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你好,我的小青梅


作者:舞歇歌沉     整理日期:2015-12-04 20:39:13

★***千回百轉(zhuǎn)的愛情持久戰(zhàn)——
  技能點滿的全能王子PK專業(yè)逃跑的落難公主
  到底誰是誰的俘虜?★新好男人有四寶做飯點單隨你挑
  電器修理他全包
  家務(wù)活全都達標(biāo)
  連讀心術(shù)這種高端技能都難不倒!
  ★花火工作室集體拜倒:請問您老還有什么辦不到?
  佟左答曰:有,不會和卓溪分手!
  
本書簡介:
  佟左念念不忘的少時玩伴卓溪,終于在十年后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但此時的卓溪已經(jīng)將與他有關(guān)的記憶全部抹去。
  為了讓卓溪想起自己,佟左花費了大量的時間與卓溪相處,終于將卓溪的冷漠化解,然而等待他的卻不是前緣再續(xù),而是困難重重。
  來自母親的阻力,十年前卓溪銷聲匿跡的原因,以及上一輩之間的愛恨糾葛,每一重都讓他們的愛情步履維艱。
  在養(yǎng)母口中得知了“真相”的卓溪終于崩潰,選擇了分手來逃避。
  分開的那一年佟左無時無刻不關(guān)注著卓溪,他努力讓母親接受卓溪,努力去了解事實的真相,并且在知道了真相后選擇堅定地站在卓溪身邊。
  在佟左的幫助下,卓溪終于愿意原諒所有人,放下那些不愉快的過往,和佟左一起走向幸福的未來。
  作者簡介:
  作者舞歇歌沉。邊塞外生長,大漠中行走,外院里畢業(yè)。向往一切溫暖細膩的事物,文風(fēng)頗受影響。曾以《蒼涼短,昔年悠長》參加紅袖添香華語言情小說大賽,晉級80強。著有作品《你好,我的小青梅》、《蒼涼短,昔年悠長》等。
  目錄:
  第一章你是不是叫卓溪
  第二章晚安
  第三章能遇見真好
  第四章嫉妒說不出口
  第五章不知不覺愛上你
  第六章因為沒資格
  第七章我喜歡,你是純粹的
  第八章把青梅忘記吧
  第九章我喜歡你
  第十章一件衣服的溫度
  第十一章就要分手了嗎
  第十二章就這樣算了吧
  第十三章依然在一起
  第十四章怎么辦怎么辦
  第十五章如果這就是地老天荒第一章你是不是叫卓溪
  第二章晚安
  第三章能遇見真好
  第四章嫉妒說不出口
  第五章不知不覺愛上你
  第六章因為沒資格
  第七章我喜歡,你是純粹的
  第八章把青梅忘記吧
  第九章我喜歡你
  第十章一件衣服的溫度
  第十一章就要分手了嗎
  第十二章就這樣算了吧
  第十三章依然在一起
  第十四章怎么辦怎么辦
  第十五章如果這就是地老天荒
  第十六章就讓往事隨風(fēng)
  第十七章離別前要快樂過
  第十八章好久不見,我的小青梅
  番外之親愛的格桑梅朵
  ★讀者暖暖:故事暖中帶傷,佟左對卓溪不離不棄的感情很讓人心生向往。
  ★讀者Nathline:男女主之間的互動暖萌暖萌的,讓人笑過之后心里還會回味出一絲甜味。
  ★讀者小陶:故事里每個人的性格都很鮮明,但是描寫掌握得當(dāng),配角們沒有喧賓奪主的感覺,很不錯!
