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斷時續(xù)地抄錄父親手稿,已故的父親偶爾會在我眼前出現(xiàn),而這張曾經與我們在一張桌上吃飯的面孔,與家中墻壁上掛著的那幅照片一樣,無論是《陶;噶沂總鳌防锏母赣H(那是少年的父親),還是《板橋日記》里的父親(當時他是司令員),或是《我在廣西師院幾年工作的初步檢查》里的父親(當時父親是“走資派”),父親的臉似乎脫離了歲月的桎梏被定格了,永遠是堅忍又溫和的樣子。 我們的父親以“楊江”這個化名--中共地下工作時的假名--行世,他的本名叫“路偉良”,這是廣西融水縣古鼎村路氏家族的“序列號”。 這個農民的兒子在大苗山做過先生,入廣西師專后學習唯物論,選擇革命救國之路,成為廣西早期中共地下黨員。 其后在粵、滇敵后打游擊,創(chuàng)建滇桂黔羅盤區(qū)根據(jù)地,迎解放,任地委書記。50年代,在一機部任司長,搞經濟,后任廣西師院(今廣西師范大學)黨委書記,搞教育至“文革-前夕。 本書絕大部分內容以“文革”后發(fā)還的父親檔案材料為主,稟真據(jù)實,編綴而成。 《南國生》之名,取自母親生前zui愛的小詩,詩云“紅豆生南國……”,而父親讀大學的校園(桂林雁山西林公園)內,便曾有一株這種罕見的相思紅豆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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