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斧頭黨”的黨魁,王亞樵在上世紀三十年代的上海灘叱咤風云,令人聞風喪膽。與杜月笙、黃金榮等流氓大亨不同,王亞樵不販毒品,不開賭場,卻專嗜暗殺,氣焰囂張的罪魁禍首:淞滬警察廳廳長、輪船招商局總辦、日本侵華派遣軍總司令……一個個都成了他的槍下之鬼,就連國民黨領袖人物汪精衛(wèi)、蔣介石、宋子文等人也數度遭到他的暗算,僥幸活命。因此,當時都稱他為“鐵血殺手”。另一方面,這個冷面殺手卻也溫柔多情,尤其對紅顏薄命的弱女子總有一顆火熱的心腸并及時伸出援助之手。然而,多情卻被多情誤,最后,他終于中了軍統(tǒng)頭目戴笠設下的圈套,栽在他熱心相助的女人手里。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物?是混世魔王?情場賭徒?還是簡單的鐵血殺手?本書對王亞樵的傳奇生涯作了詳盡的描述。在寫作過程中,我們堅持“不虛美,不掩惡”,實事求是地寫真事、寫實情,力求拂去歲月的灰塵,驚險而不獵奇,動情而不猥瑣。全書7章,73節(jié),直白地敘述了王亞樵各個時期的主要經歷,從歷史的角度,理直氣壯地告訴人們,王亞樵是個人物,是一個時代特點鮮明而民族性格突出的人物。 作者簡介: 詩酒傲嘯:(原名:劉行光),隨身不利于行,卻心思凌云。相逢意氣常盡觴,對酒當歌醉逍遙,信奉“勤能補拙”的古訓,多年來筆耕不輟,曾出版《江湖風云:黃金榮》、《暗殺風云王亞樵》、《官場風云蔣介石》、《賄賂風云和珅》等多部作品。 目錄: 一上海灘的又一個神話 1、蔣光頭心里的陰影 2、大上海確實不好混 3、小斧頭劈開新生路 4、這樵夫不砍樹只砍人 5、帶隊伍注重內部建設 6、生財有道扎根滬上 7、夜遇打女梅開二度 8、老虎屁股真有人敢摸 9、盧氏父子要借刀殺人 10、溫泉浴室前的槍聲 一 上海灘的又一個神話1、蔣光頭心里的陰影2、大上海確實不好混3、小斧頭劈開新生路4、這樵夫不砍樹只砍人5、帶隊伍注重內部建設6、生財有道扎根滬上7、夜遇打女梅開二度8、老虎屁股真有人敢摸9、盧氏父子要借刀殺人10、溫泉浴室前的槍聲 二 那段鐵血豪情的歲月1、與戴笠之間那點事2、被困淞江快撐不住了3、怕就怕豬一樣的隊友4、洪澤湖結仇陳大傻子5、百樂門舞女惹情絲6、南京等來露臉的機會7、亂放炮惹怒蔣介石8、槍口對準了陳調元9、張秋白成了替死鬼10、遇嬌女差點把持不住11、賢內助出頭為夫分憂 三 暗殺成為了他的宿命1、不近人情氣死老爹2、日子又揭不開鍋了3、李公館接到個好活4、一箭雙雕再當殺手5、七十九槍拆“鐵橋”6、有后臺照樣收拾你7、流氓大亨吃了悶虧8、暗殺大王接到新任務9、殺氣飄向廬山太乙峰10、子彈貼著老蔣頭皮飛 四 以一己之力縱橫鋤奸1、如何拿捏得住命脈2、死亡列車已經啟程3、宋子文撿了一條命4、“支那魔鬼”在行動5、浴血沙場一心抗日6、讓小鬼子天天做噩夢7、五步流血計劃的產生8、鬼子頭血濺虹口公園9、蔣介石拋出了橄欖枝10、謝絕胡宗南的好意11、下決心跟老蔣死磕 五 追捕與反追捕大斗法1、用子彈舔洋人的屁股2、手下?lián)屻y行數案并發(fā)3、身處重圍插翅而飛4、男扮女裝巧妙脫身5、以攻為守玩弄軍警6、把兄弟之間斗心眼子7、日本人這條路子斷了8、乘英國海輪金蟬脫殼9、困境行俠怒斥杜月笙 六 滄海橫流顯英雄本色1、大展身手叱咤東南2、日本特務在玩陰的3、間諜尤物送貨上門4、這個殺手很多情5、沉迷美色英雄氣短6、猛虎出山再起狂飆7、大家爭著當荊軻8、眾人各懷各的心思9、中央黨部的大血案10、刺汪英雄的慘死11、主謀終于浮出水面 七 英雄末路鑄就萬古恨1、當頭給他一悶棍 2、雙管齊下的效果3、戴笠氣得差點吐血4、廣西成了是非之地5、兄弟之妻千里投靠6、魔爪救美勾搭少婦7、余婉君中計上鉤了8、特務的大網已張開9、五槍三刀魂斷梧州 一上海灘的又一個神話不久以后,王亞樵在安徽的一幫朋友也因為在家鄉(xiāng)混不下去,相繼來到了上海,他們像王亞樵一樣兜里比臉都干凈。