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太北編著的《我的父親左權(一個抗日英雄的成長史)》是革命元勛左權將軍用堅定的革命理想在風云激蕩的革命戰(zhàn)爭年代譜寫出的歷史詩篇。《我的父親左權(一個抗日英雄的成長史)》用平實的語言和真實的事例帶領我們重溫紅色經(jīng)典,用歷史的年輪來給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后人以啟迪和洗禮。 目錄: 第一章英雄少年出身佃農(nóng)清貧勵志讀書識理莫忘國恥練就文武逆境攻讀如饑似渴走向光明第二章投身革命廣州陸軍講武學校投奔黃埔軍校黨旗下的誓言戰(zhàn)斗在東征的戰(zhàn)場上平叛“楊、劉”受嘉獎二次東征忠于職守第三章留學蘇聯(lián)的歲月肩負使命出國深造體驗全新的學習生活與國民黨右派學生的斗爭在中國革命的緊要關頭伏龍芝軍事學院的學生第四章進入中央蘇區(qū)奉命回國醴陵老鄉(xiāng)的推薦人生第一職“我的湖南小老鄉(xiāng)”“托派嫌疑”抹不去的黑尾巴第五章長征之路被迫遠征長征中的先鋒第六章長征路上的特殊貢獻二萬五千里長征的由來特殊的貢獻《紅軍第一軍團經(jīng)過地點及里程一覽表》第七章遲開的愛情之花朱老總的心事愛,來得突然,來得疼痛永別后的記憶第八章戰(zhàn)斗在抗日最前線指揮長樂之戰(zhàn)百團大戰(zhàn)中的副總參謀長黃崖洞保衛(wèi)戰(zhàn)熱血鑄太行日軍下達:“C號作戰(zhàn)”命令向外轉移陷入重圍分路突圍十字嶺將軍殉國“舍生取義,盡忠職守”毛澤東和朱德默然良久朱德《吊左權同志在太行山與日寇作戰(zhàn)戰(zhàn)死于清漳河畔》彭德懷《左權同志碑志》悼左權同志(凌霄)稱職的輔佐者第九章最后一個貢獻《開展反對敵人“蠶食”政策的斗爭》第十章百年只是一瞬間文韜武略功勛著赤膽忠心英名長——紀念左權同志誕辰周年(軍事科學院)附左權同志碑志(彭德懷敬撰) 清貧勵志左權的家鄉(xiāng)黃貓嶺地處醴陵北鄉(xiāng),是境內千山萬嶺中的一座土嶺。深秋時節(jié),這高高的山嶺層林盡染,萬木飄金,遠遠望去,其形酷似一只欲騰、欲撲的巨大黃貓,巍然橫臥在湖南省醴陵縣的崇山峻嶺中,嶺腳下小小的村莊因此得名黃貓嶺。 黃貓嶺村周圍有小溪、泥塘、溢田和梯田。村左邊的桃子坡,相傳古時候仙桃老人住在坡上,栽了滿坡桃樹。桃花開的時候,滿坡艷紅芬芳,招惹得蜂飛蝶舞來采花蜜,嗡嗡嚶嚶地繞著仙桃老人唱得十分歡快好聽;桃子熟了,粉白的大桃有拳頭大,密密層層壓彎了桃枝,散放著甜蜜的桃香。仙桃老人便叫來許多頑童和苦伢子,讓他們喜歡哪個,摘哪個吃,吃飽了還要給家里的老人帶上些。那桃子啊,一咬一兜甜香的汁水,香如花,甜如蜜,吃了還想吃,永遠也忘不了它。 后來,來了個妖精,砍光了桃樹,氣死了仙桃老人。仙桃老人變成了一顆楓樹,挺拔地站在桃子坡頂上。妖精變成一顆豬婆藤,纏在楓樹身上。楓樹長成六七尺粗,枝葉繁茂,霧氣縈繞,迷信的人們說是妖精顯靈作怪哩!很少有人到那里去。 1914年夏天的一個傍晚,卻有一個膽大的伢子,拿著鐮刀和草繩,來到老楓樹附近,割起青草來。他,又黑又瘦又小,緊閉的嘴唇厚厚的,聰慧的大眼睛黑亮黑亮的,爬山、割草的舉動敏捷利索,顯出一副淳樸、忠厚、明慧、頑強的神情。他,瘦得皮包骨頭,細胳膊像麻稈兒,小手又黑又瘦,吃力地攥緊鐮刀柄,奮力地割草,沙沙沙,割了一把又一把,腰累疼了,胳膊快累折了,汗水順腦門兒流下來,蜇疼了雙眼,用手背揉一揉,又繼續(xù)割起來。