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當時一心糾結(jié)于舊夢的容偌未必想得到。他安然無愧地接受著妻子的愛意,照顧得妥帖。直到,妻子納蘭雨幽,這溫婉的女子因為替他生子溘然長逝,他才恍悟虧欠她多少……悼亡之音破空而起,她遺留在他體內(nèi)那枚情感的瘤,在以后的十一年中,如春草般孜孜不絕地蔓延,纏緊他身心,頑固到連容偌自己都無法拔除,無法回避。雨幽是"蓮動鵲舞"的傳人,而容偌只是一介草民。青衫淚盡聲聲嘆,融化得了冰山,喚不回已逝的人。他終于看見老天爺懲罰—是要他在最完滿的人生體味到最大的不完滿,像梨花在春光最盛的時候凋謝。薈薈眾生的冥思,傷懷迎嘆蹉卑的浪客。一個秋天,走過了千年,一片情愫流了萬年,河里依然是干枯的淚跡,清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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