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編劇石鐘山全新力作《重逢》,這一次讓我們來講一講人生中那些平淡而深情的故事。作品真實描繪作者的少年經歷,以回憶視角重走青春路,講述那個時代的人性與愛 ◆影視明星孫紅雷,實力派作家劉震云、閻連科、桐華、張曉晗聯(lián)袂推薦 “人這一輩子,離別那么多,重逢便顯得彌足珍貴。” “那些道過“再見”的人,不是每一個都有機會能真的再次相見。而回不去的過往,再也見不到的人,我們只能在記憶中和他們重逢,有時一起笑,有時卻是一起哭! “所以要記得:那些生命中你不斷遇見和想起的人,一定是深深鐫刻進你年輪軌跡的存在。唯有現(xiàn)在溫柔相待,才能在日后無數(shù)次用以抵擋歲月無情消磨的“重逢”中,可以無悔! 本書簡介: 《重逢》是作家石鐘山根據自己少年經歷寫成的一本散文故事集。在作品中,作者敞開心扉,以抒情和略帶戲謔的筆法書寫自己從小時候到青少年、再到成為軍人期間看到和經歷過的故事。作品以二十世紀六十至八十年代為背景,講述了那個年代人們的現(xiàn)實生活和情感,如少年時期肆無忌憚的整人故事、青年時期青澀懵懂的戀愛、參軍后殘酷而多變的現(xiàn)實……每個故事基本都圍繞一個主要人物展開,有些荒誕可笑,有些則感人至深。從作品中我們也可以和那些幾乎已經被遺忘的時代及精神“重逢”,重新找回人性的美好。 作者簡介: 石鐘山 1964年出生于吉林, 作家、編劇、制片人、出品人, 中國作協(xié)會員。 著有《石鐘山和他的兒女們》《大院子女》《天下兄弟》等長篇小說, 根據其小說改編的電視劇《激情燃燒的歲月》《幸福像花兒一樣》《軍歌嘹亮》等曾產生廣泛社會影響。 《重逢》是作者根據少年經歷改編的一本故事散文集,以回憶視角重走青春路,講述那個時代的人性與愛。 目錄: 第一章惡魔少年 彈弓少年 張棉遠和他的自行車 那年冬天 塊錢的白球鞋 馬子小麥 女孩鄭小西 第二章大院制造 槍聲嘹亮 防空洞里的愛情 林小兵與軍區(qū)禮堂 林大兵與露天電影 獨身主義者李權 消失的二哥第一章惡魔少年彈弓少年張棉遠和他的自行車那年冬天塊錢的白球鞋馬子小麥女孩鄭小西第二章大院制造槍聲嘹亮防空洞里的愛情林小兵與軍區(qū)禮堂林大兵與露天電影獨身主義者李權消失的二哥第三章軍中樂園老班長遍地英雄別樣婚姻老排長的春天干部與戰(zhàn)士無處安放的荷爾蒙地下戀一兵一狗一座山兵車行前言重逢 石鐘山 有一次開車聽廣播,兩位主持人熱鬧地主持一檔節(jié)目,說市井談民生。年輕女主播把五十多歲的人稱為老人。我聽到此語,不禁心一驚,從后視鏡里認認真真地看了一回自己那張滄桑的臉。我冷靜地問自己:自己到底老不老?然后我真誠地回答自己:除了年齡和眼力,我還不老。說完這話我笑了,堆起一臉褶子。 每個人都有過年輕的時候。從古至今,人都是一歲一歲地長大的,然后再慢慢變老。做老人也不是件壞事――人最大的財富是經歷,有了經歷就可以回憶,而“老人”最不重逢 石鐘山 有一次開車聽廣播,兩位主持人熱鬧地主持一檔節(jié)目,說市井談民生。年輕女主播把五十多歲的人稱為老人。我聽到此語,不禁心一驚,從后視鏡里認認真真地看了一回自己那張滄桑的臉。我冷靜地問自己:自己到底老不老?然后我真誠地回答自己:除了年齡和眼力,我還不老。說完這話我笑了,堆起一臉褶子。 每個人都有過年輕的時候。