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福斯特不但被公認為二十世紀*偉大的小說家之一,同時又是擁有*讀者群的作家之一;他曾十三次被提名為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并有五部小說作品被改編為電影!缎≌f面面觀》被公認為二十世紀*重要的小說美學的經(jīng)典名著。 本書簡介: 《小說面面觀》是E•M•福斯特唯一的文學批評專著,原是作者一九二七年應(yīng)母校劍橋大學“克拉克講座”之請所作的系列演講,系統(tǒng)并深入地講解和論述了長篇小說這個文學門類的取材、內(nèi)容與藝術(shù)形式等諸方面的問題。作者將小說的藝術(shù)分為故事、人物、情節(jié)、幻想、預言、模式與節(jié)奏等七個方面,由淺入深、由易入難地進行講解和分析,以自己小說大師的切身創(chuàng)作體驗去體貼和關(guān)照小說史上的眾多名家與名著,慧眼獨具、洞見迭出,同時又輕松幽默、如話家常。福斯特在這組系列演講中談到小說與現(xiàn)實的關(guān)系,提出小說既大于現(xiàn)實又小于現(xiàn)實的觀點;提出“扁平人物”和“圓形人物”的著名觀點,成為后世的評論家所經(jīng)常采用的術(shù)語;提出“小說家的職能就是從其根源上揭示隱匿的生活”的著名觀點,對于敘述角度以及藝術(shù)表現(xiàn)形式如模式與節(jié)奏的探討尤其深具開創(chuàng)之功與啟發(fā)意義。《小說面面觀》至今仍被公認為二十世紀最重要的小說美學的經(jīng)典名著。 作者簡介: E•M•福斯特(EdwardMorganForster,1879—1970),英國著名小說家、散文家和批評家,著名的人道主義者,畢業(yè)于劍橋大學國王學院,后被母校聘為榮譽研究員。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天使不敢涉足的地方》(1905)、《最漫長的旅程》(1907)、《看得見風景的房間》(1908)、《霍華德莊園》(1910)、《莫瑞斯》(創(chuàng)作于1913—1914年,1971年作者逝世后出版)、《印度之行》(1924);兩部短篇小說集《天國公共馬車》(1911)和《永恒的瞬間》(1928),后合為《福斯特短篇小說集》(1947);以及廣受好評的小說評論專著《小說面面觀》(1927,原為在劍橋大學的系列演講)。 福斯特作為小說家的力量主要體現(xiàn)在他將各種典型性格人格化的高超能力、他對于人性中卑鄙與高貴間激烈斗爭的出色描繪、他所塑造的一系列令人難忘的“圓形人物”以及極具個人色彩的明晰風格。作為著名人道主義者的福斯特在作品中高舉“理解”與“同情”的大旗,強調(diào)精神與物質(zhì)之間、人與人乃至不同的民族之間“只有連接起來”,人類才有希望。 福斯特的小說具有強烈的社會批判意義,飽含幽默和反諷,既有精巧嚴整的情節(jié),又極富象征乃至哲理意味,將藝術(shù)性與可讀性完美地融為一體。福斯特曾十三次被提名為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并有五部小說作品被改編為電影;他不但被公認為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小說家之一,同時又是擁有最大讀者群的作家之一。 目錄: 編者導言作者附言 一.導言二.故事三.人物(上)四.人物(下)五.情節(jié)六.幻想七.預言八.模式與節(jié)奏九.結(jié)語 附錄A.福斯特備忘錄摘錄B.小說工廠C.《小說的取材與方法》D.小說的藝術(shù)美國文學批評家萊昂內(nèi)爾·特里林:“對我來說,福斯特是唯一的一個可以反復閱讀的現(xiàn)存作家。