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里面有:二十世紀一個人的歷史;和二十世紀一個學科的歷史;也反映了二十世紀一個民族的浴血重生的歷史。 本書簡介: 《曙光集》可以說是這二十多年間作者的心路歷程——他走過的,他思考的,他了解的,他關(guān)心的,他熱愛的,以及他期望的一切。 《曙光集》仍然采用了SelectedPapers的排序方法。數(shù)字表示寫作或發(fā)表的年代,數(shù)字后的字母沒有特別的意思。特別要提出的是,書里的文章由不同譯者翻譯,譯名不盡相同,如80b中的“韋耳”與85j中的“魏爾”指的都是H.Weyl。 作者簡介: 楊振寧,清華大學物理系教授,香港中文大學博文講座教授。 目錄: 編前言 前言 建造友誼橋梁的責任 致朋友們的一封信 愛因斯坦對理論物理的影響 JossphMayer與統(tǒng)計力學 磁通量量子化——個人的回憶 分立對稱性P,T和C 附:報告后的討論 吳健雄致楊振寧的一封信 自旋 魏爾對物理學的貢獻 一封Rosenbluth致楊振寧的信 負一的平方根、復相位與薛定諤 附:倫敦給薛定諤的一封信編前言 前言 建造友誼橋梁的責任 致朋友們的一封信 愛因斯坦對理論物理的影響 JossphMayer與統(tǒng)計力學 磁通量量子化——個人的回憶 分立對稱性P,T和C 附:報告后的討論 吳健雄致楊振寧的一封信 自旋 魏爾對物理學的貢獻 一封Rosenbluth致楊振寧的信 負一的平方根、復相位與薛定諤 附:倫敦給薛定諤的一封信 規(guī)范場 趙忠堯與正負電子對之產(chǎn)生和湮滅 一個真的故事 在統(tǒng)計力學領(lǐng)域中的歷程 現(xiàn)代物理和熱情的友誼 附:黃昆與楊振寧的往來書信兩封 BillMoyers的訪問記 對稱和物理學 楊振寧對我的教育 鄧稼先 近代科學進入中國的回顧與前瞻 丘成桐:世界級數(shù)學家 《邵逸夫先生贈款項目?非把 接受香港電臺訪問的記錄 施溫格 與LarsOnsager的過往 一封關(guān)于鄧小平的唁電 美與物理學 從國恥講起 父親和我 楊振寧——保守的革命者 榮休晚宴后的答詞 驚聞Mills逝世 從崔琦榮獲諾貝爾談起 中國現(xiàn)代文學館與魯迅頭像 中興業(yè)需人杰 讀吳為山雕塑:真、純、樸 他永遠腳踏實地——紀念恩芮科·費米誕辰100周年 沃納·海森堡(1901-1976) 追念秉明 從矢量勢A到聯(lián)絡(luò)——規(guī)范場中心觀念的演變史 歸根反思 《易經(jīng)》對中華文化的影響 CCTV的訪問 追憶陳省身先生 愛因斯坦:機遇與眼光 中國文化與近代科學 “三四十年后,大家一定認為這是羅曼史”——楊振寧、翁帆接受臺報專訪 我們是天作之合 附:浪漫不浪漫? 在浸會大學的一次發(fā)言 聯(lián)合早報的一篇訪問 編后言建造友誼橋梁的責任 “三四十年后,大家一定認為這是羅曼史”。——楊振寧、翁帆接受臺報專訪 原載《參考消息》2006年7月11日。 [臺灣《聯(lián)合報》7月6日報道]題:楊振寧、翁帆相對論婚姻——接受本報90分鐘深度專訪 婚后首次來臺的楊振寧和翁帆于7月5日接受本報專訪。專訪之后,楊振寧偕翁帆中午參加吳大猷科普著作獎頒獎典禮,并做《21世紀的科學發(fā)展》專題演講。 穿著碎花洋裝的翁帆掩不住的青春氣息,她是楊振寧的伴侶,也是他的“耳朵”。