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民國風(fēng)度


作者:齊明月     整理日期:2015-11-05 11:01:59

回顧一個絕代芳華的時代,懷念一種活色生香的生活。曾經(jīng)有那樣一個時代,曾經(jīng)有那樣一批人物,他們那樣地想著,那樣地活著,有些清貧,有些窘迫,卻又別樣鮮活。
本書簡介:
  很多人對民國大家的精神世界,心生向之。他們的淵博知識,他們的鮮明個性,他們的逸聞趣事,他們的風(fēng)骨卓然,都在那個兵荒馬亂的時代,涂抹著重重明艷的色彩。大家眼中的大家是怎樣的呢?基于這個想法,本書選取了大家寫大家的經(jīng)典文章,意在通過大家眼中的大家,來了解那個時代人們的至情至性和彼此間相互砥礪的深厚情誼。我們會發(fā)現(xiàn)在這些文人大家的筆下,與命運(yùn)沉浮相比,他們似乎更留意那一抹春意,那一簇花開,那一份老友的惦念,和那一種對希望對明天的期待。如蔡元培、胡適、馬相伯、陶行知、梁漱溟、陳寅恪……,百年過后,從他們留下的印記中,我們依然看到學(xué)生的端莊、先生的凜然,而“那些背影,讓我們發(fā)現(xiàn)民族的正面”。
  作者簡介:
  齊明月,晉陽人士,興味廣泛,樸素自持,溫靜沉和,最喜樸素人間的煙火生活。嗜好閱讀,勤于動筆,對古典文學(xué)尤為鐘愛,著有文學(xué)和情感隨筆多部,文筆簡練有味。已出版作品有《我的父親母親》《再見時光里的一瞥驚鴻》《做生命的船長》等。
  目錄:
  回憶魯迅/郁達(dá)夫
  敬悼許地山先生/郁達(dá)夫
  志摩在回憶里/郁達(dá)夫
  送仿吾的行/郁達(dá)夫
  悼夏丐尊先生/鄭振鐸
  哭佩弦/鄭振鐸
  悼志摩/林徽因
  傷雙栝老人/徐志摩回憶魯迅/郁達(dá)夫 敬悼許地山先生/郁達(dá)夫 志摩在回憶里/郁達(dá)夫 送仿吾的行/郁達(dá)夫 悼夏丐尊先生/鄭振鐸 哭佩弦/鄭振鐸 悼志摩/林徽因 傷雙栝老人/徐志摩 站在胡適之先生墓前/季羨林 憶劉半農(nóng)君/魯迅 記辜鴻銘/胡適 知堂先生/廢名 懷廢名/周作人 試為蔡先生寫一篇簡照/蔣夢麟 我所見的葉圣陶/朱自清 懷念陳寅恪先生/俞大維 豐子愷和他的小品文/趙景深 懷晚晴老人/夏丏尊 悼夏丏尊先生/豐子愷 記我所知道的檳城/凌叔華 北風(fēng)——紀(jì)念詩人徐志摩/蘇雪林 出游/孫福煕 雁冰先生印象記/吳組緗 四位先生/老舍 我與老舍與酒/臺靜農(nóng) 懷念曹禺/巴金 劉叔雅/張中行 憶胡適之/張愛玲 我看蘇青/張愛玲 星斗其文,赤子其人/汪曾祺他的臉色很青,胡子是那時候已經(jīng)有了;衣服穿得很單薄,而身材又矮小,所以看起來像是一個和他的年齡不大相稱的樣子。他的紹興口音,比一般紹興人所發(fā)的來得柔和,笑聲非常之清脆,而笑時眼角上的幾條小皺紋,卻很是可愛。房間里的陳設(shè),簡單得很;散置在桌上,書櫥上的書籍,也并不多,但卻十分的整潔。桌上沒有洋墨水和鋼筆,只有一方硯瓦,上面蓋著一個紅木的蓋子。筆筒是沒有的,水池卻像一個小古董,大約是從頭發(fā)胡同的小市上買來的無疑。他送我出門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晚了,北風(fēng)吹得很大;門口臨別的時候,他不曉說了一句什么笑話,我記得一個人在走回寓舍來的路上,因回憶著他的那一句,滿面還帶著了笑容。同一個來訪我的學(xué)生,談起了魯迅。他說:“魯迅雖在冬天,也不穿棉褲,是抑制性欲的意思。他和他的舊式的夫人是不要好的!币虼,我就想起了那天去訪問他時,來開門的那一位清秀的中年婦人,她人亦矮小,纏足梳頭,完全是一個典型的紹興太太。數(shù)年前,魯迅在上海,我和映霞去北戴河避暑回到了北平的時候,映霞曾因好奇之故,硬逼我上魯迅自己造的那一所西城象鼻胡同后面西三條的小房子里,去看過這中年的婦人。她現(xiàn)在還和魯迅的老母住在那里,但不知她們在強(qiáng)暴的鄰人管制下的生活也過得慣不?那時候,我住在阜城門內(nèi)巡捕廳胡同的老宅里。時常來往的,是住在東城祿米倉的張鳳舉,徐耀辰兩位,以及沈尹默,沈兼士,沈士遠(yuǎn)的三昆仲;不時也常和周作人氏,錢玄同氏,胡適之氏,馬幼漁氏等相遇,或在北大的休息室里,或在公共宴會的席上。這些同事們,都是魯迅的崇拜者,而對于魯迅的古怪脾氣,都當(dāng)作一件似乎是歷史上的軼事在談?wù)。在我與魯迅相見不久之后,周氏兄弟反目的消息,從祿米倉的張、徐二位那里聽到了。