從古至今,人都是一歲一歲地長大的,然后再慢慢變老。做老人也不是件壞事――人最大的財富是經歷,有了經歷就可以回憶,而“老人”最不缺的大概就是對往事的回憶吧。所以,每個老人的心里大概都住著自己的小時候。那時的我們還是個少年。我們經;貞涍@少年,想想他的臉龐,還有那時純真的笑容,就像又和他見面了一樣。 也許對于許多年輕人來說,我們小時候生活的那個年代是陌生的,甚至是蠻荒的。那時候沒有網絡,信息傳播一點兒都不發(fā)達。小時候的我們沒有現(xiàn)在的孩子那么多可以玩的花樣兒,但我們自有自己的樂趣。那會兒學習壓力沒有現(xiàn)在的孩子壓力這么大,而且每個家庭都“盛產”孩子。每天放學,我們把書包往家里一扔,便瘋跑出去,呼朋喚友,不一會兒身邊就能聚集一批玩伴。那場面說起來真是熱鬧非凡。年少的我們有時也會對自己心儀的女孩動心,產生初戀的萌芽,但那時我們表達自己心意的方式是那么粗魯。而那遍布著惡作劇和感傷往事的記憶都是真實的、自然的,也是原始的、兇猛的。 現(xiàn)在提起筆寫這些故事時,我似乎還能嗅到這座城市在遙遠的過去所久久彌漫而不能散去的煤煙味道。而那時的我們,會為擁有一把彈弓、一把自制的火藥槍欣喜得夜不能寐,會為擁有一頂軍帽而滿大街地奔跑張揚。那時的我們雖然和現(xiàn)在的人們比,顯得有些“傻”,有些“落后”,不過我們卻是單純地幸福著。 回想自己少年的經歷,仿佛就是幾個月前才發(fā)生的事。那些往日的伙伴和朋友在我的記憶中活靈活現(xiàn),仿佛在沖我微笑、生氣、招手,他們的哭和笑、他們的悲和喜,每每總是帶給我無限的感慨。 在這本《重逢》中,我寫了少年、青年時期的自己,那些既是我自己成長的經歷,同時也是一個時代的經歷。我也從少年的視角寫了那時候哥哥姐姐們的愛情以及自己的青春時光。在最后的一部分,則主要是一些我穿上軍裝、投身軍營之后的動人故事,有自己的,也有戰(zhàn)友們的;叵脒@些往事,會讓我突然生出許多感動,就像是在梳理自己的陳年舊賬,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還不算個窮人,賬面上竟還有許多存款。這讓我百感交集,生出感恩的心情,因為自己的過往經歷竟有這么多難忘的點滴。 我想就是這樣的:人這一輩子,離別那么多,所以重逢就顯得彌足珍貴?上У氖,那些道過“再見”的人,不是每一個都有機會能真的再次相見。而回不去的過往、再也見不到的人,我們也只能在記憶中和他們重逢,有時一起笑,有時卻是一起哭。 所以要記得,那些生命中你不斷遇到和想起的人,一定是深深鐫刻進你年輪軌跡的存在。唯有現(xiàn)在溫柔相待,才能在日后無數(shù)次用以抵擋歲月無情消磨的“重逢”中,可以無悔。 我在自己的記憶中、自己的筆下就常常和過去的朋友們“重逢”。如今我們這代人也早就擁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愿意將自己的經歷、自己的重逢故事講給他們聽;蛟S父輩的經歷能對他們當下的生活有所啟悟。如果真能讓他們在自己的人生之路上走得更遠、更穩(wěn),那我寫下這些故事,也就值得了。 在閱讀這些故事時,我不僅記起當年的藍天、白雪、紅磚、青瓦,更在文字之后讀到了時代的蒼涼和人性的本真。 ――孫紅雷 讓我感到感慨的是曾經的少年在歲月打磨下的種種變化和歸宿。 ――劉震云 鐘山這本《重逢》和他以往作品風格明顯不同,少年、青年生活是作家的永恒主題,在這里我們會找到共鳴。 ――閻連科 我時而微笑、時而悵然,隨手翻開,總會在淡然幽默的文字中感覺到歲月靜好。年少時光是一首永訣別,那些人和事,不管多惦念,都不會再相見。但在鐘山老師筆下,他們眉目宛然再相逢,即使隔著悠悠歲月,依然能讀到那些年少輕狂、恣意飛揚。 ――桐華在閱讀這些故事時,我不僅記起當年的藍天、白雪、紅磚、青瓦,更在文字之后讀到了時代的蒼涼和人性的本真。 ――孫紅雷 讓我感到感慨的是曾經的少年在歲月打磨下的種種變化和歸宿。 ――劉震云 鐘山這本《重逢》和他以往作品風格明顯不同,少年、青年生活是作家的永恒主題,在這里我們會找到共鳴。 ――閻連科 我時而微笑、時而悵然,隨手翻開,總會在淡然幽默的文字中感覺到歲月靜好。年少時光是一首永訣別,那些人和事,不管多惦念,都不會再相見。但在鐘山老師筆下,他們眉目宛然再相逢,即使隔著悠悠歲月,依然能讀到那些年少輕狂、恣意飛揚。 ――桐華 說實話,在我的閱讀史上我很少看到這樣的書,鐘山叔真的是在用生命“誠實”地撰寫那些年少時的美事、糗事、逗逼事。每天讀一篇,有時很溫馨,有時不要太歡樂,真的蠻好看的。 ――張曉晗 兵車行 我入伍任戰(zhàn)士期間,當過好幾年雷達部隊的汽車兵。雷達部隊下設的雷達站地域分散,大都設在邊境線上。而從團部出發(fā)到最邊遠的雷達站相距有一千多公里之遠,幾乎要橫穿整個內蒙古大草原。雷達站的供給和器材更新,都要靠我們汽車連的運輸完成。一年四季,我們頻繁地深入草原,奔馳往來。 我第一次跑長途,是在當兵后第二年的一個冬天。同行的老兵姓劉,是山東人。他已經在草原上跑過不知多少次了,是帶車的老兵,見多識廣。劉老兵有個習慣,就是在車上吸煙。車一上路,他便一支接一支地吸起來。煙是自卷的,用報紙裁成有規(guī)則的紙條包起來,整齊又厚重地揣在上衣口袋里,鼓鼓的。起初我還以為兜里裝的是人民幣呢。老兵抽的是旱煙,味道又臭又辣,熏得人睜不開眼睛。因為煙是自己卷制的,只用唾沫沾了一下,所以會邊吸邊跑氣漏風。劉老兵每次吸煙都拼命地一口口地去啄那煙的一端,煙頭燒得吱吱響,整個駕駛室里都是臭烘烘的。 老兵吸足了煙,身子便往副駕的座椅上一偎,閉上了眼睛。這是我第一次跑長途,見他閉上了眼睛,心里就有些慌。我就喊他:“劉班長,你別睡呀,我怕開錯了路。”那時我們新兵把所有的老兵都叫班長,以示尊重。 劉老兵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用肘往前一比畫道:“順著道往前開,別拐彎!庇辛怂闹甘荆揖脱刂R路一直往西開了。 部隊上世紀八十年代配備的軍車,都是長春一汽生產制造的解放牌大卡車。車廂里裝滿了雷達站所需的生活用品和雷達器材,貨物被一塊軍綠色的苫布蒙上了。草原風大,苫布掀起一角,在風中呼呼啦啦地一路響著。老解放車門關不嚴,總有硬硬的風吹進來,凍得我的手腳一陣陣發(fā)麻。于是我便用右腳踩油門,左腳不停地在駕駛室地上跺來跺去。劉老兵聽到聲音欠開一道眼縫,瞇了我一眼,鼻子里哼了一聲,便又側過身養(yǎng)精神去了。我加大油門,讓車嚎叫著向前奔去。 快到傍晚時,前面沒路了,只剩一片茫茫的雪原。路邊有幾株頑強的蒿草從雪地里探出頭來,在風中一起一伏。我把車停下來,叫醒劉老兵。他看了一眼雪原,又看了看外面的天氣,把手伸進上衣口袋摸出一張煙紙,又從另外一個衣兜里拿出一些細煙末,然后卷起煙來吸。