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君者該為社稷死,這是我從一個話本子里曉得的道理。
話本子是阿晚送給我的,可當我將這句話轉(zhuǎn)述給他聽的時候,他卻只是笑了笑,沒有附和也沒有反對。只這落在我的眼里,便已經(jīng)是否認了。
所以,我又將這句話轉(zhuǎn)述給了更多的人聽,他們的反應倒是和阿晚的不一樣,他們…
那是我九歲入侯府后挨得第一次罵,也是,唯一一次。
那幫山羊胡蓄的老長的學者指著我的鼻子,罵我荒謬,他們說,“君王自要凌駕于一切!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一切里包括金銀,包括百姓,也包括社稷。
雙拳難敵四手,我一張嘴同樣講不過一群的嘴,我哭喪著臉回到如風閣,閣中端坐著阿晚,他看向我,幸災樂禍,“我說了吧,你那道理太超俗,沒人會聽的!”
我“哦”了聲,整個人懶懶的坐到了他的邊上,“就算沒人聽,我也覺得對。”就在我以為他會就他的“真理”再狠狠的勸解我一番的時候,他不知從何處掏出個粘了灰的糖茶花糕,“喏,給你從小廚房里順來的,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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