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陳恭澍在執(zhí)行任務中被日偽捕獲,軍統(tǒng)“上海區(qū)”也被破壞殆盡。 而陳恭澍本人也面領著巨大的危險,如何在“76”號魔窟中保全自己的性命;如何逃脫汪精衛(wèi)來勢洶洶的報復;如何在汪偽、日軍之間周旋并獲取主動權? 抗日戰(zhàn)爭結束,戴笠的一紙電文,又將九死一生的陳恭澍打入了深淵,而他又將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作者簡介: 陳恭澍(1907~?),河北人,先后畢業(yè)于黃埔軍校第五期警 政科和南京中央軍校特別研究班。他頭腦靈活,精明干練,為軍統(tǒng)“四大金剛”之一,外號“辣手書生”,歷任軍統(tǒng)天津站站長、北平站站長、華北區(qū)區(qū)長、上海區(qū)區(qū)長等職。1949年到臺灣,曾任“國防部”情報局第二處少將處長,1969年退休。晚年在臺北出版回憶錄“英雄無名”系列。 陳恭澍一生共策劃、參與過200多起刺殺案件,重大的案件有刺殺前湖南督軍張敬堯,槍擊抗日愛國將領吉鴻昌,毒殺朝秦暮楚的軍閥石友三,刺殺大漢奸汪精衛(wèi)、傅筱庵等,是當之無愧的“軍統(tǒng)第一殺手”。目錄: 第一章風云驟變,“上海區(qū)”橫遭不測 “自行”解職不再發(fā)號施令 一醉解千愁終難逃離現(xiàn)實 一次無須答辯的審訊 心存僥幸借探視妻兒試圖脫身 第二章一日數(shù)驚,時刻在死亡邊緣打轉 傀儡當然拗不過日本憲兵 始終打不開的悶葫蘆 幸運和堅忍加起來等于什么 第三章殫智竭力,在危難中苦渡重關 反間活動中“南京區(qū)”犧牲慘重 千方百計總要斷絕我的歸路 迷惘的東京去來 第四章勾心斗角,蒙難中展開有限活動 第五章城狐社鼠,“七十六號”的組織與人事第一章風云驟變,“上海區(qū)”橫遭不測 “自行”解職不再發(fā)號施令 一醉解千愁終難逃離現(xiàn)實 一次無須答辯的審訊 心存僥幸借探視妻兒試圖脫身 第二章一日數(shù)驚,時刻在死亡邊緣打轉 傀儡當然拗不過日本憲兵 始終打不開的悶葫蘆 幸運和堅忍加起來等于什么 第三章殫智竭力,在危難中苦渡重關 反間活動中“南京區(qū)”犧牲慘重 千方百計總要斷絕我的歸路 迷惘的東京去來 第四章勾心斗角,蒙難中展開有限活動 第五章城狐社鼠,“七十六號”的組織與人事 第六章履險如夷,細說《藍衣社內(nèi)幕》的內(nèi)幕 第七章單槍匹馬,與敵人“并肩戰(zhàn)斗” 第八章將計就計,在可能范圍內(nèi)爭取主動 第九章勢轉情移,李士群暴斃 第十章恢復組織,因科技落后迭遭敗績 第十一章生死之地,一步走錯鑄成大錯 第十二章神鬼莫測,從事“反間工作”生死無常 第十三章抗戰(zhàn)勝利,從“鬼門關”進進出出上部書的結尾,寫到我從法捕房解到偽“特工總部”(即“七十六號”)之后,最初,他們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上海區(qū)”區(qū)長,而我也就以“總交通”為詞掩飾了真實身份。雖然明曉得這是“貓蓋屎”——瞞不了多久的,但得先混過一時也是好的,以后看機會再謀應付之策。其實,這只不過是我單方面的想法,在他們,看樣子并不怎么相信我是個“總交通”。接下來,我被帶進了“高洋房”,在這里,萬里浪出現(xiàn)了。他神氣活現(xiàn)地說:“我叫萬里浪,想先介紹一兩位朋友給你認識認識,然后我們再談!蔽倚睦镎f:“果然是這個混賬王八蛋,想不到落在他手里,死也不能瞑目。” 要插一筆說說這個十惡不赦的萬里浪,才可對他有個了解。 萬里浪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兒怪,到底是真的還是假托,一直到他死也弄不清楚(后得知:萬某真姓方,湖北人,萬里浪只是化名)。