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來自炊事班的戰(zhàn)士,有來自軍校剛畢業(yè)的學(xué)員,有來自鋼鐵連的老兵,也有剛?cè)胛椴痪玫牟锁B,他們組成了一支神勇的特種兵作戰(zhàn)小組,每一次行動都讓“敵軍”聞風(fēng)喪膽。 自從中國特種兵第一次參加“愛爾納?突擊”拿到了“卡列夫勇士”獎以后,各種特種部隊便對中國特種兵刮目相看,也多了幾分警惕。在“斯洛伐克特種兵大賽”中,以代號瓶蓋為首的五名特種兵隊員突破美國“海豹突擊隊”、以色列“野小子”特種部隊、英國“藍(lán)色幽靈”特種部隊、俄羅斯“阿爾法”特種部隊等的重重包圍,再一次用超人的毅力和過人的智慧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作者簡介: 江清波,年齡不詳,浙江人,曾服役于中國人民解放軍C軍區(qū)“狼狐”特戰(zhàn)大隊,是神秘的中國特種兵中的一員虎將。曾參加“愛爾納?突擊”等國際特種兵競賽,并獲得過較高的名次。著有暢銷書《中國特種兵》《中國特種兵2特種兵歸來》《我的名字叫戰(zhàn)士》等。 目錄: 第一章特種部隊 第二章聯(lián)合圍剿 第三章城市作戰(zhàn) 第四章勇士獎杯 第五章當(dāng)兵之初 第六章狙擊神教 第七章年度比武 第八章全軍演習(xí) 第九章神秘筆記 第十章恐怖伏擊 第十一章虛擬演習(xí) 第十二章航母對抗 第十三章穿越火線 第十四章天降神兵 第十五章血染的風(fēng)采第一章 特種部隊 第二章 聯(lián)合圍剿 第三章 城市作戰(zhàn) 第四章 勇士獎杯 第五章 當(dāng)兵之初 第六章 狙擊神教 第七章 年度比武 第八章 全軍演習(xí) 第九章 神秘筆記 第十章 恐怖伏擊 第十一章 虛擬演習(xí) 第十二章 航母對抗 第十三章 穿越火線 第十四章 天降神兵 第十五章 血染的風(fēng)采 附錄武器是各國代表隊自己帶過去的,段岳鵬摸著自己的RJ-21BG,仔細(xì)地端詳了一下說道:“伙計,看到你我就有信心了!闭f完退出了彈夾一看,驚訝地說道:“實彈?” “不是實彈,是焦炭彈,重量跟真子彈一樣?你們國家沒有嗎?”發(fā)槍員疑惑地問道。 段岳鵬笑了笑說道:“我們國家用實彈! 發(fā)槍員詭異地笑了笑繼續(xù)拿出一包東西遞給段岳鵬說道:“這是你們的防彈衣和無線麥克風(fēng)! 段岳鵬接過防彈衣不可思議地問道:“這個……不是焦炭彈嗎?” “是的,但是也有一定的殺傷力。”發(fā)槍員解釋道。 “李馳東和鄭江平坐在一邊脫下軍靴,從軍靴里倒出一灘紅色的摻著血液和雨水的液體,換上新藥,找了兩個塑料袋重新包扎好。 “天哪,你們不能參加比賽了,你們的腳會感染的。”發(fā)槍員驚訝地說道。 “謝謝關(guān)心,我們走!倍卧砾i走出門口的時候,又退了回來再一次跟那個哨兵說道:“記住,買中國隊贏,你一定賺!闭f完才繼續(xù)上路。 看著中國特種兵消失在夜色中,哨兵乙說道:“我看還是別改了,說不定他們真能贏了! “不可能,他們走不到第二關(guān)!鄙诒渍f完就走進(jìn)了營帳內(nèi)。 暴雨越下越大,伴隨著電閃雷鳴,而他們現(xiàn)在要對付的不僅僅是這惡劣的天氣,按照這兩個哨兵的對話,這里隨時有可能會有其他國家特種兵的埋伏。 他們繼續(xù)呈品字型隊形,向右歪著腦袋,腮幫緊緊地貼著槍托,彎腰,駝背,雙手夾緊,雙腳呈八字形,慢慢地前進(jìn)。 忽然傳來一陣?yán)K子與枯葉的摩擦聲,郝益軍感覺右腳被什么東西拉了一下,接著整個人失去重心,被拉到了半空。整個過程郝益軍始終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如果是平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會本能地發(fā)出尖叫聲,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郝益軍的心理素質(zhì)相當(dāng)出色。 在郝益軍被拉到半空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慌,而是立即進(jìn)入警戒。