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個東京青春物語,十三個海外留學(xué)黨的愛情故事,在異國他鄉(xiāng),我們擁抱著取暖?辞暹@個世界的虛偽和冰冷,心里依舊有一塊柔軟的地方,只因為喜歡你。十三個青春愛情故事。故事地點均發(fā)生在日本,圍繞東京等大城市,主角為大學(xué)生、留學(xué)生、交換生等。兼具成長和愛情,在那段柔軟的歲月里,我們重復(fù)著同一個故事,那么輕易受傷,也那么輕易愛人。 作者簡介: 辜妤潔 女。 出生于四川。 現(xiàn)居日本東京。 熱愛溫暖的事物。 輕盈自在的生活。 明治大學(xué)碩士在讀。 新浪微博:@辜妤潔 微信公眾平臺:guyj217 辜妤潔 女。 出生于四川。 現(xiàn)居日本東京。 熱愛溫暖的事物。 輕盈自在的生活。 明治大學(xué)碩士在讀。 新浪微博:@辜妤潔 微信公眾平臺:guyj217 已出版作品: 《致櫻花樹先生》 《就算海水淹沒島嶼》 《一瞬的光和永遠》 《若你轉(zhuǎn)身牽我的手》 等。 目錄: 夢與雪/001 我也想被一個人溫柔地守護。 我也想被一個人長久地喜歡。 我也想你就是那一個人。 花火/037 記憶穿過一條一條長廊,跳過黑板和桌椅,跳過操場和林蔭小路,跳過流動的風(fēng)和滴落的雨…… 抵達溫柔的你。 歸零/050 她總是躲在教室的角落。 小小的身影隱匿進暗淡的光線里。 不會說話不會笑,像一只滿腹心事的木偶。 過云雨/074夢與雪/001 我也想被一個人溫柔地守護。 我也想被一個人長久地喜歡。 我也想你就是那一個人。 花火/037 記憶穿過一條一條長廊,跳過黑板和桌椅,跳過操場和林蔭小路,跳過流動的風(fēng)和滴落的雨…… 抵達溫柔的你。 歸零/050 她總是躲在教室的角落。 小小的身影隱匿進暗淡的光線里。 不會說話不會笑,像一只滿腹心事的木偶。 過云雨/074 雨隨云至,云過雨停。 天晴。 彩虹出。 純白/101 是夏天的魔法,把他,送到了她的身邊。 褪色/122 那些曾在年華中鮮明的存在,在時間的流逝里,漸漸褪色。 我寧愿,在無限漫長的未來,你只存在于回憶。 花期循環(huán)/132 戀人之間問題可大可小,“不能解決”更多是“不想解決”。 你疲憊了,我只好假裝厭倦。 和你在一起之后,我總覺得你太好,好到讓我忘記自己也不差。 夏沉/152 這個世界上有個最最最笨的公主。 為了她的微笑,最愛她的人用謊言為她編織了一個美麗的夢。 他多么希望她微笑著醒來。 年華凋朽/179 這個城市被黑白的色彩每天刷新,紅燈變成綠燈,綠枝變成禿干。你遇見了誰,經(jīng)過了誰,想念著誰,盼望著誰,憎惡著誰,又對誰無能為力。 微塵/199 輕描淡寫的悲傷,落在心間,卻是蕩氣回腸的回響。 好不容易才來到這里,我卻常常覺得,自己不屬于這里。 我又該去哪里呢? 我們的拼圖/226 人生就像拼圖,每天撿一些碎片,不到最后就不知道拼湊成什么樣。如果只在同一個地方,過同一種生活,碎片的內(nèi)容大徑相同,想想挺悲哀的。 遺失/242 弗羅斯特嘆息: 林中路分為兩段,走上其中一段,把另一條留給下次,可是,再也沒有下次了…… 與你告別悄無聲息/262 “以后”不是虛無縹緲的名詞,而是我曾幻想過的,和你一起去往的未來。 后記/277 未來不許停留 By:辜妤潔 ——你好,我是辜妤潔。前言序言評論夢與雪 我也想被一個人溫柔地守護。 我也想被一個人長久地喜歡。 