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以古代出版業(yè)為背景,是經改良后的宮斗小說,講述了古代美女寫手的生存指南,反映了如何通過努力實現自我價值,也影射了現代出版業(yè)的黑幕和各種炒作和騷動。 作者簡介: 畫上眉兒,女,嘴硬心軟的白羊座,2003年混跡網絡至今,作品見過報,上過刊,出過書,如此而已……因為--贅述是件無趣的事情,張狂托大又非我本性。熱愛耽美小說,熱愛OTAKU生涯,熱愛ACG和各種冷笑話,討厭時刻揣著瓊瑤發(fā)射器和操著安妮山寨腔的人。性格怪異的時候信奉的名言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討厭和陌生人打交道。通常對美麗的人和食物都沒有抵抗力。沉迷星座理論,對雙魚座的人最沒有好感。和所有女性一樣,最喜歡的運動是逛街。曾在游戲公司擔任文案策劃,現供職于4A廣告公司,歡樂地生活,給各大快速消費品牌撰寫文案無數,應該說,寫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本行。 目錄: 卷一《青杏》:初生青澀之杏,未長成 楔子 出云之死 月下白曇 喜雨焚書 喜雨閉關 諱莫如深 雨覆幽蘭 綠茉寒影 孤雁離群 求思無垠 雛鳳清音 宿霧來訪 風波小令 廢墟之蝶卷一《青杏》:初生青澀之杏,未長成 楔子 出云之死 月下白曇 喜雨焚書 喜雨閉關 諱莫如深 雨覆幽蘭 綠茉寒影 孤雁離群 求思無垠 雛鳳清音 宿霧來訪 風波小令 廢墟之蝶 橫生枝節(jié) 神妙暗藏 春色如舊 浮生兩散 反將一軍 無關對錯 余波橫渡 道聽途說 鳳靡鸞嘩 卷二《青翼》:落地雛鳥有翼,未能飛 昔我往矣 另覓佳偶 今我來思 初參性靈 淚濕春衫 山雨欲來 黑云壓城 大鬧婚宴 一整前肅 文人相輕 踏青時節(jié) 泉香酒洌 離間之計 枯涸之澤 卷三《青云》:好風憑借力,送外青云 十二皇子 以吻封緘 皇子搬家 丹硯薦人 軒中夜宴 簽名售書 對面相爭 少女阿豚 一醉千年 錦書之慮 四大寫手 再逢故人 伺機而動 拜會嵐遲 金風玉露 嫁禍于人 詢因問由 丹硯之心 運筆如飛 別院云雨 臨艾之死 十七公主 若為君故 綺墨之母 浴火重生一出云之死 放鶴州,自古以盛產文人墨客而著稱。據說此地連三歲小兒都能吟詩作畫、習文練字。不論男女,皆能口出瓊潤之章,筆落青蓮之句。更有甚者編出了一個傳說,來解釋此地之人喜文弄墨的民風傳統(tǒng)。 傳說幾百年前有位隱士,名叫林君復。此人幼時刻苦好學,通曉經史百家。其性孤高自傲,喜恬淡,不趨榮利。弱冠之后,曾漫游江淮間,后隱居此處。常駕小舟遍游此地,與高僧詩友相往來。每逢客至,使門童縱鶴放飛。君復見鶴必棹舟歸來。其人善繪畫,工行草,書法瘦挺勁健。詩自寫胸意,多奇句,風格澄澈淡遠。其詩中“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兩句,被譽為千古詠梅絕唱。君復作詩隨就隨棄,從不留存。有人問:“何不錄以示后世?”其答曰:“我方晦跡林壑,且不欲以詩名一時,況后世乎?” 此地之人為了紀念他,遂陳表上書皇帝陛下,要求將此地改名為放鶴州。 皇帝素敬習文之人,朱批親允,還將自己的十二皇子,封為文王。 放鶴州,便是這位十二皇子的管轄之地。 這位皇子將放鶴州經營得有聲有色。在他的引領之下,造紙業(yè)與活字印刷業(yè)飛速發(fā)展。書肆與書軒初具規(guī)模,各種傳奇小說在市面上頗受青睞,甚至流傳到其他州縣,風靡全國的暢銷著作為放鶴州的經濟帶來不斷的發(fā)展。 是以放鶴州最主要的產業(yè),不是繅絲、不是采礦、不是海鹽、不是農耕,而是文化出版。 