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收入的文章都是近20年的,也不能說作品就有多么成熟。原因在于,我一直想保持青澀的風貌。我以為作品的成熟和果實的成熟不乏同理,成熟了不是糜爛,就是墜落,惟有青澀才能永葆生機。因之,近年來我不斷謀求散文的多樣性,簡單地說就是貼近要表現(xiàn)的客體對象的形和神。這等于說,寫質(zhì)樸的物事,用質(zhì)樸的語言;寫絢麗的物事,用絢麗的語言。這個愿望,說起來容易,行起來很難。難就難在,一個作家的成熟,往往是語言的成熟,成熟即風格,形成風格后基本就固定不變了。所以,大凡閱讀名家的作品,不看名字也知道出自誰的手筆。我這樣要求自己未免苛刻,然而,如不這樣就是躋身文壇也沒價值。于是,下定決心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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