佩戴助聽器5年的楊振寧坦然地說,到了這年紀,聽力不行,“你們得大聲點兒”;若是不清楚,他只消望妻子一眼,翁帆會握著他的手,用略帶潮汕腔的普通話把問題重復一次。以下是訪談內(nèi)容: “這個婚姻把自己的生命做了延長” 問:兩位結(jié)婚快兩年了,結(jié)婚對你們各自的人生,最大改變是什么? 楊振寧:我們是不同時代的人,婚后,我們從彼此學習到一些自己以前沒經(jīng)歷過的事情。我們年紀差很多,媒體有非常多討論,不過有一點大家都沒注意到:一個人到了八十多歲,不可能不想到他的生命是有限的,跟一個年紀很輕的人結(jié)婚,很深刻的感受是,這個婚姻把自己的生命在某種方式上做了延長。 假如我沒跟翁帆結(jié)婚,我會覺得三四十年后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知道,三四十年后的事,透過翁帆的生命,與我有非常密切的關(guān)系。下意識里,這個想法對我有很重要的影響。 翁帆:振寧講過:“有些事我看不到了,可是再過三四十年,你幫我看。”我們心底難免有點傷感,但大家都曉得這是一個事實,每個人都會經(jīng)歷。對我來說,婚后經(jīng)常要旅行,參加一些會議和活動,這跟我以前的生活不一樣,因為我結(jié)婚前還在念書。 問:楊振寧的過去,翁帆沒有參與,會造成隔閡嗎?或反而可以分享不重疊的人生? 楊振寧:我認識很多人,有的認識很多年,像這兩天翁帆和我會看到很多人,我都會預(yù)先向翁帆介紹,這個人多少歲、做什么研究。我想人相處了以后,年齡差別沒什么重要性,重要的是,每個人都不一樣。 透過跟翁帆的接觸,我也認識很多和她同年紀、在潮州長大的中國年輕人,幫助我對中國今天的各種現(xiàn)象多一些了解。 問:會不會在價值觀上因為世代差距有不同看法? 楊振寧:像吃東西,畢竟我在美國住了快60年,而她最近才長期接觸外國生活。 翁帆:我發(fā)現(xiàn)他吃中餐和西餐的量不一樣,西餐吃得較多,中餐通常吃一點就說飽了。 楊振寧:又比如說她對中國的補藥,相信的程度比我大了很多很多。 翁帆:中國人普遍覺得人參是好的,廣東人喜歡煲湯,里頭會放些藥材。這些我相信對身體有好處。他一邊喝,一邊說不相信。不過只要他肯喝,我還是會煲給他。“我走了,翁帆可再婚” 問:你們談?wù)摽茖W嗎?跟諾貝爾獎得主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感受? 翁帆:我想他首先是一個人。當我們生活在一起,我很少去想他是什么得主或什么人物,只把他當作丈夫一樣來相處。 楊振寧:我可以解釋得更清楚一點。比如說我看電視或看電影,了解的速度不如一般人,一方面是我的耳朵有點問題,不過不只是這個。我跟翁帆看電影,她會覺得:喔,原來楊振寧這人并不怎么聰明。 問:結(jié)婚兩年,院士做過的什么事讓你最感動? 翁帆:嗯,現(xiàn)在我剛好想起兩件事,心里覺得是甜的。有一回我們在日本,早上我病了,頭暈、肚子疼,沒法起床,振寧到樓下幫我拿一碗麥片粥上來,喂我吃。(楊:多半時候,都是她照顧我。) 另一件是在三亞的酒店,他通常比我早起看報紙、看書。那天他不想開燈吵醒我,就到洗手間里去看。我醒來后跟他說,你可以開燈的。 問:你似乎對自己的年齡很坦然? 楊振寧:是,很幸運,我現(xiàn)在身體很好。假如我不能行動了,我們的關(guān)系和對前途的看法不可能跟現(xiàn)在一樣。