段岳鵬、李馳東、鄭江平、丑亮馬上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或臥,或蹲,或跪警戒著。 郝益軍一割斷繩子,段岳鵬的槍聲就響了,犀利的槍聲劃破了寂靜的夜,在段岳鵬的九點鐘方向大約40米的地方一名“敵人”就這樣被爆頭了。那家伙到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又是怎么被爆頭的。 緊接著密集的槍聲響起,郝益軍在往下掉的時候,就有子彈不斷地呼嘯著從他耳邊劃過。 “有多少人?”郝益軍落地后急切問道。 “現(xiàn)在還不知道,大概有四五十個吧?”段岳鵬說道。 “哦,那就是說,我們要一人對付十個?”郝益軍問道。 “回答正確。”段岳鵬說完又舉起槍朝他的12點方向開了一槍,幾十米外,又一名“敵人”頭上閃著藍(lán)光,被消滅了。 “我靠,你是怎么做到的,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見?”郝益軍張大的嘴不可思議地問道。 聽槍聲,就可以判斷了。子彈犀利而短促,距離肯定不會超過50米,這種距離可以忽略風(fēng)速和濕度的影響。 “哦,怪不得,最優(yōu)秀的狙擊手背稱為‘判官’確實有道理,你們簡直就掌握這生殺大權(quán)的判官啊! 說話間,段岳鵬又連續(xù)開了五槍,強強斃命。 此時的郝益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問道:“難道這也是聽出來的?” 段岳鵬邊端著槍,搜尋目標(biāo),邊說道:“剛才的閃電看見了嗎?” 郝益軍連忙點點頭。 “閃電亮的時候,記住各個方位的目標(biāo),然后憑記憶開槍! 郝益軍搖搖頭失望地說道:“看來我這輩子是沒有機會當(dāng)狙擊手了,這活簡直就不是人干的。” “你的格斗也是我望塵莫及的!倍卧砾i說著又連續(xù)開了兩槍。 對方也已經(jīng)知道了中國隊里有一名狙擊手,而且是神乎其神的狙擊手,所以他們也不敢在輕易地開槍。在這個漆黑的夜晚,微光夜視儀形同虛設(shè)。 聽不到槍聲,閃電似乎也在這一刻靜止了。 “怎么辦?”段岳鵬心急如焚,他們已經(jīng)比其他部隊遲了兩個小時了,在這么耗下去,贏的機會就變得更加渺茫了。 “微光夜視儀了不可能了,熱成像?”段岳鵬忽然想到了熱成像。他馬上拆下了微光夜視儀,將熱成像裝了上去。 但是目標(biāo)太多了,而“敵人”大都藏在需要幾個人在圍的住的大樹后面,熱成像也失去了效用。 “他們怎么不開槍了?”郝益軍問道。 “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有狙擊手了!倍卧砾i回答道。 “那怎么辦啊?要我看,直接沖進(jìn)去得了! “你沖啊,你沖過去,直接被打成蜂窩煤!倍卧砾i語氣平靜地說道。 “嘿嘿,你這個比喻還真形象,我的臉本來就黑,我身上要是弄幾個窟窿還真像蜂窩煤,躺在煤堆里打著手電筒都找不到我!焙乱孳娮猿暗卣f道。 段岳鵬若有所思地看著郝益軍說道:“對啊,有手電啊!闭f著就掏出手電筒向半空中扔了出去。段岳鵬倒不是用手電筒去照明,而是要引誘對方開槍。 果然有幾名“敵人”忍不住朝手電筒開槍。 段岳鵬聽著槍聲,又滅了幾個。然后一個搶背,閃到了一邊。郝益軍也馬上一個貓撲,他們剛才的位置濺起了一堆枯葉。他們要是還在那個位置,就變成了兩堆蜂窩煤了。 “你剛才怎么不閃,現(xiàn)在為什么閃了?”郝益軍問道。 剛才他們沒發(fā)現(xiàn)有狙擊手,而且槍聲分散,所以他們沒聽出來,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狙擊手了,而且只有這里有槍聲,自然便知道了。 郝益軍已經(jīng)徹底服了,點著頭道:“我懂了,我?guī)湍阄麄冮_槍! 這時候丑亮來到了段岳鵬身邊說道:“老大,我仔細(xì)聽了一下,剛才只有東北南這三個方向有槍聲。西面沒有人,我們可以從西面繞過去。” “是嗎?”郝益軍問道。 “是?” “那是個好主意。坷洗!焙乱孳娊ㄗh道。 “要是去了西面就真的中了埋伏了!倍卧砾i解釋道,“他們既然已經(jīng)在這里做了埋伏,會忽略西面的位置嗎?