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套裝:悍婦要當(dāng)家


作者:秋李子     整理日期:2022-12-31 08:30:01

  本套裝收錄了暢銷書作者秋李子《悍女三嫁》《丫鬟嫣然》《擇夫記》三本代表性古言愛情小說。
  悍婦三嫁第1章
  雨聲淅淅瀝瀝,仿佛一睜開眼,就能看到瓦上流下的成串的水珠。記得那時(shí)候,每逢下雨,胭脂都會興奮地叫:“娘,今天可以不用去挑水了。瓦檐水就夠了!
  等再下多幾天的雨,胭脂的眉就開始皺成一個疙瘩,雨下這么大,地里的莊稼會不會沖壞,到時(shí)秋天沒有收成,日子該怎么過?
  那時(shí)娘總是把胭脂抱在懷里,等你爹回來了,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那時(shí)胭脂和娘,最大的盼頭就是爹出去外面打戰(zhàn),平平安安地回來。
  不過現(xiàn)在,胭脂在被窩里翻一個身,被面是上好的綢子,不再是昔日的粗麻被面,一點(diǎn)也不覺得粗糙。現(xiàn)在的日子當(dāng)然是好過了,可是也有許多事不一樣了。
  也許是下雨,讓胭脂想起的更多,又在被窩里翻一個身,把被子裹的緊緊的。
  屋外已經(jīng)傳來腳步聲,有人開門。胭脂沒有睜眼,曉得這并不是自己的娘。接著來人掀起簾子笑著道:“大娘子醒了,今日天下雨,夫人說,您不必過去。”
  胭脂睜著一雙大眼看著說話的丫鬟,丫鬟原本以為胭脂下一個動作就是起身,畢竟眼前這位大娘子,去年被休的理由就是婆家說她懶惰不孝,不肯早早起床去侍奉公婆。
  沒想到胭脂又重新閉上眼,嘴里嘟囔一句:“嗯,既然娘都說了,讓我不用過去,我就再睡一會兒。”
  丫鬟的額頭頓時(shí)冒出汗珠,輕聲道:“大娘子,可是劉姬和二娘子,都已在夫人房前伺候了。”
  “她們愿意去,關(guān)我什么事?”胭脂的眼睛還是沒有睜開,聲音都已帶上凝滯,下一刻就要睡過去。
  好像的確和大娘子的關(guān)系不大,丫鬟被胭脂繞進(jìn)去了,接著就拍一下額頭,不對,不能這樣。服侍主人,除了忠心之外,還是要提醒主人,于是丫鬟的聲音更輕柔了:“大娘子,二娘子是您妹妹,做的都這樣好,夫人是您親娘,長此以往……”
  可是丫鬟并沒得到回音,胭脂已經(jīng)重又睡去。
  丫鬟見狀沒有別的辦法,只得退出屋子。
  胭脂這才睜開眼,看著安靜的室內(nèi),嘆氣,大家閨秀的生活,其實(shí)過的也并不是那么開心,早起要去問安,平日要學(xué)習(xí)許多東西。出嫁之后,胭脂的臉皺起,出嫁之后的日子更為糟糕,婆婆可不是親媽,婆家的人眼里就跟有釘子樣地看著你。
  不賢惠不勤快不……,胭脂從不知道自己身上竟然有這么多的毛病,好像一舉一動,說一個字,都能引來對方的不快。
  胭脂再次嘆氣,聽不到外頭的雨聲,為免丫鬟再次進(jìn)房里來勸解,胭脂坐起身喊道:“我起了,進(jìn)來吧。”
  那丫鬟自從出了屋,就在那唉聲嘆氣,大娘子和二娘子全不一樣,雖然好伺候,可在她身邊,學(xué)不到規(guī)矩也學(xué)不到東西,日子久了可是半點(diǎn)好處都沒有。早曉得當(dāng)初就不該聽干娘的話,說大娘子比二娘子好伺候,就來到大娘子身邊。
  此刻丫鬟聽的胭脂要起,急忙命小丫鬟們端水提帕,自己推開門進(jìn)去,見胭脂已經(jīng)起身穿著衣服,急忙上前接過衣服幫胭脂穿著:“大娘子,這些事,就該等著讓我們來做,不然要我們這些人做什么呢?”
  胭脂眨眨眼:“紅玉啊,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紅玉不料胭脂會這樣問,手不由停在那,接著就笑了:“奴還能有什么打算呢?就是盡心伺候好大娘子,等大娘子出嫁后,再繼續(xù)伺候小主人!
  “然后就嫁個管事,做個管事媳婦?”胭脂把手伸進(jìn)水盆里洗臉,笑著接下去。
  紅玉的心事被戳穿,臉不由紅了,只低聲嗯了一句。
  可我并不想再出嫁呢,胭脂很想這么說,不過知道這樣說之后,定會惹的胭脂又要說出一長串的話,因此胭脂只是任由丫鬟們服侍自己穿戴好了,往娘那邊去。
  昨夜一場春雨,整個庭院都像被洗過一遍,青翠的小草在階邊廊下冒著頭。胭脂深吸一口氣,只有下了雨后的定北侯府,才會有一抹昔日家鄉(xiāng)的味道。
  走出院子走上小徑,幾個婆子正在小徑邊除草,瞧見胭脂走來,領(lǐng)頭的急忙上前行禮。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胭脂相問自然沒人敢不回答:“回大娘子,劉姬今早見這草長的茂盛,吩咐小的們把這草拔干凈,好種上別的花!
