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勃朗寧夫人十四行詩集》為英國著名詩人伊麗莎白·勃朗寧(即勃朗寧夫人)精心撰寫的一本戀歌集,忠實記錄了她與年輕詩人相知、相戀乃至*終結(jié)縭的情感歷程,感人至深,近代以來一直被奉為年輕人的愛情圣典。2.本書是繼莎翁之后英詩中**的十四行詩。女詩人以其豐厚的古典文學修養(yǎng)營造出一個個典雅、奇絕的詩歌意象,煉字、押韻均極精工。本書簡介: 《勃朗寧夫人十四行詩集》(原名《葡萄牙人十四行詩集》)既是伊麗莎白最負盛名的詩集,也是一部現(xiàn)代愛情圣典,是她留給世人的清新妍麗、一往情深的戀歌集。詩集創(chuàng)作于1845至1846年間,初版于1850年,總計44首詩,都是寫給戀人、年輕詩人羅伯特·勃朗寧的。勃朗寧讀后堅稱,這是繼莎翁之后最好的英文十四行詩,不敢藏私,世人遂得以讀到這一組難得的戀歌。詩集真實地剖白了伊麗莎白與勃朗寧相知、相戀的情感經(jīng)歷,洋溢著女詩人對這份遲到愛情的癡迷、向往與堅貞。詩人在每一首詩的題旨、意象及遣詞、結(jié)構(gòu)方面,都表現(xiàn)出深厚的造詣,格調(diào)高雅而不失活潑意趣,對后來愛倫·坡、狄金森等人的創(chuàng)作產(chǎn)生重要影響。羅伯特·勃朗寧致伊麗莎白·巴雷特1845年1月10日親愛的巴雷特小姐,我全心熱愛你的詩作——這封信絕不是漫不經(jīng)心的恭維——也并不只是對你的天才分所應(yīng)當?shù)匮杆倏隙,而是情難自抑,書以致懷。上周我初次讀到你的詩作,從那天開始,我就可笑地在腦子里翻來覆去地思索,想著要怎樣才能告訴你,她們是怎樣地影響了我。在剛讀到她們的時候,我沉浸在閱讀的喜悅之中,我想,這一次我要改變我的積習,不再純粹被動地享受,我是如此喜悅,確信我對你的傾慕是全然合理。我甚至在想,作為一個忠誠的同道,一個煅煉技藝的詩人,我應(yīng)該試著找出你詩作的瑕疵,這將有益于你,而我將從此引以自豪。但是,唉,我什么也沒能找到。你的詩作,她們活生生地長進了我的心里,已經(jīng)成為了我的一部分,她們不是一朵采摘下來的鮮花,而是在我心底生根發(fā)芽,恣意生長。哦,我現(xiàn)在才知道,一朵鮮花,任其枯萎,把它壓得扁扁的,即便是奉若珠玉,載入典籍,自頂至踵地細細記述一番,然后便束之高閣,不復(fù)得見……這和我稱作“弗洛拉,活的植株”(Flora),活潑潑地生長在人心的書是多么不同!如有機會,我多么希望能當面告訴你我對你的詩作是怎樣的傾心,因為即便是現(xiàn)在,無論和誰說起,只要他是值得一談的朋友,我就可以為我的忠誠給出理由。你的詩作杰出而優(yōu)美,清新、奇特的音韻;豐富流暢的語匯;精致高雅、哀婉動人;那些創(chuàng)意奇崛、銳意勇敢的思想——我對她們的忠誠沒有一分遲疑。但是以我私人的名義直接致信給你,第一次,我感到如此忐忑。真的,如我所說,我全心熱愛你的詩作,但我也愛你。你可知道有一次我差一點就見到了你——真的面對面地見到你?一天早晨,凱尼恩先生對我說:“你可愿見見巴雷特小姐?”然后他去通告我在等候見面,——然后他回來了……當時你身體抱恙,不能見我。距今已是數(shù)年。我不禁覺得似乎我的旅程遭遇到什么不幸的耽擱,就像是我已經(jīng)非常地接近,如此接近某處驚世的奇觀,它就在禮拜堂里,或是教堂神秘的地下室中,只要推開一扇屏障,我就可以登堂入室,但是卻有那么一點點,現(xiàn)在看來只有一點點阻礙,但卻足以阻止我進入:那半開的門又合上了,我跋涉了千里萬里,卻無功而返,而那美景就此永隔?雖然我們緣慳一面,但我何其有幸讀到你的詩歌,僅致真摯的謝意、感恩的喜悅,我為能致信予你感到驕傲。你永遠忠誠的,羅伯特·勃朗寧1845年1月10日 點評: 這是羅伯特·勃朗寧寫給伊麗莎白·巴雷特的第一封信,573封信中的第一封。是勃朗寧愛情傳奇的開端,沒有這封信,就沒有這本詩集,所以我把它翻譯出來,放在詩集的前面做一個引,好比是小朋友們剛剛學詩,夫子讓他們朗朗地讀出來:“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讓它施展文字與愛的魔力,輕輕地敲在你我的心門:你準備好了嗎?為愛情?他懷著怎樣秘密的期待寫下這封信?在提筆寫信之前他又遲疑了多久?在他一次次讀到巴雷特的詩作之時,他會不會總是疑惑:我和她怎么可能沒有交集?當他考慮到維多利亞時期英國上流社會的拘謹,始終無法提筆寫下他的傾慕時,他是否會痛切地感到:我將失之交臂的是怎樣一個美好的人!我猜他一定嘗試了多次才寫成這封信,以至于信中的許多語句在腦海中被多次的琢磨,在成文的時候已經(jīng)像散文詩一樣富于韻律。情書,看在眼里就是令人心動的漢字,嚼在嘴里甜絲絲的,似乎不能說出來,因為聽到耳朵里會令人羞赧,因此必須帶上一點調(diào)侃的口吻,因之破壞了她動人的魔力。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聽卡朋特的歌,每次聽到她撒嬌使賴地非要郵差先生給她一封情書,那明快的節(jié)奏總是讓人聯(lián)想起80年代穿喇叭褲的一代,明媚、生動、永遠年輕。梅格·瑞恩在《電子情書》時代被公認為“美國甜心”,在電子郵件剛剛開始流行的時候,那活潑俏皮的電子提示音“叮,你有一封郵件”!讓她嘴角輕輕地翹起,多少人看到她甜美的笑靨都溫和地笑了。我有一個朋友,手機里面保存了一個QQ對話窗口,當時他和老婆同時輸入了一句貼心的話,我想當那句話同時出現(xiàn)在對話彈窗的時候,對他們來說真是“magictime”,神奇的時刻。人海,是一個好絕望的詞,好像擠來擠去卻毫不關(guān)心。張愛玲愛讀《詩經(jīng)》,讀到“既見君子”,好高興地說:“怎么這樣容易就見著了!”是啊,怎么這樣容易就見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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