我也想你就是那一個人。 [雪原] 時間跌進十二月,空氣僅剩的熱分子迅速被寒流卷走,鉛黑色的蒼穹下是茫茫雪原。無數(shù)的六角花朵從天空中簌簌落下,漸漸將世界原本的色彩覆蓋,靜悄悄轉(zhuǎn)換成發(fā)亮的白。在這樣寂靜的夜晚,一列灰褐色的電車駛向遠方。 電車內(nèi)人很少,奶白色的燈光打在艾櫻緊閉的眼皮上,被暖流充斥的車廂內(nèi),進入黑甜鄉(xiāng)的女生睡顏沉穩(wěn)而酣甜。 夢只做到一半,艾櫻被劇烈的顛簸驚醒過來。朦朧中似乎聽到“嘭”的一聲悶響,緊跟著自己的右腳趾傳來劇痛。 什么情況—— 艾櫻睜開眼時,只看到她腳邊骨碌碌滾過一只藍色保齡球的影子。車廂內(nèi)的電壓不穩(wěn),燈光明明滅滅閃了好幾下,車身還在晃動。完全混亂到搞不清楚狀況,艾櫻條件反射般地抓住旁邊的事物穩(wěn)住身體。腳趾傳來的劇烈的疼痛感讓艾櫻額上不停冒汗,廣播里報告的內(nèi)容也并未聽清,隨之手上的力度加重幾分,當(dāng)時的她并未察覺,自己的右手正抓著的是旁人的手臂。只知道痛!女生清秀的臉褶皺成亂糟糟一團。 過了一會兒,電車終于停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在顛簸中袋子不慎掉落在地的那位旅客看著面色蒼白的艾櫻一直鞠躬道歉,被嚇得不輕。 沒事。艾櫻疼得說不出話來,沖他擺了擺手。 “現(xiàn)在是臨時停車,等下一站到了還是帶你女朋友去醫(yī)院檢查下吧。” 女朋友?艾櫻抬頭,順著那位旅客的目光看過去,停頓在她旁邊的男生身上,這才注意到自己手的正緊緊抓著他的胳膊。被誤解了。艾櫻迅速放開手后臉紅起來,又小聲說了一句抱歉。 是“又”。 之前上車時迷迷糊糊地還撞到過他一次。 “沒事吧?”他也看著自己,低沉溫和的聲音。 嗯?艾櫻從他的目光里并未發(fā)現(xiàn)幾分關(guān)切的成分。 “腳。你試試看能不能動,不知是否傷到骨頭。” 好像還可以,艾櫻脫下鞋后發(fā)現(xiàn)只是有些紅腫,應(yīng)該并無大礙,疼痛也已過去大半,于是搖搖頭。一再對那位擔(dān)心過度的旅客解釋自己沒事,對方才總算離開。實在負責(zé)過頭,現(xiàn)在這樣的人越來越少。 電車重新啟動。 “剛剛怎么了?”困意全無,艾櫻揉了揉腳慢吞吞穿好襪子,之前因為腳痛,沒注意聽廣播。 “一群山羊闖過運行線,廣播里說給大家造成困擾很抱歉。” “哦。”艾櫻點點頭,然后又迅速抬起頭來,驚愕地看著男生,“山羊?市區(qū)里面怎么會出現(xiàn)山羊?” “市區(qū)?這是到橫垣的車。” “等一下。” 艾櫻這才抬起頭去看電車上方的指示線路,從矢野到橫垣,指示燈沒有亮,想必出了故障。晚上接到朋友雅子的電話后迷迷糊糊從家里跑出來,竟然坐上完全方向相反的電車也未有察覺。 “現(xiàn)在是哪一站?”女生站起身來,腳上又傳來一陣劇痛,不過得盡快下車才可以。 “牧野站。再過三站便是橫垣。” “我睡了多久?” “兩個小時左右。 平安夜的生日party趕不上了。算了,那樣熱鬧的氣氛并不合適現(xiàn)在的自己吧,想到這里竟松了口氣。艾櫻重新坐回座位,伸出雙手在玻璃窗上框出一小片范圍,伸長脖子去看。橫垣是鄉(xiāng)間,車窗外熟悉的都市建筑果然早已不見,一望無際的農(nóng)田被白雪覆蓋,寂寞的電線桿在夜晚依舊突兀,在那些一閃而過的光線里,依稀能看到遠一點的地方農(nóng)舍的輪廓,還有遠山。 “你也坐錯方向了嗎?”漫不經(jīng)心地詢問。 