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龍氣(共2冊)》編著者凱里!墩纨垰(共2冊)》內(nèi)容提要:民初,張?zhí)鞄煍y子南下尋找真龍氣,引出一場千古未有的奇事。民國第一相士表摩,為何隱居江南小鎮(zhèn)?化外奇人藍云天,為何踏足中原,天師傳人之爭,六十三代天師究竟誰來執(zhí)掌?天下龍脈精華,真龍氣究競在何處?一切的一切,盡在《真龍氣》。 作者簡介: 凱里,生于1980年,浙江烏鎮(zhèn)人。畢業(yè)于北京大學化學系,現(xiàn)居上海。2002年開始在北大未名、水木清華等BBS上發(fā)表作品,旋即被四處轉(zhuǎn)載,受到廣泛關(guān)注。雖然出身理科,其作品卻以深厚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底蘊而著稱。 目錄: 上冊第一回人面菊花第二回隱世的瘋子第三回火龍蛛現(xiàn)身第四回北斗七星第五回伏魔第六回破驚魂蕩第七回阿修羅之影第八回天軍的部隊第九回變幻莫測第十回地穴下冊第一回屠蛟第二回水道囚室第三回荒宅鬼影第四回尸王現(xiàn)身第五回空墓之謎第六回死亡之墓第七回尸變第八回金篆玉函第九回尸王之毒第十回落難鎖魂陣后記 另一位老者身穿藍灰大褂,聽罷連連搖頭,得意地說道:“崔老哥那你這可是少見多怪了。王道士那盆帥旗是不錯,可是觀音橋堍的丘老頭家里有一本綠云。那個綠啊,好像用一整塊翡翠雕琢出來一般,可真是老罕見的寶貝。只是丘老頭不肯拿出來,所以你們都不知道!”崔老者笑道:“那趙老弟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你偷偷溜進去看過不成?”“怎么會?前兒個晚上,我從修真觀那里回來,經(jīng)過觀音橋的時候,正好內(nèi)急,所以就去橋墩下方便。那里正對丘老頭的水閣,我見到他開了后窗,將一盆綠菊放在月光底下。只是隔得遠,不曾看清楚,株倒是不大,大概也只有一尺來高。丘老頭一定是當作了寶貝,從沒見他拿出來過。”忽然,從鄰桌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兩位老板,這些帥旗啊,綠玉啊,都算不上最好的。要說那極品,我看應(yīng)該在那個怪人手里!眱晌焕险咿D(zhuǎn)頭望去,只見一個穿天青大褂的青年人,大約二十歲,梳著小鎮(zhèn)上不多見的時髦分頭,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眼鏡,樣貌俊朗不凡,尤其是一雙眸子,光彩四射。兩人自然識得是鎮(zhèn)上植材學堂新來的教員張恩涪!皬埾壬贝蘩习逡苫蟮,“您不會說的是桑林中小草棚里的那個杜瘋子吧?他一天到晚只會喝酒,給人種些低劣的菊花,他會有極品?真笑死人了!”“崔老您可別不信,我也是親眼見到的!”張恩涪從他坐著的桌子回轉(zhuǎn)身來,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道,“昨天晚上,我從陳莊回來的時候,打石佛寺后面的小路經(jīng)過……”“石佛寺后面的小路?”趙老板忍不住打斷他的話道,“那里很不干凈的!張先生您一個人大半夜的,沒遇到什么吧?”張恩涪笑道:“哎,趙老,你知道我從來都不信這個的,石佛寺后面的小路要比走■溪浜岸省一半路程,我常走那邊,從來都沒遇到過什么!薄熬褪蔷褪牵 贝蘩习迕Υ驁A場,拉了拉趙老板,“張先生是學堂的先生,當然有文昌帝君保佑,百無禁忌。張先生,您請借一步說話啊!彼懞玫貙⒖此撇⒉磺樵概沧赖膹埗鞲⒗阶约哼@邊,用手中的紫砂壺給張恩涪斟了一杯,然后問道:“難道杜瘋子那時候也在那邊?”“誰說不是呢!嚇了我一大跳!睆埗鞲⒓毤毜仄妨艘豢诓,心滿意足地繼續(xù)說道:“我原本打算從石佛寺后面的小路穿過那邊桑地,然后從昭明牌坊那邊上大路。還沒進桑地,我就看到那草棚子里面還亮著燈。于是我一時興起,就悄悄走過去,想看看那瘋子到底在干啥……就看見杜瘋子躺在鋪上,一手拿著酒壺,像是喝醉了。而就在那墻角,端端正正地擺著一盆菊花,我仔細看了看,乖乖——是我從未見過的新種。”“新種?”趙老板捋了捋白須道,“每年的菊賽頭魁多半都是修真觀王道士。這幾年來,墨荷、帥旗、綠翡翠、懶梳妝、紫金瓜、黃十八、鳳凰振羽、西湖柳月、如意金鉤、玉盤托珠、斑中玉筍……什么名貴的品種沒出現(xiàn)過,還會有咱們鎮(zhèn)上的人不認識的?那花是什么樣子的?你倒是說來聽聽!睆埗鞲⒛樕虾龅芈冻鲆环N詭秘的神情,低聲說道:“人面菊!”“人面菊?”兩位老者一同大叫道,把整個茶館中的人全都嚇了一跳。