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掛到臭 貓叫到瘦》內(nèi)容簡介:蒼茫大地的一只角落里,單有沙粒似的一個村子喚作竹窩里。因了徹底的貧窮或者不討女人喜歡或者不知道什么的緣故,竹窩里有很多單身男人,單身男人被稱為掛屌漢。竹窩里的掛屌漢喜歡和有夫之婦偷情來聊解無米之炊,這種兩情相悅的行徑就叫做“摸親家母”。年復(fù)一年地不斷激情上演,摸親家母成為掛屌漢們喜聞樂見、樂此不疲并且大力開展的群眾業(yè)余文體活動,只要他們還沒有活活餓死。 時至公元1975年,老三屆知青阿毛等人已經(jīng)下放在竹窩里七年。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本是人之大倫,不料這里的數(shù)百名男女知青卻是日夜企盼不知何時降臨的上調(diào),絕望地等待著“容當(dāng)統(tǒng)籌解決”的兌現(xiàn)。 他們堅持拒絕愛情和婚姻,他們因了生存而不敢接受愛情和婚姻,于是“魚掛到臭、貓叫到瘦”,青春飛快流逝,他們在等待中漸漸就人老珠黃或者白了少年頭。 阿毛及其同學(xué)們在目睹和經(jīng)歷了男女同學(xué)的生離死別以后,終于別無選擇、義無反顧地加入了掛屌漢的行列,男歡女愛、酣暢淋漓地開始了摸親家母的情愛生涯。 哎呀,如此歡娛,如此色情,直叫人耳熱心跳、血脈賁張。不說了,自己看吧,親。 海報: 作者簡介 更的的,網(wǎng)絡(luò)作家,其長篇小說《穿過十八歲的子彈》已由美國明鏡出版社出版,問其何謂“更的的”,則錄賀《薄幸》詞以復(fù)。
目錄: 讀 / 001 一 高天滾滾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氣吹。那雨已經(jīng)自行其是淅淅瀝瀝地下了七八天,稻子已經(jīng)割完,小麥還未出苗,油菜尚未栽下,滿天世界就是白亮寥廓,四處看去都是極其霧蒙蒙的煩人,而且蕭瑟。 二 丁大成是1966屆高中畢業(yè)生。丁大成天生長了一頭卷發(fā),從小就給人叫做卷毛、小毛頭、卷毛頭、阿毛頭或者丁卷毛,后來就統(tǒng)一縮略為阿毛。 三 第三天傍晚,雨覺得再落下去沒意思,停了。雞知道天好了,在場院上抖擻精神,不大愿意上宿;麻雀也覺得天好了,在竹梢跳來跳去,嘰嘰喳喳叫得比較興奮。阿毛晚上睡覺的時候,從窗框洞里看到了天上隱隱有幾顆星。空氣里已經(jīng)沒有了雨意。 四 天還朦朧著,剛剛有些發(fā)白的意思。阿毛起來去屎窖大便,阿毛每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去屎窖大便。昨天打了糞,屎窖里的水不多,阿毛拉屎拉得比較放松。如果水多,拉屎的時候就要當(dāng)心糞水濺到屁股上,要掌握住自由落體的加速度,要適當(dāng)?shù)貕核ā?br/> 五 隊里的分配方案沒有通過,公社里說,三金沒有留足,留得太少了,最多每工只能三毛八。寶田就重新做方案,反正田里出來就只有這么點東西,不是碗里的倒到鍋里,就是鍋里的盛到碗里。三下五去二,六上一去五進一,任憑你算盤打得熟,也沒有什么天法。 六 勝林忽然死了。 竹窩里的貧協(xié)代表虞勝林已經(jīng)不見幾天了,勝林的瘌痢弟弟勝富和她的瘸子姆媽四處找遍了,附近親戚家也都派人去打聽了。忽然有人從茅草縫里隱約看見,九畝溝塘心里曬蝦墩的楝樹上掛著一個人。 七 原定二十天的工程,拖拖拉拉二十幾天才完工。開工十天就下了一場雪,那雪不緊不慢下得很從容。下雪的時候,大壩的模樣已經(jīng)顯出來了。等到雪停了,雪也化完了。西北風(fēng)一吹,晚上就凍上了。然后就是晚上凍、白天化。凍土白天一化特別粘腳,要挑擔(dān)爬坡就比較難了,于是在鞋底綁上稻草,在臺階上撒上礱糠。 八 阿毛醒來才想到,今天是元旦。不由亂七八糟吟了幾句以示慶祝: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1975年的第一天,倒有半天白白睡過去了。 九 公社來令,又要上河工了,這次是挖一條上規(guī)模的排水溝。 除了少數(shù)幾個土墩,胥河公社的田大都是圩田,圩田地勢低,四周都要建高高的圩埂圍住。所以胥河公社的田不大擔(dān)心干旱,倒是年年怕被水淹。因了地勢低,所以胥河公社的田是不適宜種麥子的,水排不出去或者很難排出去。 十 2月3日,農(nóng)歷臘月二十三日。送灶。 幾天來一直是晴天,氣溫連續(xù)攀高,在麥田里干活,中午阿毛就在汗背心外套了一件工作服。萬物生長靠太陽,太陽好,眼看著小麥、油菜都在蓬勃生長。連著幾天歇夜以后,阿毛給塘心八分田自留地的油菜松土,把屎窖里的糞全部澆在自留地上,糞很淡,基本和水差不多,一個人是沒有多少肥料產(chǎn)出的。 十一 年初十一,公社干部都上班了。公社干部上班做甚么呢,只有公社干部知道。不過,年初十一這一天下午他們來到了竹窩里。公社書記虞老頭子帶隊,還有袁主任,公社的團委書記和公社的特派員老楊。老楊是禮野縣公安派駐胥河公社的,當(dāng)然主要是做公安的事情,不經(jīng)常在胥河,鄉(xiāng)下城里兩頭跑。 十二 驚蟄。傾天大雨,雷聲隆隆,陽氣漸生,萬物復(fù)蘇;杼旌诘,阿毛在恍恍惚惚中回到竹窩里,換下浸透了水的外衣長褲和鞋襪,連湯帶水煮了幾塊奶奶給準(zhǔn)備的糖年糕吃了。 十三 天氣是真的春天了,燕子回來了,知識青年也像候鳥一樣飛回來了;氐礁改干磉,回到生我養(yǎng)我的地方,像熊躲到窩里冬眠了一陣又回來了。 十四 立夏,開秧門了。土地廟旁邊竹林里的金銀花也盛開了,一大簇一大簇地開得轟轟烈烈不由分說。雪白的花,過幾天就金黃了。 十五 出梅了,雨沒了。天就轟轟烈烈地暴熱了,驕陽似火赤日炎炎的夏天正式登場了。 河心知青記(代跋) / 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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