于是,這幫情同手足的年輕人一拍即合,決定糾集同鄉(xiāng)好友,用安徽民間常用的砍柴工具——斧頭在大上海寫下他們應該寫下的詩篇,寫下那純爺們兒的詩篇!1、蔣光頭心里的陰影1946年,上海青幫老頭子黃金榮得到一棵七百多年的東北人參,他覺得這是個好玩意兒,就想送給蔣介石,拍拍他的馬屁。于是,黃金榮喚來心腹門徒趙九高,說:“委員長對我一直不錯,他近來費盡心機算計共產黨,頭上的毛都薅凈了,這只老參送給他補補吧,也借此略表我黃某的一點心意。你去打點一下,明天就去南京!薄笆牵乙欢ò牙舷壬男囊馑偷剑埛判。”趙九高小心接過老參,退了下去。他按照黃金榮的吩咐,把老參放在一個精制的木盒里,再用一塊絲綢包裹好,第二天便動身去了南京。到了南京后,趙九高將老參和黃金榮的手書一同交給蔣光頭的貼身秘書。蔣光頭雖然生性多疑,但對黃金榮還是比較信任的,他接過秘書遞來的手書看了后,即刻吩咐道:“把參交給陳醫(yī)生,切片備用吧!薄笆牵 泵貢讼,然后把參交給了“御醫(yī)”陳云龍。陳云龍接過老參,當天晚上便切制參片,準備給蔣光頭服用。在切片過程中,陳云龍聞到參片有股異味,為了小心起見,便進行了化驗。當他化驗出老參里面含有劇毒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向蔣光頭稟報:“先生,不……不好了!薄霸讫垼裁词卵?慢慢講嘛! “先生,我切制參片時聞到了異味,一化驗發(fā)現這參里面摻有劇毒。 薄笆裁?參里面摻了劇毒?莫非黃金榮他……把參片包起來,先不要聲張,你去休息吧!闭f著,蔣光頭的眼里射出一股陰冷的目光!笆!”待陳云龍退下后,蔣光頭立即召來軍統(tǒng)特務,讓他們嚴密監(jiān)視黃金榮,必要時不用提前請示,可采取特別手段!黃金榮的小弟在軍統(tǒng)、中統(tǒng)里做事的不少,他很快知道了這件事,嚇得臉都綠了:真他媽的點背,本想拍馬屁,不料卻拍在了馬蹄子上!蔣光頭的為人以及軍統(tǒng)特務的暗殺手段黃金榮是知道的,雖說自己小弟幾千,在上海灘牛皮哄哄的,但與老蔣相比,自己什么都不是!老蔣既有權又有勢,如果他發(fā)了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肯定是趙九高這小子暗中做了手腳,想嫁禍于我。黃金榮又一想覺得不可能,自己平時待他不薄,難道他是共產黨派來的“臥底”?想到這里,黃金榮徹底不淡定了,叫道:“來人!”“老爺有什么事吩咐?”隨從問!澳銈內讉人把趙九高這小子給我抓來!”“是!”不一會兒,趙九高被五花大綁地推進來!肮蛳拢 壁w九高被青幫眾小弟摁倒,他雄赳赳氣昂昂地看著黃金榮,沒一點兒害怕的樣子!皨尩,還用牛眼瞪著我干什么?說!你是不是共產黨派來的?為什么在參里摻毒?我黃某哪點兒對不起你,嗯?!”黃金榮發(fā)飆了!皫煾,這與共產黨沒任何關系,我……”“呸!不要叫我?guī)煾担覜]有你這個徒弟,我看你小子活膩了。蔣委員長是個什么人物你不是不知道,你竟然推著我往他槍口上撞。說!你到底是什么人?”“師傅,好漢做事好漢當,我去南京自首,開脫師傅的責任,決不連累師傅!秉S金榮一聽,懸著的心放下了,可這小子究竟為什么要毒死老蔣呢?難道腦子進水了?“嗯,當初收你做徒弟時,我就看你是條漢子。你要實話告訴我,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給他松綁!”小弟們七手八腳給趙九高松了綁!皫煾担裉觳徊m你說,我曾是九爺的徒弟。九爺死得好慘!我早就想替九爺報仇,只是找不到機會!薄熬艩?