肚子癟癟的,一個勁兒地咕咕叫,一陣頭暈眼黑,打了個趔趄,忙扶山石坐下來,順手捋了幾把竹花草,塞嘴里嚼嚼咽下肚去,強打起精神,向黃貓嶺肚子底下的左家屋場望去,只見一間泥墻草頂、破舊欲傾的小屋和一片打谷場,煙囪還沒冒煙,母親給財主做針線活還沒回來,心里不平地想:窮人累死累活地干活兒,吃糠咽菜;財主什么活也不干,反倒吃香的喝辣的,穿戴綢緞,這是怎么回事呢?媽媽說,從1875年春天起,左家就租種了匡家地主的十畝田,年租四十石稻谷,還得左家祖祖輩輩以野菜樹葉糠皮充饑。叔叔說,種谷的吃糠皮,種棉的沒衣穿,世道不公平!必須改造改造?墒牵趺锤脑炷?叔叔可沒往下說!皩,等叔叔來了,好好問問他!”想著,有了心勁兒,又割起草來……天黑了,左家屋場的茅屋里,用碗改裝的油燈被撥亮了,映照著一張中年婦女清秀的面龐。她那聰慧的雙眼,不時地隔窗向外張望。繡花針一次次扎到手指肚上,冒出小米粒大的血珠兒,險些把潔白的枕頭套染上血點兒。這又使她心驚后怕:弄臟了刺繡的枕套,一升白米的工錢就沒有了。她把手指放嘴里吮去血,再也無心為財主家刺繡,心全被小兒子自林占據(jù)了:天黑了,他怎么還不回來?派三兒應林去找,也不見回轉。往事一股腦兒向心頭用來:小兒子左自林是1905年農(nóng)歷二月初十生,那時節(jié),帝國主義加緊了對中國的侵略,向腐敗的反動政府勒索巨賠款,是中國陷入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深淵,苦難的四萬萬同胞,過著水深火熱而極端困苦的生活。醴陵一帶流傳這樣的民謠:租種二畝田,要交十道捐;衣服不遮體,煙囪不冒煙;清鬼和洋鬼,要命又要錢,逼得窮人路三條:逃荒上吊坐監(jiān)牢。 真是禍不單行。∑1906年,醴陵一帶鬧災荒,野菜、草根、樹葉、樹皮全被吃光了,餓死的叫花子躺在路旁,常常被饑餓的人搶著分吃了。地主逼租,官府搶糧要捐,左自林家已經(jīng)三天不冒炊煙,把鍋吊起來了。她,左家張氏,被逼迫的抱起自林沿街乞討去了。 有一天,討到學館門口,清貧的匡宜民先生送給她一碗米飯。她千恩萬謝,讓自林給匡先生鞠躬。謝過恩人,她高興地想:自林他爸爸吃了這碗米飯,病會好些的。她三步并作兩步,急急忙忙端著米飯趕回家去。沒料想,她剛剛邁進家門檻兒,歷盡貧病折磨的丈夫左兆新,已經(jīng)斷了氣,那年才34歲。 真如晴天響霹靂,天塌地陷一般,她暈倒在丈夫身邊。四兒一女圍著父母哭得死去活來;公爹左鳳裘捶胸頓足哭訴:“自林他媽,心量要寬些,伢子們不能沒有你呀!你要有個好歹,這一家子就散架了!”悲傷過度的老人,禁不住喪子的沉重打擊,當場病倒,不久也離開了人世。 從此母親張氏獨自承擔了全家的生活重擔,攜帶著兒女們,起五更,睡半夜,披星戴月,在租田里勞作。當黃貓嶺所有的人都已進入夢鄉(xiāng)時,她仍坐在油燈前,紡織、績麻、刺繡、縫衣。不久,只有三十來歲的她,已累得挺不起腰來了,背駝了,兩鬢頭發(fā)也花白了。就是這樣累死累活地干,一年到頭,繳完重租稅,只剩下糠皮和谷草了。左權從6歲那年開始,他就在黃貓嶺、大王山、桃子坡一帶拾柴、放牛、打豬草、干農(nóng)活。過著清貧勞累和時常挨餓受凍的苦難生活。因此,靠吃野菜、樹葉、橡實生長的小自林又瘦又小,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掉下淚來。P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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