有人認為我們的年紀差這么多,興趣可能完全在不同方向,過去經(jīng)驗也不一樣,會影響我們彼此之間的了解程度。不過,我覺得這些婚姻不成功的可能性在我們之間都沒有。 問:婚前你們曾討論過如何排解別人的議論或親友的壓力嗎? 楊振寧:親人的看法當然是我們比較重要的考慮(楊有三名子女),不過在我們兩家的情形,他們沒有任何異議。至于朋友,我想絕大多數(shù)都覺得這是一樁不尋常的婚姻,不過他們也認為是值得做的事情。 最近我們到美歐去了一趟,因為翁帆是念英文的,所以她和別人交談一點困難也沒有。我曾經(jīng)想過,如果她不大會說英文,我們會不會結(jié)婚?這是沒辦法回答的問題,人的感情很復雜,不過這的確是一個重要因素。 翁帆:我們結(jié)婚是先自己決定,再通知家人。當然希望他們支持,不過我想,首先是我們自己做了決定。振寧說過,三四十年后,大家一定會認為這是羅曼史,我也這樣覺得。我這樣想沒什么特別理由,只因為我們生活得很好。 楊振寧:我想(看了翁一眼),翁帆也許不會反對我給你們講這個故事。討論結(jié)婚的時候,我跟翁帆說,將來我不在了,我贊成你再婚。她說:“我當然不會,你怎么可以這樣講!” 但我的話是有哲理的。人生非常復雜,沒有絕對的對與不對。我告訴她,贊成你將來再婚,是年紀大的楊振寧講的;年紀輕的楊振寧,希望你不再結(jié)婚!耙簧@么多幸運很少有的” 問:楊院士曾說自己一輩子非常幸運,人生每個轉(zhuǎn)折都占了很大便宜,這話怎么講? 楊振寧:一個人到了我的年紀,不可能不想到一生的經(jīng)歷(翁伸手輕輕拿掉楊臉上的一根頭發(fā))。我在安徽合肥出生,當時的合肥,像還在19世紀、甚至18世紀的狀態(tài),沒有電,沒有馬路,大的公共汽車因城門太小進不來。直到父親在我六歲時回國,到廈門大學當教授,把我和母親接去,我才從19世紀跨進20世紀,第一次看見抽水馬桶、罐頭水果,也第一次吃到香蕉和菠蘿。 到美國時我二十二歲,“二戰(zhàn)”剛結(jié)束,這以后五六十年來,全世界人類生產(chǎn)力大幅增長。這與我個人一生命運有很密切的關(guān)系。我在美國當研究生時,正好物理學有新的一支剛發(fā)展,就是高能物理和粒子物理。一個年輕人能和一個開始蓬勃發(fā)展的領(lǐng)域結(jié)合在一起是最幸運的,那景況像是“遍地黃金”。那也是美國學術(shù)研究大發(fā)展的時候,各校、各研究所都在擴充,機會非常多。所以我從沒找過工作,都是職業(yè)來找我,這當然非常幸運。 在個人生活方面,我跟杜致禮結(jié)婚五十多年,現(xiàn)在又跟翁帆結(jié)婚,不管別人怎么想,在我自己看起來,都是很幸運的。 而這么多幸運結(jié)合在一起是很少有的。 翁帆:我想我沒他那么幸運,這是肯定的。不過我也覺得,我一切都還不壞,對目前的生活很滿意。 問:你對自己的學術(shù)成就,總評是什么?有遺憾之處嗎? 楊振寧:科學前沿的研究工作,我想可以比喻為沖鋒陷陣。年紀大的人沖鋒陷陣的本領(lǐng)不能和年輕人相比,這點和文學完全不一樣。比如我的老朋友何炳棣(歷史學家),比我大三四歲吧,著作和研究還是在前沿做得很好。我現(xiàn)在基本上漸漸從最前沿退下來,改走到物理學發(fā)展的歷史,注意的是過去一兩百年學術(shù)上發(fā)展的總趨勢。我到各地去演講,講題都與這有關(guān)。這些年關(guān)于這方面,我寫了不少文章,現(xiàn)在翁帆幫我整理文章,翻譯成中文,打算出一本《楊振寧選集》。