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的朋友唐德剛”,胡老師收山的小門生,單獨上過“胡適學”大課,縱論胡適、張學良、顧維鈞等歷史及人物——胡適時代,卷土重來;張學良將軍,敢作敢為,拿得起放得下而永不失其赤子之心;顧維鈞,世界上的**流外交干才、舉世聞名的國際政治家,搞的卻是個弱國外交;《傳記文學》的責任,**的阿Q,*兇的閻王,“以一人而敵一國”!筆者唐德剛漸入老境之時,數(shù)十年國仇家難的煎熬和千百卷中西典籍的浸潤,以及半輩子教讀異邦、心懷故國的感慨,發(fā)而為文。2.唐德剛“民國通史計劃”精裝出版,幾乎封塵的遺稿,暢銷數(shù)十年的經(jīng)典——從“晚清導論篇”開始,緊接著“北京政府篇”《袁氏當國》,晚年唐德剛潛心撰寫“民國通史計劃”,因病中斷。幸有中國近代口述史學會整理遺稿、書信等資料,終使“民國史軍閥篇”《段祺瑞政權(quán)》等劫后重生。今中文簡體精裝版“唐德剛作品集”,收入早期著作、晚期作品,囊括《李宗仁回憶錄》、《胡適口述自傳》、《胡適雜憶》等經(jīng)典史著,每冊均以胡適手跡集字書名,以歷史照片還原現(xiàn)場。 本書簡介: 胡適時代,卷土重來;張學良將軍,動機純正,心際光明,敢作敢為,拿得起放得下而永不失其赤子之心;顧維鈞,世界上的第一流外交干才、舉世聞名的國際政治家,搞的卻是個弱國外交;《傳記文學》的責任,最大的阿Q,最兇的閻王,“以一人而敵一國”!本書以“書緣與人緣”為名,是史家唐德剛(“我的朋友唐德剛”,胡老師胡適的收山小門生)多年讀書與日常見聞文章的集合,共三十二篇,其中談到了胡適、顧維鈞、張學良、劉廷芳、吳開先、劉紹堂、楊振寧等人,又論及《傳記文學》、《魯拜集》、《唐詩淺探》等書,于普通的細節(jié)中展現(xiàn)出歷史的風貌。作者寫人、評書,都把自己放在其中,穿插不少逸聞趣事,信筆所至,灑脫不羈,其中可見50年代到80年代美國華人學者生活的艱辛以及他們對傳統(tǒng)文化深沉的熱愛和極佳的人文素養(yǎng)。它們都是筆者平時意到筆隨的札記性的零星作品之匯積,沒有顯明的系統(tǒng),也談不到深度。不過筆者漸入老境之時,數(shù)十年國仇家難的煎熬和千百卷中西典籍的浸潤,以及半輩子教讀異邦、心懷故國的感慨,發(fā)而為文,也不能說沒有發(fā)憤之作。只是我祖國文明深厚,當前世界學問無邊。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終日恓恓惶惶,追隨群賢,日夜進修之不暇,何敢以愚者點滴之得,故步自封? 作者簡介: 唐德剛(1920—2009),安徽合肥人。國立中央大學(重慶)歷史系學士,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紐約)碩士、博士。曾先后任職于安徽省立安徽學院、哥倫比亞大學、紐約市立大學,長期從事歷史研究與教學工作,并對口述歷史的發(fā)展貢獻良多。著有《袁氏當國》、《段祺瑞政權(quán)》、《李宗仁回憶錄》、《胡適口述自傳》、《胡適雜憶》、《史學與紅學》、《書緣與人緣》、《五十年代的塵!、《戰(zhàn)爭與愛情》等,包括歷史、政論、文藝小說多種,及詩歌、雜文數(shù)百篇。唐德剛教授了不起的地方,是他能超越辛酸,在七十歲退休之后,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做一個倔強的單干戶,單打獨斗地寫晚清、民國史,在八十歲中風生病之前,完成了《袁氏當國》、《李宗仁回憶錄》、《胡適口述自傳》等著作。這些書出版后大受歡迎,居然還有盜版!唐教授當年辛辛苦苦搭了架子要建立的“第三勢力”雖然未能拔地而起,最后無疾而終,但他所寫的史書在普通讀者“民國史閱讀書單”上,卻恐怕是排在“第一”。歷史學家必須公正,必須敢言,否則歷史學家就不能得人敬重了。唐德剛教授是一位讓人敬重的歷史學家,即以公正和敢言見稱。 目錄: ,弄到“萬事俱備”的程度,真令我惶愧不盡。我的這些不成系統(tǒng)的舊作,泰半都是在《傳記文學》上發(fā)表的,《傳記文學》享有版權(quán);劉紹唐兄乃請該社執(zhí)事先生再事搜羅,由紹唐親自主持,分編為兩卷:有關(guān)史學與紅學者,編入《史學與紅學》;有關(guān)傳記、書評諸類,則編入《書緣與人緣》。這兩卷書名也是紹唐代取的。傳記文學社諸執(zhí)事都是當今最有效率的出版工作者,他們不但把拙著雜文編排妥當,并打出清樣,三?⑹拢浅鲱A告,如撳動電鈕,則旦夕之間便已書在坊間矣。然社長先生客氣,純?yōu)槎Y貌問題,他要我這位作者于出版前看一下大樣。孰知他卻高看了我這個馬虎文人。我把這萬事俱備的出版樣品帶回了美國,一旦走入課堂,教起書來,便把我自己的書稿擱下了,一誤經(jīng)年。紹唐知我拖拉的個性,倒未迫催,而宏正則是個注重效率的現(xiàn)代企業(yè)家,他向我催書則函電交馳。有些對我過譽的讀者,看見預告之后,也寫了些熱情洋溢的催書信函,讀之令我臉紅。