他們就是想把我們吸引到西面去,然后一舉消滅! “你怎么知道?”郝益軍不解地問道。 “感覺,這是一種感覺!倍卧砾i說道。 “那要是感覺失靈呢?”郝益軍問道。 “那你去試一下。” 郝益軍想了想說道:“還是算了,我不想做蜂窩煤! “那總不能這么耗著吧?時間長了我們也是一樣輸啊。”丑亮說道。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直接往前面沖,殺將出去,估計還有一線希望!焙乱孳娭钡卣f道。 “這倒是個辦法。”段岳鵬像是在跟他們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個好辦法吧?我太厲害了,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焙乱孳姷靡庋笱蟮卣f道。 “大家,注意,保持隊形,往前推進(jìn)20米,隱蔽,完畢。”段岳鵬對著麥克風(fēng)說道。 “收到,完畢。” 郝益軍心道:“為什么只推進(jìn)20米呢?不是直接殺出去嗎?”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排好隊形,按照段岳鵬的命令去執(zhí)行了。 大家排好隊形,悄悄地向前爬去。犀利的雨聲足以掩蓋掩蓋他們前進(jìn)的聲音。隱蔽好后,段岳鵬壓低嗓音說道:“集中火力,朝西面開火,打光彈夾里的子彈! 這邊的槍聲一響,西面果然傳來了密集的槍聲。 “我靠,這家伙的感覺還真靈啊,果然有埋伏!焙乱孳娦牡。 西面的槍聲一響這邊的“敵人”以為他們向西突圍了,馬上包抄上去。 “金蟬脫殼,果然是好辦法!背罅猎谛睦镉芍缘刭潎@。 當(dāng)東南兩面的敵人都向西面包抄過去的時候,段岳鵬他們果斷地借著雨聲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你們說,當(dāng)他們?nèi)姘蟀l(fā)覺連我們的影子都沒有,會有什么表情。俊焙乱孳姷靡獾貑柕馈 “他們馬上就會追上來告訴你的!倍卧砾i冷冷地說道。 “那追上來之前也是有表情的嘛!焙乱孳姾懿灰詾槿坏卣f道。 “我猜他們肯定是跟我們相反的表情!崩铖Y東說道。 “我看他們應(yīng)該是這樣的表情!编嵔秸f完學(xué)著大猩猩的樣子,捶胸頓足。 “大家要加快速度了,他們很快就會追上來了!倍卧砾i憂心忡忡地說道。 “怕個球,大不了拼了!焙乱孳娪肋h(yuǎn)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我們中國人就不能贏呢,為什么我們中國人就贏了一次,他們就一定要封殺我,甚至要聯(lián)合起來阻擊我們?”一直悶聲不響的丑亮忽然問出了一個讓大家都無法回答的問題。 是啊,這是為什么?或許我們每一個到這個時候都應(yīng)該想一想了。我們每天吃著麥當(dāng)勞,肯德基的時候,我們都應(yīng)該想一想。 我們現(xiàn)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我們發(fā)展了,我們強大了,我們的GDP超過日本了?墒俏覀兊奈幕?我們曾經(jīng)最引以為豪的五千年的歷史呢?曾經(jīng)全世界都最公認(rèn)的美食呢?難道我們連美國的垃圾快餐都比不上了嗎? 為什么?因為這是一種文化,幾乎我們所到的每一個國家,包括非洲原始的部落,他們都能對自己極其簡陋的食物說出一個典故,或者是一個歷史傳說,或者是一個神話故事。我們的鄰居韓國就很愛他們的泡菜,而且?guī)缀跛械碾娨晞《荚谛麚P他們的泡菜,甚至還要將泡菜帶到太空去。這是為什么?這就是一種文化,一種肯定自己國家文化的精神。 “每一個國家每一個民族的價值觀都是一樣的。一個沒有民族節(jié)氣的人在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民族都不會受到重視,如果一個人,只為錢而活著,那么這個人基本上已經(jīng)成了錢的奴隸,他已經(jīng)沒有靈魂,那么如果一個職業(yè)沒有了職業(yè)操守,那么這個民族就危在旦夕了,特別是軍人!倍卧砾i及其嚴(yán)肅地說道。 “我靠,你雖然說得我很感動,而且我也極其認(rèn)同你的觀點,但是你怎么知道這么多啊?你好像是高中畢業(yè)吧?”郝益軍滿臉疑問地說道。 “有些是首長們跟我說的,我只是復(fù)述而已。不過退役以后,我倒真的想去做一名廚師,做咱們自己的美食!倍卧砾i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可是這跟我提的問題有關(guān)系嗎?”丑亮不解地看著段岳鵬問道。 段岳鵬猛地轉(zhuǎn)過頭看著丑亮,一想,道:“對啊,我還沒說完呢,你別打斷我!彼f著斜了郝益軍一眼。繼續(xù)說道:“我剛才說的其實就是一種精神,一種節(jié)氣。他們?yōu)槭裁匆獓覀兇蛴泻艽笠徊糠衷蚓褪俏覀兊木襁不夠強大。他們打心里面看不起我們。一百多年以來,我們都沒有什么精神,忽然有一天我們來了精神,他們當(dāng)然很不習(xí)慣。你們知道,現(xiàn)在很多國家對中國的了解還停留在什么時期嗎?二次大戰(zhàn)時期,很多外國人甚至還認(rèn)為中國是穿著長袍留著辮子。當(dāng)我們從小看著日本動畫片的時候,日本人民只會唱一首中國歌——夜來香。你們說上次我們忽然拿了世界特種兵大賽的第一名,你說他們能習(xí)慣嗎?我們中國人在也不是他們眼里的東亞病夫了,他們接受不了。為什么接受不了?我們再去查查歷史,一百多年以來幾乎所有的西方帝國主義國家都侵略過中國。這就好比一個體弱多病的孩子,從小受到別人欺凌打罵,忽然有一天這個孩子長大了,強壯了。那些曾經(jīng)欺負(fù)過他的人當(dāng)然會害怕心虛。所以他們還是會聯(lián)合起來對付這個從小被他們欺負(fù)大的孩子。” “恩!焙乱孳婞c點頭道,“這個比喻還比較形象,我一聽就聽懂了。你是說他們現(xiàn)在開始圍剿我們是因為他們還不習(xí)慣我們忽然勝過了他們。他們開始心虛了,于是他們團(tuán)結(jié)起來警告一下我們,世界還是他們的?” “所以我們的任務(wù)是讓他們習(xí)慣一下現(xiàn)在的中國,讓他們習(xí)慣一下看著中國的國旗高高升起。”丑亮補充道。 段岳鵬趴在地上仔細(xì)地聽了聽,說道:“現(xiàn)在他們來阻止我們升國旗了,我們得加快速度了! “我們要走的第三個檢查站,位置他們都清楚,他們肯定在前面等著我們了。我們這一去還是自投羅網(wǎng)。”丑亮邊走邊說道。 “我們沒得選擇。”段岳鵬說道。 “這不公平,既然他們已經(jīng)違反游戲規(guī)則,我們也不必真遵守!背罅翉娬{(diào)道。 “我們沒得選擇!倍卧砾i再一次說道。 “怎么沒的選擇?我們直接繞過第三關(guān),去第四關(guān),再來一次金蠶脫殼!背罅两ㄗh道。 “第三關(guān)是營救情報員,只有成功的營救情報員,才知道第四關(guān)在哪里,所以我們沒得選擇!倍卧砾i再次說道。 “我靠,人怎么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呢?”鄭江平氣憤地說道。 “強者制定規(guī)則,弱者遵守規(guī)則。這只能說明我們還很弱!倍卧砾i說道。 丑亮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現(xiàn)在學(xué)會了一個道理,人無恥不要緊,關(guān)鍵是要給無恥的行為披上一件華麗的外衣。” “丑亮我們現(xiàn)在需要的是實干家不是哲學(xué)家,多干掉幾個敵人比啥都強。”郝益軍聽著丑亮酸溜溜的話,沒好氣地說道。 遠(yuǎn)處已經(jīng)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槍聲。 中國特種兵五名隊員拼命的往前跑。傷痛已經(jīng)麻痹,疲勞如影隨行。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最少超過一比三十的比例,而且都是世界頂級特種部隊。就跟謝穆爾?扎伊德說的那樣,中國特種兵已經(jīng)很難再創(chuàng)造奇跡了。 但是也像郝益軍說的那樣——我們中國特種兵只有戰(zhàn)死,決不放棄。 前方橫亙著一條幾十米寬的河流。