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致徐志摩的七封信


作者:凌小汐      整理日期:2016-01-06 11:46:24

★承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林徽因傳》口碑傳頌,民國才子徐志摩**傳記清新出世,在*深情的表白與*繾綣的情感中再次帶給讀者閱讀快感。
  ★寫給徐志摩的七封信:七封信,七種顏色,呈現(xiàn)徐志摩人生際遇的七種狀態(tài),從不同視角透視與見證詩人徐志摩愛、自由和美的一生。綠色,生年;黃色,琥珀;藍(lán)色,輾轉(zhuǎn);紫色,浮生;紅色,錦帛;黑色,幽谷;白色,飛翔……
  ★安意如、白落梅、柴靜、梁文道等一致推薦之作家!***癡情、*美的徐志摩傳記!”——編輯。
本書簡介:
  徐志摩,民國四大才子之首,被譽為“中國的雪萊”。他出生于江南望族,表弟為金庸,表外甥女為瓊瑤。他少年榮寵,青年得意,與郁達(dá)夫同學(xué),師從梁啟超,與蔣百里、胡適為莫逆之交。他活得坦蕩熱烈,與魯迅、郭沫若筆戰(zhàn),與泰戈爾、羅素結(jié)為一生知己。他的生命,以才華綻放,以愛為榮光,短短三十五載,卻如煙花一樣璀璨。
  這一本書,是寫給徐志摩先生的彩虹信箋。七封信,七種顏色。以時間為脈絡(luò),作者別開生面地用顏色將徐志摩與文學(xué)的宿命因緣,與原配妻子張幼儀、紅顏知己林徽因、交際名媛陸小曼的情愛糾葛,一一細(xì)膩區(qū)分,虔誠紀(jì)念。用最溫柔的情愫,書寫一代才子的傳奇。
  作者簡介:
  凌小汐。湘女。生于清秋。視文字為良人。愛著,寫著,只為在春夢乍醒的光陰里,赴一場潮汐般的紀(jì)念。愛志摩已有十余載,此番囈語成書,是為青春的交代。爾后,但愿靜水流深,以戀為念。
  目錄:
  第一封信綠色,生年
  古鎮(zhèn)
  幽階
  展翅
  赴美
  轉(zhuǎn)念
  第二封信黃色,琥珀
  從文
  英倫
  初見
  深意
  摯友
  康橋
  第三封信藍(lán)色,輾轉(zhuǎn)
  清結(jié)第一封信綠色,生年
  古鎮(zhèn)
  幽階
  展翅
  赴美
  轉(zhuǎn)念
  第二封信黃色,琥珀
  從文
  英倫
  初見
  深意
  摯友
  康橋
  第三封信藍(lán)色,輾轉(zhuǎn)
  清結(jié)
  徘徊
  飛飏
  新月
  波折
  第四封信紫色,浮生
  塵世
  震旦
  情緣
  投生
  孤旅
  第五封信紅色,錦帛
  漫游
  掙扎
  晨副
  璧合
  第六封信黑色,幽谷
  上海
  裂隙
  放逐
  尋夢
  第七封信白色,飛翔
  破碎
  迷夢
  悲哀
  榮光
  附錄一徐志摩經(jīng)典語錄
  附錄二徐志摩詩歌精選
  附錄三徐志摩年表前言愛他,已有多年。
  把他的詩句抄在潔白的紙箋上,彼時的等待,是最美的秘密,猶如郵遞員單車輪子上沾帶的露水與野花,卑微而清澈地香著。
  我與欣欣站在湘江衡陽段的渡口,念他的詩歌。腳下是滔滔的江水,對岸是璀璨的燈火。被時光一點一點偷走青春,而我們毫不知情。
  再然后。
  在遠(yuǎn)方的城市生存。依然去買他的詩文集。異鄉(xiāng)的星光,把鄉(xiāng)愁照得淚光閃閃,我?guī)е脑娨猓唏g的綠皮火車,經(jīng)過無數(shù)的山川河流,回到現(xiàn)在居住的地方,漫漫進(jìn)入庸常。
  傳說中是世界末日的一年。
  還說永恒多么渺茫。還有多少飛揚與感動,可與光影對峙。
  有些事,我怕來不及。
  他不是古人,他是故人。愛他,已有多年。從跑過十里山路去鎮(zhèn)上投遞一封信的癡狂年代開始。
  把他的詩句抄在潔白的紙箋上,彼時的等待,是最美的秘密,猶如郵遞員單車輪子上沾帶的露水與野花,卑微而清澈地香著。然后。
