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xiàn)世中慢慢懂得的兩個自己 一個想要體驗世間百態(tài)、不惜代價 一個想要回歸安穩(wěn)生活、不忘初心 一向安于現(xiàn)狀的白領青年薛可正,經(jīng)歷雙失(失業(yè)+失戀)打擊,跌入谷底之際,偶然機會進入金融行業(yè)并最終成為黃金經(jīng)紀,生活的壓力讓他逐漸變得善于反思和奮進,在他決意與過去告別時,卻意外發(fā)現(xiàn)他失業(yè)和失戀背后的真正原因…… 底層青年薛可勇屢屢遭遇不順與挫折,他把這一切都歸因于窮,生死皆有命,富貴不由天。最終可勇在一次意外事件中幡然醒悟,此時是為時過晚還是尚存機會? 作者簡介: 薛可正而立之年,主業(yè)從商,副業(yè)寫作,現(xiàn)居香港。曾在香港“高登討論區(qū)”發(fā)表《男人不可以窮》,瞬時轟動香港網(wǎng)民,成為炙手可熱的話題人物!叭绻幸惶炷惆l(fā)覺,你人生的路上可能會突然缺少了某一樣你覺得特別重要的東西,無論如何,流過眼淚之后,你都要繼續(xù)向前走,甚至要比以前走得更快,走得更大步,總有一天,你會和它再見面,一定會!痹霭妗赌腥瞬豢梢愿F》系列、《我們怎么了》等作品。男人不可以窮,那個“窮“并不是指金錢,而是責任、勇氣、愛和理想。只要具備了這幾樣東西,就算口袋里面沒錢,心中也會感到富足。今天,我想說一個關于炒倫敦金的故事——一個令我急速成長、有血有肉、血淋淋的真人真事。 我叫薛可正,爸爸說當年他為我取這個名字是想我將來長大以后做人可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我爸是一名警察,當年偵破葉繼歡月華街連搶五家金店的大案子他也有參與。當然我不知道當時他是身穿防彈衣持槍沖鋒陷陣的重案組,還是負責攔住觀塘(地名)那群看熱鬧的大姐以防她們走進案發(fā)現(xiàn)場的警衛(wèi)員。我只知道從小到大他都將原則放在第一位,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能拿,屬于自己的工作一定要親力親為,這兩句話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我爸教會我許多東西,有時候放假會和我去看一場足球比賽,或是去彭福公園看別人放風箏。直到我十六歲那年,有一天接到醫(yī)院打來的電話,得知爸爸在行動中從四樓掉進了天井,送去醫(yī)院的時候,左腳腳底還插著一根長二十厘米的鐵釘。 從此以后,爸爸再也不能回到他引以為傲的崗位上,日復一日坐在家里對著四堵墻,左腳不再行動自如。開頭的幾年有一些同事來探望他,但每一次他們走后,我都會發(fā)現(xiàn)爸爸在偷偷地哭。漸漸地他不肯見人,不再說話,不理媽,甚至,不理我。 爸爸工傷以后,雖然政府每個月都發(fā)放生活補助金給我們家,不過媽在1997年金融危機之前選擇買房子,最后肯定就變成負資產(chǎn)啦。就這樣,我十八歲進入了一家電器貿(mào)易公司,一做就是八年,月工資由起薪7300元漲到現(xiàn)在的14010元。高中畢業(yè),做了八年,工資翻了一倍,有幾個下屬可以指揮,這一年,是2006年。 八年來我一直謹記父親教我的座右銘,專心工作,可以說我將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投入到這份工作里,眼看我的薪水一次又一次地漲,職位一次比一次升得快。我的愛好都是關于工作的,例如我會在放假的時候去鴨寮街看一下拍賣者在賣什么,或是去報名參加關于電器結(jié)構(gòu)的進修班。 有足夠的金錢,有自己的事業(yè),還有一段不錯的感情,我覺得就這樣過完一輩子的話,我就算成功了。起碼,我當時是這樣想的。 我的公司位于中環(huán)街市附近的一棟商廈里,每天晚上八點多下班之后,我就會像今天一樣來上環(huán)這邊接我女朋友下班。 她叫張以娜,比我小五歲,是一名會計,所以很多時候會比我晚下班。我們談戀愛三年,平時周一至周六都會很忙,我們在一起常做的事就是我去接她下班,然后去茶餐廳吃點兒東西再送她回天水圍的家,星期六晚上她會來我在屯門的家睡覺。 我七點鐘的時候打過電話給以娜,她說還要留在公司做收尾工作,不到九點走不了。我這個人雖然悶,但時不時制造驚喜我還是會的,我騙以娜說今晚不等她了,然后悄悄守在她公司樓下等她下班,打算和她吃完晚飯之后去看場十一點半的《如果愛》。 等了一個多小時,我終于見到以娜離開公司,正當我想上前去叫她的時候,一輛我不知道是什么型號的保時捷出現(xiàn)在我們兩人中間,以娜熟練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嗚嗚”響了兩聲,就像發(fā)情的公狗在尖叫,一下子就開到對面的紅燈底下,就在這個角度,我透過車后面的玻璃,看到以娜親了開車那家伙一口。 我當時腦袋一下就蒙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這就是愛?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我的視線,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這時天突然下雨,我走進附近一家便利店買了包口香糖,然后站在店門口,不知道該怎么辦。 最后我跟《七龍珠》里的孫悟空儲存元氣彈似的,站了半個小時才儲存到我需要的能量,當然,我等的時候沒有舉起雙手。 儲夠了能量,我拿出用了將近六年的諾基亞8200,打給以娜。 第一次,響了一聲轉(zhuǎn)到留言信箱。 第二次,響了一聲又轉(zhuǎn)到留言信箱。 第三次,響都沒響,竟然掛我電話,連轉(zhuǎn)留言信箱都省略了。 我慢慢開始由迷茫變?yōu)閼嵟,我打電話到以娜家里找她。接電話的是她姐,張以妮?br/> “以妮,我是阿正,以娜回家了沒有?” “她還沒回來,你怎么不打她手機?” “我找得到就不用打到家里來啦! “怎么了?你們有事發(fā)生?” “不是我,是你的寶貝妹妹有事。就這樣,她一回來你就叫她找我! 不等以妮說再見我就掛了她電話。這是我第一次對以妮如此沒有禮貌。 正當我想再打給以娜時,手機響起,是以娜。 “正,你找我?” “你在哪兒?我現(xiàn)在要見你! “你為什么這么早來我公司?” “你看到我了?” “是……正,不如我們分手吧! “我知道問你為什么是一個很低能的問題。不過,我真的想知道為什么! “正,你轉(zhuǎn)過頭來! 聽到以娜這句話,我立刻整個人向后轉(zhuǎn)。而第一個映入我眼簾的,是十幾米外的以娜,坐在剛剛那輛車里面,拿著手機看著我。但她旁邊的駕駛座已經(jīng)不見了司機。 我記得,車牌號是JC115。 我正想追問以娜,有電話打進來,來電顯示是公司里高我一級的Jeffrey。我無可奈何下只能叫以娜等等,先聽Jeffrey的電話。 怎知Jeffrey劈頭第一句話竟然是: “薛可正你立刻回公司,上星期你負責的那批吹風機整批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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