每一次閱讀時,他都能給我一種‘學到’東西的感覺。很少有作家給我們這樣的感覺。”我們可以將小說中的人物分為扁平人物和圓形人物兩種。 扁平人物也就是十七世紀所謂的“氣質(zhì)類型”,有時也稱為類型人物,有時也叫漫畫人物。其最純粹的形式是基于某種單一的觀念或品質(zhì)塑造而成的;當其中包含的要素超過一種時,我們得到的就是一條趨向圓形的弧線了。真正的扁平人物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比如:“我永遠不會拋棄密考伯先生。”說這話的是密考伯太太——她說她絕不會拋棄密考伯先生;她說到做到,這就是她;蛘撸“我必須隱瞞我主人家的貧困,哪怕是欺瞞也在所不惜。”這位就是《蘭默摩爾的新娘》中的凱萊布•巴爾德斯通。他并沒實際上采用這樣的措詞,不過這一句話就把他說盡了;除此之外他的存在再無任何意義,再無任何快樂,再無任何私欲和痛苦擾亂這位最忠心耿耿的仆從的單純性。不論他做什么,去哪里,不論他說了什么謊,打破了什么樣的盤子,一切的目的都在于隱瞞他主人家的貧困。這并非他的idéefixe,因為他身上根本沒有可以固定這個觀念的地方。他本身就是這個觀念,當小說中其他的因素跟他發(fā)生碰撞時,他所擁有的這種人生就會從邊緣、從因碰撞產(chǎn)生的火花中發(fā)射出道道光芒。再如普魯斯特。普魯斯特筆下有無數(shù)扁平人物,比如帕爾瑪公爵夫人,或是勒格朗丹。兩人都能以一句話概括出來,公爵夫人那句就是:“我必須特別小心待人友善。”她除了特別小心之外什么都不做,而其他那些比她復雜些的人物輕易就能看穿她的友善,既然這友善不過是小心翼翼的副產(chǎn)品。 扁平人物最大的優(yōu)勢之一就是不論他們何時登場,都極易辨識——被讀者的情感之眼認出,視覺的眼睛只不過注意到一個特定名字的再次出現(xiàn)。俄羅斯小說中雖極少有扁平人物,可一旦出現(xiàn)卻有極大幫助。當作者想集中全部力量于一擊時他們最是便當,扁平人物對他會非常有用,因為他們從不需浪費筆墨再做介紹,他們從不會跑掉,不必被大家關(guān)注著做進一步的發(fā)展,而且一出場就能帶出他們特有的氣氛——他們是些事先定制的發(fā)光的小圓盤,在虛空中或在群星間像籌碼般被推來推去;隨便放在哪兒都成,絕對令人滿意。 第二大優(yōu)勢是,他們事后很容易被讀者記牢。他們能一成不變地留在讀者的記憶中,因為他們絕不會因環(huán)境的不同而更易,這使他們在回顧中具有了一種令人舒心的特質(zhì),甚至使他們在創(chuàng)造他們的小說已然湮沒無聞后仍被人牢記不忘!兑寥f•哈靈頓》中的伯爵夫人就是個很好的小例證。我們不妨拿我們對她的記憶跟對蓓基•夏潑的記憶作一下比較。我們已經(jīng)不記得伯爵夫人具體都做過什么,有過什么樣的經(jīng)歷了。我們只記得她的外形以及圍繞著這個形象的那個公式,那就是:“我們雖然都以親愛的爸爸為榮,可必須得隱瞞對他的懷念。”她所有豐富的詼諧事跡均由此而來。她是個典型的扁平人物。蓓基卻是圓的。她同樣利欲熏心,可她沒辦法用一句話就概括出來,我們記得的她是跟她經(jīng)歷過的重大場面息息相關(guān)的,而且她也因這些經(jīng)歷而被不斷塑造改變著——也就是說,我們沒辦法輕易就記住她,因為她不斷盈缺,而且像個真人一樣有不同的側(cè)面。但凡是人,哪怕久經(jīng)世故,都渴望恒久不變的東西,對那些未經(jīng)世故的人而言,恒久不變正是他們對一件藝術(shù)作品的主要訴求。我們都希望書本能經(jīng)久長存,成為我們的庇護所,希望書中的居民經(jīng)久不變,而扁平人物正是因此取得了他們的合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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