  我與欣欣站在湘江衡陽段的渡口,念他的詩歌。腳下是滔滔的江水,對岸是璀璨的燈火。被時光一點一點偷走青春,而我們毫不知情。
  再然后。
  在遠(yuǎn)方的城市生存。依然去買他的詩文集。異鄉(xiāng)的星光,把鄉(xiāng)愁照得淚光閃閃,我?guī)е脑娨,坐著斑駁的綠皮火車,經(jīng)過無數(shù)的山川河流,回到現(xiàn)在居住的地方,漫漫進(jìn)入庸常,F(xiàn)在。
  傳說中是世界末日的一年。
  還說永恒多么渺茫。還有多少飛揚與感動,可與光影對峙。
  有些事,我怕來不及。在這個詩意日益空虛的時代,手書這種古老而浪漫的方式已經(jīng)逐漸衰退。
  他不是古人,他是故人。
  所以,我給他寫信。遠(yuǎn)比浪漫更沉重。
  在一個又一個的暗夜、黃昏,在時間的斷層里,我與他對話。緬懷。念他有知。幽幽如訴。
  直到煙塵漫過浮生去。
  尋訪他的過往。
  看他如何以一朵云彩渡劫而去。掠過命運的深厚淺薄,與人間、世事、情緣、福分,一一作別。他不懂得順應(yīng)生命圓滿,只一心追尋情愛幻境。卻亦不負(fù)任何人。把恩怨情緣寫盡了,是償還。
  像撿拾一堆破碎的夢囈,晶瑩的,惆悵的,唏噓的,古舊的,稚嫩的。伴著往事腐朽的味道,無數(shù)哀傷隱秘的因子,在視線之外簌簌飛飏。是。很多時刻,都是我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沒有聲音。用文字,用信箋,用最干凈的方式,表達(dá)心中的不宜啟齒。不因羞恥,只因鄭重與私人。
  書寫,最是溫柔靜默。
  落紙為信,不悔。
  有可循的印記。有證據(jù)確鑿的力量。
  亦是一個自卑者夜色里的舞蹈,無須頭頂燈光,無須臺下掌聲。如一場目光虔誠的默讀,一回驚心動魄的暗戀。
  唯有文字,才是時間無法摧毀的紀(jì)念。無稀釋,無寂滅。
  一個人,一份懷念,一個世界。我把這些字,寫在風(fēng)里,寫在云端;虮蝗擞鲆;虮蝗擞浀;虮蝗诉z忘。將從未有過的心境,涂抹在信箋上。愿你卸下所有蒼茫的疲憊,相信深情與詩意。此隅可偏安。
  在文字里放縱,宛若少年!白钍悄且坏皖^的溫柔,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fēng)的嬌羞!弊詈。
  愿世間有跡可循的情意,有信。
  是為序。我甚至在很年輕的時候引用過他的詩句,試圖告訴別人,對于一些把握不住的情緣,真的可以無謂;告訴別人,無論歲月多么蒼茫,我真的安然無恙!茁涿愤@樣的詩人這樣的詩作,后世的寫詩者怎能不尊之為楷模,奉之為圭臬?也正因此,我才說,寫新詩而不心儀徐志摩者,如同不秉燭而夜行,臨深淵而不知驚悚!n石山志摩的最動人的特點,是他那不可信的純凈的天真,對他的理想的愚誠,對藝術(shù)欣賞的認(rèn)真,體會情感的切實,全是難能可貴到極點。——林徽因 他的人生觀真是一種單純的信仰,這里面只有三個大字:一個是愛,一個是自由,一個是美。——胡適第一封信綠色,生年
  志摩:
  此刻,我正坐在一盞青燈的花紋里,
  給你寫信。做著世間最繾綣溫柔的事情。
  這是第一封信,是綠色的。我的筆尖被秋意潤澤,
  又被初冬的氣息喚醒。嚓嚓向更深的冬意走近。
  唯情意是使命。就且讓它,去描繪一段草尖上的撲蝶歲月。
  那是你生命中一節(jié)清澈的流年。
  像一枚綠色的種子,于多年前的冬天,
  在白墻黛瓦的江南小鎮(zhèn)里,欣喜地探出頭來。
  于是,新來流水不知處。
  于是,舊歲時光長青苔。
  而這個季節(jié)依然有遲遲不肯老去的苔衣,
  終會在某個溫暖的冬日里,齊齊封住我的唇。
  然后,將此信箋蓋上碧綠色的郵戳,朝著生年靜處,投遞。
  古鎮(zhèn)
  和藹的春光,
  充滿了鴛鴦的池塘;
  快辭別寂寞的夢鄉(xiāng),
  來和我摸一會魚兒,折一枝海棠。
  ——《醒!醒!》
  這首詩便是召喚。