“正是!”張恩涪仿佛根本沒有看到眾人的驚訝神色,津津有味地描述著,“那盆菊花只頂上有一朵,大如臉盆一樣,花瓣是全部舒展的,中間居然有一張人臉,像是一個小孩子,只是眼睛閉著,也好像在睡覺。我當時生怕被杜瘋子發(fā)現(xiàn),就趕緊跑了回去,繞道而行。不過那盆菊花的樣子我是再也忘不掉!彼嗣乜冢路鹦挠杏嗉。兩位老者對望了一眼,臉上流露出懷疑的神情。趙老板沉吟了一會兒,笑著說道:“再過幾天就是菊花節(jié)了,到時候各家的菊花都會拿出來品定,要是杜瘋子真有那么罕有的菊花,一定會拿出來賽花王的,到時候我們就知道是不是真有人面菊了。”“那要是杜瘋子不拿出來呢?”張恩涪問!澳俏覀兙头懦鲲L聲道那杜瘋子手里有一盆人面菊。羅委員知道了,一定會派人去要的,他可是縣長邊上的紅人啊,有權(quán)有勢,愛菊成癡,年年都不惜重金買下花王。到時候啊……我們就可以一看究竟那異種菊花了!”正談?wù)撻g,忽聽得門口—人朗聲笑道:“幾位在談什么異種菊花,可否給老道講一講?”三人抬眼望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老道士,面如三秋古月,眉長目朗,鼻直口闊,花白胡須;頭戴青緞九梁巾,身穿杏黃道袍,腰系黃絲絳,白襪云鞋;背上斜背一柄松文古定劍,綠鯊魚皮鞘,手里拿著一把拂塵,正是修真觀道士王玄一。崔老板忙笑道:“沒啥沒啥,要說異種菊花,當然要數(shù)王道長您栽培的了,我看今年這花王非您莫屬!”王玄一呵呵笑著,一面推辭道:“老道只不過喜歡擺弄些花花草草而已,這幾年能評上花王,實屬僥幸。聽說今年鎮(zhèn)上有好幾家都培育了名貴的新品種。我看今年這花王的角逐一定十分精彩,未必輪得上老道了!”說完意味深長地望著張恩涪,“張先生,你說是嗎?”張恩涪聽王玄一這一問問得突然,心中一凜,抬頭道:“王道長太謙虛了,聽說您早有珍藏,到時候我們只要擦亮眼睛就可以了!”王玄一捻須笑道:“說起來我那本帥旗還真的不錯,張先生有空來老道這兒品鑒—_下如何?”張恩涪爽快地點點頭:“那再好不過,雖說我來鎮(zhèn)上不久,可王道長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聽聞道長是當今數(shù)一數(shù)二的蒔花高手,所培育的名菊不下數(shù)百株,年年奪得花王之冠,今日能得道長相邀賞菊,在下真是三生有幸。”王玄一聽張恩涪這樣說,心下十分受用,臉上也不由得泛起笑容:“張先生家學淵源,自然是慧眼無雙,老道自當多多請教!闭f完,走到桌邊,舉起茶壺,微微傾斜,只見一道綠色的水箭從壺口噴出,那茶水是小二適才新續(xù)的,滾燙無比,還冒著白汽,正落在張恩涪的杯中,滿滿一杯,一滴都未濺出。張恩涪微微一笑,贊嘆道:“道長真好功夫啊。”說著抬手,輕吹熱氣,抿了抿茶,笑道:“天色已不早了,我學堂還有些事,只能先走一步。改天再登門拜訪道長,后會有期!闭f完也不待王玄一答復(fù),便站起身來,付了茶錢,出門去了王玄一望著張恩涪遠去的背影,輕捻白須,臉上神情十分古怪:“不出我所料,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果真不是一般人!痹瓉硭m才替張恩涪倒水的時候,暗中用勁,那茶水中已蘊含了力道,射入杯中必四散飛濺,若是普通人,手上早已燙出幾個大泡了。沒想到張恩涪競輕輕松松就接了下來,不露一點聲色。王玄一低頭想了一會兒,臉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對兩位老者說道:“兩位老板慢慢喝著,我觀中也有點事情,就不陪兩位了!眱晌焕险哂珠e聊一陣,眼看已近午時。崔老板想叫小二再泡一壺新茶來,忽聽得門口一個少年的聲音叫道:“爺爺,別喝了,都等你回去吃飯呢。”兩人抬眼望去,見門口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穿著打扮一看便是個富家子弟:頭戴一頂彩綢小帽,中間釘著一個銀鑄獅子頭,脖子上圍著一圈白絨絨的狐毛領(lǐng),套著一個銀項圈,穿著對襟紅綢緞襖,上繡百子爭瑞圖,對排一溜珊瑚扣,腳上穿著緞面的短靴。崔老板看到那少年,招手叫他過來,那少年慢慢蹭到兩人面前,朝著趙老板加了聲:“趙爺爺好!壁w老板樂呵呵地拍了拍少年的腦袋,笑道:“元之今年該畢業(yè)了吧?啥時候接你爺爺班做掌柜?”P2-P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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