艾櫻回頭,和男生的視線撞到一起。清晰分明的輪廓里,下腭到脖頸宛如漫畫里勾勒出的動人線條。黑色的頭發(fā)濃密柔軟,少年的臉上沒有表情,額前的短發(fā)搭下來,打出一小片陰影,睫毛很長目光很冷,身上套著一件黑色外套,里面是深藍色的V領(lǐng)毛衣,一條深棕色的皮繩露出一截,隱約能看到末端是一條魚形吊墜,整個人散發(fā)出冷冽的氣息,看起來有些不良——但漆黑的瞳仁宛若孩童,似乎從未說過謊的澄澈。 大雪在車窗外簌簌落下,一些貼在玻璃上緩慢融化,生起白茫茫的一片霧氣,墨色的車窗倒影里,男生的側(cè)臉安靜而淡然。車廂內(nèi)暖黃色燈光的溫度似乎更暖一些。 不能更清晰地分辨出“也”字的含義。男生側(cè)臉看過來時,艾櫻心里一暖。在男生清淡的目光里,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大笨蛋] 橫垣的車站空蕩蕩的,大廳已經(jīng)關(guān)門,門衛(wèi)室還亮著一盞燈。 艾櫻一瘸一拐地走到窗口詢問,得到“原本零點還有的最后一趟回城的車因為大雪的緣故停站”的回答,習(xí)慣性地摸了摸肩膀,頓時才驚覺過來嚇得全身冒出冷汗——包忘在電車上了。 在站臺上徘徊時,又看到之前那個男生。他獨自站在站臺邊,這才想起他和自己一樣坐錯方向,艾櫻幾乎懷抱著遇到親人的激動心情走了過去。 “最后一趟車已經(jīng)停了。”她說。 “嗯。” 過了好幾秒才得到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從鼻腔里輕輕發(fā)出來,不輕不重地落在艾櫻心上,原本飽滿的想要訴苦的心情就這樣被堵住,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了。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杵在那里好一會兒。不能達成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共識,艾櫻向他借電話時說實話也并未抱多大期待,不過對方還算爽快地把手機遞了過來。 白色的翻蓋手機,看起來很新,型號未知。在幾乎小學(xué)生也換成智能手機的年代,他卻還在用這種停產(chǎn)多年的手機,看到待機屏幕竟然還出廠設(shè)置的日歷時,艾櫻嘴角上揚,露出淺淺的笑意。看起來有些冷淡的不良少年,卻原來是長情的人。 雅子的電話打通沒人接,大概Party還未結(jié)束。不抱期待地撥通了家里的電話,響了好幾次,果然沒人接。爸爸或者媽媽,誰都沒有回家。 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沒有手機也掉了包,天還下著大雪……艾櫻頓了頓,還是按下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這次很快被接起來。在悲哀無助的此刻,艾櫻突然就感動得想哭?上б幻胫,她的感動和希望便再次被擊碎了。 “喂。”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女生的聲音,周圍很吵,大概也在舉辦派對之類的吧。 艾櫻咬著唇說不出話。 “喂?”那邊又問一遍,然后有風(fēng)聲灌進來,艾櫻聽到智的聲音,“我的電話?”他問。“嗯,陌生號碼,那邊也沒說話……” “啪!”在智接過手機之前,艾櫻慌忙掛斷。 