  第一章 你是不是叫卓溪在白茹的母親大人韓芳的再三堅持之下,白茹和卓溪終于同意大學(xué)第一天由她開車送她們過來,不過與其說是她們兩人一起同意,不如說是白茹點頭,因為卓溪的意見基本上就是隨著白茹,她想怎么樣她都陪著。開始白茹說要坐校車,她便做好了準(zhǔn)備,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韓阿姨平常都是事事隨白茹開心就好,這次卻異常堅持開兩個小時的車去送她們,且一點不容拒絕。這讓卓溪感到非常奇怪,也不免聯(lián)想起當(dāng)初阿姨聽說她倆報考A大之后的一整個暑假,她都將轉(zhuǎn)學(xué)的事掛在嘴上,不分時間和地點,找了機會就和她商量,若不是她也特別堅持,說不定她們今天去的就不是A大了。韓阿姨似乎特別不放心她們,或者確切地說是不放心她——卓溪,去A大念書。于是一路上卓溪都暗暗觀察著韓芳,總覺得她有點強顏歡笑的意思,但她平時沉默慣了,就算此時滿腦子全是好奇,也不會主動去問。白茹一路上照舊嘰嘰喳喳,雖說是自己點頭同意,但這并不妨礙她繼續(xù)行使反抗權(quán)利,有句話說人的身體和心靈必須有一個在路上,而她卻覺得,嘴巴和行動必須有一個可以讓她滿意!澳阋窃俨婚]上你的嘴,我就讓溪溪拿膠布給你纏上了!”韓芳本來心里就藏著事,自家女兒的聲音更讓她覺得周遭亂哄哄一片,當(dāng)一個急踩剎車才險險避過追尾事故之后,她終于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警告。卓溪剛從驚險中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接過從駕駛座飛過來的透明膠,還抽空看了眼已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A大雄偉的校門。白茹本來還想就追尾事件對自己的母親大人問候一聲,可聽見韓芳這樣說自己,果斷放棄了,并說:“老妖婆你自己開車技術(shù)不好賴誰啊,我……”后面的話沒能說出口,因為韓芳的手機響了。卓溪良好的視力讓她在韓芳拿出手機的時候便看清了來電顯示——任蘭。她在白家生活了十年,還從未見過或聽過家里有叫任蘭的朋友。韓芳接電話之前突兀地看了眼卓溪,這才按了接聽鍵。卓溪的心頭一跳,剛才那一眼,她的直覺告訴她這通電話可能與她有關(guān),可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她不知道,雙唇習(xí)慣性抿緊,握著透明膠的手無意識地用力,連指尖已經(jīng)泛白都沒注意到。韓芳放下電話后二話不說便將兩人扔在A大門口,這讓卓溪心中更加不安,她原本還在等著韓芳對她說些什么,然而等來的卻是她們倆從車上被趕了下來,車門甫一關(guān)上,車子就絕塵而去。她只來得及看清韓芳離開時伸手撫了撫自己的眉頭。白茹扇了扇面前的灰,對卓溪憤憤說:“我以后再也不信老妖婆的話了,信誓旦旦說來送咱倆,結(jié)果一到這里就把咱倆扔了,以后還能不能好了?”卓溪垂目,努力將那股沉重放在一邊,盯著地上四個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木幙棿蛢蓚超大號行李箱說:“別管以后,咱先研究研究現(xiàn)在怎么辦吧!卑兹阋宦犇_一軟,差點哭暈在行李箱旁:“能怎么辦啊,老妖婆欺負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這些東西她還嫌少呢,要不是我拼死攔著,她能把咱家裝來。我看她是早就計劃好的,嫌我平時不鍛煉,敢情就是在這兒等著我呢!”卓溪嘴唇輕抿,默默地提起四個編織袋,試了一下,著實有點困難。“溪溪,我看咱倆還是叫個車吧,你練的是擒拿,又不是舉重!”卓溪舉目四望,來往車輛都匆匆忙忙,估計沒有一輛是可以為她們停下的,只好先給白茹打預(yù)防針:“好像沒有車!卑兹憧粗还荛L成什么樣都有人幫的姑娘們從她們身邊走過,不由仰天長嘯:“憑什么啊,咱們姐妹花也算拿得出手的吧?憑什么沒人……!溪溪小心!”