劉老兵一連吸了兩支,才指了指地上,沖我說:“你下車! 我下了車,走到副駕駛門口,劉老兵直接從副駕坐到正駕位置上,我這才上車。一上去,劉老兵就一腳油門讓車躥到了雪原上。我已經開了大半天車了,夜路該劉老兵開了。這是我們事前說好的。劉老兵不放心我開夜路,更不放心我在黑天的雪地上跑長途。 天轉眼就黑了,只有車燈照著前面的一點路程。前方的路無論怎么看,都不過只是毫無變化的雪路,偶爾可以看見模糊的別的車留下的痕跡。風刮在雪上,迷迷蒙蒙一片,看久了,會覺得方向都辨認不清了。我坐在車里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而這一千多公里,我們要不停歇地跑,因為中間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我們必須也只能趕夜路。我看了一眼劉老兵,他的一雙眼睛直視前方,就像指南針一樣,一會兒開向左,一會兒開向右,但神奇的是我們的車始終沒有偏離模糊不清的雪路,我心里暗想,畢竟是老手啊。 劉老兵看我在看他,便甕聲甕氣地對我說了句:“你瞇會兒,有事我叫你!”說完便不再說話,繼續(xù)認真地開車,臟乎乎的手套下面的方向盤被他擰得吱吱響。我聽從了劉老兵的建議,歪在椅子上休息。單調的雪路也讓我的眼皮發(fā)沉,不知不覺就迷糊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我感覺到車似乎停了下來。我睜開了眼睛。 劉老兵在旁邊罵了一句:“媽的,車開鍋了!” 我抬頭一看,果然車頭上冒出了一陣白煙。 劉老兵下車,我也跟著下了車。打開機器蓋子,一陣更濃烈的煙霧伴著焦煳味冒了出來。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水箱開鍋的事,更何況這還是在荒郊野外,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劉老兵也顯得懊惱無比,他用腳狠踹了幾下前輪,罵了句:“媽了個巴子!”我也學著劉老兵的樣子,踢了一腳雪,不過我什么也沒罵,只是虛虛地問了一句:“咱們怎么整。俊蓖饷娴娘L刮得很大,呼呼的。雪霧在地上打著旋。劉老兵把棉帽耳朵放下來,吸了吸鼻子,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然后鼻音很重地說:“真倒霉,只能等雷達站來救我們了!闭f完這句話,劉老兵也沒等我回話,就裹緊大衣打開車門進了駕駛室。他把車燈關上了,野地里一下子變得漆黑一團,我也不敢站在外面太久,便趕緊上車和老兵并排一起坐著,心里越發(fā)沒底了。 “班長,這離雷達站還有多遠呢?” 劉老兵回答:“還有三四個小時吧。” 跑長途的人不在公路上行駛,常常說不準具體的距離,只能用車程時間來計算。 劉老兵又裹了裹軍大衣,說:“抓緊瞇會兒!闭f完便把身子往坐椅上靠了靠,沉沉睡去了。我望著車窗外的一片漆黑,想著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處境,覺得有些凄涼。之前車子發(fā)動時還有一些熱量傳到駕駛室。車一熄火,駕駛室內瞬間冷了下來。我覺得寒氣順著衣服往里鉆,想跺跺腳又怕影響劉老兵,只好忍住不動,裹緊軍大衣向車座下方縮著。過了不久,我也睡著了。 