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接人待物有什么特點? 。ā睹珴蓶|生活實錄》節(jié)選) 李銀橋 很有原則,很有人情味。他有自己的一套規(guī)矩!白鍪乱允抡摚浇灰运浇徽,做事論理、論法,私交論情!薄傲χ豢捎糜诜,用于法則有效;力不可用于私人之交誼,用于私人之交誼則絕對無效。豈惟無效,反動隨之矣!薄拔矣X得吾人惟有主義之爭,而無私人之爭。主義之爭,出于不得不爭,所爭者主義,非私人也。私人之爭,世亦多有,則大概是可以相讓的!薄 ∶珴蓶|與同志、朋友、親人相交,各有不同特色。 黨內(nèi)同志交往,除非久別重逢,毛澤東很少表現(xiàn)出親熱。基本是威嚴(yán)而不拘禮節(jié)的。不掩飾好惡,不曲折違心,言簡意賅,直截了當(dāng)! h內(nèi)同志,毛澤東不搞迎客送客之類禮節(jié)。他有躺在床上辦公的習(xí)慣。我曾觀察過,有時國家、政府和軍隊的主要領(lǐng)導(dǎo)同志來向他請示匯報工作,他也并不起身,繼續(xù)批閱文件。有時聽了幾句匯報,才作個手勢:“坐么,坐下說。” 如果毛澤東是坐在沙發(fā)上,黨內(nèi)同志來了他也基本上不立起身,作個手勢讓同志們也坐,坐下后有什么事就說什么事,閑話不多! τ谳^長時間沒見過的老同志,毛澤東要起身迎送握手,但是決不邁出門坎,除去人來時他本來是站在屋子外,否則是不出屋的。對于兄弟黨的同志也的如此! ∮浀梦迨甏,越南勞動黨主席胡志明秘密來北京訪問。那天上午,值班室電話鈴響了。我抓起聽筒,是周恩來總理打來的電話。 “主席起沒起床?”周恩來問! 皼]有!蔽一卮。 電話那邊略一遲疑,又問:“什么時候睡的?” “早八點!薄 般y橋,你要叫起主席。胡志明來了,有緊要事……” 我來到毛澤東臥室,叫醒他,幫他擦把臉,便跟隨他來到頤年堂坐等。不到兩分鐘,周恩來陪胡志明邊聊天邊朝頤年堂走來。我在門口小聲說:“主席,來了!泵珴蓶|立起身,走到門口便停下來,不再多邁一步。多邁一步,出門坎了。他等胡志明邁進(jìn)門坎,才舉臂握手。胡志明很熱情,講中國話:“身體好嗎?”毛澤東點點頭:“還行。你住得習(xí)慣吧?”兩人就這樣寒暄著來到沙了旁坐下。我便將茶水?dāng)[好。 談話結(jié)束后,毛澤東送客到門口便停下來。胡志明由周恩來陪同離開頤年堂! ∥业挠洃浿,1948年粟裕從前線趕到城南莊參加軍事會議,毛澤東大步迎上,迎出門外,同粟裕握手。粟裕顯得恭敬、激動而又熱烈。兩人握手時間很長,我聽到一聲“……十七年了!”不知是十七年沒見還是別的什么意思?毛澤東破例跨出門去迎接粟裕同志,所以給我的印象非常深刻。 毛澤東似乎是有意約束自己,不要同某一個或幾個重要的黨政軍負(fù)責(zé)人發(fā)展起超出同志和戰(zhàn)友關(guān)系的私人情誼。同志關(guān)系就是同志關(guān)系。盡量避免在同志親系上夾雜過于濃厚的個人感情。比如同周恩來,合作共事幾十年,甚至毛澤東的衣食住行都無時無刻不得到周恩來的直接關(guān)心和照料。毛澤東住的房間多數(shù)是周恩來選擇的。