1985年我出過一本英文的SelectedPapers(《(論文精選》),現(xiàn)在等于出續(xù)集,但用中文出版。 問:楊院士曾說大陸應(yīng)多幾個比爾·蓋茨,不必多幾個諾貝爾獎得主,意思是…… 楊振寧:這是有媒體斷章取義,我的意思是中國更需要的是比爾·蓋茨那樣的企業(yè)家,或能發(fā)明任天堂的企業(yè),創(chuàng)新的同時也帶來很多經(jīng)濟效益。得諾貝爾獎當然好,問題是目前哪個更重要。 問:你對21世紀的中國有很大的期許? 楊振寧:對,我想這是人類史無前例的發(fā)展吧。一個這么古老的文化、這么多的人口,從一百多年前瀕于滅亡的狀態(tài)走到今天,是人類歷史上一個重大的事情,對21世紀的影響是非常巨大的。我常常想,我這點也很幸運,到了八十多歲的年紀,還能看到我所關(guān)懷的一個文化傳統(tǒng)處在崛起的狀態(tài)。 有位印度裔諾貝爾獎得主(Naipaul)也七八十歲了,他對印度文化前途的關(guān)懷就像我對中國文化的前途一樣,可是他沒有我這么樂觀。另一個幾年前過世的大學者薩義德,關(guān)心伊斯蘭文化的發(fā)展,但對它的文化前途同樣沒有我樂觀。我想,大家都看得出來,這20年來中國的經(jīng)濟情形、國際影響都提升得很快,這有長遠的歷史道理,這道理還會繼續(xù)下去。 問:那你對臺灣的未來一樣樂觀嗎? 楊振寧:我對臺灣的發(fā)展也采取樂觀的態(tài)度。我們是天作之合 這是楊振寧與翁帆在2006年2月19日的《亞洲周刊》上發(fā)表的一篇短文。 2006年1月22日的《亞洲周刊》上面刊載了平路女士的文章《浪漫不浪漫?》。我們以前沒有聽說過平路女士,也沒有看過她的文章。但是她點了我們的名字,說三道四了一通。我們覺得有必要在《亞洲周刊》上作一回應(yīng)。平路在短短一千多字的文章中: 嘲笑和罵了老年人身體不好的窘態(tài); 嘲笑和罵了儒家傳統(tǒng)的種種; 用了多種言語描述老夫少妻婚姻有“解決不了的孤獨”。 在我們看起來,整篇文章缺少的是陽光、是希望、是同情、是愛。 文章中說:“或許因為快樂而悲傷,或許因為悲傷而快樂……問題是,誰會告訴我們這樣的真相呢?” 平路女士:我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們相處的真相:我們沒有孤獨,只有快樂;與你所描述的、或所期望的,完全不同。我們兩人都認為我們的婚姻是“天作之合”。(你一定不喜歡這個成語,其實像許多漢語成語一樣,它是極富內(nèi)涵的四個字。) 不管平路女士怎樣解說,在我們讀來,她的文章中多處是在咒罵我們。我們是罵不倒的?墒撬欠駪(yīng)該反省,應(yīng)該道歉呢? 附:浪漫不浪漫? 平路女士原文,原載《亞洲周刊》2006年1月22日。 不久之前,音樂會中見到那位老科學家與他的新婚妻子。 其實,我見到的是他們的后腦袋,唧唧咕咕不時在私語。看起來,年輕妻子頻繁請教,得過諾貝爾獎的老科學家耐心作答。小鳥依人一般,妻子時時把一頭秀發(fā)靠了過去。 結(jié)束時他們起身,沿著走道往出口走,眾人讓路,眼光里有朝圣般的景仰艷羨。男士們大概也深受鼓舞,有為者亦當如是;女士們瞪著她光潔的面孔,這一刻優(yōu)劣立判,是的,年輕就是勝利。 兩人十指緊扣,走道兩邊頻頻輕呼: “好浪漫!” “沒見過的,真羅曼蒂克! 這么樣目光所聚,背叛了世俗?不,我要說,他們恰恰是切合于世俗。 遠遠看著,白發(fā)紅顏,像浪漫的佳偶。 