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亮》是一部描寫愛情和隱私的小說,充滿激情,引人入勝……詹妮弗·約翰斯頓是愛爾蘭**秀的作家之一,在歐美文學史上占有重要的一頁。1998年的《兩個月亮》的發(fā)表,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本書簡介: 《兩個月亮》是詹妮弗·約翰斯頓所著的一部長篇小說!秲蓚月亮》講述:格萊絲和母親咪咪住在—幢俯瞰都柏林灣的屋子里,女兒波莉及其風流倜儻的男友保羅的不速來訪,打破了她們寧靜的生活。數(shù)天里所發(fā)生的一連串事件,改變了格萊絲和咪咪的生活格局:格萊絲開始憧憬未來,咪咪則重新認識往昔的背叛和失望。 作者簡介: 詹妮弗·約翰斯頓(JenniferJohton),愛爾蘭最著名的作家之一。1930年1月12日出生在獨立后不久的愛爾蘭,現(xiàn)居英國北愛爾蘭的倫敦德里郡。其作品主要包括:《上尉和國王》、《門》、《巴比倫何其遙》、《我們皮膚上的陰影》、《老小丑》、《圣誕樹》、《兩個月亮》以及《隱形蟲》等。約翰斯頓獲得過不少獎項,其中《我們皮膚上的陰影》被列入1977年度布克文學獎(TheBookerPrize)最佳小說提名,《老小丑》榮獲1979年度英國惠特布萊德文學獎(VhitbreadPrize)最佳小說獎。 大家都管她叫咪咪。她的真名叫埃麗諾。這個名字她從未能用過,所以當牙牙學語時的格萊絲對她把媽咪叫成咪咪時,她欣然接受了這個名字。她在年輕浪漫的時候總會對鄰里街坊用法語說:“就叫我咪咪。”這總是讓格萊絲心里難受。盡管她那時還是個孩子,但母親的這種行為方式令她忍受不了。如今,母親已成了個影子。僅僅她的名字還能使人想起她曾在這個世界上愉快地像個大人物似的生活過。人們現(xiàn)在算是了解了她。事實上,她時而會納悶,在她最后的幾年里,她已成了隱身人,她的身體慢慢地隨著光陰逝去。她喜歡光。她總是坐在明亮的窗子旁,或是在風和日麗的日子里,坐在花園里曬太陽……當然,不能有風,不然她就會被風刮跑。她也許希望身上能系著點兒陽光,使她有時能重新讓人看得見。1996年6月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在她屋子的起居室的窗外,她已經(jīng)無法應付折疊躺椅的柔曲,于是坐在一張靠背筆直的椅子里,雙手擱在大腿上,俯視著慢慢地向著海邊延伸的花園。在她背后,艾伯丁玫瑰以一種令人驚嘆的活力朝她臥室的窗口爬去,使她沉浸在甜蜜的玫瑰花香之中。陽光照耀著明凈的海水。遠方,通向英國的汽車擺渡向著海天交融處伸開去。在屋子的某個地方,什么人在走動,并發(fā)出悅耳的聲響。咪咪還記得,她并不欣賞走動或是打掃的聲音。但如果有她喜歡的聲音的話,那必是洗窗簾、燙衣服或是擦銅器所發(fā)出的聲響。她曾經(jīng)擦過銅器嗎?她的思緒在這個問題上停留了一會兒,斷定可能沒擦過。我敢斷定假使我想做的話,我可能會擦的。她大聲說。她覺得有人在用吸塵器。不會是格萊絲,不可能是格萊絲,格萊絲在干著別的。自從他去世以后,許多年來,她總是會想起他,但這些日子她卻無法回憶。屋子里到處都有他的各式相片,因此,如果需要的話,她隨時都可重新記憶起他的音容笑貌。她設想著如果再見到他,盡管這似乎不太可能,但是萬一再見到他呢,他肯定和當年是兩番光景了——他應該已經(jīng)得道成仙了。其實她是真的不想再遇見他的。就是這么想一想,都會使她腦暈頭痛。她又在想是誰在用吸塵器。噪音越來越近,也可能是架飛機在飛過來。真的可能是飛機。那玩意能把人運過去,又能把人帶過來。如今環(huán)游世界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想拓展他們的視野?她笑出聲來,而轉念又覺著自己的想法太過分。格萊絲自己不就是這么來來去去的么。其實大多數(shù)的時候她都是在往外跑。她經(jīng)常去倫敦,但那不能算是出遠門,從時間上看就是過條街而已。因為在上下班的高峰時段,到都柏林北區(qū)也得花這么點時間。格萊絲就像海鷗,經(jīng)常漂洋過海。她去過紐約、洛杉磯、多倫多和悉尼,是個到處旅游的女人。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并不想開玩笑,是脾臟使我這么做的,這東西讓我想起了本杰明。我真的不想變成脾氣古怪的老女人,發(fā)脾氣會傷及肝臟,我到死也得好好地保護肝臟,不能受污染。當然例外還是難免的,難得喝上幾杯威士忌,或者是好喝的丘隆河葡萄酒,如果走運的話還可以在圣誕節(jié)喝上兩杯香檳。凝視著在有坡度的草坪上搖晃的樹影,她在想她和本杰明不一樣。他的草坪總是那么完美,其間不會有枯萎的雛菊,花床中看不到一根雜草。他的籬笆也總是修剪得整齊有序?晌疫是喜歡自己的花園,她心想。我就是喜歡有條不紊中帶有一絲雜亂的因素。這時從花園那頭隱約走來了一個人,她搖了搖頭,想把那兒可能有的陰影都搖晃掉。但那個人還是繼續(xù)穿過雛菊叢生的草坪走了過來,他前面的影子又短又黑。好像這個地方是他的一樣,她這么想著。他一定是翻過本杰明家花園的籬笆進來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再去把那籬笆修剪成齊刷刷的三英尺高的圍墻了。莫非他是格萊絲演藝圈的朋友?不管怎么說,他的穿著就不像是個銀行經(jīng)理之類的人。這人穿著一身銀灰色的田徑服,一個小圓帽壓在他那頭濃密的黑頭發(fā)上。要不他是個迷了路的游客吧?老婦人繼續(xù)猜測著。他朝著她徑直走了過來。現(xiàn)在她可以看清楚他臉上的笑容了,還有他那雙烏黑的眼睛。也許是美國人吧?以前她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這樣的人?粗爝^手來,她趕緊費力地站了起來!安挥每蜌,請別站起來!”他嗓音低沉,但聽上去挺悅耳。那一絲外國口音讓她認定了這個人并不是美國人。于是她伸出手去同他握了握,而他則在她手背上輕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很溫潤。一想到自己竟然有這種意識,她的臉頰驀地泛起了紅暈!澳鷦e緊張,吉邦太太,”他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又把手松開,“沒什么的,您就是吉邦太太吧?”“是的,我……”“那太好了,以前我總犯錯,盡管我并不想出差錯。這回都對了!彼P算著這個人會不會是那種混進你家里裝著要買家具的人,他們會先出很高的價錢買下一兩件不值錢的東西,然后給你哼個小曲兒,便用極便宜的價錢買下其余所有的東西。她看過關于這些騙子的電視節(jié)目,可他看上去只是個普通的外國人,并不像什么罪犯。“我們好像認識?”P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