段岳鵬試了試水深,看著這條河沉思了幾分鐘后轉(zhuǎn)身問道:“你們幾個腳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凍住了!崩铖Y東說道。李馳東估計段岳鵬是擔(dān)心他們能不能游過這條河。 鄭江平脫下鞋子,摸了摸傷口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嘿嘿,血也會凍住。靠磥硪鈨霾判邪! 郝益軍和丑亮左右成八字形分開,緊緊地握著95突擊步槍,匍匐在地上朝著后方警戒著。 段岳鵬看著他們倆凍得跟紅豆冰棍似的腳,眼眶有點紅紅的,他真的希望這些傷都在自己身上。但是現(xiàn)在別無他法,他們都是軍人,軍人的肩上扛的就是責(zé)任,奉獻(xiàn)。 他緊閉著眼睛,咬著牙關(guān)命令道:“李馳東,鄭江平,丑亮,你們先游過去,到了對岸后,隱蔽起來,沒有命令絕對不能輕舉妄動。郝益軍跟我去找些樹枝! “是!崩铖Y東丑亮鄭江平同時莊重地向段岳鵬敬了一個軍禮。 郝益軍跟著段岳鵬莫名其妙的到處找樹枝。 “找樹枝干嗎,生火啊,這么大雨怎么生啊?” “找就是了,長一米就足夠用了,別找太粗的,大拇指那么粗就行!倍卧砾i語氣中帶著命令。 在樹林里找樹枝是一件在簡單也不過的事情,不一會兒,郝益軍就抱著一大捆樹枝來到河邊?匆姸卧砾i拿著匕首在削樹枝,把樹枝的一段削得尖尖的就好奇地問道:“老大,你弄這些東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呀?”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把這些全部削了,動作快一點!倍卧砾i說道。 “郝益軍拿著一根已經(jīng)削好的有點像長矛似的樹枝看了看,馬上按照樣子削了起來。削了一會兒,他恍然大悟地說道:“我知道了,老大,你是要做陷阱是吧?” “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要加快速度!倍卧砾i催道。 郝益軍還想問些什么,但是看著段岳鵬急切的表情也就沒在問。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已經(jīng)削好了上百根樹矛。段岳鵬將這些樹矛統(tǒng)統(tǒng)的堆到了岸邊,然后指了指距離他幾十米的地方一棵大樹說道,你隱蔽到那棵樹上。自己則爬上了堆著樹矛的邊個一棵樹上。靜靜地等待著敵人。 雨已經(jīng)漸漸停止了,在這個地方,十月的夜晚,雖然算不上天寒地凍,但是被雨水淋濕的身體也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段岳鵬單手拿著重達(dá)12.7公斤RJ-21BG狙擊步槍橫向伸直。這需要付出極大的體力,不一會兒他的汗水就慢慢的滲了出來,身體也感覺不那么冷了。拿槍的手也就不在發(fā)抖。對于一名狙擊手來說,發(fā)抖的手是致命的。 雨停了,深夜的森林開始變得安靜。闊葉林上掉落的雨水滴在枯葉上的沙沙聲都已經(jīng)清晰可辨。 段岳鵬豎直耳朵仔細(xì)地聽著遠(yuǎn)處的腳步聲慢慢地靠近。 “和尚,準(zhǔn)備!倍卧砾i對著耳麥向郝益軍呼叫。 “明白,完畢。” 腳步聲原來越近,段岳鵬閉上眼睛,仔細(xì)地聽著腳步聲的方位。有風(fēng)輕輕吹過,樹葉傳來嘩嘩的響聲。段岳鵬耳朵頭微微地轉(zhuǎn)向左下角,過濾掉樹葉的嘩嘩聲,仔細(xì)地辨別著軍靴踩在枯葉上的沙沙聲。 風(fēng)吹過樹葉的嘩嘩聲持續(xù)時間比較長,比較有連貫性,聲音比較飄。而腳踩在枯葉的沙沙聲由輕到重再轉(zhuǎn)輕,聲音沒有沒連貫性,而且比較雜亂。作為一名“判官”級的狙擊手,必須要有過濾其他聲音的能力。 段岳鵬重新調(diào)整自己的姿勢,慢慢地舉起槍,食指輕輕地扣住扳機。在漆黑的夜晚他不需要瞄準(zhǔn)鏡,開槍完全靠的是經(jīng)驗和感覺。狙擊槍實際上并不占優(yōu)勢。 腳步聲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他幾乎可以判斷出敵人的行進(jìn)隊形,人越多,且是成戰(zhàn)斗隊形就越容易判斷腳步聲的方位。 “和尚,看清楚我的彈道,我一開槍你馬上45度扇形掃射,完畢!倍卧砾i較好槍壓低嗓子說道。 “明白,完畢! “砰!”段岳鵬果斷扣動扳機。離他30多米,在他10點鐘方向發(fā)出一陣藍(lán)光。后面的“敵人”剛想臥倒,郝益軍的槍聲已經(jīng)響起,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45度扇形掃射,藍(lán)色的閃光如霓虹燈般閃爍。 段岳鵬趁機一閃身,翻身下樹,躲在大樹后面。就在段岳鵬剛下樹的時候,幾十支槍同時向他剛才所在的位置掃射。 郝益軍直接一個空翻就下地了,他的功夫底子好,下地的同時一個轉(zhuǎn)身,身子就閃進(jìn)了大樹后面。 段岳鵬下樹后,馬上對著剛才的強聲連續(xù)開了三槍。又三名“敵人”被消滅了,這時候?qū)Ψ皆僖膊桓依^續(xù)開槍了。紛紛躲到大樹后面。 段岳鵬嘴角微微一翹,對著麥克風(fēng)輕聲地說道:“走!比缓笄那牡刈叩胶舆叄澈脴,雙手抱著削好的樹矛小心翼翼地下到水里。這時候不能發(fā)出一點聲音,要不然整個計劃就泡湯了。 “呈八字形兩邊分開,倒插在河里!毕滤,段岳鵬輕輕地對郝益軍說道。 此時的郝益軍明白段岳鵬的意圖了,心道:“果然是個好辦法,連手榴彈都省了,等一下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溜走的時候,只要往河里一跳,都得叫娘!彼X得這個方法有點損,不過對付這群孫子,損一點也正常,反正出不了人命。 兩人將樹矛呈八字形慢慢地邊退邊插。 當(dāng)“敵人”開始試探性地射擊的時候,他們倆已經(jīng)到河中央將所有的樹矛全部插好了,當(dāng)敵人開始試探著進(jìn)攻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開始再一次返回,潛伏在岸邊。 “水牛,小耳,丑亮開槍!倍卧砾i發(fā)出了命令。 河對岸立即想起了激烈的槍聲。 “他已經(jīng)到了對岸了,馬上追!边@邊有人開始大聲地叫著。 “咚咚咚”的幾聲跳水聲后,馬上就傳來了慘叫聲——“媽的有陷阱”。 段岳鵬清清楚楚地看著一開始往下跳的三名“敵軍”在河里掙扎著。 “往上下游追!币粋聲音又大聲喊道。 這時候下水的敵人都開始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前進(jìn)了。 “這里也有陷阱,這里也有陷阱……”兩邊不斷地傳來有陷阱的報告。 這時候第一次往下跳的兩名戰(zhàn)士已經(jīng)開始上岸。段岳鵬趁亂一把抓住一名正在往岸上爬的敵軍,左手緊緊的捂住他的嘴,右手用力一掌砍在他的后脖子的總神經(jīng)上,那名“敵軍”立馬就癱倒了。郝益軍更夸張,一拳打在另一個家伙的太陽穴上,直接就暈過去了。后面的那位“敵軍”看到前面兩位戰(zhàn)友莫名其妙的暈過去了,剛想叫,郝益軍一抬腿,直接右腳就將他踢昏了過去。而這個時候其他的“敵軍”還在大叫著繼續(xù)往兩邊摸索著尋找陷阱。 段岳鵬和郝益軍迅速的換上他們的衣服,破壞了他們的通訊裝備,等到他們?nèi)窟^河的時候,才將那三名“敵軍”扔上岸,扒下了剩下的那名“敵軍”的衣服,也跟著“敵軍”一起往河對岸跑去。 “老大,小耳他們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啊?”郝益軍擔(dān)憂地說道。 “噓!”段岳鵬馬上阻止他說話,示意他跟上跟在最后面的兩名“敵軍”后面。“敵軍”上岸后順著人字形的方向繼續(xù)往前追趕。段岳鵬和郝益軍抓住了最后兩名“敵軍”打暈后,扒下了二人的衣服,也一樣破壞了他們的通訊裝置,加上前面那套衣服剛好三套,讓李馳東他們趕緊換上,混在“敵軍”的隊伍后面跟著他們往前跑去。 “老大,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吧?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nèi)齻呢?”他們五個人已經(jīng)跟“敵軍”拉開了幾十米的距離了,此時的郝益軍忍不住問道。 “我靠,你這個腦袋裝的什么知道嗎?”