各種類型的書局在幾百年問不斷冒出來,之后又逐漸落寞下去。 此時的放鶴州,擁有四大書局。分別是:城東的抱鶴軒、城西的悅書軒、城南的流沁坊、城北的豫章書局。 其中,城東的抱鶴軒以經營傳奇志怪小說為主,小說大都以女子口吻,細陳情愛之事。據說軒中豢養(yǎng)著一大群以筆耕為業(yè)的年輕女子,各個文采斐然,相貌出眾。其著書之后,軒主自會以重金著畫師,為其描繪一幅肖像鑲于扉頁之內。或嫵媚嬌憨、或清麗脫俗、或秀雅大方、或天真無邪……一系列傳奇小說一出版,市面上立刻銷售告罄。人們紛紛奔走相告,許多原本不愛研讀女性小說的男讀者,也紛紛掏起了腰包。 加印、再版,全城的活字印刷廠都手忙腳亂為這筆大生意樂開了花。一時間抱鶴軒聲名在外。 才色兼?zhèn)洹蔀楸Q軒作者的金字招牌。 抱鶴軒的軒主,是位神秘的人。 他很少在軒外出現。即使是生意上的往來應對,他也多交由幾位信得過的親信代辦。 只有軒中的姑娘們在苦咬筆桿努力趕稿的時候,才會紛紛詛咒這位神秘的老板。 “為什么一定要在五月中?前一本小說四月才殺青,即使經過配畫、排版、印刷、裝裱,這也要到五月初上市了。憑什么月中就要交第二篇?”一位出版界當紅喚做喜雨的美麗女子,擰著眉頭打發(fā)催稿的朝奉,將墨汁紙張潑灑了一屋。 只見那位朝奉不卑不亢地笑了笑,俯身將地板上的稿紙拾起,用衣袖吸去稿紙上沾著的墨跡,努嘴一吹,才將一整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稿紙輕輕用玉鎮(zhèn)壓了,擱在喜雨的案頭,開言道:“喜雨姑娘有所不知。軒主如此算計,自然有他的道理。殊不知您眼下寫的這本《春滿吳山樹》與上一本《高鴻多北向》乃一個虛構背景之下的故事,前后又稍許有著關聯(lián)。五月初上市您的《高鴻》卷,若是您第二本《春滿》卷能在五月中趕出來,加上諸如配畫的流程,在五月底就能繼續(xù)上市。此時的《高鴻》卷上市了月半有余,也許早被新上市的其他作者的新書搶去了風頭。若是趕月末繼續(xù)出版,不僅能增加在讀者心中的知名度,還能順帶幫《高鴻》卷提升~下銷售量。書局中,若是有兩本您的書位,自然買的人也就多些!边@位小廝口齒伶俐,說話有條不紊又極其在理,一時間讓喜雨垂下了眼去。 “你說的也有理。我盡力罷了!毕灿晁剂苛税肷危K于認命地嘆了口氣。 “喜雨姑娘前途無量,也是書局之福!背钋〉胶锰幍毓ЬS了~聲,默默退了出去。 他看了一眼噤聲站在門外的暗香,道:“你是新來的?” 暗香急忙小聲答話道:“是,奴婢暗香! “倒是個好名字!蹦浅盥冻鲐慅X沖她一笑,招手道:“你且去喚錦書,讓她進去,仔細將小姐的稿紙找齊,按順序碼好。再將地板上的墨跡都拭去。凈手之后,換件干凈的衣裳,去廚房要一碗安神補氣的參湯,服侍小姐喝下去。待她午后休憩,讓錦書用干凈的宣紙,熏上香,替小姐將稿子完整謄錄一遍。我晚些時候過來取! “奴婢遵命。”暗香有些惴惴不安地抬起頭,那個說話伶俐的朝奉已經走遠。只能看見他一身青色的打扮,背影十分頎長俊秀。 暗香依照方才少年人的吩咐,將伺候喜雨多年的大丫頭錦書喚了來?此龑⑶懊鎺讟邮虑槎即螯c妥當之后,換了衣裳服侍喜雨喝完參湯,這才取出熏好的宣紙,將方才被墨跡污染的稿紙重新謄錄起來。 一旁的紅木潤漆雕花的座椅是為喜雨專程打造的,椅背似一道虹,打磨得圓潤合體,能讓她書寫的時候將腰身恰好嵌入其中,再鋪上柔軟的腰墊。掌柜的生怕這位抱鶴軒的當紅一姐因為極度趕稿而導致身體有些許不適。 錦書沒有坐,只管站著寫!鞍迪悖疫@會兒不得閑,你將我的衣服送去浣衣房漿洗漿洗,讓她們幫我把染了墨汁的地方洗干凈就好!卞\書一面忙著眷錄,一面小聲吩咐她道。 “是。我這就去。”暗香低聲答應著,小心翼翼地掀簾出去了。