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一朝心動,滿盤皆你


作者:白鯨夢     整理日期:2023-01-01 12:21:31

  甜酷女棋手與多面男律師的暖寵愛情。三年前,棋壇北極星跌落神壇。白一從天下第一,變成一無是處。她百口莫辯,落荒而逃,卻被沈駱遲握住了手。他說,白一的一,是獨一無二的一!皶r間無法治愈傷痛,但信任可以,溫柔可以,你的存在——可以!笔グ滓幌⒌牡谌,沈駱遲在大街上“撿”到了餓暈的她。醫(yī)院里,白一對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人,感激又疑惑:“你……到底是誰啊?”她不下棋了,她也并不記得他。沈駱遲知道,白一不下棋不是因為她不想,而是因為她不能。三年前的污蔑不僅讓她背負(fù)罵名,更嚴(yán)重的是令她患上心理疾病,無法看見棋子。甜酷女棋手與多面男律師的暖寵愛情。三年前,棋壇北極星跌落神壇。白一從天下第一,變成一無是處。她百口莫辯,落荒而逃,卻被沈駱遲握住了手。他說,白一的一,是獨一無二的一!皶r間無法治愈傷痛,但信任可以,溫柔可以,你的存在——可以。”
  楔子
  “勝者,黑方沈駱遲!”
  決賽局結(jié)束,沈駱遲微微呼出一口氣,站起來禮貌地和對手握了下手。他向裁判點點頭,往女子組比賽區(qū)那邊眺了一眼:“女子組比賽還沒結(jié)束?”
  “哦,還沒!辈门姓χ诜e分表上計分,頭也沒抬,“剛看第一桌還下著呢!
  “行。”
  沈駱遲擰開礦泉水灌了兩口,捏了捏睛明穴,就大步流星地往那邊的比賽區(qū)走。
  裁判耷拉著眼鏡追了兩步:“哎,小沈,剛下完不休息會兒啊!”
  然而沒一會兒工夫,沈駱遲走得人都沒影兒了。
  裁判把眼鏡扶回鼻梁上:“這趕什么呢……真是。”
  全國象棋個人錦標(biāo)賽,女子組比賽區(qū)。
  偌大的賽場中央空空蕩蕩,只余下了最角落的第一桌。因為象棋比賽自第二輪起就會以積分高低排布桌次,因而眼前的最后一輪第一桌,一般都是決賽局。一眾棋手和記者圍在第一桌場外,竊竊私語。而裁判抬手看了一眼表——這局棋已經(jīng)下了整整八十分鐘。
  沈駱遲默不作聲地站在三層人群后,仗著身高望向里面的主位棋手。
  坐在紅方的少女穿一身寬松的紅白校服,剪著乖乖巧巧的齊耳短發(fā)。此時她低垂著眼,看起來像是隨時都能睡著。場館高高的穹頂燈金光燦燦,有一束正好無遮無攔地落在少女身上,如同加冕。
  時間又走過半分鐘,少女伸出手,利落地扣下一步棋,隨即按下棋鐘,氣息絲毫不亂。即便是在這樣緊張的時刻,她依舊十分沉得住氣。沈駱遲想:不愧是白一。
  落子的壓力來到黑方。
  這時候,沈駱遲旁邊的人碰了他一下,嬉皮笑臉地說:“喲,沈哥,你也來看白一?”
  沈駱遲不置可否。那人倒是很能自得其樂,自說自話道:“正常,正常!畢竟是白一嘛……”
  沈駱遲瞧他一眼:“白一怎么了?”
  “誰不知道現(xiàn)在的白一人氣多高啊,這可是棋壇北極星。長得漂亮,棋下得又好,都出圈了……”
  沈駱遲心里有點兒說不上來的不舒服:“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她還是個學(xué)生!
  “學(xué)生才厲害呢……”
  沈駱遲臉色跟降了霜似的:“于遠(yuǎn),閉嘴。”
  走黑的那趙琳琳是老將,拿過兩次全錦賽冠軍,名氣也不小。今天這局棋鹿死誰手,還不好說。
  都知道白一最擅長執(zhí)紅先手快攻,基本在中盤就能夠確立較大優(yōu)勢,像這樣被拖到殘局死咬的狀況算是少見,也有人因此評價白一的殘局水平偏弱。趙琳琳則是一個技術(shù)比較全面的選手,對于后手制勝也很有心得,加上之前積分下的小優(yōu)勢,這局只需要拖到和局,就可以奪下這次的冠軍。這種情況下,沈駱遲不免擔(dān)心。
  棋面離得太遠(yuǎn)看不清,他瞇了瞇眼:“現(xiàn)在什么局勢?”
  旁邊的人說:“紅方馬高兵,黑方士象全!
  沈駱遲蹙起眉。這種局勢,如果不是特殊情況,紅方很難贏。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小心地扯了扯同伴的衣角:“沈駱遲哎。”
  其他人笑著給沈駱遲讓出條路。沈駱遲點了點頭,也沒客氣,往前邁了兩步。
  坐在黑棋一方的中年女性板著臉,不茍言笑,久久沒能走出下一步,似乎陷入了苦思。另一邊白一揉了揉眼,小心地打了個哈欠。
  眾人議論紛紛。
  “白一好像讓趙琳琳很頭疼啊!
