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第二季:羅剎之國》懸疑教父蔡駿超長篇經典巨制!8年累計銷量突破350萬本。 《天機·第二季:羅剎之國》七天七夜奪命驚魂,誰能逃出死亡之城?一次尋常的旅行,命運卻在冥冥之中被改寫。天機世界里,人性被拷問,“神”權被顛覆。罪惡之城險象環(huán)生,19人旅行團何去何從?羅剎國度噩夢無休,生存還是毀滅由誰掌控?《天機·第二季:羅剎之國》全新修訂本,買紙書,贈《天機》聽書全本,掃碼即聽,喜馬拉雅專業(yè)聲優(yōu)全本朗讀! 《天機·第二季:羅剎之國》旅行團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在這座沉睡之城慌亂地尋找著來時的路。這是一次平常的旅行,命運卻在冥冥之中被改寫。有人懼怕光明;有人遺失本性已久,生死關頭卻以死大寫人生;有人為愛心碎,又身亡山魈爪下……旅行團十九個成員,只剩下十三人。 生的欲望驅使他們繼續(xù)尋求突圍。他們無意間進入塵封八百年的“羅剎之國”。羅剎寺內部的甬道里,面對“過去”“現(xiàn)在”“未來”三扇大門,被命運選定的人,是否還有機會選擇自己的命運?是自此走出絕境,還是將被八百年前的預言永遠詛咒?依然未知…… 作者簡介: 蔡駿中國懸疑小說第一人,中國最受歡迎的懸疑小說家。連續(xù)12年保持中國懸疑小說最高暢銷紀錄,實體書總銷量突破1200萬冊,作品在全球擁有億萬華語讀者,圖書版權輸出美國、歐洲、亞洲等國家和地區(qū),多部作品被改編為電影與電視劇。代表作《天機》出版至今銷量逾350萬冊,同名超級大電影即將開拍!2011年《謀殺似水年華》出版,開啟中國社會派懸疑小說先河!兜鬲z變》《生死河》之后,推出刷新社會派懸疑標尺力作《偷窺一百二十天》,將引人入勝的懸念設計與對當下社會熱點問題的深深拷問融于一爐,再次樹立中國懸疑小說新高峰。被譽為中國懸疑教父。 目錄: 第 一 章 血疑 / 003 第 二 章 黑水潭 / 017 第 三 章 神秘微笑 / 039 第 四 章 另一個世界 / 058 第 五 章 三扇門 / 074 第 六 章 羅剎 / 093 第 七 章 鐵甲寶劍 / 109 第 八 章 山魈末日 / 126 第 九 章 夢 / 144 第 十 章 貓眼 / 164 第 十 一 章 壁畫 / 185 第 十 二 章 最完美的跳水 / 196 人物故事 / 212 蔡駿創(chuàng)作大事年表 / 219 前言序 不要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 許多年來許多人都問我,《天機》究竟是什么樣的故事? 我也一直在想,這個故事以及答案都太過繁雜,就像一面打碎了的鏡子,可以照出房間里的每個角落,又似乎像個迷宮。 而在某個轉角,我看到了那個良夜。 我想,是關于希望。 很抱歉,我在小說中寫到了斯蒂芬金,并借虛構說出我對他的敬意與膜拜,也算是夾帶一點小小的私貨。當中國讀者崇拜日本推理小說比如東野圭吾的時代,我卻如此執(zhí)拗地喜歡這個寫小說的美國男人。因為,他的所有文字,都在講述同一個故事—希望。 不要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說的就是希望。序不要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 許多年來許多人都問我,《天機》究竟是什么樣的故事? 我也一直在想,這個故事以及答案都太過繁雜,就像一面打碎了的鏡子, 可以照出房間里的每個角落,又似乎像個迷宮。 而在某個轉角,我看到了那個良夜。 我想,是關于希望。 