我是被駕駛室外的動靜弄醒的。順著車窗望過去,外面雖然仍是黑黑的,但月亮已經升起了,有微光反射在雪地上。我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排黑影,有的蹲在車前,有的在車的左右,有兩個黑影已經爬上了汽車,正蹲在機器蓋子上向駕駛室里打量著。 我嚇了一跳,大叫一聲:“班長,這怎么來了這么多狗?” 劉老兵一下子也醒了,看見這種情形“噌”地一下坐直了,睡意全無。他扒著窗看了眼,對我說:“這不是狗,是狼! 我倒吸一口涼氣,把軍大衣裹得更緊了,喘著粗氣問劉老兵:“班長,那怎么辦?” 劉老兵不說話,而是突然發(fā)動了汽車。馬達“昂昂”地叫了幾聲,車也發(fā)出“轟”的一聲。隨即,劉老兵又打開了車燈,車里一下亮了起來。劉老兵這一連串舉動顯然驚著了那些狼,它們一哄而散,張狂地向四周跑去。可是跑了沒多遠,它們卻又停住了。它們轉過身子,有的伏在雪地上,有的蹲在路邊,仍不離不棄地望著我們。 汽車發(fā)動了一會兒,又有要開鍋的架勢。劉老兵沒辦法,只好熄了火,把車燈也關上了。沒想到片刻工夫,那些狼又聚到了車前車后。有幾只狼跳到車廂上,用爪子和牙齒撕扯著車上的苫布,還有幾只跳到機器蓋子上往駕駛室里望,我甚至都聽見了狼“哈哧哈哧”的呼吸聲。劉老兵又在駕駛室里弄出很大的動靜,但狼卻并沒有被他嚇著,仍用眼睛盯著我們。有一只狼甚至想透過車窗把爪子伸進來,好在車窗并沒有讓它得逞!稗Z”的一聲,劉老兵又發(fā)動了汽車?蛇@次狼并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慌張地跑掉,而是遲疑了一下,慢吞吞地走開沒多遠。它們仍圍著車,形態(tài)各異地占據著不同的位置觀察著我們。它們的眼睛在車燈的照射下,發(fā)出藍色的光。 我顫著聲音說:“壞了,它們不怕我們這招了! 劉老兵也氣餒地關掉了發(fā)動機,連同車燈。 狼很快又包圍上來,這次有好幾只一起跳上機器蓋子,爭先恐后地向我們示威。我感受到了它們的威脅,便把身子盡力向車座靠去,手下意識摸到了座位下方的一個扳手,沉沉地握在手里。劉老兵也彎下身子摸索了一會兒,終于摸到了一根鋼筋做的撬棍。劉老兵用臟話給自己壯膽,我聽到他咒罵著:“媽的!媽媽的!” 接下來的時間里,劉老兵便和我不停地說話,仿佛我們弄出的聲音會幫我們解除眼前的災禍一樣。劉老兵這會兒話也變得多了起來,他片斷地給我講述了這么多年跑大草原所經歷過的事:夏天時,草原上布滿了沼澤地,車很容易陷下去。如果遇不到過路車,只能通過雷達站來等救援。天熱又渴,劉老兵就曾經喝過沼澤里的水,喝得肚子直疼,回到團部還要到衛(wèi)生隊吃打蟲子的藥。劉老兵說如果不吃藥,沼澤里的小蟲子就會在肚子里長大,鬧騰得你天天肚子疼。這些都是比劉老兵更老的老兵告訴他的,他如今又把這話講給我聽。 我們聊著陷入沼澤地的經驗,可眼前的這些狼怎么對付呢? 劉老兵也沒遇到過這種陣勢。他說從前在雪地里跑夜路,也會遇到狼群,不過車是開著的。狼群會跟著車跑,但跑上一陣,狼就沒力氣了,便不再繼續(xù)跟。有時,還會遇到一些傻狍子。之所以說它傻,是因為狍子不知道躲車,順著車燈跑,最后就被車撞倒了。然后開車的人會下車,把狍子扔到車廂里,到了雷達站美美地吃上一頓狍子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