  “好奇怪呢!”胭脂本想順口吩咐她們別把這些草都除盡了,但想了想沒有說,只是帶著人繼續(xù)往前走。
  等胭脂一走,婆子們繼續(xù)除起草來,直到胭脂的背影瞧不見,才有人哼了一聲:“進(jìn)汴京城都八年了,還是一股鄉(xiāng)下丫頭的土味,連夫人也是這樣的,難怪嫁過去兩次都被人休回來!
  “噤聲,你還想要舌頭不要,夫人和大娘子,豈是你可以議論的?”自然有人呵斥,那先前議論的人立即道:“并非是議論,不過是想著,劉姬著實(shí)有些委屈了!
  這話里的意思人人都懂,但這人的話并沒得到眾人迎合,有人還離她遠(yuǎn)了些。果真這新來的不曉得定北侯府的事,這樣愛議論主人事情的,就算是逢迎劉姬,劉姬知道后,也不會高興,而是會把她趕出去。
  胭脂并不知道那人在背后私自議論她,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蛟S還會說一句,有膽色,敢說出實(shí)情。
  一進(jìn)了定北侯夫人王氏的院子,就有丫鬟迎上來問安,胭脂嗯了一聲看見坐在檐下的劉姬母女緩步上前:“劉姐好,二妹妹好,這樣下雨的天,正適合多睡一會兒呢,娘現(xiàn)在都還沒起!
  劉姬本是前朝宗室女,因父親不滿江山落入本朝手中,于二十年前起兵,誰知劉家的氣數(shù)已盡,不到半年就被世宗平亂。劉姬的父親謀反,男丁被全部處斬,女眷被分賞給各有功之臣。
  劉姬原本是被賞到曹節(jié)度使府上做侍女,定北候那時(shí)還是一個將軍,去到曹府做客,被劉姬美貌吸引,討了回來,做了妾侍。
  縱然為妾多年,劉姬卻始終記得自己的祖上曾為帝王,深嫻女訓(xùn),因此不管什么時(shí)候,都是端莊規(guī)矩。胭脂進(jìn)汴京城八年,從沒見過劉姬哪怕一根頭發(fā)絲亂了。
  此刻也不例外,劉姬已經(jīng)起身還禮:“大娘子好,一個家里,總要規(guī)矩嚴(yán)謹(jǐn)才是!
  規(guī)矩啊。胭脂臉上露出莫名的笑容,接著沒有再說,而是推開王氏的房門:“娘,都這個時(shí)候了,你還沒起?”
  胡舜華的眉皺起,和胭脂這個透著土氣的名字不一樣,舜華這個名字,才更適合侯府的千金。還有胭脂的儀態(tài),一想到自己的淑女形象,全被自己這個異母姐姐給帶累了,胡舜華真有想哭的感覺。
  劉姬依舊是那種一根頭發(fā)絲都沒亂的樣子,帶著女兒起身走進(jìn)屋內(nèi)。
  王氏穿著中衣坐在床上,胭脂已經(jīng)脫了鞋也坐進(jìn)被窩,兩母女正在嬉笑。看見劉姬母女走進(jìn)來,王氏這才把被子推開:“這才剛二月,早起天還冷,我就和人說你們都不必過來了。在被窩里暖和暖和多好!
  劉姬的臉色依舊沒變:“早起給夫人問安,這是做姬妾應(yīng)該做的事!蓖跏弦呀(jīng)伸手去捏胭脂的臉:“可聽到你劉姐說的了?都像你似的,懶得很。”
  “哎呀娘,我這不是想偷會兒懶嗎?”胭脂笑嘻嘻地說著,已經(jīng)穿好鞋下來,劉姬給王氏遞過衣衫。剛進(jìn)侯府的時(shí)候,王氏曾經(jīng)說過讓劉姬別這樣伺候,可是劉姬說這是姬妾該做的,于是王氏也就隨便她了。
  王氏梳洗時(shí)候依舊是劉姬在旁伺候,胭脂曉得和舜華這個妹妹,是沒什么好說的,一雙大眼只是往窗外瞧。
  “夫人,牡丹將要開了,妾想,等牡丹開的時(shí)候,擺上一桌賞花宴,請上眾家夫人,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王氏哦了一聲看向舜華,接著笑了:“二娘今年都十六了,該尋婆家了。”
  胡舜華的臉上立即飛紅,低頭不語。胭脂看著妹妹的舉動,實(shí)在沒辦法想象,為何類似這樣的話,都能讓這些淑女們臉上飛紅嬌羞不已?
  不過,按說現(xiàn)在的自己也該如此呢。王氏看一眼女兒,就曉得她的思緒又飛往天邊去了,因此王氏沒有再多說,而是對劉姬道:“主意很好,你去準(zhǔn)備吧。”
  劉姬今日到此最大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服侍王氏用過早膳,也就帶上女兒離去。
  她們母女一出門,胭脂就蹦到王氏跟前:“好累。”
  “比你下地干活還累?”屋里沒了外人,王氏也不用再端著,而是靠在椅上,胭脂點(diǎn)頭:“娘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不喜歡應(yīng)酬她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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