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琥珀經(jīng)典文叢之一。 收錄曹禺簽名、印章、手稿、照片、經(jīng)典名作初版封面,值得珍藏 “中國的莎士比亞”曹禺的四大名劇整體呈現(xiàn) 周國平、曹文軒、劉震云、嚴歌苓、畢淑敏、白巖松,推薦導讀 著名作家 萬方: 《雷雨》是多么地酣暢淋漓又是多么地精細。它的結構像一顆鉆石,質地緊密,切割精致,一面面光輝四射,極大限度地發(fā)揮出戲劇的魅力,稱得起中國戲劇的瑰寶。 曹禺: (回憶寫作《雷雨》):在想到頭痛欲裂的時刻,我走出圖書館才覺出春風、楊柳、淺溪、白石、水波上浮蕩的黃嘴雛鴨,感到韶華青春,自由的氣息迎面而來!娘L吹拂柳條刷刷地撫摸著我的臉,酷暑的蟬聲聒噪個不停,我一點覺不出,人像是沉浸在《雷雨》里。 曹禺《原野》: 大地是沉郁的,生命藏在里面。泥土散著香,禾根在土里暗暗滋長。巨樹在黃昏里伸出亂發(fā)似的枝芽,秋蟬在上面有聲無力地振動著翅翼。巨樹有龐大的軀干,爬滿年老而龜裂的木紋,矗立在莽莽蒼蒼的原野中,它象征著嚴肅、險惡、反抗與幽郁,仿佛是那被禁錮的普饒密休士,羈絆在石巖上。 名家名作·傳世經(jīng)典·文藝青年必讀 新課標·中學生必讀·教育部推薦圖書 本書簡介: 本書是琥珀經(jīng)典文叢之一,收錄了曹禺的四大名。骸独子辍贰度粘觥贰对啊贰侗本┤恕。 《雷雨》在一天的時間、兩個場景中敘述了周、魯兩家人前后三十年的情感糾葛——專制嚴酷的家長、情欲如火的女人、單純天真的少年、想贖罪卻不覺犯下更大罪孽的公子哥、懵懂不知真相的少女、精明算計的老爹、勇武抗爭的青年,他們之間由于情愛的燃燒、利益的爭奪、身世的秘密等各種復雜情愫互相撕扯著,終于,所有的一切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轟然爆發(fā),有罪的、無辜的,老的、少的,一起走向毀滅。 《日出》敘述的是交際花陳白露的故事。陳白露由銀行家潘月亭供養(yǎng),整日與銀行家、海歸、富人、演員、黑社會周旋,醉生夢死。陳白露才貌雙全,出身書香門第,高學歷,做過電影明星。她曾經(jīng)很有生活的理想,并擁有真摯燦爛的愛情,但最終都被這個無情蒼白的世界磨滅了最后一絲光亮。淪為交際花的她雖厭惡和鄙視周圍的一切,但只能抱玩世不恭的生活態(tài)度。昔日的戀人方達生希圖拯救她,但她無力自拔…… 《原野》講述的是一個驚心動魄的復仇故事。仇虎的父親和妹妹受焦閻王殘忍陷害,自己也身陷囹圄,多年后終于逃脫。一心回來復仇的仇虎發(fā)現(xiàn)焦閻王已經(jīng)死去,而昔日戀人金子已嫁焦閻王兒子焦大星。仇虎復仇的火焰并沒有因此熄滅,反而燃燒得更烈。最終,仇虎抱著“父債子還”的心,設計殺死了焦大星和小黑子。復仇后,仇虎與金子,懷著巨大的恐懼,奔逃在茫茫原野上…… 《北京人》寫于1940年。講述的是一個古老守舊的士大夫家庭三代人的故事。年老體衰的祖父曾皓、聰慧卻懦弱的長子曾文清、精明強勢的大媳婦曾思懿、善良體貼的表妹愫芳、被包辦婚姻的曾霆和瑞貞、歡樂恣肆的袁圓和她的人類學家父親袁任敢,他們在同一屋檐下,或壓抑,或張揚,或古板,或清新,或溫婉,或歡肆。眾人悲歡離合,掙扎浮沉,古舊的家庭行將就木,新時代、新生活即將到來。 作者簡介: 曹禺(1910—1996)原名萬家寶。中國現(xiàn)當代大師級劇作家。祖籍湖北潛江,生于天津一個官僚家庭。先后就讀于南開中學、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代表劇作有《雷雨》《日出》《原野》《北京人》。曹禺是一個對人性、靈魂懷著極大熱忱的作家,他懷著悲憫的心描寫劇中人物的內(nèi)心掙扎,細膩深入描摹人物的靈魂。其劇作不僅關注人的日常生活,更注意發(fā)掘生活的內(nèi)在神韻和詩意、普通人精神世界的升華。曹禺的話劇結構凝練,人物飽含生命的力量和美感,語言極富詩意和韻味。他的劇作,影響、培養(yǎng)了幾代中國劇作者、導演、演員。其四大名劇自創(chuàng)作以來,為一代又一代人深情演繹,還改編為電影、芭蕾舞劇、評劇、越劇、滬劇等,在千百個舞臺上以多種面貌呈現(xiàn),至今都是演繹不衰的經(jīng)典。 目錄: 序(萬方) 雷雨(四幕話劇) 日出(四幕話。 原野(三幕話劇) 北京人(三幕話。 