很抱歉,我在小說中寫到了斯蒂芬 金,并借虛構說出我對他的敬意與膜拜,也算是夾帶一點小小的私貨。當中國讀者崇拜日本推理小說比如東野圭吾的時代,我卻如此執(zhí)拗地喜歡這個寫小說的美國男人。因為,他的所有文字,都在講述同一個故事—希望。 不要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說的就是希望。 良夜是死亡,是絕望,是我們可能面臨的一切的黑夜。 但在最漫長的那一夜里,還有光和希望。 于是,多年以后,這本全新版本的《天機》四季,帶著聲音,來到你們的眼前和耳邊。 經 過 了《 人 間》《 謀 殺 似 水 年 華》《 地 獄 變》《 生 死 河》《 偷 窺一百二十天》……直到現(xiàn)在的“懸疑世界文庫”,你們長大了,我也是。 至于你們都在期待著的,《天機》的電影、舞臺劇、網絡劇、動漫,都將在這一年或兩年內面世。也許,他們會跟你想象中的《天機》有所不同,但又是同樣的一群男人和女人。說實話,我也很好奇,他們究竟會長什么樣子。 總之,葉蕭和小枝們的迷惘與行走,仍在繼續(xù)。比如,我那從未寫完過的《沉默獸》,又比如從《天機》衍生而來的新的故事。 還有最漫長的那一夜。 感謝你們用心愛著我,以這簡短的總序言之名! 蔡駿 2014 年 12 月 11 日星期四 于上海蘇州河畔2006年9月26日,晚上7點19分19秒。南明城從沉睡中被喚醒。葉蕭的目光越過房門,穿過燈光昏黃的樓道,轉入涼風習習的小巷,來到星空下的寂靜街道。路燈正彎曲著脖子照射著他,幾家店鋪紛紛亮起燈光,遠處的燈火星星點點。對面一家音像店的燈光驟然亮起,悠悠傳出一個淳美的嗓音——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撩動琴弦。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漸漸地回升出我心坎……他跟隨蔡琴的歌聲,在夜風中浮起上升,來到數百米的高空。黑夜里的視線變得如此清晰,街道兩邊亮起無數點光芒,宛如銀河墜落到南國的谷地。整個南明城已在腳下,巨大而封閉的盆地,如同一口古老的瓷碗。偌大的城市成為深海珍珠,閃爍著耀眼而靈異的光芒。他閉上眼睛默默祈禱,請時光倒流三分鐘。鏡頭就安裝在他的瞳孔里,他的肩上生出一對羽毛翅膀,借著風俯瞰大地。鏡頭里出現(xiàn)黑暗的大海,波濤洶涌的建筑和街道,它們沉睡了三百六十五個晝夜,變成了巨大的墓碑,化為埋葬靈魂的墳場,靜靜等待世界末日。突然,第一個光點在黑暗中亮起。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成百上千個光點相繼點燃。一片街道亮了,又一片街道亮了。忽明忽暗地閃爍幾秒鐘后,小半個城市睜開了眼睛,眨眼間整個城市被燈光點亮。無數星辰在地面閃耀,如此奪目如此燦爛,焰火在海底盛開,熔巖在地面奔流——奇跡就此誕生,空間和時間的奇點,王子吻了沉睡公主的唇。神的光明降臨沉睡之城。你是否聽見,某個聲音在此時此刻說:“要有光。”“諸水之間要有空氣!薄爸参镆L!薄坝钪嬉刑祗w!薄皠游镆毖。”“按照我的形象造人!苯酉聛硎切瞧谔欤鹤屛覀儠簳r休息,《天機》第二季開始了…… 第一章血疑2006年9月26日,晚上7點19分。 葉蕭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仍在二樓的房間。人們圍繞在他身邊,房間里所有燈都亮了,各種電器運行了起來。是誰驟然施展了魔術?插座和電線里注滿了電流,光明重新降臨沉睡之城,拯救這些不幸的流浪者。當他要沖出房間,查看外面的動靜時,厲書突然拉住了他,驚慌地說:“亨利不見了!”“什么?”葉蕭回頭看看屋里的人。除了書房里的神秘女孩以外,還有黃宛然母女、唐小甜、林君如、伊蓮娜、錢莫爭、童建國和孫子楚。