卓溪面對白茹,背對校園,正遠眺找車,聽見白茹的喊聲呆滯了半秒,然后整個人就被人撞得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兒,一個踉蹌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好在一條胳膊及時將她截住,卓溪連忙借力站穩(wěn),慌亂中她回過頭去!跋!”白茹還保持著雙手捂嘴以免自己尖叫的姿勢,“你怎么走路不看路?”“對不起對不……”男生聽到白茹的聲音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手臂驀地收緊,目光灼灼,似是要將懷中人看出個洞來,他眼睛停留在卓溪鼻翼的那顆痣上,聲音中透著不敢置信,“你……沒事吧?”白茹本想跑過去,可看到了男生那個古怪的表情,她天生好奇心強,幾乎是本能地收聲并停下腳步。卓溪只看了他一秒鐘就趕緊回過頭,兩人離得實在太近,要不是身高懸殊,剛才臉都該貼一塊兒去了。她動了動,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可對方好像并不想松開她,他手上的繭子磨到她手臂,有點癢癢的。卓溪顧不上那些,心念一動便狠狠踩了后面的人一腳,馬上就聽到一聲悶哼,對方手勁放松,她連忙趁機逃出來。倏然同他面對面,卓溪的大眼睛看著他,雙腳幾乎被定住一般,一顆心卻突突突跳得飛快,她不知該做出什么表情,只能習(xí)慣性地趕緊垂目。“溪溪,你……”卓溪猛地反應(yīng)過來,也終于可以挪動腳步,她轉(zhuǎn)過身,臉上竟帶了一抹不自然的緋紅,只是她轉(zhuǎn)得著實太快,連身后男生的眼神瞬間幾變都沒來得及看清楚。白茹輕輕拉起卓溪的手小聲問:“你沒事吧?”卓溪搖頭,突然皺了下眉:“腳有點疼!闭f著眼睛斜瞟向后面,也不知道他穿了什么鞋子那么硬。白茹同情地看了眼卓溪的鞋!白肯,你沒事吧?剛才真是對不起啊!”男生再次道歉,看上去態(tài)度還比較誠懇。卓溪驚訝地看向他,男生接收到她的疑惑的目光,笑著解釋說:“我聽你朋友剛剛這么叫你的。難道你不叫卓溪?”卓溪默默地垂下眼睛,其實她根本沒注意到他叫她什么,只是驚訝于他整個人所給她的感覺,心里的某一處好像突然被敞開,記憶深處的聲音直擊腦海——“筆要這樣握著。對,很好,然后你再照著我寫的描一遍,先來第一個字,卓……然后第二個,溪,溪字有點難,我再分解著寫給你看啊……”好熟悉……卓溪沒站穩(wěn)趔趄了一下,然后她就聽見白茹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了?”男生剛要說話,后面突然有個人喊:“佟左,你快點行嗎,大家都等你呢!”卓溪聞聲抬頭看向他,佟左被她看得心頭一跳,身體里面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然而對方姑娘卻只表露了那么兩秒鐘的異常,就恢復(fù)了平靜。他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她有話要說,心中剛?cè)计鸬南M幕鹈玎垡幌戮蜏缌。這姑娘太沒良心,早把他給忘了,虧他還一直都記得。佟左心中不免惆悵,但能夠再次遇上她,他心里是說不出的開心。三人中只有白茹的目光被引過去,心說這人怎么長得跟個猴兒似的。柳長安連蹦帶跳幾步來到他們面前,恰好擋在卓溪與佟左之間!罢乒竦哪憧禳c行嗎?大家的時間都寶貴著呢!就你最能拖了。”說完又回頭發(fā)揮他風(fēng)流少爺?shù)奶匦詫ψ肯惺,“嗨,美女!”話一出口他便感覺到了旁邊人對他獨有的眼神。不過他是誰,在美女面前從來不丟份,咬牙硬挺也得挺過去,事后被怎么修理都成,不過佟左今天的反應(yīng)是不是過了?柳長安心說這姑娘誰?他不就打了個招呼,也沒把人怎么著啊?白茹一看“肇事者”要走,趕緊一個箭步竄到佟左面前抓住他胳膊就不放了!安恍!你不能走,你把人家撞成這樣連個說法都沒有,還說走就走,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佟左是吧?