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發(fā)現社會》(修訂版)對身處“歷史三峽”的中國及其前途作了一次通盤思考,內容涉及政治、經濟、社會、歷史、文化、互聯(lián)網等領域。作者以“中國,重新發(fā)現社會”為大脈絡,既條分縷析了國家與社會的關系,又提綱挈領地記錄了近幾十年來中國社會的革命性成長。如何超越左右紛爭,重建國家倫理底線;如何重新煥發(fā)社會的活力與創(chuàng)造、扶正個體的權益與價值,即在“自由即秩序”的條件下建設一個“新新中國”,是本書探討的重點。 《重新發(fā)現社會》曾被譽為2010年度的《常識》。此番修訂再版,應該更能體現作者的苦心孤詣,也能更準確地表達作者的情懷和思想。本書視野宏闊,見解不俗,英文標題“China’sRevolution”響亮明快,是一本對公民意識啟蒙的好書,溫和而理性。 《自由在高處》(增訂版)本書旨在從個體角度探討身處轉型期的人們如何超越逆境,盤活自由,拓展生存,積極生活。自由與自救,是本書的方向與重點。出版四年來,累計加印三十余次。本次增訂,加入新作六萬余字,特別增加“歷史與心靈”一輯,并對自由與責任、中國人的自由傳統(tǒng)等內容作了必要增補。 《思想國》為著名學者熊培云第一部文字結集,精選作者留學巴黎期間撰寫的部分文字,其中包括歐游旅途中的感想見聞,對歐洲時事的現場直擊,也有對轉型時期的中國國情現狀的深刻觀察。這一部“彼岸書”記載的不僅是思想者的精神履跡,更寄托了對未來中國的鄉(xiāng)愁與期許,“思想國”這一概念也由此逐漸深入人心,“在這樣一個偉大的國度里,人人可以自由地思想與旅行。這將是一個人道的、人本的,以知識為信仰的新新中國!贝舜卧侔嬖鰟h了部分內容,作者特別為本書撰寫了萬字長序,省察當下時代,描摹心路歷程,使得“思想國”這一主題更加完整豐富。 《慈悲與玫瑰》把空間留給世界,把時間留給自己。 這是一本寫給孤軍奮戰(zhàn)者的書。它著重從個體的角度探討美好人生與美好社會的可能性。 面對來自國家與社會的雙重重軋,作者分析了“無私心即無公德”“悲觀的理性”“不完整的慈悲”“半數人暴政”,并對時興的“精致利己主義者”等概念提出批評。 作者相信美的激情是人神性的基礎。在有關苦難與荒誕的態(tài)度上,本書對個體的境遇充滿了溫柔的同情。歡樂與痛苦都是人命運花園中的一草一木,有著相同的重量。 在這里,西西弗斯式徒勞是幸福的。當活著的人看見活著,他推動的不只是大地上的石頭,更是天空中的玫瑰。 而真正的慈悲,除了面向眾生的犧牲,也包括對自我的成全。 《我是即將來到的日子》本書輯錄了熊培云對生命、愛欲、媒介、美和正義等方面的思考。不曾毫無節(jié)制地抒情,也未沉迷于意象的構建,它們以詩或“詩評論”的形式呈現,揭示了人性的幽暗與光亮。當人們喊出“文學已死”的時候,作者卻逃向了它。作者相信上帝的語言就是文學的語言,上帝不是真理,是意義,而文學的價值就在于生產和捍衛(wèi)意義。 《西風東土:兩個世界的挫折》行萬里路,寫一卷書。熊培云以記者的敏銳和學者的深度,詳細記錄了旅日期間的所見與所思。本書不僅梳理了日本自明治以來的思想流變,同時深入探討了當今日本的社會結構與社會問題。有關“日本是中國之藥”的結論,注定這不只是一本日本之書,更是一本中國之書。 日本是中國的一味藥。至于藥性如何,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中國對日本的態(tài)度。如果認真學習日本的社會建設,日本將是一味良藥,可以醫(yī)治中國“弱社會”與“強個人”的病灶。如果只是看到日本在向右轉、安倍在參拜靖國神社、右翼在街頭舉旗叫喊,從而繼續(xù)以民族主義、國家主義來強化中國“強國家-弱社會”的結構,則可能適得其反。倘若良藥未成反自制苦果,將是一味毒藥。 我之所以仍然熱衷于尋訪一些我所喜愛的歷史人物,固然是因為在他們身上我可以找到精神與思想上的共鳴,此外還有對歷史木已成舟的某種傷懷。我相信這種傷懷不僅是基于古老的悲劇意識,更是我對所有尼布爾意義上的光明之子的深切回望。我想從黑暗年代里尋回一點光亮,希望那些曾經照亮過去的人也將照亮未來。 大自然饋贈人類太多的恩情。它給了人類免費的死亡,人類卻沒有耐心等待這份施舍,所以不僅發(fā)明了斷頭臺并給劊子手發(fā)工資,還制造戰(zhàn)爭把無數血肉之軀送上戰(zhàn)場。然而,我還是要感謝大自然有關生與死的無私的施舍,它教會我們要節(jié)制貪欲。因為有了這份免費的死亡,我們可以在有生之年積極行善,至于除惡的事情交給大自然就好了。 好的觀念將人帶上康莊大道,壞的觀念讓人萬劫不復。當一個國家被一種壞的觀念所籠罩,這個國家也就開始了它的滅頂之災。日本當年就是這樣一步步從“明治維新”滑向“一億總玉碎”之瘋狂的。在這里,“意義猛于虎”。許多人受意義的激情驅使,最終又被意義吞沒。 人類尚未形成。雖然我們名義上同屬人類這一物種,并置身于所謂的人類文明之中,但人類從來沒有真正生活在同一個世界里。誤解與被誤解,施虐與受虐,征服與臣服,同胞與異類,只要“我者-他者”這個模式一直存在,人類就永遠有兩個世界的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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