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冰所著的《拆婚》講述一幕交織愛與無奈的灰色劇,直面80后溫暖而殘酷的婚姻現狀!《拆婚》中夏曉賢一直想要女兒江藍離婚,因為她看不上李天一這個無能的女婿。而此時江藍的初戀韓嘉平回國……夏曉賢考慮種種,決定破壞女兒現有婚姻,大力撮合她與韓嘉平在一起。事情眼看即將大功告成,可突有轉機——市政府規(guī)劃行政中心北遷,李天一的老家剛好位于拆遷的規(guī)劃之中……在巨額拆遷款前,母親夏曉賢和小姑子李天牧為了各自的利益展開了一場浩浩蕩蕩的婚姻拉鋸戰(zhàn),一方力拆,一方抗拆!而江藍和李天一的婚姻,竟成為其中最無辜的棋子…… 作者簡介: 嫵冰,原名武斌,生于山東臨沂。專注于刻畫80后婚姻現狀,創(chuàng)作了多部反映婚姻關系和都市情感的力作。已出版作品《拼婚》《愛是一場局》等。 目錄: 第一章如果離婚,那我就死第二章別有居心的鴻門宴第三章殺伐決斷,論親情戰(zhàn)第四章攻老術第五章要收服老的,得先勸降小的第六章亂中有亂,在艱難中求發(fā)展第七章良心多少錢一斤?第八章攘外必先安內第九章賣了你還要你為我數錢第十章壞人都是被逼的第十一章戰(zhàn)斗吧,就像是對敵人一樣第十二章誰擋我路,見誰殺誰第十三章老娘上馬,一個頂仨第十四章自掘墳墓第十五章舍不得爹來套不住狼第十六章事關利益,寸土必爭第十七章新種豬時代第十八章老爺子進城,兒媳造翻第十九章不撞南墻心不死第二十章浴血奮斗,看誰笑到最后第二十一章全盤崩潰,死不服輸第二十二章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第二十三章誰與誰走到最后 第一章如果離婚,那我就死約定去民政局的時間是七點半,江藍七點鐘就到了。 這樣的情況很罕見,戀愛到現在七年,每次約會都是李天一先到。很多人都說他們倆性格互補,江藍覺得這樣的說法很可笑,說好聽了這叫做互補,不好聽的話,和格格不入有什么區(qū)別?李天一對時間,有令人發(fā)指的變態(tài)要求。 比如,家里買的電飯鍋,說明書上有一句話:為了保證口感,請在插頭拔下之后,燜飯五分鐘。江藍認為,這五分鐘只是個概數,反正飯已經熟了,燜三分鐘五分鐘八分鐘甚至一個小時都問題不大,即使不燜也沒問題,可李天一不同,他會蹲在電飯鍋旁邊,看表,計時,揭蓋,拿碗。整個過程一絲不茍,絕對不容許自己缺分少秒。 再比如,晚上在家,李天一都會問江藍幾點睡覺,江藍隨口一說,十點。此話一旦說出,在李天一那里便像是有了合同效力,甭管她對沒看完的電視劇多么上癮,劇情多么跌宕起伏,時針一到十,李天一就會走到電視機前“咔嗒”一按,睡覺。 再比如……那就是這次了。 果真李天一見到江藍嚇了一跳,以至于他看了兩次表,再次確認時間無誤。她到底有多想和自己離婚,才能克服了八點上班、能賴床到七點五十的毛病,提前來到這里?這就叫做迫不及待吧。 李天一心里酸溜溜的,說不清是什么感覺,惆悵,難受,沉重,心疼,數種感覺糾纏在一起,調拌成一個初中語文老師都無法表達的詞匯。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將那句“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我離婚”的話給咽回去,事到如今,說這些不成不淡的話也沒有什么意思了。 第一句話是江藍先挑的頭:“你帶齊證件了沒有?”“戶口本結婚證什么的不都在你那里嗎?我這兒就一個身份證。”“哦!苯{從包里將證件都掏出來:“你打聽過了?