溪溪你把他名字記住了,對,再照張照片,回頭咱寫張狀紙當(dāng)傳單發(fā),非得讓整個A大都知道不可。”站在一旁的卓溪聽了,默默地掏出手機。柳長安雙目圓瞪,不敢置信地看著準(zhǔn)備拍照的人,她還真照?佟左無語地看了看矮他一大截的姑娘,完全不顧一臉驚愕的柳長安,笑得一臉燦爛地問卓溪:“那你想怎么辦?”卓溪扯扯嘴角,指著地上的東西淡定地說:“提行李吧!薄绊槺銕臀覀冝k下入學(xué)手續(xù)!卑兹銓αL安說,然后放開佟左,回身時調(diào)皮地沖卓溪比了個剪刀手!斑@樣就行了?”卓溪和白茹對視一眼,然后鄭重點頭。佟左問卓溪:“哪些是你的?”卓溪指了指。于是佟左把一個編織袋放到拉桿箱的桿上拖著,再拎起另一個:“走吧。”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柳長安在旁邊叫了好幾聲掌柜的,最后急了說佟左你大爺?shù),佟左好像完全沒聽見一樣。卓溪眨了眨眼睛頓了兩秒鐘,隨即跟上。柳長安此時的嘴里可以放下兩個雞蛋,當(dāng)然白茹是沒有雞蛋的,她有的是拳頭!翱词裁茨?提行李!”柳長安此時才發(fā)現(xiàn)他旁邊竟然還站著個姑娘,剛才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卓溪身上,完全沒注意到她,此時才后知后覺地記起,哦,也不是完全沒注意到,她剛才說話了,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看。這一看之下,柳長安心里頓時癢癢的,忍不住想逗一逗她,于是眨巴兩下眼睛說:“這是哪個小學(xué)的小妹妹?是和剛才那位姐姐一起來的嗎?來A大串門啊?”說著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幾歲了?有沒有男朋友?”白茹的劉海被他壓得蓋住眼睛,她僵硬地挺著,扭曲了臉對他說:“你缺心眼兒吧?”“咦,小矮人怎么罵人呢?”柳長安嘴角噙笑。白茹悄悄踮起腳尖,咬牙一字一頓地說:“我是來報到的!”“噗——”柳長安滿臉不相信,彎下腰兩臂撐著膝蓋,笑得很是欠揍,像是自言自語,又講得很大聲,“是我太孤陋寡聞了嗎?現(xiàn)在還有姑娘都上大學(xué)了還沒發(fā)育好呢,跟小學(xué)生似的……啊——”柳長安嗷的一聲慘叫劃破長空,引得來往師生紛紛停下腳步,然后便是一臉惋惜地搖搖頭,長得挺好看,沒想到卻是個登徒子……“怎么樣?發(fā)育得好不好?”白茹撣掉褲腿上的灰,磨著牙問。柳長安怎么說也是萬花叢中過的人,那么重要的東西,他怎么能讓人隨便踢到,只不過是夸張一下,逗逗小姑娘罷了!皞子不高脾氣挺大,小姑娘你這樣太不討喜了,我得教教你怎么和人相處!卑兹汩]上眼睛深呼吸,她得克制,現(xiàn)在是有求于人!澳阆葞臀野研欣钅蒙,我要去報到!薄澳阆茸屛医,然后我再給你拿!卑兹阌X得她一定得忍,但是有時候忍字上面那把刀刺得太狠,讓她真的忍無可忍,突地大喝一聲:“呀——”白茹揮舞著拳頭就往對面有意弓身的人臉上揍去,這張臉上的笑真是氣得人牙癢癢,她想把他打哭很久了。柳長安低低唔了一聲,連忙立起身子躲開,白茹一擊不成再來一拳,不料對方手長腳長,她還沒打到就反被抓住了胳膊,卸去了所有力道。只聽見他調(diào)笑地說:“小矮人,剛才我是沒有防備,讓你那么容易就得手,現(xiàn)在你要想打到我可就難嘍。嘖嘖,回家再練個兩年三年,不,十年八年的,興許在我沒防備的時候,你能勉強打到我!卑兹阊例X都快咬碎了!八赖P眼,潑皮!無賴!”白茹拼命掙扎,雙腳幾乎離地,“呀呀,你放開我!”柳長安笑得嘴快咧到耳朵根兒了,觀賞夠了小姑娘的窘態(tài),他放松手勁,但卻不讓她解脫,他問她:“小矮人,你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放開你!薄澳!”白茹奓毛了,手腳并用,拳打腳踢,“要你管!”柳長安為防自己受傷,連忙放手,對方因使力過大而導(dǎo)致有些踉蹌,他還好心地扶了一把!八さ沽嗽趺崔k?本來就小得跟個球兒似的,往地上一摔還不得彈起來啊!”