只聽喜雨在睡夢中輕聲嚶嚀了一句,她沒有聽清喜雨說的是什么,步履匆匆地抱著錦書的衣服去了浣衣房。 浣衣房在抱鶴軒的最南端。因為長時間需要曬晾衣物,所以采光也比別處清亮。來這里做事的大都是生育過的中年女性,因為要貼補家用,來此處兼?zhèn)短工。她們的女紅比別處好,又兼著繡花織補漿洗漂凈等耗時耗力的活計。 暗香抱來了衣服,在浣衣房多待了一會。 她站在晾曬的衣物中間,影子被衣物遮了去,絲毫沒有人留意。 兩個浣衣房的嬤嬤正湊在一塊洗衣裳。 一面洗,一面說著閑話。 “聽說,軒主最近又新覓了幾位姑娘,據說文采不在喜雨姑娘之下。正在用心調教! 水聲潺潺。 “我也聽說了。那幾位姑娘來的時候,還和攝雪、問晴二位姑娘打了個照面,說是長得十分清麗可人。” 搗衣聲聲。 “說起來,想入抱鶴軒的姑娘們,可是多如沙礫呢! “可不是。誰讓抱鶴軒捧一個紅一個呢?賺一筆豐厚的嫁妝,今生也就適宜了。” “哎,只可惜,出云姑娘沒有這個福分了……” “噓……這件事情,還是不要提罷了……” 暗香站了一會兒,暗暗退了出去。攝雪和問晴,是抱鶴軒中僅次于喜雨的作者。三人平常就暗自較著勁,至今也沒分出個高下來。 這次選中的三個丫頭,一個自然是服侍喜雨,另兩個則分別送給了攝雪和問晴。 暗香與那兩名新來的丫頭混得也不熟,只好打消了去一探究竟的念頭。她一步一步走回了喜雨所住的暖閣之中,沒料想錦書已經謄錄完畢,在門檐下喂鸚鵡。 “去了這么久?”錦書笑笑,將手中的玉米粒灑在了食籠里。 “暗香不認路,所以耽擱了,還請姐姐恕罪!彼f的倒是實情。 “小姐已經醒了,正在緊趕慢趕地寫稿子,我們且不要進去擾她清凈。不過十白她一會口渴嚷著要茶喝,我已經叫碧如伺候著了! “是! 錦書瞅著她看了一會兒,道:“為何我覺得你看著眼熟?” 暗香垂首道:“興許我們做丫頭的,都是一樣的眉眼高低! “胡說,尋常的丫頭,可沒有你這樣知理達意的氣度!卞\書仍然只顧著笑,拉了她的手坐在廊下說話。 “不瞞你說,前陣子,小姐的身體十分不好,總是睡不著覺。稿子也不在白天寫,只管揀那三更半夜無人打攪時候寫。我們做下人的,也要照樣守夜伺候。你可知她為了什么?”錦書抿嘴一笑,把問題拋給了暗香。 “大概白天人多嘴雜,擾了小姐清修!卑迪汶S口答道。 “說起來這也算是一個因由。還有呀,就是——”錦書剛要說下去,沒曾想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錦書,上午那段文稿可謄錄齊全?”是那個一早來惹怒了喜雨姑娘的朝奉。暗香見了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眉眼里自然帶了些感激地瞧了他一眼。 方才她站在門外,聽見喜雨姑娘摔墨砸盞的聲音,不敢進門,也沒有看清這個青裝朝奉的模樣,這一眼倒是將她唬了一跳——竟是個如此俊逸的男子! 一頭黑玉般的長發(fā)束在額前,顯得白皙的面孔玉琢般透明。挺直的鼻梁之上,是一雙杏目。瞳孔漆黑如墨,仿佛兩粒珍珠,欲動流光。一身青色的裝扮,極為簡樸,身上連一絲一毫的飾物也沒有,像是刻意要壓抑住周身散發(fā)的那股與眾不同的氣勢來。 那人見暗香盯著自己,也回過去一個微笑。是禮貌的。淺嘗輒止的。好比月下的白蓮只開了一半;又像淡淡的幾筆白描牡丹花,只覷見一些旁枝;或宛如沙鷗振翅,只給旁人一個飛上天去的影子。 暗香明白,他與自己不是一路人。 錦書答道:“已經謄錄完了,請裴公子稍等,我去取來! “有勞!迸釐惯t往旁邊讓了讓,正巧站到了暗香的身旁。 錦書一路旖旎著過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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