你是王亞樵的徒弟?”“是的。九爺死后,聽人說黃先生為人義氣,我便投到師傅門下,以便尋找機會為九爺報仇!既然事情敗露,我不連累師傅。請差人把我綁起來,送到南京,我去對他們說清楚!薄班,你也真是!你師傅當年不比你牛?結果怎么樣呢?我要說你是個二愣子,都是表揚你!唉,既然你愿意自首,也只好這么辦啦。”黃金榮為了澄清自己,便差人把趙九高押送到南京,交給蔣介石發(fā)落。趙九高要替王亞樵報仇?蔣光頭聽了后頭皮一下子“炸”了,對于他來說有關王亞樵的每一段回憶都像一根刺,一點一點堆成一個字:痛!他暗想,王亞樵死了十年啦,他的陰魂還未散盡,竟然有人聲稱為他報仇?是誰人指使他替王亞樵這小子報仇的?是否有人利用、假借王亞樵的名義,預謀陷害我?先放下在那瞎琢磨的老蔣不提,這王亞樵到底是誰呢?他又是怎么樣一個人,能在蔣光頭心里留下這么嚴重的陰影?事情還得從頭說起……2、大上海確實不好混1913年秋,王亞樵一行人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上海。開始,由于身上帶著錢,他們的日子還過得去。到了第二年春天,帶來的錢全用光了,不要說住店,連吃飯都成了問題了,晚上經常做餓夢,好餓好餓的夢。王亞樵和小伙伴們實在沒招了,就決心到安徽會館去試試運氣,看看那里能否收留他們。4月中旬的某一天,王亞樵帶著鄭益庵等人來到坐落在日暉巷的安徽會館。主持會館的余誠格是個瘦老頭,留著山羊胡,腦袋上拖著一條細長的辮子。王亞樵一看,就知道此人是個封建遺老,心里當時涼了半截。果然,當王亞樵說明來意后,余誠格慢條斯理地說:“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王亞樵,安徽合肥北鄉(xiāng)人……”“什么?王亞樵?你就是合肥辛亥年反清的風云人物嗎?”余誠格后退幾步,上下打量一番:眼前這條漢子戴個眼鏡,胡子拉碴,瘦骨嶙峋。雖然瘦,但是他戳在地上又直又挺,一看身體素質就不一般!安桓也桓,我等無處安身,想暫借會館……”“不行,本館沒有多余的房子!”“好房,我們不想,只求您將后面的舊房子……”“那也不行!”“同鄉(xiāng)會館,不是接待同鄉(xiāng)的嗎?”“是的,但你不行!”“難道我不是安徽人?”“安徽人又怎樣?”余誠格捋著山羊胡子,臉上還掛著賤笑道:“你當年不是反清的英雄嗎?聚集人槍造翻,多牛啊!你們那樣擁護共和制度,現在共和幾年了,豈能不給閣下住所?本館破舊不堪,怎敢委屈閣下?”“余總管,我們現在無立足之地,你就發(fā)發(fā)善心吧……”“善心?善心就是別人挨餓的時候,我吃肉不吧唧嘴!告訴你,安徽會館是李文忠公(李鴻章)獨資建造,專供皖籍紳士吃飽了閑扯的!薄拔覀兏F人就不能暫住嗎?”“嘿嘿,你們窮人可以造翻嘛!”余誠格變賤笑為微笑,“不過,想摘星星,請先看看你們自己的海拔!以為自己咸魚翻身了,可咸魚翻身,還是咸魚!這就是命運,這就是世道,回去好好地想想吧!”余誠格說完,擺擺手,晃晃悠悠進里面去了。鄭益庵要追進去,王亞樵擺手擋住了他,說:“他潑給我的冷水,我定會燒開了給他潑回去,不信等著瞧!”既然安徽會館不收留王亞樵和鄭益庵等人,他們?yōu)榱松,只好來到了小東門碼頭附近的貧民窟。這里是無業(yè)游民們常常集中的地方,也是當時上海幾個廉價勞動力市場之一。王亞樵等人懷著一種僥幸心理來到這個“人口市場”,試圖碰碰運氣。在一條潮濕、骯臟的弄堂里,三五成群的待業(yè)青年東倒西歪地靠在墻邊,大多蓬頭垢面、面黃肌瘦。他們有的蹲、有的坐、有的干脆躺在地上,就像畜欄里一群奄奄一息的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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