白茹氣運丹田,大吼一聲:“你給我滾——”一時間整個校園中回蕩起男生歡快的笑聲和一只母獅子發(fā)威的怒吼聲,連早就走遠了的卓溪和佟左都聽得一清二楚。卓溪有點替那個男生擔(dān)心,對佟左說:“你把你朋友叫過來吧,我朋友脾氣不好!辟∽笏菩Ψ切Φ乜戳搜勰沁叺那闆r,回過頭來頗放心地說:“沒事,我朋友也不是吃素的!弊肯牶笊晕⒎判!澳闶悄膫系的?”他們兩個一直都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佟左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得趕緊進入正題。“英語。”卓溪低著頭,聲音平平淡淡的,聽不出一點情緒來。佟左哦了一聲,然后兩人又開始沉默。佟左等了半天,覺得真的等不到對方問他院系了,才主動說:“我商貿(mào)的,大三!弊肯ь^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回答:“哦!辟∽蟮暮粑鼫艘幌,心說果真女大十八變,這丫頭小時候多活潑一人啊,現(xiàn)在說話居然只用一個字就把他打發(fā)了。“對了,我叫佟左!彼匾獍炎约旱拿忠У梅浅G宄。卓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我知道!倍宜為知道他的名字而內(nèi)心莫名驚喜了一下。佟左挑眉,難道她想起來了?“剛才那人不是叫你佟左了嗎?”卓溪這么一說,他的雙眉瞬間耷拉下來。卓溪剛要說自己的名字,又一想好像他已經(jīng)知道了,再一想他是不應(yīng)該知道的,因為白茹從來不會直接叫她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的?”佟左的心撲通撲通跳,心說姑娘還不算太嚴重,他還以為她不會說長句子呢!拔衣犇闩笥呀械陌。 弊肯蛎虼秸f:“我朋友不會那么叫我!辟∽笊笛,怎么辦,要露餡了!佟左有一個毛病,即只要一緊張,眼睛就會四處看,且注意力高度集中,周圍有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突地他眼睛一亮,指著手中提著的編織袋子說:“這兒,這兒不是寫著‘卓溪’嗎,我就在這兒看的!弊肯皖^,哦對,昨天晚上韓阿姨為了方便區(qū)分,特意在編織袋上貼上了她們的名字。卓溪抬頭,望見這個叫佟左的人的真誠笑容,他的理由……還說得過去,也沒什么必要太較真。卓溪看到英語系報到的指示牌,正打算往那邊走時,佟左卻將她攔住拐到另一條路上,并解釋說:“那邊在修路,我們走這邊!比缓鬅o視走在那條路上紛紛回頭的同學(xué)們,淡定地轉(zhuǎn)換方向,“他們都不知道,你看著吧,一會兒他們都得返回來走這邊。”卓溪怪異地看了看他,又偏頭看了眼很多人都在走的近路,再轉(zhuǎn)回來對上佟左的眼睛,最后只是抿抿唇,默默地跟著佟左走。通往英語系的路有很多,佟左帶她走的是最遠的一條!埃链笸Υ蟮,容易迷路,為了避免這個問題,我先給你簡單說一下。當(dāng)然,我不介意你迷路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一定義不容辭地趕來帶路!辟∽笈伦肯^續(xù)糾結(jié)剛才的名字問題,趕緊換了個話題,而說到最后竟笑了起來。卓溪抬頭,眨了兩下眼睛說:“我不是路癡,不會迷路!辟∽蟮男┝艘幌拢贿^還好,對方雖很不買他的面子,但好在還愿意聽他說話、跟他走,這是好現(xiàn)象。其實他還想問問她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兒,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算了,既然不記得他了,再提起就顯得刻意了。他們分開十多年后都能重逢,那么關(guān)于記憶這件小事就不值一提。“即便如此,我也得告訴你,這是為了以防萬一,”佟左說,“畢竟我比你熟悉這里。對了,我們互相把電話號碼留一下吧,這樣以后我?guī)湍阋材芊奖泓c。”卓溪步子一停,目光低垂。