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聞箏救了個男人,很帥!似乎還是個惹不得大佬。作為這個神秘大佬的救命恩人,葉聞箏沒想到他竟然想要自己去當他的夫人。這個男人太危險,一個字:逃!然而,她逃著逃著,竟然逃到了他懷里……蕭烈:“救命之恩,當然得以身相許!” 上卷·狂烈篇 第一章 稱霸已久的王者。 云市,是這片大地的最東端,亦是欲望和罪惡之城。 入暮之后天邊最后一抹光亮被黑暗吞噬,緊接著燈火闌珊燃起。每一道絢麗燈光都能晃亂人的目光,將神志攪成一團亂麻。 這是一個充斥著各種聲色場所的地方。盈動光影間隙奮力搖擺身體的人,滿目猩紅壓下最后籌碼的賭徒,還有在煙霧繚繞中尋求短暫安慰的墮落者。 一棟金碧輝煌的高大建筑孤立在路邊,上面的金色燈光讓它在夜幕中格外耀眼。 為了讓今晚不被打擾,東道主從距離這棟房子幾公里外就設立關卡,把無關人員全都隔絕在外面,往日光怪陸離的街景今日杳無人跡顯得有些蕭條,被那些繁華的燈光襯托得氣氛詭異。 “噠,噠噠——” 長久寂靜的樓梯兀地響起皮鞋的腳步聲,緩慢而優(yōu)雅,將平鋪到沒有一絲痕跡的地毯踩出一個個模糊的印子。步子的主人該是個沉穩(wěn)的人,和走廊里的凝重肅殺是完全兩種不同的狀態(tài)。隨后腳步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最后終于像是落到每個人耳邊那般真切。 剛剛因為等待而身體松懈的人全都在一瞬間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體,他們目視前方,沒人轉頭,卻已經感受到了迫人的氣勢。 一身墨色西裝的男人穿過走廊進到正中間的房間,輪廓分明的英朗面容微微仰起,頭頂的暖色燈光打亮他高挺的鼻梁和如同刀削般鋒利的下頜,左側略長的額發(fā)擋住半只眼睛,鴉羽似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深沉暗影,目光深邃窅然。 陽剛而冷峻的一張臉,右邊太陽穴落著一個細長的疤痕,將眉尾分成兩段,也為他的暗沉徒增了幾許野性。 亮如星辰般的黑眸掠過眾人,看到角落的女人時,黑色的寂靜幽潭如同落下一枚小石子,泛起一圈漣漪。 時隔十七年的對望,時光格外憐惜美人的容顏,卻沒有半點的熟悉感。 有一瞬的怔忡,之后又立刻恢復鷹隼般的凌厲。 “蕭先生,您請! 人聲打斷回憶。男人瞥了眼旁邊的中年人,他臉上掛著與這間屋子氛圍完全不同的假笑。 房間像一個巨大的廳,男人徑直坐到對面,這場宴席的東道主跟在他后面關上了門,落鎖的聲音清脆卻不悅耳,震得男人心頭一沉。 “蕭烈,別來無恙! 多年未見,舅甥兩人如此官方地坐在這里,僅存的血緣關系像個笑話。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你的母親的! 蕭烈目光微動,上下頜緩緩磨蹭,兩道劍眉也堪堪蹙起來。 他無非是想要一個答案才只身犯險,對于“母親”這個稱呼,他既陌生又抵觸,完全觸及他的死穴。 趙岳山笑容溫和地看向男人身后的兩個人,又看了看滿屋子自己的人,懸殊的對比讓他有了信心。 “只是我沒想到,你還真的就帶這么幾個人來了,蕭家對趙家的信任還真是亙古不變啊! 溫良的笑容在慢慢變化,說話的聲音也逐漸陰冷。 “呯呯呯!” 氣氛凝結,蕭烈身后的兩個男人雙手摸上腰間家伙什。還不等他們動作,窗外一陣響聲沖破寂靜的黑夜。這聲音是信號也像是一個開關,連人聲都沒有的街道上一時間被噪音填滿。 趙岳山身邊兩個高大魁梧的保鏢瞬間朝著男人沖過去。只是一剎那,端坐的男人迅速躍起。 沉重身體落地,將地毯上的陳年塵土揚起在半空中。趙岳山被突變驚得睜愣片刻,隨后抻過旁邊的女人擋在身前。 “別過來,過來我就打死她!” 他咬著牙根,牙齒磨蹭的聲音在這火光連天中竟也格外清晰。被他抓在手中的女人目光顫抖,唇在一開一合。 “威脅我?”眉梢微挑,薄唇一側勾起玩味的弧度,聲音低沉暗啞,“好,依你! 話音落下的剎那,手中尚留余溫的利刃被大力甩出去,如同一道回旋鏢一樣在空中旋轉。 男人突來的舉動看呆了趙岳山,他的目光完全被那把快速旋轉的利刃吸引走。就在這時,男人驀地從側腰抽出一把匕首,翻轉手腕直直射進他手臂里。 “!” 刀刃深深入肉將手臂扎穿,趙岳山顧不上手里的女人,捂著血流如注的胳膊歇斯底里地喊叫。 “走。” 門鎖早被打爛。男人走到趙秋妍身邊,將睜愣的女人拉出房間,將她護在身后。 趙岳山疼得臉色灰白,他看著蕭烈像鬼魅一樣閃身,鐵手捏斷了兩個擋在他面前人的喉骨。 他不該低估稱霸已久的王者。 早聽過蕭烈的戰(zhàn)斗力無人能及,但從前他不在云市,一切只當是下邊人的虛捧。畢竟是肉體凡胎,哪能真的如同羅剎一般?扇缃袼娴目吹搅藚s覺得不寒而栗。這個從他妹妹腹中生出的孩子比一個不相識的人還要陌生,甚至更恐怖。 蕭烈是不信任趙家的,所以蕭家的后援來得速度之快超出了趙岳山的意料。他顧不得拔出胳膊上的刀,就那么一路帶著匕首跑下樓鉆進車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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