附錄 《雷雨》序 《日出》第三幕附記 《日出》跋 《原野》附記 曹禺談《北京人》雷雨 序幕 景——一間寬大的客廳。冬天,下午三點鐘,在某教堂附設醫(yī)院內(nèi)。 屋中間是兩扇棕色的門,通外面;門身很笨重,上面雕著半西洋化的舊花紋,門前垂著滿是斑點,褪色的厚帷幔,深紫色的;織成的圖案已經(jīng)脫了線,中間有一塊已經(jīng)破了一個洞。右邊——左右以臺上演員為準——有一扇門,通著現(xiàn)在的病房。門面的漆已蝕了去。金黃的銅門鈕放著暗澀的光,配起那高而寬,有黃花紋的灰門框,和門上凹凸不平,古式的西洋木飾,令人猜想這屋子的前主多半是中國的老留學生,回國后又富貴過一時的。這門前也掛著一條半舊,深紫的絨幔,半拉開,破成碎條的幔角拖在地上。左邊也開一道門,兩扇的,通著外間飯廳,由那里可以直通樓上,或者從飯廳走出外面,這兩扇門較中間的還華麗,顏色更深老;偶爾有人穿過,它好沉重地在門軌上轉動,會發(fā)著一種久摩擦的滑聲,像一個經(jīng)過多少事故,很沉默,很溫和的老人。這前面,沒有幃幔,門上脫落,殘蝕的輪廓同漆飾都很明顯?恐虚g門的右面,墻凹進去如一個神像的壁龕,凹進去的空隙是棱角形的,劃著半圓。壁龕的上大半滿嵌著細狹而高長的法國窗戶,每棱角一扇長窗,很玲瓏的;下面只是一塊較地板略起的半圓平面,可以放著東西,可以坐;這前面整個地遮上一面有折紋的厚絨垂幔,拉攏了,壁龕可以完全掩蓋上,看不見窗戶同陽光,屋子里陰沉沉的,有些氣悶。開幕時,這帷幕是關上的。 墻的顏色是深褐,年久失修,暗得褪了色。屋內(nèi)所有的陳設都很富麗,但現(xiàn)在都呈現(xiàn)著衰敗的景象!覊笆且粋壁爐,沿爐嵌著長方的大理石,正前面鑲著星形彩色的石塊;壁爐上面沒有一件陳設,空空地,只懸著一個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F(xiàn)在壁爐里燃著煤火,火焰熊熊地,照著爐前的一張舊圈椅,映出一片紅光,這樣,一絲絲的溫暖,使這古老的房屋還有一些生氣。壁爐旁邊擱放一個粗制的煤斗同木柴。右邊門左側,掛一張畫軸;再左,近后方,墻角抹成三四尺的平面,倚的那里,斜放著一個半人高的舊式紫檀小衣柜,柜門的角上都包著銅片。柜上放著一個暖水壺,兩只白飯碗,都擱在舊黃銅盤上。柜前鋪一張長方的小地毯;在上面,和柜平行的,放一條很矮的紫檀長幾,以前大概是用來擺設瓷器、古董一類的精巧的小東西,現(xiàn)在堆著一疊疊的雪白桌布、白床單等物,剛洗好,還沒有放進衣柜去。在正面,柜與壁龕中間立一只圓凳。壁龕之左(中門的右面),是一只長方的紅木菜桌。上面放著兩個舊燭臺,墻上是張大而舊的古油畫,中門左面立一只有玻璃的精巧的紫檀柜。里面原為放古董,但現(xiàn)在是空空的,這柜前有一條狹長的矮凳。離左墻角不遠,與角成九十度,斜放著一個寬大深色的沙發(fā),沙發(fā)后是只長桌,前面是一條短幾,都沒有放著東西。沙發(fā)左面立一個黃色的站燈,左墻靠墻略凹進,與左后墻成一直角。凹進處有一只茶幾,墻上低懸一張小油畫。茶幾旁,再略向前才是左邊通飯廳的門。屋子中間有一張地毯。上面對放著,但是略斜地,兩張大沙發(fā);中間是個圓桌,鋪著白桌布。 〔開幕時,外面遠處有鐘聲。教堂內(nèi)合唱頌主歌同大風琴聲,最好是Bach:HighMassinBMinorBenedictusquivenaitDominiNomini——屋內(nèi)寂靜無人。 〔移時,中間門沉重地緩緩推開,姑奶奶甲(寺院尼姑)進來,她的服飾如在天主教堂里常見的尼姑一樣,頭束著雪白布巾,蓬起來像荷蘭鄉(xiāng)姑,穿一套深藍的粗布制袍,衣袍幾乎拖在地面。她胸前懸著一個十字架,腰間懸一串鑰匙,走起路來鏗鏗地響著。她安靜地走進來,臉上很平和的。她轉過身子向著門外。 姑甲(和藹地)請進來吧。 〔一位蒼白的老年人走進來,穿著很考究的舊皮大衣。進門脫下帽子,頭發(fā)斑白,眼睛沉靜而憂郁,他的下頦有蒼白的短須,臉上滿是皺紋。他戴著一副金邊眼鏡,進門后,也取下來,放在眼鏡盒內(nèi),手有些顫。他搓弄一下子,衰弱地咳嗽兩聲。外面樂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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