對于佟左的提議,她沉默,不拒絕,也不說同意。為什么要留電話?她并不覺得以后會需要他的幫助。佟左話一出口就發(fā)覺自己心太急了些,他這樣說的目的可就太明顯了,卓溪這么一沉默,他更是心虛不已,可話已出口,不給個說法就真的進行不下去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正色說:“不是,我是說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你,以后有問題隨時找我!弊肯牶筇ь^又低下,向右轉(zhuǎn),安靜地繼續(xù)往前走。背對著佟左,她嘴角有些微的上揚,如果有面鏡子在前面,她一定會非常驚訝——對這個陌生人,她竟也會露出笑容。佟左緊趕兩步追上去,開始很認真地介紹A大的人文地理,并根據(jù)需要重點講了英語系和商貿(mào)。英語系共分為三棟樓,樓與樓之間的距離差不多十分鐘的自行車程,非常遠。每棟樓都有自己的優(yōu)勢,英語系二號樓有一個優(yōu)點是離一號食堂很近。A大最便利、最集中的地方是商貿(mào)系,處于A大中央位置,離哪里都很近,學(xué)生會也設(shè)在那里,學(xué)校里基本上所有最新消息都發(fā)布在此樓前的布告欄上,各種大型活動也都在這里舉行。卓溪只是想了解了解自己學(xué)習(xí)的地方,并不包括跟她沒什么交集的商貿(mào)系……算了,他愛說就說吧。 “對了,我也在學(xué)生會,你以后要是想看什么節(jié)目,直接找我,我給你留貴賓席!弊肯獑枺骸斑@是學(xué)生會的特權(quán)?”當(dāng)然不是!佟左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問卓溪:“是不是覺得學(xué)生會權(quán)力大,想進來了?”卓溪搖頭。佟左鍥而不舍:“那你為什么這么問?”卓溪想了想說:“天太熱,你說了一路口干舌燥,我想讓你緩緩!辟∽笳f:“……想不到同學(xué)你還挺貼心的。”卓溪避過佟左的視線,偷著扯扯嘴角。佟左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找到了一個更好的話題,于是他說:“那你對學(xué)生會的看法呢?路這么長,咱們說說唄?”卓溪很認真地將眼前的男孩看了看。她不知道所謂的人格魅力是什么,也從沒想過要怎樣同一個陌生人相處,怎么說話,要用什么樣的表情,她都不知道?墒且宦飞嫌羞@個叫佟左的男生陪著,那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竟然逐漸緩解,好像他們認識了很多年,彼此非常了解。怎么會有這種感覺?卓溪很想要個答案,更奇怪的是,那種想要知道的心情是從未出現(xiàn)過的雀躍。“這么難回答?”佟左等了半天沒等到回音,臉在卓溪面前放大,“真的很難嗎?”卓溪回神,下意識說了句“不是”,然后愣了一下,拉開兩人的距離,她說:“以前聽說A大學(xué)生會的人很難接近,職務(wù)越高,人越難交流!辟∽罅ⅠR提高音量:“誰?誰說的?”卓溪說:“聽說的。”“……”佟左望了望天,“話說要證明一種事物的好壞,非得親身體驗才行,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加入學(xué)生會?我們馬上就招新了!弊肯獡u搖頭說:“沒有!辟∽髥枺骸盀槭裁?”卓溪想了想沒有說話,慢慢向前走。 “那你不好奇A大學(xué)生會內(nèi)部是怎么運作的嗎?”佟左追問。卓溪搖頭。佟左又問:“你就不想知道A大學(xué)生會主席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嗎?”卓溪再次搖頭。佟左不再問了,他預(yù)感再說下去姑娘一定會翻臉。性子再急的人肯定也會遇上能克制他的人,佟左覺得他已經(jīng)遇到了,如此有耐心的自己,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這邊卓溪已經(jīng)快到地方了,那邊白茹卻還站在原地!