段岳鵬說道,“我們的樹矛是不是呈八字形種的?” “是啊,那要是他們往中間搜索一下呢?” “我們的樹矛往兩邊種,說明什么?說明我們也是往兩邊跑的,而且他們在河里的時候一直在往兩邊走,人會形成一種習(xí)慣——跟著感覺走。”段岳鵬解釋道。 “我還是不明白,不過被你忽悠過來了,就算你對吧。”郝益軍勉強地說道。 “下一步怎么走?”丑亮問道。 大家都想知道段岳鵬的下一步計劃,都急切地看著段岳鵬。 “先跟在后面,現(xiàn)在還不知道前面有多少‘?dāng)耻姟兀綍r候隨機應(yīng)變。”段岳鵬說道。 “是!贝蠹叶键c點頭,保持距離緊緊地跟在他們后面。 大約跑了3公里路,直到走出原始森林的盡頭,來到了一片平坦的開闊地,右邊是陡峭的懸崖,左邊就是大海。這塊幾十公頃的空地點了十二盞強光燈,遠(yuǎn)看過去一覽無余,每隔幾十米就有兩名崗哨。 等他們與前面的“敵軍”會合后,各路“敵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偽裝。一名上校軍官看著他們狼狽不堪的樣子,狠狠地罵道:“見鬼,60個人抓不到5名中國特種兵,難道他們飛了不成?” 段岳鵬知道這個地方是絕對不能久留的,一旦被發(fā)現(xiàn)自己拿的槍跟他們的不一樣,就死定了,而且河邊那幾名敵軍,很快就會醒過來,等他們醒過來通知這里的敵軍,他們就完了。 時間一分秒的過去,在強烈的燈光照射下,自己武器很快就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但是在這個照的亮如白晝平地上,他們只要有一點點的動作,就馬上會被崗哨發(fā)現(xiàn)。 河岸邊被段岳鵬他們打昏的士兵醒過來了,他們馬上就向這邊快速地趕來。 段岳鵬此時心急如焚,坐在地上,手不停地扣著草地上的草,腦子飛快地轉(zhuǎn)動著。 這時候,那兩名敵軍已經(jīng)追上來了,邊跑邊大聲地喊著什么,距離還遠(yuǎn),大家暫時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 而段岳鵬他們知道,是那幾個敵軍醒過來了。 大家都緊緊地盯著段岳鵬,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上,手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槍。段岳鵬帶著大家一步步地往海邊挪,因為為只有海邊有凸起的巖石,關(guān)鍵時候可以作為掩護(hù)。 形勢已經(jīng)萬分危急,在容不得段岳鵬多想,他迅速的拔出自己的99式微聲手槍,大家都看到段岳鵬拔槍,也都紛紛的拿出手槍。 “計劃A——把中間的燈打掉,制造混亂,計劃B一旦計劃一失敗,大家就往海邊跑,這里的巖石可以作為掩護(hù)!闭f完段岳鵬先舉起槍,向最中間的燈打去。但是焦炭彈的殺傷力還不足以打碎探照燈的強化玻璃。 就在他開槍的時候,旁邊的一名敵軍馬上大叫道:“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郝益軍的反應(yīng)最快,他馬上一把抓住那家伙,一把拉住了他,一拳將他擊昏了。但是這時候一邊的敵軍都已經(jīng)聽見了他的叫聲,紛紛轉(zhuǎn)過頭來朝這邊看。 鄭江平迅速地掏出手榴彈,往人群中間扔去,李馳東和丑亮緊跟著也掏出手榴彈往人群密集的地方扔去。 “抓住他們”。上校軍官大聲地咆哮道。 人群如潮水般向他們這邊涌來。 “往海邊跑!倍卧砾i叫著,往后面扔了兩枚手榴彈。 大家聽到段岳鵬的命令后,丑亮和李馳東立即轉(zhuǎn)身開槍阻擊四面八方圍過來的敵軍。段岳鵬和郝益軍拉著鄭江平就往海邊狂奔過去。 子彈在他們的身邊就呼嘯而過。 十幾米的距離,不需要幾秒鐘,他們馬上就躲在巖石后面,向逼近丑亮和李馳東的敵人射擊。 “靠,這樣不行的,子彈不夠用了!倍卧砾i邊說著邊掏出槍榴彈上好。 隨著一聲爆炸聲,最近的敵人馬上臥倒,丑亮和李馳東趁著機會馬上掏出兩顆手榴彈往后扔去。然后一個貓撲,向海邊撲去。 段岳鵬他們?nèi)擞滞瑫r發(fā)射了三枚槍榴彈。將沖上來的敵人壓制住。丑亮和李馳東才躲進(jìn)了礁石后面。 “敵人”繼續(xù)瘋狂地向他們撲來。 