  志摩,你或許不知,江南亦是我心頭的一個情結(jié)。江南小鎮(zhèn),多適合花下煎茶,柳下訪陌。一頁黛瓦或一塊青石蘊藏的秘密,比三生的情緣更動人。順手采一莖荷香,舀一把月光,隨即就可入詩入酒,鄰座軟糯的吳語,焰火一般柔美幽涼。
  生養(yǎng)之地,是上天對你的第一次賜福。
  我只恨自己晚生了近百年。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憶吹簫”,那是多少癡情人的夢。
  你是手把海棠的故人,袖中藏著春光與詩句。而此時,告別夢鄉(xiāng),我只能順著你的詩意,沿著清越的欸乃之聲,踏著一階一階的苔蘚,向池塘里的魚兒和鴛鴦問路,去你的小鎮(zhèn)尋你。
  浙江。海寧。硤石小鎮(zhèn)歷史悠久,古時曾依次是四縣縣城,自唐永徽六年(655)縣治南遷后,因東、西兩山隔村而對,夾水迤邐,更名為“硤石”。硤河于鎮(zhèn)中貫穿而過,又支流橫生,便就有了棋子一般灑落的枕河人家,綠石小橋,長廊蔽日。開門可見河,倚窗可聽船,一切自有迷人風(fēng)韻。
  硤石保寧坊有一座四進(jìn)深的老宅。宅內(nèi)良木靜婉,藤花繞墻,偶有蟲鳴鳥語停駐檐角墻根,環(huán)境極為靈秀古幽。住的是富商徐申如一家。徐家在明正德年間就開始經(jīng)商,到了徐申如這一代,已有多處產(chǎn)業(yè),家境頗為殷實。
  1897年1月15日,徐夫人在北廂樓中產(chǎn)得一子。按族譜排列,取名章垿,字槱森,因為與申如先生同一生肖,又得名幼申,寓意父子血脈的延續(xù)和繼承。
  幼申,彼時的你尚是無邪的嬰孩,只會在錦緞中用透明的眼神觀望周遭的富貴與榮寵。你的身邊環(huán)繞著香甜的陽光、愛意、溫暖,若說于人世還有任何的不可承受,亦會在你的面前,瞬間落地成灰。
  在你周歲之時,按照江南風(fēng)俗,家中為你慶賀“啐盤之喜”。
  那一天,你的雕花小床前設(shè)有大案,擺滿了各類物什:印章、經(jīng)書、筆、墨、紙、硯、算盤、錢幣、賬冊、首飾、花朵、胭脂、吃食、玩具……由你隨意抓取,以此來預(yù)測你的前途和性情。
  申如先生注視著眼前的小小麟兒,嚴(yán)謹(jǐn)、期許、慈愛。而你的掌心還未來得及觸碰任何一件物品,就被一位莽撞的僧人打斷。僧人法號志恢,他闖入廂房,自稱能摩骨算命,預(yù)知乾坤。他伸出枯瘦的手掌在你頭上來回?fù)崮,目光炯然,喃喃而語。半晌,僅留下一句“此子日后必成大器”,即飄然而去。
  于是,申如先生給你取名志摩。他深信你日后可成大器,一如我深信佛性與詩性可以通靈。
  我們不懂得從薄薄的兩個字里推算命運的流轉(zhuǎn)變遷,但凡間事終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名字可以是一生的佑護(hù),亦可以是一生的宿果。他希望你有天能為徐家光耀門楣,興旺家業(yè),可是多年以后,你新月詩人的名氣,以及夾帶的感情上的叛逆鋒芒,還是偏離了他想要的方式,還是灼傷了他。
  而那時,你對此一無所知。
  是的,活得純真簡單多好,活得懵懂無知多好,像我們的童年一樣。
  早上—太陽在山坡上笑,
  太陽在山坡上叫:—
  看羊的,你來吧,
  這里有粉嫩的草,鮮甜的料,
  好把你的老山羊,小山羊,喂個滾飽;
  小孩們你們也來吧,
  這里有大樹,有石洞,有蚱蜢,有小鳥,
  快來捉一會盲藏,豁一個虎跳。
  中上—太陽在山腰里笑,
  太陽在山坳里叫:—
  游山的你們來吧,
  這里來望望天,望望田,消消遣,
  忘記你的心事,丟掉你的煩惱;
  叫化子們你們也來吧,
  這里來偎火熱的太陽,勝如一件棉襖,
  還有香客的布施,豈不是好?
  晚上—太陽已經(jīng)躲好,
  太陽已經(jīng)去了:—
  野鬼們你們來吧,
  黑巍巍的星光,照著冷清清的廟,
  樹林里有只貓頭鷹,半天里有只九頭鳥;
  來吧,來吧,一齊來吧,
  撞開你的頂頭板,唱起你的追魂調(diào),
  那邊來了個和尚,快去耍他一個靈魂出竅!