疤煜聸]有免費的午餐,你不讓我教你,也不肯告訴我你的名字,要想讓我?guī)湍,實在太說不過去了。公平一點,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你說你的名字,然后我?guī)湍隳脰|西,好不好?”柳長安覺得自己已經(jīng)做出最大的讓步了!安缓谩!卑兹阋恢钡芍!拔医辛L安,你呢?”白茹不說話,柳長安氣定神閑,忽地詭異一笑說:“你不說也不打緊,反正名單在墻上貼著,而且來日方長,大不了我挨個班級查,我就不信你還能把名字藏起來。”白茹倒吸一口涼氣,惡狠狠地說:“白茹!”然后頭也不回地大踏步朝前走。達到目的的柳長安得意地風(fēng)騷一笑,拖著行李箱和編織袋子快步追上去,邊追還邊不怕死地嚷嚷:“白茹就白茹嘛,名字又沒惹到你,至于說得這么咬牙切齒嗎?”“滾!”白茹狂暴地吼出一聲。柳長安在后面笑得更加歡快。 英語系終于到了,卓溪心中松了口氣,抬眼確定了下位置,然后偏過頭,想對佟左說聲謝謝!埃链髨蟮降牧鞒掏β闊┑,還是我?guī)氵^去吧!辟∽髶屧谧肯_口前說。卓溪眨眨眼睛,語氣有些無奈地回了一句“好吧”。交了各種費用,又辦理了公寓入住手續(xù),幫著卓溪把東西抬進宿舍,佟左周到的服務(wù)讓所有圍觀同學(xué)暗暗咋舌,這不是傳說中的學(xué)生會主席嗎?這不是任何美女都不能近身的佟少嗎?這不是……這姑娘是誰啊,怎么能讓少爺折腰且還折得如此心甘情愿呢?卓溪向來兩耳不聞窗外事,對周圍的變化雖有感覺,但并不愿理會。佟左就不一樣了,一邊在卓溪這兒察言觀色,一邊還得防止同學(xué)圍觀得太明顯。報到基本上可以告一段落了,然而佟左可不想這么快就結(jié)束,辦入住手續(xù)的時候他就開始琢磨,等把行李搬進去后終于琢磨出來。“我?guī)闳タ纯从⒄Z系的教學(xué)樓吧!薄啊弊肯攘丝谒安挥!薄坝⒄Z系老師我都熟,我?guī)氵^去見一下輔導(dǎo)員,順便我也過去打聲招呼!辟∽鬅o視卓溪的推拒,不由分說,“走吧,反正早晚也要見的,我?guī)氵^去還節(jié)省時間。你不會要拒絕我吧?我這么好,你怎么忍心?”卓溪:“……”因為身邊有個人工導(dǎo)航儀佟左,所以很快就打聽出輔導(dǎo)員的所在地。他領(lǐng)著她大踏步地過去,熟稔地和輔導(dǎo)員打招呼:“哈嘍,領(lǐng)導(dǎo)!”教室里已經(jīng)有好些新生,佟左的外形和長相都很不錯,笑起來很好看,所以這樣的人一進去,里面的嗡嗡聲立馬停止,幾乎每個人都在猜測,這是誰?也是新生嗎?輔導(dǎo)員姓云,以前佟左選修過她的課,他們進去的時候,她正在認識新同學(xué)。“你干什么來了?”佟左讓開一點把卓溪露出來說:“報告領(lǐng)導(dǎo),我撿到一名你丟失的隊員。”云老師看了卓溪一眼說:“我說怎么少了一個報到的同學(xué),原來是被你給撿走了!辟∽蠛呛堑匦Γ仡^跟卓溪小聲說了句“我在外面等著”,然后跟老師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卓溪微微俯身為自己的遲到道歉,云老師看了卓溪一眼,笑了,對她說:“你坐中間那個空座上吧!卑嗬锿瑢W(xué)的目光一直隨著卓溪的身影走,直到她坐下才漸漸收回視線,不少人心中都在想,她長得可真好看,個子好高,和剛才的那個男生站在一起看著好搭。云老師拍手引起大家注意:“好了,這回人差不多到齊了,我先點下名。”卓溪從不會被身邊的一些不相干的情緒所打擾,無論惡意還是善意,一個班級里總有那么幾個人看誰都不順眼,卓溪向來秉持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為免有人犯我,我必先敬而遠之。云老師在上面挨個點名,卓溪的同桌便趁機和她聊起天來!班,我叫顏妍,你叫什么?”卓溪慢慢轉(zhuǎn)頭看了叫顏妍的一眼,動了動嘴唇,什么也沒說就將頭又轉(zhuǎn)了回去。