本年10月,我又攜眷返臺,自知實在不能再拖,乃把沉重的樣稿背到北京、背到沈陽和避暑山莊,最后背回臺北,原封未動地還了劉紹唐。紹唐沒有責我。然而我自己卻每好事后自悔自責。承兩位老友及讀者如此高看,而我個人則“不識抬舉”一至于此。因此寫這篇小序算是向老友磕頭賠罪。并向愛護我的讀者們報告這兩本拙著遲遲出版的來龍去脈,敬祈海涵,并請嚴厲指教。至于胡菊人先生替我在香港出版的那本小書《中國之惑》,那就更說來話長了。我認識菊人三十多年了。在50年代末期,他還是個青年,那時他和他那位美麗而甜蜜多才的女友,原是我們海外論壇社在香港編輯發(fā)行的總代理。我和他二人真是魚雁常通、情同手足。菊人“妻宮”極好,后來他和另一位甜蜜美麗而多才的劉美美嫂結(jié)婚,他以前的女友也嫁了我的一位極好的朋友,我們?nèi)胰员3种抑茫敝两裉!逗M庹搲分,當菊人接編《明報月刊》時,不久我們又有了職業(yè)上的聯(lián)系。原來我在50年代末期曾寫了一部《李宗仁回憶錄》的中文底稿(是專給李宗仁看的)。這一底稿后來由于李宗仁自美“潛逃”而被哥倫比亞大學所“查封”,一封十余年。至70年代中期,哥大當局恩高德厚,竟將原稿發(fā)還予我,并允許我“覓商出版”。這一下我同菊人才又搭線了。菊人這時正主編《明報月刊》而譽滿海外。他得到有關(guān)李稿的消息,乃爭取該稿的首印權(quán)和連載權(quán)。我們雙方都安排好了,可是哥大當局則因此稿部頭太大、復印困難而遲遲未能交出。在我二人都有點兒失望的情況下,我們也時時提起了《海外論壇》的往事。菊人說,暫時拿不到李稿,你也可單獨替《明報月刊》寫寫稿子嘛。這是1976年的春末。也是無巧不成書,我這時剛有位搞圖書館的朋友送我一本大陸上(“文革”時期)官方出版、“內(nèi)部發(fā)行”、每本書都編有特別號碼的“秘籍”,叫《毛澤東思想萬歲》,分上下兩卷,都百余萬言。這本大書太精彩了。它所記載的才是貨真價實的“毛澤東思想”。愛不忍釋之余,這年暑假我攜妻女去加拿大度假,乃攜此書為唯一“度假書”。搞歷史的人,抓到一本奇書或秘籍、禁書,是放不下去的。我把這百萬言巨著細細地咀嚼了。從紐約咀嚼到渥太華,再從渥太華咀嚼到紐約。習慣支配我寫點札記,一動筆,不得了,一下便寫了六萬五千字。寫了這大堆垃圾干嗎呢?靈機一動,小胡不是要我寫稿子嗎?這不是稿子嗎?——這是一包大垃圾,但其中或許有點兒可用的材料——有“新聞價值”嘛。足下可選用則選用之,不可用則拿去抹抹桌子,丟掉它。函去不久,我就收到菊人的回信。菊人說,他把這包稿子和他的老板一道看了,他二人決定全部采用。菊人的來信使我感到驚奇,也感到尷尬。驚奇的是,編者和作者臭味相投到如此程度;尷尬的則是,哪有這樣長的“書評”呢?縱使是評“毛主席的書”。再者,我評了些啥子,我自己也糊涂得記不清了。我這篇書評,在《明報月刊》竟然連載了半年才由《李宗仁回憶錄》出來接班。還有,當我撰此稿時,毛澤東還健在,“四人幫”風頭正。坏健睹鲌笤驴房d時,毛澤東已過世,“四人幫”也已鋃鐺入獄。因此在行文口氣上,就要煩編者酌量修正了。在編排次序上,菊人也做了新安排,以配合每期的文氣而避免“連載”的枯燥。至于作者姓名,我們也同意保密。因為我的八十老母還健在故鄉(xiāng),在海外亂評“毛主席的書”不是鬧著玩的。一轉(zhuǎn)眼十來年過去了,國事滄桑幾變,而菊人亦自《明報》轉(zhuǎn)《中報》,后來自辦《百姓半月刊》。在1988年,菊人兄忽然提議要把我當年那篇“書評”配上若干近作來出個單行本。說做就做,他編排、打字、校樣,一切也都弄到“萬事俱備”的程度。也是為著循例送作者一觀把校樣寄給了我,而我事忙人懶,竟至一拖兩年,最后還是原封未動還給了菊人。其后由陸鏗兄寫了篇序,并代取書名“中國之惑”,兩個禮拜就出版了。但是這部校樣在我的辦公室卻躺了兩年,為此我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真也要向菊人伉儷磕頭才對。書此以志吾過,并感激老朋友們的好意。以上便是這三本小書《史學與紅學》《書緣與人緣》及《中國之惑》從撰稿、發(fā)表到編印成書的大略。它們都是筆者平時意到筆隨的札記性的零星作品之匯積,沒有顯明的系統(tǒng),也談不到深度。不過筆者漸入老境之時,數(shù)十年國仇家難的煎熬和千百卷中西典籍的浸潤,以及半輩子教讀異邦、心懷故國的感慨,發(fā)而為文,也不能說沒有發(fā)憤之作。只是我祖國文明深厚,當前世界學問無邊。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終日恓恓惶惶,追隨群賢,日夜進修之不暇,何敢以愚者點滴之得,故步自封?賢達讀者批覽我書,如不遺在遠,隨時惠函辱教,則企拜不盡矣。是為序。1991年10月13日于臺北南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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