幾乎淹沒了真相。尤其我們的儒家傳統(tǒng)溫柔敦厚,總為賢者諱。不像日本,作家習慣寫作誠實的私小說,譬如川端康成、谷崎潤一郎等人,將老之際,便用文字坦露面對年輕女性蒼涼而異色的心境。 但在儒家傳統(tǒng)的道袍之下,老夫少妻的匹配對照于社會期待,反而相得益彰:他們是常規(guī)的遵循者,不是頑勇的叛逆者。 男性家長制的權(quán)威操控,其實,正是儒家文化中被一再遵循的家庭模式。儒家的丈夫角色如父如兄,因之,最可以消受白紙白璧般無知無瑕的小女人:幼齒的“幼”、尚青的“青”、乃至雛妓的“雛”,對男人來說,意味著無須拼搏就可以輕松操控。 更何況,儒家文化對女性的訓育也注重在妾婦之德:所謂的婦德、婦紅、婦言,都教女人及早放棄自己的自主性,甘愿把心智停留在稚嫩的髫齡。 對妻子,畢竟是一種太長久的壓抑,所以儒家文化的家庭結(jié)構(gòu)包含著隱隱的暴力:日后,不滿足的婦人用扭曲的欲望或變態(tài)的凌虐,掌理家、支使子媳、或頓挫那只無能的老獸。 真相是…… 老夫少妻怎么過日子? 眼前飛著細小的蚊子,視網(wǎng)膜有破洞,膝蓋頭也颼颼地風濕骨刺,睡到夜晚有欲尿的感覺,站著,憋氣,卻又像滴漏一樣遲遲出不來。 老男人的夜,實情像葉慈的詩篇《航向拜占庭》嗎? Anagedmanisbutapaltrything/老年男人無非瑣屑小事。 Atatteredcoatuponastick/竿子上蕩著一件破布衫。 還有彼此體溫也解決不了的孤獨。 見諸艾瑞絲·梅鐸(IrisMurdoch)的丈夫JohnBailey描述他們晚年相處的書(英文書名是ElegyforIris,中文譯成《挽歌》),寫道“我們在彼此身上看到了孤獨”,當楊振寧碰到翁帆,老年的孤獨碰上青春的孤獨,加起來,說不定正好是小說家馬奎茲的題目: 一百年的孤獨。 無從跨越的還有……兩人之間兩個甲子的時代,其中難以跨越的時代感。他的生命章節(jié)已經(jīng)寫到最后,而前面那些關(guān)鍵的章節(jié),蕭條異代不同時,她甚至尚沒有出生,又怎樣用超前的心智一起去重數(shù)、去緬懷、去相濡以沫? 即使兩人偶有溫馨的時光,不是昂揚、不是燦爛,像是站在晚霞的回光里,隨處帶著淡淡的哀愁,或許因為快樂而悲傷,或許因為悲傷而快樂…… 問題是,誰會告訴我們這樣的真相呢? 對隱然合于流俗的事,華人世界總喜歡錦上添花。因此,這“美麗的禮物”,目前看來,將為大師的晚年紅袖添香;為傳統(tǒng)老男人的生命,添加上令人羨慕的尾巴。 我在意于它強化的仍是某種“迷思”(Myth)。教導俗世男女,追求最傳統(tǒng)的標的物。偏偏有人說他們充滿勇氣。這是混淆視聽的說法。 其實,他們依著傳統(tǒng)的模式相遇與相交,像是某種形式的郎才女貌、某種形式的各取所需,其實并非異類的情愛,亦算不上艱辛的苦戀癡戀,過程既不驚世、也不駭俗,后來婚禮果然祝福盈庭,如果要說當事人有勇氣,他與她的勇氣加起來也比不過任何一位毅然出柜的同志朋友。 明明是在傳統(tǒng)架構(gòu)里鑲嵌得宜,卻名之為浪漫、名之為勇氣…… 而我擔心的尤其是,這浪漫的“迷思”將影響深遠:它關(guān)系著女人繼續(xù)把皮相青春當作本身可欲與否的唯一標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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