戰(zhàn)爭年代和非常時期,毛澤東工走的路周恩來常要先走一段看看是否安全,毛澤東吃的飯周恩來時時要過問。他們的情誼應(yīng)該說是深厚的。每當(dāng)關(guān)鍵時刻,毛澤東總是信任地將大權(quán)交給周恩來。但是,我在毛澤東身邊十五年,沒聽他對周恩來說過一句超出同志關(guān)系的私人感情的話。 這一切,與我們黨的歷史和現(xiàn)狀不無關(guān)系。長期武裝斗爭,各解放區(qū)彼此隔絕,不得不各自獨立作戰(zhàn),求生存求發(fā)展,“山頭”不少。正如毛澤東所言:“黨內(nèi)無派,千奇百怪!泵珴蓶|是全黨的領(lǐng)袖,自己不該有親疏,也不能讓其他同志感覺有親疏。也許就是這個原因,他在黨內(nèi)同志中沒有過多過深的私交! ∵@一來,又免不了生出另一種情況:許多同志,甚至是相當(dāng)高級的領(lǐng)導(dǎo)干部,見到毛澤東之后都是嚴(yán)肅恭敬,甚至表現(xiàn)出緊張、拘謹(jǐn),不能暢所欲言。隨著毛澤東威望的是益提高,這種狀況也變得更加嚴(yán)重。我個人以為,這是六十年代末和七十年代形成某種程度的“家長制”、“一言堂”的根源之一! ∨淼聭押完愐闶潜容^突出的兩個例外。 彭德懷與毛津東相交,帶了濃厚的朋友味道。說話舉止真誠、隨便、粗豪。敢笑敢吵敢罵。轉(zhuǎn)戰(zhàn)陜北時,全黨早已叫慣了“毛主席”,唯獨彭德懷偶爾還要直呼一聲“老毛”。他大概是黨內(nèi)改口最晚的一位。他與毛澤東談話常常手勢翻飛,聲震屋宇,打機關(guān)槍一樣。于是,毛澤東也談興勃發(fā),眉飛色舞,完全是老朋友“侃大山”的氣氛。就是現(xiàn)在年輕人習(xí)慣說的那種“侃大山”。這種情況持續(xù)到廬山會議,彭德懷在山上最后兩次“罵娘”。廬山會議結(jié)束后,彭德懷再見毛澤東就變得沉默寡言,甚至拘謹(jǐn)了。 陳毅另有一番特色,每次見到毛澤東,常常腳后跟用力一磕,立正敬禮:“報告主席,陳毅前來報到!”或者是:“主席,我來了!泵珴蓶|將手一揮:“坐么,坐下說。”于是,陳裔便璨然一笑,“放開了!彼环砰_,毛澤東的屋子便熱鬧起來。他與毛澤東有詩詞交往,這屬于私交。在黨內(nèi)脂與毛澤東建立起深厚私交情誼的,大概也只有陳老總了。他又生性豪放,嗓門粗大,帶有詩人那種特有的沖動和熱烈的氣質(zhì),說到高粉處真是手舞足蹈,并且伴隨著激情洋溢的哈哈大笑,特別隨便,特別富于感染力。陳毅是毛澤東所喜愛的人。七十年代毛澤東只參加過一次追悼會,就是陳毅同志的追悼會! 」_社交,比如游泳,跳舞等活動,毛澤東喜歡和青年人在一起,而且人多熱鬧為好。私下交往,毛澤東喜歡與老人,特別是被人們稱之為“老古董”的保守色彩較濃的從舊時代過來的人打交道。他尤其器重一些知名的民主人士! ≡谒浇恢,毛澤東是論情論禮,很講“朋友義氣”的。剛進(jìn)城時,毛澤東就讓周恩來陪同,登門拜訪了張瀾、李濟(jì)深、沈鈞儒、郭沫若和陳叔通等。毛澤東對黨內(nèi)同志迎送不出屋門,對于張瀾、李濟(jì)深、沈鈞儒、陳叔通、何香凝、馬敘倫、柳亞子等先生,不但迎送出門,而且親自攙扶他們上下車,上下臺階,與他們攜手搭肩漫步。 