就要這些東西?”“是,現在離婚很便捷!崩钐煲皇浅踔姓Z文老師,層次不高,卻有著嚴重的職業(yè)病,喜歡用些不常用的書面詞便是其中一點。比如現在這個時候,你就算再歡欣鼓舞,也不能將離婚用“便捷”來形容。江藍深呼吸,再深呼吸,再再深呼吸,如此輪回三次,還是沒能將堵在心里的那口怨氣排解干凈!疤煲话。m然現在解釋已經沒作用了,我還是想說,其實我和韓嘉平真沒關系,我是清白的。還有,”她頓了一頓,“既然我都說了,你就承認自己想離婚這有什么不好?或許還是我不好逼走了你呢,我就是想知道我輸在了哪里!闭f到這里,她眼圈有些泛紅,“以后如果有機會再來,我總得總結經驗,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是不是?”“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沒有想離婚!薄袄钐煲,你就給我個坦白交代吧!薄拔艺鏇]想離婚,我日子過得好好的,我干嗎要離婚?江藍,想要離婚的是你,一直是你!”“那你怎么解釋你的頭發(fā)絲、香水、唇膏、胭脂和女人?七天出一次,還出得那么明顯,我不是傻子啊。”江藍的眼睛又有些泛紅。 “我怎么知道這些是什么鬼東西?或許是你為了想要離婚故意給我安排的罪名呢!”李天一猛地靠在后面的座位上,軟皮質地的椅背受到大力猛然積壓,發(fā)出“撲”的一聲響,而他的聲音在這動靜中有一種欲說不能的憤恨,“江藍,”他上身驀然前傾,簡直是在瞪她,“你甚至連后備替補軍都找好了!你都未雨綢繆了!你不天天和那韓嘉平在小公園約會嗎?不是有意安排的能那么巧?就咱家后面的破公園,人家韓嘉平至于跨倆山頭趕到這里來鍛煉身體?”江藍回瞪過去,如此,對視十秒。 隨即,她目光黯淡下來,仿佛氫氣球被放了氣,斗志全無。這是最沒營養(yǎng)且耗時費力的車轱轆戰(zhàn),要是有結果早有了,還犯得著走到今天這步?何況,剛才一怒目對峙,旁邊已經有人向這邊看過來。 婚離了,家沒了,總不能再不要臉。 她再次平復呼吸:“離婚,你有什么要求?”李天一一臉詫異,問了一個完全不相關的問題:“你今天來這里和我談事,告訴你媽沒?”“你和我離婚,扯我媽干什么?”“怎么?你沒和她匯報?”“李天一!”江藍終于忍不住掉眼淚了。 “好,好,好!”看江藍掉淚,李天一嘆氣,從包里掏出個本:“房子是你家買的,這個自然要歸你。家具也多是你家添的,我記得我就買了個床墊子。我仔細瞅了瞅我后來添的東西都沒你家給的多,所以,東西我都不要!薄斑@樣不是對你太不公平了嗎?”“有什么不公平的,我原來就像是寄養(yǎng)在你家里,現在分道揚鑣,你們不向我討要寄宿費和你的青春損失費就不錯了,”想起丈母娘的話,李天一苦笑,“不過江藍,咱們夫妻不成還會做朋友,對吧?”真是場面話,這樣的關系,怎么做朋友。但她忍住了。那句“一日夫妻百日恩”尚且不說,還有句老話:“買賣不成仁義在!薄凹热皇桥笥盐蚁胩醾小小的意見,”李天一的眼神坦誠到無法讓人拒絕,“也好……也好讓你在下一次的婚姻道路上越走越遠。當然,你可以聽,也可以不聽。我就隨便……隨便這么一說!薄昂。”“到了五月十號,你就28了吧?這年齡不小了,按道理18歲就該獨立了,所以,我的意思是,”他皺了皺眉,盡力讓自己說得委婉,“有時候,用不著事事都向父母匯報,把他們扯進來又不能解決問題,你說是不?”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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