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彬光,日本名推理小說作家,與江戶川亂步、佐野洋、森村誠一和橫溝正史并稱日本推理文壇五虎將。高木彬光本名誠一,1920年生于日本青森市。畢業(yè)于東京大學(xué)。他于1948年發(fā)表處女作《刺青殺人事件》,小說構(gòu)思新穎,手法獨特,一炮打響后走上專業(yè)作家道路。1961年發(fā)表了代表作《破戒裁判》,開拓了推理小說在法律題材上的新領(lǐng)域。小說塑造了一個有正義感的律師,歌頌了人道主義精神。另一部小說《能面殺人案件》獲日本推理作家俱樂部獎。高木彬光一共寫了60多部推理小說,如《鬼面謀殺案》、《女富翁的遺產(chǎn)》等。于1995年逝世,享年75歲。
主要作品有: 《零的蜜月(陰謀發(fā)生在新婚之夜)》 尾形悅子背向著蔚藍的天空,緊咬著嘴唇,不停地打掃著院子。她出神地凝視著黑色的地面,認真而又機械地將枯葉掃在一起。鄰居上音樂學(xué)院的女孩子正彈著鋼琴。琴聲劃破星期日清晨的寧靜,流泄進來。她彈得很用功,連在前不久才結(jié)束的奧林匹克運動會期間,這琴聲也一刻未曾停止過。剛才開始反復(fù)彈奏的是肖邦的練習(xí)曲——作品十的第三段:《離別曲》。悅子暗自默默地希望她轉(zhuǎn)到別的曲子上去,免得這憂郁哀婉的旋律過于攪亂她的心。這支曲子的離別、哀傷的調(diào)子里,溶化著愛和被愛的追憶,這對于悅子是難耐的。那次離別沒有給自己留下甜蜜的記憶,相反的只是心靈的創(chuàng)傷。唉!同樣是肖邦的曲子,為什么不彈奏鳴曲《葬送》呢?這倒符合自己現(xiàn)在的心境!
《紋身殺人事件》 很少人知道紋身的美麗,而為這種秘密紋在皮膚之藝術(shù)所感動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這很可能是由于先入為主的偏見所造成的,譬如:看到街上的粗工或販夫走卒之類的古銅色皮膚上,有著生手所紋的黝黑的蚯蚓后,即認為這就是所謂的紋身;或者認為不論男女,凡是紋身者皆為流氓、兇惡的罪犯,要不然就是居于下層階級的人渣,以及人生戰(zhàn)場上的失敗者,他們無視于嚴肅的歷史真相,甚至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人們對于紋身的看法,通常是以上兩者之一。然而在綿延數(shù)千年的人類歷史中,對于自古流傳下來的習(xí)俗是很難尋找其根源的,不如相信其來有自還來得妥當些。美國某一心理學(xué)家就曾說過:“紋身為性欲的表現(xiàn)。”
《螳螂的熱情》 將殺人藍圖付諸實行的機會終于來臨了……吉澤惠子在三個月之間,絞盡一切腦力,完成所有準備,就是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只要不碰上千分之一,不,萬分之一的無法預(yù)料到之不幸,若巧妙運用此機會,她自信計劃應(yīng)該會成功!惠子并未考慮百分之百的完全犯罪能夠達成,但,很奇妙的,她覺得百分之九十九的完全犯罪應(yīng)該能夠做到。不管是警察或檢察官,都只是普通人,絕非千里眼——這是她如此推定的根據(jù)。更何況,向他們提供判斷資料的證人或事件關(guān)系者,通常不但不是千里眼,更只有平均值以下的觀察力……
《魔咒之家》 仿佛滲入鮮血的陽光照射下,奧武藏野的紅葉,今天的色澤也更為鮮艷了。沒有風(fēng),卻是沁骨的寒意。路旁的銀杏,枝梢婆娑作響,三、四片被風(fēng)雨蝕壞的病葉,恰似飛舞著金色翅膀的可憐蝴蝶,在微風(fēng)中飄落。橫越過楢樹林、小徑,再次左轉(zhuǎn),折入樺樹林中。踩在落葉追地的路面,我的腳步聲并無多大的反響,劃破周遭寂靜的只是被驚嚇而飛起的烏鴉振翅聲。為何選擇這樣的捷徑呢?我已后悔自己的輕率……
《明顯的殺意》 田沼律師看好這塊土地,買了其中相當大的一片,蓋了幾所房子,這已經(jīng)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不過,當時私立電車好容易才通車,到了晚上,車輪碰撞鐵軌的隆隆聲響混雜著遠處傳來的狐貍的叫聲,這兒只不過是落荒的東京近郊而已。幾乎人人都笑話他是東施效顰,自討苦吃;可是用今天的眼光來看,這不失為一筆有先見之明的好投資。
《破戒裁判》 我作為東洋報社的法庭記者出入東京地方法院,已有十多年了。時間過的真快,我的名字米田友一,在這里的記者俱樂部的花名冊上,已經(jīng)成為資格最老的一員。這里,沒有事件記者那種豐富多彩的熱烈氣氛和那種爭分奪秒的忙碌景象。這里的采訪工作,從上午十點開始,到下午三點結(jié)束。偶爾延長到五點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的,但那是例外中的例外。對新聞記者來說,堪稱例外的事情,另外還有一些。第一,我們寫作的稿件,幾乎都不能上報紙。因為這里審理的案件,百分之九十九都已經(jīng)喪失了新聞價值。
《能面殺人事件》 戰(zhàn)爭結(jié)束的第二年1946年的夏天,我在神奈川縣三浦半島的一處海水浴墻,偶然遇到了高中時代的朋友柳光一。他從大學(xué)的理學(xué)院化學(xué)系畢業(yè)以后,應(yīng)征到緬甸度過了一段戰(zhàn)爭生活,最近剛剛復(fù)員回國。面我,因為身體孱弱,入伍的當夭,就被遣送回鄉(xiāng),從那以后,在軍需工廠當技師。戰(zhàn)爭結(jié)束以后,我離開了工廠,一直住在三浦半島海濱的“海濱飯店”里。
《大烏鴉傳奇》 回到久未造訪的故鄉(xiāng),沒想到居然受到如此的愛戴。大概是地方上的小城鎮(zhèn),出了第一個推理小說家,所以顯得格外稀奇。一下子被拉去演講,一下子又在地方報紙上發(fā)表談話,還附帶照片;昔日的老友也登門拜訪,這使得向來靦腆的我,真的覺得手足無措,困窘萬分?墒菬o論如何我還是想來看看這個漁村。因此回東京時,在中弦N站下車,改搭冷清的私鐵,繼續(xù)了兩個多鐘頭的火車之旅。然后又坐了一天只有來回兩班的木炭公車,搖搖晃晃地來到這個小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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