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關于《從悲情故事到生活喜。阂粋紀錄片人的趣味隨筆》的自白—— 記憶是牙掉了留下的豁口,總讓你忍不住去舔它。辭去紀錄片編輯室的制片人職務,有了一點胡思亂想的時間,我就在鍵盤上慢吞吞地打字,寫下一些有關系沒關系的紀錄片的筆記。開頭幾篇還打印出來給幾位同事看,說有意思,一些事一些過程連我們都不知道。真沒什么意圖,就空下來閑得慌,練打字吧。想到同行和同事可能會看,就盡量寫得好玩一點。中間的十七篇文字,基本上就是這樣積累起來的。 這些文字隨寫隨貼在作家陳村主持的網上論壇“小眾菜園”,朋友們會跟帖,表示他們對紀錄片的理解和對紀錄片人的善意;貼在電視臺的局域網上,反應就有些微妙了,電梯上、食堂里遇到的目光,有心領神會,也有不以為然。于是寫得興起,也是討好大家吧,打字下筆就開始留意文字和敘述方法,不過基本真實是不用懷疑的,即使是故事化戲劇性的,也還是一個紀錄片人在說話,虛構不來。網文斷續(xù)貼出,連接起來就是前面六篇的樣子。順便說說,作家沈宏菲向我約稿,我把《莎士比亞和苜蓿》發(fā)過去,又補了一些圖片,洪晃辦的雜志連文帶圖照樣發(fā)表了,那是我收到的優(yōu)選一筆文字稿費,數字嚇我一跳。 后九篇是論文、談話之類。前兩篇早一點,大約寫在1999年,發(fā)表在中國紀錄片學會選編的論文集中。不是搞理論的,就只能強調態(tài)度啦,還算嚴肅認真吧。在紀錄片這個忽大忽小的圈子,我自認沒什么學問,可能話糙了點,說法又不乏偏激,也不想修正了,反正對不對都不礙事。 樹木的一滴汁液,有可能成為多年后的琥珀,在幸免于災難的森林中。我相信影像記錄的作品成立以后,它的價值是與日俱增的,當然,讀解也會趨向多元。我的這些備注似的文字,因為寫得具體,應該不會紀錄片本身引發(fā)的聯想和自由發(fā)揮,有興趣有機會去看我提到的紀錄片,就當我什么都沒說過好了。我自己也這樣,別說學者、記者和觀看者的議論,就是作者自己的說法也不當真,自己去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