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夏燈家境殷實,再加上她過于出眾的外表,讓她不得已要遭受許多非議。但是她對于不在乎的事情,都處于淡然的狀態(tài)。她以為游風和自己一樣,一樣的淡然處世,都有更想實現(xiàn)的目標,在一起可以互不干涉;蛟S他們還可以就這樣結(jié)婚,到時候少了很多指指點點,更可以心無旁騖地做自己喜歡的事。但是她不知道,游風愛慘了她,他又怎么能放任她不喜歡他?游風喜歡了夏燈八年,他把他所有的溫柔與偏愛通通給了夏燈,他用他的癡情去掀起夏燈內(nèi)心的波浪,讓本來的清冷淡漠逐漸有了溫度。就是這樣兩個看起來清冷無趣的人,卻掬出火一樣熱烈的愛情。 第一章 銀河里的潛水艇(1) 夏燈又曠課了,房博士習以為常,只在名冊上隨意畫了一筆,精準畫拉掉她的名字,開始上課。 三月十五,雨打晌午。 涂州,這座地處東南沿海的核心城市,已經(jīng)下了快一周的雨,于是大學城比過年返校那陣兒清凈了許多。 夏燈浸在水池,趴在臺階上,看著落地窗外的雨,待了很久。 舒禾來找她時,剛好雨停,太陽也出來了。 她洗完澡,把頭發(fā)吹得半干,從儲物柜里拿了包,拎起滑板。 舒禾把剛拿的快遞遞給她:“給。” 夏燈接過來:“謝謝! 舒禾挽住她的胳膊,習慣性地揉捏她手腕,以及她腕上的那條過山車安全扣設(shè)計的手鏈,問她:“吃什么?” “程程呢?” 舒禾翻白眼:“你說呢?滿腦子男人,能跟咱倆吃飯嗎?” 夏燈、舒禾還有程程是室友,是西澳大學這所民辦的普通本科高等學校的大二生,文學院的,學漢語言文學。 涂州大學城全雙一流高校,除了西澳。但因為它是民辦里比較有背景和錢的,師資強大,園區(qū)環(huán)境也數(shù)一數(shù)二,從不愁招生,倒也不顯得落后。再就是這學校學費貴,一水兒的富家子弟,又多是帥哥美女,討論度極高,人氣上一向不虛那些個重點。 兩人出了游泳館,往臺階下走時,舒禾說:“下午去拿考勤,不出意外你又是咱們班倒數(shù),這都出名了! “嗯! “嗯什么嗯?等會兒吃完飯回去睡個覺,下午去看個展,晚上去夜跑,怎么樣?”舒禾安排。 “我下午有事! “什么事?那還去看展嗎?”舒禾問。 夏燈沒再說話。 舒禾也不說了。 舒禾和夏燈主要是室友,勉強說得上朋友。勉強的原因是夏燈太無趣,不喜歡集體活動,也不跟人交心。她只愛游泳,可以在游泳館待上一天。 據(jù)說她選擇西澳,就是因為西澳有涂州最大的游泳館。要知道她家在海外有礦,財力完全支持她去彼岸渡個金,她卻還是來了涂州。 當然只是據(jù)說。 能確定的是她不光有錢,還特別漂亮,漂亮到都大二了,還經(jīng)常有人專門來看她。那些男的一碰見她都走不動道了,都想聞聞她的頭發(fā)香不香,只是怎么都追不上,也就萎了。 再漂亮又有什么用,自閉且寡淡,海龜牌的大花瓶子。 兩人吃完飯就分開了,舒禾回了寢室,夏燈去機場接她小姨。小姨回國辦事,專門繞到涂州來看她。 三點十分,航班抵達,太陽正大,蓋在身上暖烘烘的。夏燈戴了頂墨綠帽子,給注重儀式感的小姨買了束花。 頭等艙先下機,夏燈估摸著時間到了,剛看了一眼表,通道走出來一個人—— 一米八幾的個兒,乍一看很精瘦,再一看有薄肌。純白短袖,純黑色類工裝束腳衛(wèi)褲,得益于腿長,褲型優(yōu)勢展現(xiàn)得很全面。腳上是兩個頭部牌子聯(lián)名的鞋,顯得干凈利落,斜挎的潮包看起來沒裝什么東西。 他也看到了夏燈,拿著手機的那只手手背青紋鼓了鼓,那條筋,性感得幾乎能媲美他那張臉。 游風。 夏燈才想起來,這個人之前代表他們航天九院去國外交流了。 游風走到夏燈跟前,看著她手里的花。夏燈已經(jīng)回神了,放下拿花的手:“給別人買的! 