就是沒有了法國人亨利。其他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房間里的燈已全部打開,臥室、廚房和衛(wèi)生間,甚至是床下和衣櫥,根本沒有藏身之處。唯一的解釋是,剛才蠟燭被風吹滅時,亨利趁亂離開了!沒錯,當時屋子里一團漆黑,大家都亂作了一團,完全顧不到角落里的亨利。來不及去想原因了,葉蕭飛快地沖出房間,錢莫爭和厲書緊跟在后面。走廊的過道燈也亮了,他們端著手電來到小巷,對面的街道隱隱有些燈光。剛剛過去兩三分鐘,這家伙肯定不會跑遠。三個人跑到外面的街上,沉睡已久的路燈大多亮了,有些店鋪也亮起燈光,看來全城都已恢復了供電。但夜色中看不到人影,就連亨利身上濃重的體味,也一下子消失在風中了!皨尩,他去哪兒了?厲書一邊抱怨一邊用英語大喊著亨利,濃濃的夜色將他的聲音吞沒,法國人像幽靈融化于空氣中。錢莫爭喘了幾口粗氣:“他干嗎要出去呢?”“顯然亨利要逃跑,他還有一些秘密沒告訴我們!比~蕭繼續(xù)往前走去,一面檢查對面黑暗中的商鋪,摸索著打開電燈,“還是沒人!他一定躲在附近某個地方。”其他兩個人跟在他身后,厲書的嗓子都快喊啞了,咳嗽幾下說:“下午他的表現(xiàn)就非常奇怪,是不是這兩天受刺激太重,精神崩潰了呢?”“我們中所有的人,一個都不能少!”葉蕭固執(zhí)地回到街道上,仰頭看著烏云密布的夜空。對面樓上亮起一些燈光,大概主人在出門前忘了關燈。或者根本就是突發(fā)事件,主人來不及關燈就離開了房間?但是,究竟從哪里來的電? 夜晚,7點30分。數公里外的東山之上,月亮正穿破云霧忽隱忽現(xiàn)。水面倒映著一排燈光,宛如無數墜落的星星,湖邊房子里的燈全都亮了!捌俨肌币廊蛔詨雾攦A瀉而下,夜晚的湖面上薄霧籠罩。三個疲倦的人影鉆出地面,累得幾乎要倒在地上!疤炷模偹愦蠊Ω娉闪!”楊謀興奮地揮舞著拳頭,轉頭看著微笑的玉靈。他們臉上都沾了許多油污,是修理那些機器留下的。辛苦了幾個小時終有回報,整個南明城都恢復供電了吧?成立走到湖邊洗了把臉,感覺渾身虛脫,腳底一軟幾乎滑進水里。疲倦讓他暫時忘卻煩惱,取而代之的是創(chuàng)造光明的成就感。下午進入大壩內部,才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是個水力發(fā)電站,里面的機組都完好無損,只因無人維護而停止了運轉。成立在大學讀的是水電專業(yè),曾經是電力局的工程師,現(xiàn)在也經常參與水電項目,他對這些都再熟悉不過了。他迅速研究線路圖,檢查控制室里的東西。雖然沒有啟動電源,水流仍然可以提供能量。成立忙碌地修理起來,仿佛回到二十年前,他在葛洲壩水電站實習的日子。后來,楊謀和玉靈也來到大壩內,盡管對水電一竅不通,但也幫成立干了不少活。成立徹底投入進去,將全部精力集中在機組上,妻子的臉龐也不再浮現(xiàn)腦海了。終于,發(fā)電機組在他手下起死回生,控制室里瞬間燈火通明,一切都正常運轉起來。三個人擊掌相慶,他們?yōu)槁眯袌F立下了大功一件!此刻,他們已回到水庫邊上,楊謀才感到胃里一陣叫喊:“好餓!”“快點下山吧!小時候村里人總是告誡我,夜里千萬不能上山,森林里藏著邪惡的妖魔,會把人的靈魂勾走!庇耢`端起手電跑向山間公路。她似乎有無窮的活力,讓另外兩個男人自慚形穢。三人離開深山中的水庫,沿著公路往山下走去。燈光迅速被樹木巖石遮掩,草叢中不時響起昆蟲的鳴叫。每人手里都打著手電,還是玉靈在最前面。在山路上轉了十幾分鐘后,楊謀跳上一塊巖石,正好可以俯瞰下面的城市。群山如黑暗的大海起伏,下面絕大多數建筑仍然沉睡著,南明城卻隱隱露出幾片燈光,終于不再像是一座巨大墳墓了。每一點燈光都像一顆星星,與上海的不夜燈火相比,眼前的景致更加溫柔。