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簡介: 《追憶》、《人猴恩怨》、《與野豬相遇》、《天鵝優(yōu)雅》、《父親的晚餐》、《別有洞天》、《遇見未知的自己》、《美德》、《拯救》、《痛苦之源》……由馬國興、王彥艷編寫的《一杯沒有思想的水》所選的作品,既側(cè)重思維的創(chuàng)新性,又兼顧內(nèi)容的思想性,使得讀者在閱讀的過程中感受文字沖擊帶來的心靈震撼與藝術(shù)熏陶。 目錄: 朋友,你在哪里/劉建超只要朋友快樂著/劉建超誰讓我們是朋友啊/劉建超九月的笛聲/王往雞啼聲聲里/王往拉彎的天空/王往一杯沒有思想的水/冷清秋暮鼓/冷清秋追憶/冷清秋人猴恩怨/張愛國與野豬相遇/張愛國天鵝優(yōu)雅/張愛國父親的晚餐/楊柳芳別有洞天/楊柳芳遇見未知的自己/楊柳芳美德/云弓拯救/云弓痛苦之源/云弓麥客/李德霞娘的善心/李德霞鄉(xiāng)村二月/李德霞謝小遲的春秋故事/王秋聲你一定記得時光的聲音/王秋聲紙風(fēng)車/王秋聲畫價/王鏡賓絕學(xué)/王鏡賓天眼/王鏡賓禁槍/李代金母親的“電影”/李代金父親的推薦信/李代金無法寄出的信/王金平一地雞毛/王金平忠言/王金平孤女認(rèn)母記/李抗生繡娘和男人/李抗生板栗大戰(zhàn)/李抗生半個雞蛋/衣袂觀音豆腐/衣袂養(yǎng)柿子/衣袂懷念一顆西瓜/朱占強(qiáng)身后的狼/朱占強(qiáng)長發(fā)飄飄/朱占強(qiáng)根深葉茂/李蓬越俎代庖/李蓬旁敲側(cè)擊/李蓬房間/袁瓊瓊看不見/袁瓊瓊梳妝/袁瓊瓊紅狐貍/王彥雙玩鳥/王彥雙走眼/王彥雙張章李理/左明戈飄落的夢/左明戈免費手機(jī)免費打/左明戈我的大學(xué)/孫楚風(fēng)的旨意/孫楚贊美一棵樹/孫楚買給母親的風(fēng)扇/宋炳成飛得更高/宋炳成沒有天哪有地/宋炳成雪夜中的小木屋/曾明偉賈興一聽到我的名字,就如一輛笨重的坦克向我撲來。 “老劉啊,你好啊,久聞大名,心儀已久,一見如故啊,老朋友。”我被他粗壯的雙臂箍得緊緊的,他那生猛海鮮般的胡茬子臉還貼在了我的腮幫子上。四十好幾了,我還從沒有跟個大老爺們兒如此親密過,渾身不得勁,從后背到屁股根兒都覺得發(fā)麻出雞皮疙瘩。 賈興對招呼簽到的人說:“把我們倆安排到一屋,我們痛痛快快聊聊。”賈興長得五大三粗,整個一個圓。走路時先要擺兩下手臂,否則就發(fā)動不起來。這副模樣實在是和文字聯(lián)系不到一塊,偏偏他也寫小說。有幾次,我和他的小說發(fā)在同一期雜志上。這次應(yīng)邀來參加筆會也是因為我倆又在《爛漫》雜志上同時發(fā)表了中篇小說。 三天的筆會,我?guī)缀醣毁Z興給承包了。我去跟一位從前筆會上認(rèn)識的關(guān)系有點暖昧的女友約會,他也跟著,弄得我連想搞點小資情調(diào)的機(jī)會都沒有。在會上,賈興逢人就說:“我和老劉是老朋友了,連我老婆和兒子都知道他,我們倆的作品常在一起發(fā),緣分啊。”筆會結(jié)束后,賈興意猶未盡,跟著我又到了洛陽。我陪他游了龍門、白馬寺,吃了洛陽水席、漿面條。分別時,他眼圈發(fā)紅,說我夠朋友。他那胡茬子臉就又讓我起了回雞皮疙瘩,真受不了。賈興說:“朋友,有機(jī)會到我那里去啊,我請你品嘗大龍蝦,還有海鮮一樣鮮美的漂亮妹妹。我知道,這次開會我耽誤你會情人了,哈哈哈。”火車開動了,他還探出頭可著嗓門兒喊:“你一定來啊,不然我可跟你急!”其實,筆會上熱熱鬧鬧嘻嘻哈哈,過后新鮮勁兒也就風(fēng)吹云般消散,誰也不會把幾天筆會上承諾的事太當(dāng)真。賈興可不這樣,每個月都要給我打一次電話,正經(jīng)不正經(jīng)地東拉西扯一番,掛線時總要強(qiáng)調(diào)一句:“朋友,有機(jī)會來玩啊。”我也打著哈哈說,一定一定。 事有湊巧,半年之后,單位還真把我派到賈興所在的城市辦事。公事很快就辦利索,剩下的時間就是游山玩水。原本不打算跟賈興聯(lián)系,自己轉(zhuǎn)轉(zhuǎn)省事還自在?墒莵砹艘惶藶I海,如果不同賈興見一見,日后他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我便撥通了賈興的手機(jī),電話里傳出賈興咋咋呼呼的聲音:“喂,朋友,你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泡情人泡膩了吧?最近可沒見你發(fā)表什么東西啊。喂,朋友,你在哪兒?”我說:“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啊。”“什么什么?你來濱海市了?”我說:“是呀,來品嘗你的大龍蝦和海鮮妹妹啊。”電話里的賈興遲疑了一下:“咳,朋友,太不巧了,我剛好出差在外地。你在濱海能待幾天?”我說:“兩天,星期二就得回去,票都訂好了。 ”賈興嗓門兒又高了:“不行,朋友!你等到星期三,我星期三無論如何趕回去,咱哥兒倆得喝一杯。 ”我說:“你別管我了,忙活你自己的事吧,有機(jī)會我再來。”我又給濱海報社的一位朋友打電話,這位朋友聽我說賈興出差了,說:“不可能啊,上午還見他來報社送過稿子呢。”我有了此別扭。 賈興每天上午和下午都要來電話,問我都去哪兒玩了,吃什么好東西了,并熱情地給我推薦游玩的地點,還說去了之后呢就找誰誰誰,就說你是我賈興的朋友,他們不敢不給面子的。 星期二上午,我正躺在賓館房間的床上看新聞。 賈興又來電話:“喂,朋友,你在哪兒?”我忽然就壞壞地說:“賈興啊,我已經(jīng)在回洛陽的火車上了。”電話里的賈興急了:“喂,老劉,你不夠意思嘛,說好了你等到星期三啊,我就怕你著急,事沒辦完就提前趕回來了,剛剛下飛機(jī),正在回城的路上。中午的飯我都訂好了,海天大酒樓噢。老板是我哥們兒,專程給搞的新鮮的龍蝦啊,你這不是害我嘛。”我說:“哈哈,我和你開玩笑呢。沒見你,我怎么能走啊。我就在迎賓館328房間等你呢。”電話里的賈興聲調(diào)又低了:“啊?啊,那好那好。一個小時之后,我們不見不散啊。”我忽然覺得自己挺沒意思,干嗎啊,兩人一見面反而會失去更多的東西。 我打了車直接去了車站。 北上的列車緩緩啟動了,我的手機(jī)又響了。 賈興真的急了:“喂,我就在迎賓館門口。朋友,你在哪兒?”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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