毛澤東曾說過:“你們不把我當(dāng)領(lǐng)袖不行,總是把我當(dāng)領(lǐng)袖我也受不了!薄 ∮形焕舷壬敲珴蓶|的湖南同鄉(xiāng)。同許多知名的民主人士一樣,建國之初他也常來見毛澤東。他隨毛澤東沿南海散步,走在毛澤東稍后半步,腰身是向前躬著,甩以頭伸在毛澤東的身前,豎著在拇指,仰望毛澤東臉色說:“毛主席呵,你真?zhèn)ゴ竽模鎮(zhèn)ゴ蟆薄 ∶珴蓶|皺起眉頭拂了一下手:“不要這個樣子,我們是私交,這個樣了不好么!边@位老先生面露郝顏! 】墒,議政的時候,這隹老先生偏又敢于堅持意見,與毛澤東頂牛了。毛澤東是“吾人惟有主義之爭”,“主義這爭出于不得不爭”,狠狠批了老先生一通。老先生不認(rèn)錯,毛澤東在主義之爭上是決不相讓,歷來是非他不可。張瀾曾為這位老先生說情。最近看報紙,說周恩來出曾為這位老先生出過力,想托人勸老先生做檢查過關(guān)。其實,毛澤東也沒有將老先生怎么樣,就是不再聽他的“主義”罷了。因為“所爭者主義,非私人也。私人之爭,世亦多有,則大概是可以相讓的!薄 ∶珴蓶|與黨內(nèi)同志除工作關(guān)系,基本無來往。只有陳毅是例外,有詩詞交往。毛澤東與許多黨外民主人士卻是私人友情深厚、交往甚頻,而工作往來不多。 毛澤東與章士釗書信往來不少。有次,毛澤東看罷章士釗來信,手指尖在桌上輕輕敲兩下,轉(zhuǎn)向我吩咐:“你趕緊上街,買兩只雞,給章士釗送去。” 當(dāng)時已是晚上七八點鐘。我匆匆趕到街上,跑了幾家副食店,總算買到了雞,送到章士釗家里。記得老先生是住一個四合院,房子不怎么樣,夠破爛。我拎著兩只雞說:“主席送你兩只雞!闭率酷撨B連點頭:“謝謝,謝謝!蔽艺f:“主席看到你的信了!彼e舉那兩只雞:“知道了,這是回話。主席身體怎么樣?”我說:“很好。” 我有些納悶,兩只雞怎么是回話?章士氣釗的信上說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當(dāng)然無法猜到;貋硐蛎珴蓶|學(xué)舌一遍,毛澤東笑而不語,留給我一外終生猜不透的謎! ∵@是1955年的事! 【驮谶@一年,何香凝還畫了一只老虎,用玻璃框框著,送給了毛澤東。這是一只立虎,毛澤東將畫靠墻立住,反復(fù)欣賞,象是琢磨什么。良久,對我吩咐一聲:“是了,這只虎應(yīng)該放東屋!薄 ∥艺辙k了,卻始終不明白為何要放東屋! ∶珴蓶|有躺靠床欄辦公的習(xí)慣。宋慶齡送給毛澤東一只長枕頭,很大,但又不是雙人枕頭;l紋,沒套子,很軟和,是鴨絨的。由宋慶齡的衛(wèi)士長隋學(xué)芳交給我。毛澤東習(xí)慣了蕎麥皮枕頭,享受不了鴨絨枕頭,擺了一段時間便收入儲藏室了! 。保梗担鼓,毛澤東不再任共和國主席職務(wù),退居二線。象是要陶冶性情,休息時便練練書法。這段時間與民主人士的往來更多! ↑S炎培有一本王羲之的真跡,毛澤東借來看,說好借一個月。那一個月,毛澤東工作一停便翻開來看,愛不釋手。我去倒茶時,常見他看著字跡琢磨,有時又抓起筆來對照著練。