游風說:“看出來了! “啊?” “還戴了頂綠帽子,準備惡人先告狀?” “……” 夏燈解釋:“我小姨。” “嗯!庇物L也不是很想聽她解釋似的:“我叫了車! “好! 游風說完走了,小姨也出來了。 夏燈還沒伸手打招呼,游風突然退了回來,問她:“我是誰?” 他沒那么無聊,一定不是故意嚇人,但倏然靠近,攜來香風,再裹挾一縷涼意,夏燈還是恍惚了一下。游風也沒等她回答,問了就又走了,一秒都沒停。 夏燈站著,面無表情,人潮漸遠,小姨越走越近,她把綠帽子摘下來,拿在手上。 小姨洋溢著笑,腳步走向夏燈,接過花來,挽住她手:“手怎么那么涼?也不多穿點!” “我不冷。” 小姨揉搓著她的手:“臭毛病也改不了,問餓不餓,說不餓;問冷不冷,說不冷;問疼不疼,說不疼! “冷我不就多穿了! “犟!毙∫探o她手吹氣,“這回你媽千叮嚀萬囑咐,讓我?guī)闳コ阅阆矚g的餐廳。我說你又不是三五歲,想吃什么不能自己去嗎?” “她知道我懶! 小姨笑了:“那確實。” 夏燈開車,進入機場高速。 小姨環(huán)顧車內(nèi):“要不要小姨給你換車?” “我這個代步夠用了! “別給我省錢,一大家子掙錢就是給你一人花的。” 夏燈的外公外婆年輕時就在邁阿密了,一生投入礦業(yè),人到中年生了倆女兒。大女兒回國讀書認識了初創(chuàng)投資企業(yè)的創(chuàng)始人,戀了個要死要活的愛,生下了夏燈。小女兒不婚主義,老早就說以后的財產(chǎn)都給夏燈。夏燈也沒什么費錢的愛好,他們天天給,她根本就花不完。 “想換的時候告訴你。”夏燈說。 小姨很滿意:“這差不多。” 夏燈帶小姨吃了飯,送她回了家。 “家”是夏燈到涂州上學外婆送的禮物,一套八十平方米的靠海岸的小復(fù)式,地段好、小區(qū)好、戶型也好。 本想著今天就不回學校了,程程喝多了把自己鎖在了寢室,舒禾沒拿鑰匙進不去,她就又回去送了鑰匙。 夏燈見到舒禾時,她穿著睡衣坐在走廊長椅,嘴都凍紫了。舒禾看見救星,跑向她一把摟住:“快!凍死了!” 夏燈邊把外套脫給她,邊走向?qū)嬍遥骸澳阍趺床蝗ヒ棺x室?” 她們寢室樓配套齊全,比華僑公寓設(shè)施都完整,是涂州大學城最好的學生宿舍。 舒禾穿上她的外套,打著哆嗦說:“夜讀室里有惡心的人! 夏燈把寢室門打開,程程四仰八叉地趴在地毯,裙子領(lǐng)口和下擺都撕開了。舒禾顧不上她,趕緊又披了棉服。 夏燈給程程蓋上被子,回頭問道:“怎么喝多了?” 舒禾說:“我倆不是去看展了嘛,之后去了潘海城吃小面,碰上她對象跟一女的在寶格麗試香呢! “然后就去喝酒了?” “沒有,她讓我先回了,她說她有事。我回來睡了一覺,醒來她就在寢室。我就是去公共洗衣房拿了個床單,回來她就把門鎖了。我只好把床單曬天臺,給你打電話,讓你給我開門! 夏燈知道了,從抽屜拿了醒酒糖:“她醒了之后給她。” 舒禾點頭:“你還要走。俊 “嗯 ! 舒禾欲言又止。 夏燈問:“怎么了?” “我剛?cè)チ艘棺x室,那小三兒和幾個女的就在那,我一著急陰陽了兩句,但又怕打起來我勢單力薄,就趕緊回來了,耳機丟那了……” 夏燈點頭:“還有別的嗎?” “沒了!笔婧陶酒饋,“我跟你一起! 兩人前后出了寢室,舒禾邊走邊說:“隔壁航大的游風回來了,她們幾個好像是晚上跟游風他們吃了飯,也不知道真假! 夏燈突然想起下午在機場碰到游風,他問她的話—— “我是誰。” 舒禾還在說:“你說游風會跟她們中的誰在一起嗎?” 夏燈沒答。 這問題不成立,因為游風已經(jīng)是夏燈的男朋友了。雖然兩人一直相敬如賓、相安無事,但也確實是男女朋友,而且已經(jīng)在一起兩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