玉靈也爬到巖石上,靠在楊謀身邊說:“從這里看下去真美!”微涼的山風吹來,她不自覺地靠在楊謀肩頭。這時候任何男子都不免要心猿意馬吧!翱禳c下山吧!”成立打斷了這溫柔的片刻。楊謀皺起眉頭有些不快。突然天上有什么一閃。三個人立即仰起頭,只見浩瀚的夜空里,一顆流星飛速地滑過。僅僅不到兩秒鐘,流星便消逝得無影無蹤。成立感到眼睛被刺了一下,那閃耀奪目的白色星尾,仍留在黑暗的視野里,宛如烙印。玉靈恐懼地深呼吸了一下,在星空下與楊謀面面相覷。因為她知道——看見流星預兆著什么。 葉蕭并沒有看到流星。他正帶著滿腹的疑惑,與厲書、錢莫爭回到二樓。雖然法國人亨利意外失蹤,但燈火通明的大本營里,還像開派對一樣熱鬧非凡。電來了讓大家都很興奮,就像原始人發(fā)明了火一樣。對光明的追求,既是我們與生俱來的本能,也是人類不同于動物的特性。屋里所有電器都被打開了,空調居然還能正常運轉,吹出陣陣冷風。女生們清理了電冰箱,將所有食品都放了進去,這樣便可以長久保存了。這里的電壓與中國的相同,大家趕緊拿出各自的手機、數碼相機、DV,甚至剃須刀,爭奪電源插座。伊蓮娜、林君如和厲書沒搶到插座,只能跑到三樓和四樓的房間。整棟大樓都通電了,人們打開所有的電燈,就連樓梯走道也不放過。但所有的電視仍然沒有信號,電話拿起來也聽不到聲音。林君如打開三樓房間的電腦,順利進入WindowsXP界面,但始終連接不上寬帶。大家亂作一團的時候,頂頂一直看著小枝,以免她成為第二個亨利。小枝也識相地躲在書房里,仿佛外面的燈火狂歡與她無關。她關掉書房里的燈,繼續(xù)把臉埋在陰影中。唐小甜依然愁眉苦臉,她不知她的新郎此刻在做什么。葉蕭茫然地站在房間中央,傻傻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頭頂亮著黃色吊燈,自上而下的光影里,他的臉色顯得愈加蒼白。腦子仍然飛速運轉,仿佛電流通過燈光,直接傳遞到他體內。他的指尖微微顫抖,剎那間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等一等!你們聽我說!”他連叫了好幾聲,才讓客廳里的人安靜下來,大家興奮的表情也漸漸平息,聽他高聲說道:“請不要忘記,這棟樓里還有兩個死人!”屋里鴉雀無聲,兩個死人一個就躺在隔壁,變成了木乃伊;還有一個躺在樓頂天臺上,不知已變成了什么慘樣!澳愕囊馑际恰?”孫子楚皺著眉頭問道!皩Γ热灰呀浻须娏,我們就可以找到冰柜或冷庫,把屠男和小方暫時放在那里,保存好他們的遺體,也能讓我們安心一些。”“冷庫?”孫子楚接著說出這兩個字的諧音,“你還真是‘冷酷’啊!不過我必須承認,這是個好主意!”“那我們現(xiàn)在就動手吧,誰跟我去搬尸體?”說話的是童建國,當年他在東南亞的戰(zhàn)場上搬運過不少戰(zhàn)友的尸體,對此可是十分在行。不過,搬尸體可不是搬家具,幾個男人互相看了幾眼,都沉默了下來。葉蕭第一個站出來說:“我跟你去!薄拔乙踩グ伞!睂O子楚猶豫半天還是說話了,“下午我們回來的路上,經過了一個鮮肉加工倉庫,但愿那里面的冷庫還能使用!蓖▏鴴吡艘谎壅f:“三個男人,差不多了!我們走吧!薄笆O碌娜艘⒁獍踩,千萬不要隨便跑出去!比~蕭回頭看了錢莫爭一眼,“你照顧好這里的人吧!闭f罷,葉蕭、童建國、孫子楚走出了房間。三人先來到隔壁房間,打開臥室里的電燈,便看到一具白布包裹的木乃伊,異常駭人地躺在床鋪上,好像受了粉碎性骨折的重傷,只能渾身上下打著石膏?蓱z的屠男。已經隔了一個晝夜,幸好童建國處理得當,尸體并沒有發(fā)出異味。他們來到木乃伊身邊,孫子楚不禁捂起了嘴巴!澳贻p人,這種場面我見過多了。”童建國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男人,一定要勇敢些!