎上空 掠過輕盈的腳,宛如鳥翅。 養(yǎng)牲的裊娜開啟神靈之門。 法官和囚犯的鐵柵拆除了片刻。 細雪描繪大地如同人性得到一次 修復:雪地上一片碎紅。 2012-2-16 《水母》 如今我站在語言的窗口眺望, 久了,也期待沉寂的門鈴響起。 現(xiàn)實和語言之間聳立的山坳 需要有人從那邊過來。 薄暮下走過一個孩子,扯著 母親的衣襟。曾經叫囂的馬葉刀 再次刺眼。無妨:抽離仇恨, 仇人回到人。合伙人不再合伙 難道再沒有共同話題? 是否商議一次開發(fā)露珠、蛛網或鳥巢。 或許鄰里之間一次小坐不經意 透露了時代精神,對于語言 它不過是霧霾,客廳地板 一地PM2.5的微粒,但總要 好過操控語言:軸承冒煙 敷以黃油,熱氣或煙 立刻混淆了詩歌的定義。 當來了個真正談論時代的人, 討論建筑,卻無關乎建設, 籌劃建設,卻無關乎建筑。 詞語偏離本身,像靈魂 離開了肉體。唯發(fā)黃的家信言辭 確鑿,酸楚釀成了蜜。 而情書零散,絲帶失了光澤。 還能向誰寄信?去火焰的郵政所 向虛無寄大包、匯紙錢? 人世的大海如此奇妙: 水母在兩只接近的手上傳遞, 如花綻放,卻讓身體發(fā)癢, 淋漓的美含有多么罕見的毒。 《邊界》 一只金魚游弋。水中央的轉身 整個肚腹鱗光金黃,耀眼一閃。 碰到玻璃壁,它并不停留。 我也很少停留:那透明的四邊形 一瞬間給了我長期的生活 不能給予的給予,不自主走到窗口,站定: 正是驚蟄前后,天邊劃過閃電, 隨即是雷鳴 滾過靜靜的、燈火閃爍的城市。 2013-3-26 《疼痛》 疼痛。并不哭喊, 只是牙關里 有一些風聲。 門發(fā)出吱吱的響聲, 聲音不大,卻堅決。 死神不肯罷手。 我知道,如果有長發(fā), 你一定會雙手抓緊 大力撕拉。 那算是你和死亡拔河 或是對劇痛 做有力的平衡。 可你頭發(fā)落盡, 經絡凸起的手,只能 一再地抓扯虛空。 趁還能站立,行走 你偷偷逃出醫(yī)院——你要 再看一眼老家的屋檐。 久久站在暮晚的街口, 最后的晚眺:你家門前的竹竿 扛著渾圓的落日 孩子們的衣服在搖擺, 明亮的色彩和形態(tài) 緩解了天空一塊鉛云的淤霾。 2007-5 2013-3-26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