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七年十月八日,上海橫濱路景云里二十三號一棟坐北朝南的三層樓內(nèi),魯迅與許廣平正式開始『同居!粚Υ嗽S廣平解釋說:『……周先生對家庭早已十多年徒具形式,而實同離異,為過度時代計,不肯放登廣告等等手續(xù),我亦飄零余生,向視生命如草芥,所以對茲事亦非要世俗名義,兩心相憐愛,既是薄命之我屢遭挫折之后的私幸生活!淮撕笫,許廣平從二十八歲到三十八歲,陪魯迅到生命終點。周作人則始終視此『同居』為『納妾』。 宋慶齡以“你和我不同”評魯迅與許廣平的結合:“由于孫先生的地位和國內(nèi)外的影響,我不打算再婚,你和我不同,為什么不打破‘從一而終’的舊傳統(tǒng)觀念的束縛,再找一位情投意合的人昵?魯迅先生臨終前不是也要你忘記他,管自己生活嗎?”(劉皓《我所了解的許廣平及其心目中的魯迅》) 王映霞以“非常理解”評魯迅與許廣平的結合:“魯迅定居上海之后,在和北新書局打官司之前,因為開銷大,許廣平想出外教書借以補貼家用,魯迅知道后,說:如果你出去教書,我不是又將過我的獨身生活了么? (大意如此)許廣平昕后,非常理解魯迅的心意,放棄了想出去教書的念頭。魯迅手指縫中夾著一支香煙,微微地向他的妻子一笑,這是一種會意的笑,滿足的笑!保ā段矣洃浿械聂斞概c許廣平》) 唐致以“多么離奇”評魯迅與許廣平的結合:“我記得的只是她留給我的印象:熱情,爽直,態(tài)度明快,穿著隨便。從個性上看,她完全是一個外向的非常開朗的女性。我甚至于想:象她那樣的性格,和魯迅先生截然不同,怎么倒會互相契合呢?……在我認為是冷靜、沉著、堅忍的魯迅先生的性格里面,別有一種潛在的熱情,一股看不見的踴騰奔突著的在地下運行的暖流;蛘哌@就是他們兩個性格的匯合點吧。哦,事實是多么離奇又完全合情合理呵!”(《懷景宋同志》) 周海嬰以“協(xié)同作戰(zhàn)”評魯迅與許廣平的結合:“父親在跟母親共同生活的十年中,在寫作方面所取得的成績竟超過了此前的二十年,這就是對我母親自我犧牲所作出的巨大報償。如果沒有母親的精心照顧和協(xié)同作戰(zhàn),父親就不可能做這么多的工作,甚至可能會更早地被死神奪去生命。……父親逝世前對社會的貢獻,是母親幾經(jīng)權衡,以放棄自己的工作去協(xié)助父親而取得的。她的選擇是值得的!保▍螘杂ⅰ妒陻y手畢生追隨》) 朱安以“蝸!薄 ∽栽u:“過去大先生和我不好,我想好好地服侍他,將來總會好的。我好比是一只蝸牛,從墻底一點一點往上爬,爬得再慢,總有一天會爬到墻頂?shù)摹?墒乾F(xiàn)在我沒有辦法了,我沒有力氣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無用。看來我這一輩子只好服侍娘娘一個人了!f一娘娘歸了西天,從大先生一向為人看,我以后的生活他是會管的。”(譚曉婷《晚開的玫瑰》) 朱安又以“遺物” 自評:“光說要保存魯迅遺物,我也是魯迅遺物,你們也得保存我呀!”(張義奇《沉郁暢達的心靈之浴》) 執(zhí)子之手,與爾偕老。美麗的愛情故事常常令人心生遐想,但不幸的愛情悲劇也常常會讓人留下深深的遺憾。魯迅,中國現(xiàn)代文化思想史上的巨人之一,便是這樣一位既承受過“死亡婚姻”的苦楚,又盛享愛情的饋贈的“幸運兒”!≈彀、許廣平,也許是魯迅生命中注定的兩個女人。因為前者,他的情感曾一度靜若死水;因為后者,死水也終變?yōu)橐汇殂闅g快的清流,沁入他的靈魂深處…… 魯迅與許廣平的愛情也許沒有才子佳人般的纏綿悱惻、柔腸千曲,卻依然值得我們?nèi)チ私猓セ匚。他們的愛乃是一種建立在共同的革命事業(yè)和革命理想之上的愛情,是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侶攜手前行的愛情。 他們的愛情是一朵在中國民主革命的浪潮里翻騰而起的浪花。這朵浪花伴著暖風,浴著陽光,時而飛揚激越,時而淺唱低吟,時而急若泉涌,時而逶迤婉轉……它因為有心靈的交合、摯情的相融而憑添美麗,它因為有愛人的生死相依、情意纏綿而溫婉動人!【妥屛覀兂ㄩ_心靈,仔細傾聽…… 本書為我們講述的是魯迅與許廣平之間的凄美愛情故事。 魯迅以“實有深因”自評:“小刺猬,我們之相處,實有深因。他們以他們自己的心,來相窺探猜測,哪里會明白呢。我到這里一看,更確知我們之并不渺小。”(一九二九年六月一日) 魯迅以“害群之馬”談許廣平:“鄭莫教授在學術上勝過我們,今天知道他還是一位伯樂,伯樂識千里馬。廣平讀書認真、努力,悟性也好?上且黄ズθ褐R!保ㄠ嵶骈浴遏斞概c許廣平游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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