  “要是白一真能贏這局……那她可就是棋壇最年輕的女子特級大師了!
  “我看她這個樣子,有戲!
  全國象棋個人錦標(biāo)賽,又被稱作職業(yè)棋手必經(jīng)的“登神長階”。不論是多么技藝卓絕的棋手,要想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職業(yè)翹楚,都必須奪得這一賽事的冠軍。因為只有獲得過全國個人錦標(biāo)賽冠軍的棋手,才能晉升為特級大師。
  在場所有人都很清楚這一點。
  其他人都在熱烈討論白一奪冠的可能性,沈駱遲卻看著她從校服口袋里摸出一塊巧克力塞進嘴里,不由得彎了彎嘴角。
  白一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但目光并未從棋盤上挪開。沈駱遲知道,一切變數(shù)都在白一的計算之中。
  棋鐘又走了小半刻,因棋局耗時過長,依據(jù)規(guī)則,雙方進入讀秒走子時間。裁判捏著秒表守在二人身邊,輪流掐二人的步時。
  在此規(guī)則下,不論是超出時間還是棋局失守,都將被判負(fù)。因為時間緊迫,所以是最容易忙中出錯的時候。
  然而白一的眼中光芒清透,落子的速度反倒加快了。趙琳琳則額旁冷汗涔涔,手指甚至都有些發(fā)抖。
  裁判讀秒:“十,九,八……”
  “嗒!”
  裁判再讀秒:“十,九,八,七……”
  “嗒!”
  “十,九,八,七,六……”
  “等等,讓我再——”
  裁判仍然無情地讀秒:“五,四,三,二——”
  一只手拂過,黑棋頹然地散作一團。
  “一!時間到——
  “勝者!紅方,白一!”
  賽場響起排山倒海的掌聲,眾人紛紛站起,恭喜這名年輕的棋手成功封神。
  白一慢吞吞地站起來,與對手低聲說了句什么,然后抿著唇向眾人深深鞠躬。贏了比賽,她卻突然變得有些局促起來,像只不知所措的麋鹿。
  人群起哄:“白一!白一!白一!”
  場邊的主辦方紅光滿面:“恭喜白一拿到今年的第五個冠軍!現(xiàn)在,讓我們一起恭賀這位最年輕的女子象棋特級大師!”
  沈駱遲松了一口氣,眉眼溫柔地正要走上前去。
  突然,人群中闖出了一個人。
  “等一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粗暴地打斷了眾人的掌聲。他環(huán)視全場,最后,目光不懷好意地落在了白一身上。
  “我舉報!”他挑釁地?fù)P了揚眉,忽然抬手,直直地指向了白一,“她打假賽!
  “你們的天才棋手白一,利用重金賄賂對手,打假賽!”
  白一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人群卻已經(jīng)騷動起來,議論紛紛地瞥向她。
  沈駱遲有些慌了,努力撥開人群喊:“白一!”
  白一并沒有聽到。
  他的聲音被壓過了,像是無數(shù)浪潮中微不足道的一朵浪花,被吞沒得無聲無息。而白一低著頭,渺小地站在無數(shù)的燈光和目光下,像個被眾矢之的的罪人。她的嘴唇動了動,但聲音很輕,沒有人關(guān)心。
  “白一你真的打假賽了嗎?”
  “白一你解釋一下!”
  “白一……”
  沈駱遲翻過圍欄,引起一片驚呼。他伸手護在了白一前面,朝著人群道:“請大家冷靜一下!”
  主辦方上去想要先護著白一退場,然而白一紅著眼站在原地,人硬是拉不走。
  “白一?”
  忽然,她仰起頭,目光極厲然地刺向最開始向她潑臟水的那個中年男人:“你憑什么說我打假賽!我沒有!”
  “沒有?沒有你怎么反應(yīng)這么大?”男人的聲音反倒得意揚揚地拔高了,“我跟大家說啊!她就是打假賽!大家看啊!這是白一給趙琳琳銀行轉(zhuǎn)賬的憑證!趙琳琳就是收了她的錢,才會輸給她!你們想想啊,一個老將怎么會這么容易輸給一個新星……”
  “你說什么!我沒有!”白一目眥欲裂,像只小老虎一樣沖出去,被沈駱遲一把抓住手腕拉回來。這事情要是再演化成暴力事件,就真的無法收場,正中有心人的下懷了。
  “白一,白一你冷靜點兒!”
  “大家看啊——白一惱羞成怒要打人啦——”
  現(xiàn)場一片混亂,嗡嗡的議論聲在白一耳邊仿佛被無限放大,她分不清誰在講話,只覺得有無數(shù)根針透過她的皮肉,嵌進她的四肢百骸和心臟。她的血全部沸騰起來,徒勞無功地與這些針對抗,點點滴滴只是重復(fù)著三個字: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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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心動,滿盤皆你的作者是白鯨夢,全書語言優(yōu)美,行文流暢,內(nèi)容豐富生動引人入勝。為表示對作者的支持,建議在閱讀電子書的同時,購買紙質(zh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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