  —《東山小曲》
  花牛在草地里做夢,太陽偷渡了西山的青峰。
  童年是一首小詩,粉嫩、鮮美、歡快,寫在日光照耀的山坡上,寫在山羊奔跑的青草里,自有純潔的小生靈笑著拍手為你唱和。大樹、石洞、蚱蜢、小鳥、迷藏、虎跳、星光、貓頭鷹、九頭鳥……奏響屬于你的東山小曲。唱著唱著,涼風(fēng)就起來了,吹動你手里的紙風(fēng)箏。風(fēng)箏帶著你的歡笑,飛過小橋古巷,飛過剪水的舟楫,飛過垂柳蔭下蓮子的醇香……那是屬于你的鄉(xiāng)村音籟,滿是老時日的味道,真好。
  我想我亦應(yīng)該去看看1907年的開智學(xué)堂。
  學(xué)堂是廢除科舉制度后,鎮(zhèn)里開辦的第一所學(xué)堂,與西寺相鄰。那里古樹森森,香火繞山,還有石洞幽幻奇絕。暮鼓晨鐘悠悠飄揚在縹碧的穹天下,遙遙鼓蕩耳膜,佇立山巔俯瞰小鎮(zhèn),正是“萬室涌魚鱗”。你性情聰慧、心思明朗,在那里讀書,從師張樹森先生,每年考試成績都是第一。你寫的一篇《論哥舒翰潼關(guān)之?dāng) 穬叭灰褬O具古文功底:
  “夫祿山甫叛,而河北二十四郡,望風(fēng)瓦解,其勢不可謂不盛,其鋒不可謂不銳。乘勝渡河,鼓行而西,豈有以壯健勇猛之師,驟變而為羸弱頑皮之卒哉?其匿精銳以示弱,是冒頓餌漢高之奸謀也。若以為可敗而輕之,適足以中其計耳,其不喪師辰辱國者鮮矣!”
  后來,我在郁達(dá)夫的文字里,瞧見過你少年時的模樣?偢杏X你身上有一種屬于宗教的神秘愛憐。你戴金邊眼鏡,穿青布長衫,整潔的衣襟上蘸滿墨汁的芬芳。陽光和書香像一雙慈愛的大手,撫摩你的赤子之心。溫雅清淡的山光水色,滋養(yǎng)著你的性靈。
  1910年春,你離開家鄉(xiāng)進(jìn)入杭州府一中學(xué)習(xí)。以每次期終考試年級第一名的成績擔(dān)任年級長。你入學(xué)不久,郁達(dá)夫便從嘉興轉(zhuǎn)學(xué)而來。多年后,郁達(dá)夫?qū)懙侥嵌沃袑W(xué)時光,不禁感慨萬千。他說自己剛轉(zhuǎn)學(xué)過來時像只縮在殼中的蝸牛,而你熱情機(jī)靈,很快就和他成為了好友,一起淘氣,一起吸引同學(xué)們的注意。他如是回憶對你的最初印象:
  “而尤其使我驚異的,是那個頭大尾巴小,戴著金邊近視眼鏡的頑皮小孩,平時那樣的不用功,那樣的愛看小說—他平時拿在手里的總是一卷有光紙上印著石印細(xì)字的小本子—而考起來或作起文來卻總是分?jǐn)?shù)得得最多的一個!
  1911年秋,辛亥革命爆發(fā),學(xué)校被迫停課,學(xué)生們只能休學(xué)各自回家。雖然革命的浪潮很快平息,但那浪潮帶來的沖擊卻深深地停留在了你的心里。復(fù)學(xué)后,你受梁啟超先生的影響,開始關(guān)心國事、科學(xué),并在文學(xué)方面呈現(xiàn)出了強(qiáng)烈的興趣與驚人的天賦。
  你在?习l(fā)表文章,那篇《論小說與社會關(guān)系》洋洋灑灑千余字,亦伶俐,亦激揚,十足的性情,又十足的冷思,討論如何以文字改良于民風(fēng),繼而裨益于社會,像一首長長的警世詩,筆鋒若刀,絕美而凌厲。
  重新開課后,你的友人郁達(dá)夫已經(jīng)離開了詩意的南國,隨著兄長去了遙遠(yuǎn)的日本。
  江南的日月星辰,作別的只是民謠一般的年歲。青山高,云水長,古石在青澀少年的眼中,一次又一次漲滿碧綠的苔痕。雁鳴落在水鄉(xiāng),彌漫上層層的光影塵埃。而那相處半年的情誼,足以令你們一生懷想。





上一本:顧頡剛自傳 下一本:杭州當(dāng)代文化藝術(shù)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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