大笨蛋。早該料到了啊。 艾櫻悻悻地把手機遞回給主人,大概是她的樣子太過落寞,男生終于主動問她:“你打算怎么辦?” “不知道。”女生一副心灰意懶的表情,站在這里等一晚或者哭一晚,即使到了白天她也完全沒轍,包丟了,她現(xiàn)在連回去的車票都買不起——怎么樣都好了。 兩個人在站臺站了一會兒,雪越下越大,腳上的傷又開始疼得厲害。幸好后來被巡夜的大叔邀去了門衛(wèi)室,感受到暖氣的瞬間,全身被凍僵的細胞才一一復(fù)活,男生去要了一杯水遞給她,艾櫻捧在手里,暖和和的白氣流吹進眼睛里,忍了好久才勉強沒流下眼淚。她一直垂著頭,聽大叔跟男生閑聊。 “平安夜小情侶都喜歡浪漫,不過可不要跑到這窮鄉(xiāng)僻壤的鄉(xiāng)下來啊,哈哈哈。”大叔很粗獷地笑著,沒有惡意的淳樸。男生沒否定也沒辯解,只是問附近有沒有旅店,得到“附近的旅店在重裝,另一家距離這里半個小時的路程”的回答。 “走吧。”于是男生說。面對艾櫻疑惑的目光,他面無表情地接著說,“我送你去旅店……腳沒問題吧?” “腳是沒有問題……可是……”她沒有錢。 “那就走。” 只好笨手笨腳地跟上去。 在深夜的鄉(xiāng)間行走并不是浪漫的事,即使天空飄著雪。樹木很少,山很遠,路燈相距很長,雪積了很深,越往前走越艱難。兩人保持著兩三步的距離,一前一后“咯吱——咯吱——”地踩著雪向前走。深夜里跑到這么遠的地方來,還和完全陌生的男生走在一起,實在太奇怪了。 “你為什么坐錯方向?” 沉默的黑夜讓艾櫻害怕,所以想了半天找出話題。她太久沒跟人講話了,語言好像有些退化,對方卻沒有回答,她心上莫名一凜,急忙轉(zhuǎn)身去求證他還在,結(jié)果不小心踩空,受傷的腳一扭,身體就失去了重心,被男生眼明手快地接住。那一刻距離好近,艾櫻聞到他身上的味道,說不出具體是哪一種,像藍天的感覺?總之很好聞。她懸起來的心又落回去。在對方的幫助下才穩(wěn)住身體重新站好,先前的問題已經(jīng)不再重要,她紅著臉又道了一次歉。 “第三次。”他說。 “什么?” “你一直在跟我說道歉的話。” “哈?說起來……好像是啊。”艾櫻笑笑。 然后發(fā)現(xiàn)男生的視線不在自己身上。 “那是?”男生望著她跌坐的旁邊發(fā)出疑問,靠近一些后接著說,“是蛇蛻啊。” 蛇?女生聽到這個字眼后條件反射地跳出幾步距離,腳畢竟不方便,不小心跌坐在地,然后才轉(zhuǎn)身驚魂未定地跟著看過去。 被雪覆蓋了一大半,只剩下零星草尖的地方,掛著一段二十多厘米長的像薄膜的物體,是白色,卻又和雪不一樣的白,似乎已經(jīng)擱置在此很久,略顯出浸染了塵埃的灰色。 “蛇蛻只是蛇褪下的皮膜而已,不用怕。” “為什么?褪下之后蛇會死嗎?”好奇心被挑起。 “不會。蛇的表皮是一層完整的角質(zhì)鱗片,蛇生長的時候,角質(zhì)鱗片不會隨著生長,另外蛇長年在地上滑行,表皮的磨損很嚴(yán)重,因此蛇每年春天要蛻皮,因為這時適于生長。只是蛇的新陳代謝而已,每蛻一次皮,它會長大一些,不蛻皮就表示它有病,會死。”男生第一次說這么多話,他回過頭來看著女生,“蛇蛻是蛇生長的固定特性,會消耗體力會疼痛,但蛻完之后,它們將獲得新生。和人的成長一樣,告別過去,才能迎來新的自我,所以那些不需要的和不被需要的,全部告別就好了。” 艾櫻目瞪口呆地望著他,不明白他說這些話的含義。 “還能繼續(xù)走嗎。”看到男生居高臨下沖自己伸出手。 陰影里,男生清瘦的身體被包裹在黑色的連帽外套里,白色的雪發(fā)出些微光亮,他靠近過來拉起自己的手時,艾櫻看到他的低垂的眼眸深處一點一點閃耀著光,無比耀眼。 “走吧。”男生說。 那些不需要的和不被需要的,全部告別就好了。艾櫻想起那些藏在胸腔里讓她難受了無數(shù)日夜的存在,壓抑和怨恨不可能沒有。但這些他看出來了嗎?還是說……那些話他只是對自己說而已。 艾櫻伸出手去。 男生的手心,是暖的。 之后幾乎被男生攙扶著才走到旅店,在前臺付了賬,上樓前艾櫻非常踟躕——房間只開了一間,雖然對方付錢,但畢竟是第一次見面的男女生。 事實證明她又多慮了。送她到房間后,男生把鑰匙遞過來,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我要走回去。”他望了望外面的天空。 不知道為什么,在那一刻,艾櫻感受到了濃濃的悲傷。 “你沒必要為了我……”沒必要為了我這樣走回去,艾櫻紅著臉往下說,“錢不夠的話一起住一晚……也沒關(guān)系。” “我不是好人。”男生說著若有若無地掃了一眼女生的身體,“萬一……” 果然還是不良少年的氣息更濃一些,艾櫻被那一眼嚇得后退一步,馬上又意識到對方只是故意嚇唬自己。 “喂!” “我是為了走回去才來。”似乎觸動某個點,他又恢復(fù)到冷漠的表情,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些錢放在桌上,“等會兒用熱毛巾敷一敷腳,沒有傷到骨頭,休息一晚應(yīng)該會好很多。到了明天你自己買車票回去。” 眼看他轉(zhuǎn)身下了樓,艾櫻突然反應(yīng)過來,沖到屋內(nèi)的窗臺邊,過了一會兒,男生從旅店出去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視線里。 “喂!”艾櫻趴在窗邊叫住他,“我叫艾櫻,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抬頭,木質(zhì)的窗臺傳出暖黃色的光,雪簌簌落下來,被氤氳的光籠罩的女生看起來好小一只。很像……那個人。 過了一會兒,艾櫻幾乎懷疑他是不是被凍死了的時候,才聽到他的聲音:“葉瞬。” “我該怎么把錢還給你?” “不用還了。” 他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雪花落在他黑色的頭發(fā)和黑色的背影上,然后他消失在茫茫雪原里。明知坐錯方向卻跟自己一樣坐到終點站,幫助她卻又像個壞蛋一樣嚇唬她,有旅店不住卻堅持在大半夜走回去。“我是為了走回去才來”,腦海里回想起他說的那句話?傊莻怪人。 洗完澡出來,用熱毛巾敷在腳上,受傷的周圍已經(jīng)完全紅腫了,也許是過了度,反倒感覺不到疼了。艾櫻抬眼看了看窗外,天空還在繼續(xù)飄著雪。 那個家伙該不會在中途被凍死吧,忍不住這樣悶悶地想。 葉瞬。 瞬。 舌尖微卷,氣流從下端往上,再脫口而出的,是他的名字。 即使很久以后,艾櫻也一直記得。初次相遇時男生的冷冽的氣息和漆黑的瞳仁,與目的地相反的電車駛向深夜,茫茫的雪原里氤氳著光,雪花簌簌落下來,比那更輕的是你的目光。時間的指針一直旋轉(zhuǎn),冬天過去以后是春天,秋天之后迎來另一個冬天,有雪有風(fēng)有寒冷,怎么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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