边@句話刺激了孫子楚,他率先抬起屠男的頭部,葉蕭抬起死者的腰部,雙腿則由童建國捧起了。木乃伊就這樣被抬離床鋪,由三人抬著向門外移動。死人的身體異常沉重,正應了“死沉死沉”的俗語。葉蕭抓著屠男的腰部,最最讓人不舒服的地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臉上卻還要故作鎮(zhèn)定,不想讓童建國窺見他心底的恐懼——當警察的怎能害怕尸體?葉蕭想起幾年前,他處理過樓蘭女尸的“詛咒”案件,同樣也是一具木乃伊干尸,只不過那個有上千年的歷史,這回卻是最新鮮的死人。想到這他不再害怕了。三人將屠男抬出走廊,又小心翼翼地送下樓梯。孫子楚在最下面,手上受力也最重,很快就氣喘了。還好只要搬一層樓,他們艱難地來到樓下,走到外面的小巷中。月亮出來了。如洗的白光灑在木乃伊上,令周圍三個男人更像幽靈,他們穿行于寂靜的街道,四周點綴著零星的微光!澳阏f,屠男會不會突然動起來呢?”孫子楚問了個愚蠢而可怖的問題。葉蕭厭惡地回答:“你若是再多說幾句,他就真的要被你吵醒了!”三人抬著尸體走過街角,轉入一條狹窄的馬路,葉蕭仰頭看著月光,月亮竟如此清晰明媚,是否專門為了帶走死者的靈魂?走了足足十分鐘,三個人都已渾身冒汗了,總算來到冷凍肉庫。童建國撬開大門,打開所有的電路開關,白色的燈光照亮冷庫,冰冷的寒氣如白霧彌漫。一放下屠男的尸體,他們趕緊蒙起了鼻子,原來這里有許多腐爛的豬肉,上面布滿各種昆蟲和霉菌,簡直是臭氣熏天。倒是童建國面不改色,逐一尋找那些冷藏柜,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一個空著的,里面還算是干凈,氣溫已迅速降到零度以下。三個男人合力動手,將屠男的木乃伊塞進去,再緊緊關上柜門,冷藏柜變成一個簡易太平間。他們迅速跑出冷庫,回到月光下大口喘氣,孫子楚臉色都變了:“差點……差點把我給熏死了!”“我們還要再去一次呢!比~蕭深呼吸了一口,他說的自然就是搬運導游小方。于是,三人原路返回,小跑著回到大本營。他們沒在二樓停留,而是直接跑上五樓,通過小樓梯爬到天臺上。樓頂上夜風襲人,送來陣陣難聞的氣味。童建國循著腐爛的尸臭,很快找到了小方。月光照射著死者的臉——已完全看不清了,他在這里躺了四十個鐘頭,還經歷過大雨的洗禮,身體已成為各種微生物和蠅蛆的樂園。站在這具可怕的尸體旁邊,孫子楚胃里一陣難過,幾乎要把晚飯吐出來了!皩Σ黄穑 比~蕭緊緊握起拳頭,作為一個警官,看著有人死在身邊,自己卻完全無能為力,這是莫大的恥辱。“快點搬吧!蓖▏f著抓起尸體的腳,手上立時沾了一堆黏液。葉蕭也感到強烈的惡心,但他畢竟見過不少死人,特別是在公安大學讀書時,還親手解剖過尸體標本,心一橫便抬起小方的頭。剩下孫子楚早就暈了,葉蕭只能安慰他說:“你不用抬了,跟著我們就行!毙⌒囊硪淼貙⑹w抬起,撲鼻而來都是腐臭。孫子楚還算聰明,掏出兜里的紙巾,幫忙蒙在葉蕭和童建國口鼻上。抬下樓梯尚且困難,何況五層樓乎?孫子楚總算也加了把力,托起到處流膿的尸體。三人手上都已沾滿臟東西,一些蛆還爬到了他們身上,經過皮膚的感覺又濕又癢,若是一般人早嚇暈過去了。小方的尸體被抬到樓下時,他們都已滿頭大汗,暫時也忘卻了恐懼。在月光的指引下,“搬尸三人組”來到了冷凍肉庫。無數腐爛的肉中,又新添了一具腐爛的尸體,孫子楚幾乎把胃液吐出來了。他們找到另一個空著的冰柜,將可憐的小方塞了進去。將冰柜門關緊后,他們飛速沖了出來。葉蕭和孫子楚都趴著腰大口喘息,宛如剛從地獄旅行歸來。葉蕭抬起自己的右手,月光照著幾只蛆蟲,圍繞他的大拇指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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