段岳鵬看了看身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身后是十幾米高的懸崖,懸崖下面是波濤洶涌的大海。而他手中的狙擊槍里還剩下7發(fā)子彈。前方最起碼還有50名以上的“敵人”。 “中國特種兵們,盡管你們非常優(yōu)秀,但是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你們的身后是懸崖。放棄吧……”上校軍官拿著擴(kuò)音器大聲地喊道。 段岳鵬舉起槍就朝上校打去。 “崩”的一聲,子彈射中了上校的頭盔。 “狗日的你要是有感應(yīng)器就完蛋了!倍卧砾i在心里狠狠地罵道。 上校軍官被段岳鵬這一槍嚇得躲到崗?fù)ず竺娼械溃骸皹尫ú诲e,但是這已經(jīng)改變不了什么了,你們能夠走到這一步已經(jīng)非常了不起了,你們已經(jīng)創(chuàng)造了奇跡! “靠,這也算奇跡啊,真沒見過世面!编嵔秸{(diào)侃道。 郝益軍一聽鄭江平這么說馬上扯著嗓子將鄭江平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他估計聽不懂漢語!编嵔叫ξ乜粗乱孳娬f道。 “哦,對哦,那你說個屁啊,我還以為他能聽懂呢?”郝益軍責(zé)怪道。 “敵人沖上來了,我還有六顆子彈,你們呢?”段岳鵬問道。 “我還有20多發(fā)!编嵔秸f道。 “我沒子彈了,就剩兩個槍榴彈了!焙乱孳娬f道。 “我也不多了,我也是!贝蠹叶颊f道。 段岳鵬想了想說道:“我們的子彈還沒有敵人的人多,這樣下去不行的! “那怎么辦?”郝益軍問道。 “現(xiàn)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魚死網(wǎng)破但是我們占不了便宜,二是跳海,但是很危險!倍卧砾i冷靜地說道。 “危險的事又不是第一次做,跳就跳了,怕個毛。 焙乱孳姴灰詾槿坏卣f道。 “十幾米的高度,下面是水就九死一生,下面是礁石就十死無生!倍卧砾i看著大家,征求大家的意見。 “算命說我可以活到80歲,我先來,我要是掛了,你們再想辦法。”說完一轉(zhuǎn)身就“咚”的一聲跳了下去。 “郝益軍!倍卧砾i馬上撲過去,低著頭望著水面大叫道。但是下面除了波濤聲什么也沒有。 “狗日的,怎么這么沖動?”李馳東幾乎帶著哭腔罵道。 “來啊!编嵔蒋偪竦貙棅A中的子彈一口氣打完,淚水馬上奪眶而出。 “水很深,下來吧?”過了幾秒鐘郝益軍在下面大叫道。 “狗日的還真屬貓的?”李馳東馬上破涕為笑。 “我掩護(hù),你們下。”段岳鵬還是冷靜地說道。 “敵人”再一次沖了上來,段岳鵬將最后一枚槍榴彈裝好,然后也轉(zhuǎn)身縱身一躍,在轉(zhuǎn)身的同時將手中的槍榴彈打了出去。 “敵人”再一次臥倒,當(dāng)他們再一次發(fā)起沖鋒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中國特種兵再一次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上?粗龥坝康拇蠛S芍缘卣f道:“他們真的再一次創(chuàng)造了奇跡! 一邊的隊員疑惑地看著他。 “這是剛才那名中國特種兵喊的,我能聽懂中國話!鄙闲?粗粡垙堃苫蟮啬樥f道。 段岳鵬他們繼續(xù)向目的地游去。 “娘的,這海水怎么比河水還冷?”丑亮說道。 “那是因為你的體能已經(jīng)消耗得差不多了,抵抗力差了!编嵔浇忉尩。 他們已經(jīng)差不多一天一夜粒米未進(jìn)了。寒冷的海水迅速吞噬著他們僅剩的體能。 “還,還別說,確,確實……是有一點點冷哦!焙乱孳娬f話的語調(diào)已經(jīng)不那么連貫了。而這還算是好的,其他人已經(jīng)連說話都說不出來了,手腳只是機械式運動著。 “丑亮,丑亮。”丑亮的手腳已經(jīng)開始僵硬了,不在聽從大腦的指揮,他已經(jīng)嚴(yán)重透支體力,開始進(jìn)入幻想了。 段岳鵬看見他身體開始慢慢地往下沉,連忙拖住他大聲地叫喚他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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