他原是“上海區(qū)第四行動大隊”的副隊長,照說也曾做過我的部屬。據(jù)悉是因為他和隊長劉時雍相處不睦,才叛變投偽的。至于是不是這么回事,至今存疑,因為我到任之初他就叛變了。關于他投偽的經(jīng)過,有一項未經(jīng)證實的說法:此人與“七十六號”的當權者,一無淵源,有一天,是他用報紙包了一支手槍,獨自一人跑到“七十六號”毛遂自薦而被接納了。正因為他沒什么背景,所以特別賣力求表現(xiàn),竟至成為“上海區(qū)”的死對頭。自從二十八年(1939)底“上海區(qū)”制裁了偽“特工總部”第一處處長陳明楚后,萬里浪即被擢用繼任為第一處長,從此更為猖獗了。 眼前,站在那里張牙舞爪的便是他。剛才,他說要介紹朋友給我,分明是 找人來指認,我心想,這一下可要穿幫了。 頭一個喚進來的,我一看是褚亞鵬。此人從二十二年(1933)就在“北平站”當“交通”,其后調(diào)到上海,前些時派他在靜安寺路開了一家小電器行 作掩護,主持一處“聯(lián)絡站”,是不久以前被捕的。說起來他對我太熟悉了,怎么會不認得。不過,憑他的機智,相信他一定能應付這種場面。誰知道當他看到我的時候,臉上變顏變色,好像觸了電似的,竟然木在那里了。萬里浪在一旁看得清楚,于是指著我問褚亞鵬道:“以前見過嗎?”褚略一遲疑,接著又搖了搖頭。萬里浪掉過頭來又問我,我說:“這位是褚先生!蔽以賹︸襾嗼i說:“褚先生,你或許想不起來了,在兩個多月以前,我不是還送一件東西到過你店里嗎?”這是有意講給萬某聽聽,也是暗示褚亞鵬,以表明我的“交通”身份?瓷裆,萬是不會很輕易就信以為真的。 萬里浪當然不肯就此罷休,轉瞬間,又招呼第二個人進來,他正是“上海 區(qū)第三行動大隊”隊長蔣安華。蔣被捕已有好長一段日子了,其后即得不到有關他的消息,如果不是現(xiàn)在看到他,還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呢。今日一見,蔣隊長已失去往日雄風,衣衫不整,長發(fā)蓬松,滿腮胡子,一臉晦氣,不用問,分明是剛從牢房里提出來的。他毫無表情地站在那里,故意避開眼光不看我,其實他早就看到我了。萬里浪起身讓他坐,他低頭思索,是在想如何應對吧? 此刻,我已意識到事情不妙了,如果一個一個認下去,遲早總有露底的一 刻,又何況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的漏洞。 萬里浪突然問蔣安華說:“你們很熟嗎?”蔣搖頭,搖得勉勉強強,不 要說賊鬼油滑的萬里浪看得出來,連我也覺得不妥,事已至此,又將如何補救呢?這時候,幾個人都僵在那里,獨萬里浪一臉得意相。 忽有人推門,又進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那一個赤紅臉,肥嘟嘟、面團團,架著一副墨鏡,笑瞇瞇地讓后面的那個人先請。我注目一看,前面的,不認得,后面的,正是一年前已經(jīng)失事被捕、我們“南京區(qū)”的區(qū)長錢新民,這下子可糟了。他不待我有所表示,就搶先一步拉住我的手,大叫“恭澍兄”, 再加一只手,一邊搖一邊連呼我的名字,做老友重逢狀。 錢新民的一聲呼叫,戳穿了我的真實身份,也打斷了我的一線希望。到了這種骨節(jié)眼,如果還想賴下去,那就顯得太不夠格了,于是我驀然起立,把身上穿著的夾大衣脫下來往沙發(fā)背上一丟,順手整一整領帶,正色地對著萬里浪說:“不錯,我就是‘上海區(qū)’區(qū)長陳恭澍! 萬里浪立刻睜大了眼,顯得又是意外,又是驚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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