他不是照著摹仿,而是取其所長,取其神韻,消化吸收,變成自己的東西。練到興頭上,吃飯也叫不應(yīng)。 大約是真跡太珍貴,黃炎培很不放心,借出一星期便頻頻打電話詢問。電話打到值班室,問主席看完沒看完?什么時候還? 衛(wèi)士尹荊山借倒茶機會,向毛澤東報告:“主席,黃炎培那邊又來電話了!薄 班?”毛澤東掀起眼皮,淡淡的眉毛開始收攏! 八麄儭执吣。” “怎么也學(xué)會逼債了?不是講好一個月嗎?我給他數(shù)著呢!”毛澤東將手中煙嘴摔到桌上。當(dāng)時赫魯曉夫正在逼債,黃炎培有湊熱鬧之嫌! 爸飨,他們,他們不是催要,是問問。就是問問主席還看不看?” “我看!”我澤東喝口茶,重新拿起煙嘴,語氣轉(zhuǎn)緩和些,“到一個月不還,我失信。不到一個月催討,他們失信。誰失信都不好。” 可是,黃炎培又來電話了,電話一直打到毛澤東那里。先談些別的事,末了還是問那本真跡。毛澤東問:“任之先生,一個月的氣你也沉不住嗎?” 那邊的回答不得而知! ⌒∫诳啵骸罢嬗悬c小家子氣!薄 ∥艺f:“跟主席計債似的,沒深淺!薄 ∶珴蓶|聽了,卻慍色全消,換上微笑。說黃炎培“不夠朋友夠英雄”! 〉搅艘粋月,毛澤東將王羲之那本真跡用木板小心翼翼夾好,交衛(wèi)士小尹:“送還吧,零點前必須送到!薄 ∫G山說:“黃老那邊已經(jīng)說過,主席只要還在看,盡管多看幾天沒關(guān)系。” 毛澤東擺擺手,“送去吧,講好一個月就是一個月,朋友交往要重信義!薄 ∶珴蓶|對于親屬故舊,更是堅持“做事論理論法,私交論情”的原則。 那是建國不久,記得是1950年春,毛澤東即對兒子說:“岸英,你回家一趟,代我給你母親掃墓。帶些東西,代我為老太太上壽。你媽媽是個很賢慧的人,又很有氣魄。對我?guī)椭艽。她的交楊老先生是個進(jìn)步人士,對我資助不少……”毛澤東停了片刻,眼睛有些濕潤,喑啞地喃喃一聲“我很懷念……” 毛澤東長期地、經(jīng)常地從自己工資和稿費中拿錢來贍養(yǎng)楊老太太,資助生活困難的親友。但是,又絕不恩賜任何親友以金飯碗。建國之初,親友們都抱了很大奢望給他寫信,幾十封不止。他的回信是很感人的。他給楊七智的回信說:“不要有任何奢望,不要來!薄耙磺邪凑R(guī)矩辦理”。他給表少年時的同窗好友毛森品的信說:“吾兄出任工作極為贊成,其步驟似宜就群眾利益方面有所贊助表現(xiàn),為人所重,自然而然參加進(jìn)去,不宜由弟推薦,反而有累清德,不知以為然否?” 毛澤東所做詩詞《蝶戀花》盡人皆知。一句“我失驕楊君失柳”,便將他與楊開慧、柳直荀及李淑一的特殊關(guān)系深厚情誼全部表達(dá)出來。江青曾為這首詞大動肝火,毛澤東當(dāng)我面說江青“小資產(chǎn)階級尾巴沒割盡。刀子嘴,是非窩!苯酁榇艘贿B幾天不同毛澤東說一句話。毛澤東與李淑一從建國后未斷通信,這樣深的關(guān)系,可是,當(dāng)李淑一請毛澤東為她說句話,要到北京學(xué)習(xí)時,毛澤東卻沒有說。他對誰也不改“做事論理論法,私交論情”的原則。