原因很復(fù)雜,而旁人終于也不明白是究竟為了什么。但終魯迅的一生,他與周作人氏,竟沒有和解的機(jī)會。本來,魯迅與周作人氏哥兒倆,是住在八道灣的那一所大房子里的。這一所大房子,系魯迅在幾年前,將他們紹興的祖屋賣了,與周作人在八道灣買的;買了之后,加以修繕,他們弟兄和老太太就統(tǒng)在那里住了。俄國的那位盲詩人愛羅先珂寄住的,也就是這一所八道灣的房子。后來魯迅和周作人氏鬧了,所以他就搬了出來,所住的,大約就是磚塔胡同的那一間小四合了。所以,我見到他的時候,正在他們的口角之后不久的期間。據(jù)鳳舉他們判斷,以為他們弟兄間的不睦,安全是兩人的誤解,周作人氏的那位日本夫人,甚至說魯迅對她有失敬之處。但魯迅有時候?qū)ξ艺f:“我對啟明,總老規(guī)勸他的,教他用錢應(yīng)該節(jié)省一點(diǎn)。我們不得不想想將來,但他對于經(jīng)濟(jì),總是進(jìn)一個花一個的,尤其是他那一位夫人!睆倪@些地方,會合起來,大約他們反目的真因,也可以猜度到一二成了。不過凡是認(rèn)識魯迅,認(rèn)識啟明及他的夫人的人,都曉得他們?nèi)齻人,完全是好人;魯迅雖則也痛罵過正人君子,但據(jù)我所知的他們?nèi)藖碚f,則只有他們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F(xiàn)在頗有些人,說周作人已作了漢奸,但我卻始終仍是懷疑。所以,全國文藝作者協(xié)會致周作人的那一封公開信,最后的決定,也是由我改削過的;我總以為周作人先生,與那些甘心賣國的人,是不能作一樣的看法的。這時候的教育部,薪水只發(fā)到二成三成,公事是大家不辦的,所以,魯迅很有功夫教書,編講義,寫文章。他的短文,大抵是由孫伏園氏拿去,在《晨報副刊》上發(fā)表;教書是除北大外,還兼任著師大。有一次,在魯迅那里閑坐,接到了一個來催開會的通知,我問他忙么?他說,忙倒也不忙,但是同唱戲的一樣,每天總得到處去扮一扮。上講臺的時候,就得扮教授,到教育部去也非得扮官不可。他說雖則這樣的說,但做到無論什么事情時,卻總肯負(fù)完全的責(zé)任。至于說到唱戲呢,在北平雖則住了那么久,可是他終于沒有愛聽京戲的癖性。他對于唱戲聽?wèi)虻慕?jīng)驗(yàn),始終只限于紹興的社戲,高腔,亂彈,目連戲等,最多也只聽到了徽班。阿Q所唱的那句“手執(zhí)鋼鞭將你打”,就是亂彈班《龍虎斗》里的句子,是趙玄壇唱的。對于目連戲,他卻有特別的嗜好,他有好幾次同我說,這戲里的穿插,實(shí)在有許許多多的幽默味。他曾經(jīng)舉出不少的實(shí)例,說到一個借鞋襪子去赴宴會的人,到了人來向他索還,只剩一件大衫在身上的時候,這一位老兄就裝作肚皮痛,以兩手按著腹部,口叫著我肚皮痛殺哉,將身體伏矮了些,于是長衫就蓋到了腳部以遮掩過去的一段,他還照樣的做出來給我們看過。說這一段話時,我記得《月夜》的著者,川島兄也在座上,我們曾經(jīng)大笑過的。后來在上海,我有一次談到了予倩、田漢諸君想改良京劇,來作宣傳的話,他根本就不贊成。并且很幽默的說,以京劇來宣傳救國,那就是“我們救國啊啊啊啊了,這行么?”孫伏園氏在晨報社,為了魯迅的一篇挖苦人的戀愛的詩,與劉勉己氏鬧反了臉。魯迅的學(xué)生李小峰就與伏園聯(lián)合起來,出了《語絲》。投稿者除上述的諸位之外,還有林語堂氏,在國外的劉半農(nóng)氏,以及徐旭生氏等。但是周氏兄弟,卻是《語絲》的中心。而每次語絲社中人敘會吃飯的時候,魯迅總不出席,因?yàn)椴辉概c周作人氏遇到的緣故。因此,在這一兩年中,魯迅在社交界,始終沒有露一露臉。無論什么人請客,他總不肯出席,他自己哩,除了和一二人去小吃之外,也絕對的不大規(guī)模(或正式)的請客。這脾氣,直到他去廈門大學(xué)以后,才稍稍改變了些。魯迅的對于后進(jìn)的提拔,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墩Z絲》發(fā)刊以后,有些新人的稿子,差不多都是魯迅推薦的。他對于高長虹他們的一集團(tuán),對于沉鐘社的幾位,對于末名社的諸子,都一例地在為說項(xiàng)。就是對于沈從文氏,雖則已有人在孫伏園去后的《晨報副刊》上在替吹噓了,他也時時提到,唯恐諸編輯的埋沒了他。還有當(dāng)時在北大念書的王品青氏,也是他所屬望的青年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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