顏妍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剛想再問,這時老師在上面點了“卓溪”,而后就見坐在身邊的人起身答了一聲“到”,她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說:“不就是叫卓溪嗎,跟什么秘密似的,跩個什么勁兒啊!”卓溪隱約聽到一些,她抿抿唇,不去在意。這樣的人她見過許多,不必放在眼里。卓溪坐下,顏妍繼續(xù)跟她套近乎。“原來你叫卓溪啊,那你就說嘛,搞得跟秘密似的。”卓溪依舊低垂著目光,心里想著不知道白茹怎么樣了,有沒有找到班級,同桌是男生還是女生。顏妍面上有些生氣,還從沒有人這么無視過她!拔腋咧性谒闹,你呢?”顏妍心想著再問一個問題,如果還不說話,那她就……“一中!弊肯曇艉艿,語氣跟白開水一樣沒味!巴郏攸c。(jù)說那里面可全是學(xué)霸!”卓溪垂下眼簾,回了句“還行吧”,心里卻在想,能上A大的人都是各個學(xué)校的尖子生吧,眼前的這個顏妍,未免太夸張了!爸t虛啊你……”“好了,今天班級這邊沒事了,大家回去以后的任務(wù)是打掃宿舍,明天早上八點準(zhǔn)時開始軍訓(xùn),誰還有不明白的地方現(xiàn)在問我,沒有問題的就回去吧。”顏妍的話被老師給截住,并且讓她再也無法進行這個話題。老師話音一落卓溪就站起來,顏妍不知道又說了什么,卓溪沒有仔細聽,大致是這么一句話:“什么人呢!”顏妍給卓溪的印象本來就不好,加上她覺得和她沒有說話的必要,所以顏妍也就被無視了個徹底。佟左盡職盡責(zé)地等在外面,看見卓溪出來連忙過去,接過她的包,饒有興趣地問:“怎么樣?”卓溪疑惑地望了望他。佟左解釋:“新環(huán)境還適應(yīng)嗎?”卓溪點點頭。佟左說:“你這樣可不像能適應(yīng)。”卓溪抬眼。佟左說:“你一句話都不說,給我的感覺就是在生氣,什么都不想說!弊肯蛎虼秸f:“適應(yīng)的!辟∽髽妨耍瑢λf:“要是我不說你的話,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不說話,就光點頭或者搖頭?”卓溪說:“是!毖a充說,“點頭和搖頭就能表達了!辟∽髶u頭說:“我可不覺得,一個人要表達喜怒哀樂,面部表情很重要,語言表達更是必需品,不然誰會知道你高興還是生氣。我覺得沒有幾個人會主動來問你不說話是不是在生氣!弊肯皖^摳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佟左靜了靜,問她:“卓溪,你是不是在生氣?”卓溪聞聲連忙對他搖頭,卻一下子撞進對方含笑的眼中。她愣住,突然不知從哪里生出一股感動,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低下頭,輕聲說:“沒……沒有,我沒有生氣!辟∽筮珠_嘴笑了;厝サ穆纷兊煤芏蹋肯X得好像他們還沒怎么走就到了該分開的地段。他們停在宿舍樓前,卓溪說:“今天謝謝你。”佟左說:“為人民服務(wù)。”卓溪轉(zhuǎn)身走了,唇角隨著步子一點一點地上揚!白肯 辟∽笤诤竺婧。卓溪停下回身。佟左做出打電話的姿勢說:“有解決不了的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啊,我把電話號碼夾在你包包最外面的口袋里了!”卓溪看了眼手里的包包,又抬頭看了看佟左,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慢慢轉(zhuǎn)過身走了。對于沒有把握的事,她從來不做出承諾,哪怕只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在她沒有完全確定的情況下,也不會給出任何肯定或否定的回答。直到卓溪的背影看不見了,佟左才轉(zhuǎn)身離開,忽然想到什么,一拍腦袋,趕緊拿出電話打給蘇琳琳:“通知全體成員,下午五點五樓開會!睍h本來早該開的,卻因為佟左碰見卓溪而被推遲,不過好在終于趕在晚飯之前把會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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