公私一定分明! ∥腋S毛澤東十五年,未見他替一位至親故舊向公家要特殊,卻不止一次見他對至親故舊做出特殊舉動: 湖南農(nóng)村一位老太太,是毛澤東家鄉(xiāng)的老人,來向毛澤東反映相里的事情。毛澤東一改待客傳統(tǒng),親自攙扶老太太上臺階,下臺階;攙扶老太太坐,攙扶老太太起。走臺階時,毛澤東象孝子一般雙手扶著老太太囑咐:“慢點,慢點,老人家慢慢走!边@位老太太依靠著毛澤東,與毛澤東用同樣的節(jié)奏喃喃著:“慢點,慢點,我老了,腿腳不行了!薄 ±咸珜τ谒硎艿倪@份殊榮,毫不受寵若驚,卻是受之泰然,理所應(yīng)當(dāng)一般!那情景,我至今清晰在目! 【臀沂畮啄暧^察而言,毛澤東還是在與我們這些“身邊人”單獨相處時,最能表現(xiàn)出是普通人! ∥迨甏酰珴蓶|有次準(zhǔn)備接見外賓。是一位友好國家的新任大使來遞交國書。 那時遞交國書不象現(xiàn)在,遞上即可。那時大使要先宣讀,國家主席毛澤東要站著聽。宣讀完國書再遞上,很隆重! ÷≈刈匀欢Y儀多,毛澤東接見前必須先剃須整容。理發(fā)員王惠已經(jīng)上歲數(shù),光頭,白須飄然,面孔清癯,極象電影《少林寺》里的老方丈。只是多戴一副大花鏡。他剃了一輩子頭,除了再剃幾年頭,大概不會先出什么其他非分的奢望! ⊥趸荽髁嘶ㄧR視力也不濟(jì),總是歪側(cè)著頭,伸長脖子,瞇縫著兩條細(xì)長眼左瞧右瞧。那把剃刀難得一揮。他左手按著毛澤東頭頂,側(cè)臉歪頭瞄啊瞄,右手慢慢伸出,剃刀停在毛澤東鬢發(fā)下沿,象在威脅領(lǐng)袖似的。就那么刀架頭上半天不動連我們都有些忍不住了,才“刷”一下! ∶珴蓶|看一眼手表,說:“你得快點!薄 皠e著急,別著急呀!蓖趸菹笠磺猩狭四昙o(jì)的人那樣嘮叨著,換個位置,刀又架到毛澤東頭上,在臉鬢另一側(cè)比量著,握刀的手顫個不停,好半天又“刷”了一下。接著退后一步,欣賞什么杰作一樣端詳個沒完。 “哎呀,王師傅,你快一點好么?”毛澤東開始煩躁,欠一欠屁股,卻被王惠從頭頂上按住了。仍然慢聲細(xì)氣說:“叫你不要著急,不要著急,我不誤你去就行么!薄 『貌蝗菀坠瓮昴,毛澤東以手拂面,大概是出汗了,便抬屁股想起身,卻被王惠及時又按住頭:“怎么不聽話呢?”我叫你不要著急,不會誤你……” “我要你快一點!”毛澤東哭笑不得。 “沉住氣,聽我的,給你刮干凈再去。”王惠說著,居然拿手在毛澤東后腦勺上拍了兩下,拍孩子一樣隨隨便便!我們在場的衛(wèi)士,讓這位老先生拍得目瞪口呆! 毛澤東沒有發(fā)脾氣,只無可奈何地嘆口長氣,王惠得臉?biāo)频兀厼槊珴蓶|刮后頸,邊絮絮叨叨“教訓(xùn)”毛澤東:“你是國家主席,主席要有主席的樣子。啊,又是我的手藝,剃不好人家會說王惠不行,王惠也不光彩么……” 在我印象中,王惠是唯一在毛澤東面前富于自尊,從內(nèi)心到言談舉止都一貫將自己放在與領(lǐng)袖完全平等的政治地位上的偉大而普通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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