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陳彤\金仁順\劉增新\王蕤 聯(lián)合推薦! 馮博君之間的感情,有好幾處催人淚下。語言順暢輕松,亦不乏幽默,這是很難得的。而且?guī)讓θ宋镪P系結(jié)局的處理也比較得當。一部長篇小說,能在人物、語言、故事結(jié)構(gòu)這幾個大要素上令我這個當過多年小說編輯的第一讀者滿意和感動,不能不說是小說的成功之處。——著名作家劉增新 看完此書后,還有人會用嘲諷的眼神去看待剩男剩女嗎?每一個走在相親路上的姑娘都是“盛女”,她們的艱辛、堅強和面對困境的勇氣,都令我贊嘆。——主持人陳寧小說直面當下剩男剩女的社會熱點問題,用真實細膩的筆觸,揭示大齡男女的困惑和心路歷程。真實,觸目,看似不經(jīng)意的筆觸,讀后卻也令人深思.是第一本揭示網(wǎng)絡相親的書,賣點十足。——著名作家金仁順 第1章戀人咖啡 覃詩雨是這家咖啡館的?,相親地點選在這里,一是離家近,二是絕對安全?Х瑞^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好哥們兒沈鋒,只是咖啡館的名字她總有些嫌棄,偏叫什么“戀人咖啡”。詩雨抗議過幾次,沈鋒也是一臉無奈,沒辦法,名字是老婆起的,誰還敢改?陽光透過玻璃窗直直地折射進來,帶來一室溫暖。詩雨喜歡坐最里面的那個位置,沒人打擾,安靜又隱秘。對面的男人說話一口北京腔,板寸,說話盡量小口型,時不時用雙手半擋住嘴。覃詩雨坐對面離他半米遠,但還是不經(jīng)意地看到了他門牙中間的那條縫隙。笑的時候,他干脆握拳將嘴捂住。聽介紹人說,他四十歲,香港上的大學。覃詩雨愣是沒看出來,怎么看他都是一北京老爺們兒,略帶大肚子的那種。介紹人絕對不靠譜。“你是做哪行的?”覃詩雨本想問他關于香港的話題,看他外表與香港太不沾邊,便改成這一句。“我是做銷售的。”“是硬件還是軟件?”男人一樂:“我是做報紙銷售,賣報紙。”?覃詩雨在心里大大嘆了口氣。“你要想訂報紙可以找我。你叫覃詩雨,對吧?”看得出男人也在努力找話題,“對了,你是做哪行的?”“我在一家公關公司,做文案策劃。”覃詩雨表情緊繃。“那你文筆一定很好吧。”男人一笑,雙手又旋即擋住嘴。這時不知從哪里來了一只蒼蠅,一直叮他的腦門,男人不斷用手趕它,蒼蠅就是不走。覃詩雨見狀有點想笑,可又覺得不禮貌,強忍著說:“一般吧,我就是學中文的。”“那了不起,肯定比我強,我就屬于那種學習差的。”男人一邊趕蒼蠅,一邊尷尬地撓撓頭,接著轉(zhuǎn)了話題,“那你平時有什么業(yè)余愛好?”“唱歌,看演唱會。”覃詩雨隨便提了一句。“演唱會?”男人又撓頭,“就是一歌星站在舞臺上唱,現(xiàn)在流行這個?”那只蒼蠅也怪,只叮他的腦門。覃詩雨詫異地點點頭,這個男人應該不止四十歲。“有意思嗎?我覺得還不如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光唱歌有點單調(diào),不如加點相聲、小品什么的,熱鬧。”說完男人受不了了,沖服務員說,“你們這兒怎么有只蒼蠅啊,麻煩您把它打死吧。”服務員趕緊找來蒼蠅拍,亂打一通,終于滅蠅成功,連連說不好意思。覃詩雨一臉苦笑,接不上話。見詩雨沒接話,男人又補了一句:“看你條件挺好的呀,你怎么也拖到這會兒?要求高吧?”說完笑了一下,差點忘記捂嘴。“緣分沒到吧,你不也沒找到嗎?”覃詩雨駭笑。“說說你想找個什么樣的?我聽聽你的條件。”男人圓臉上擠出酒窩。“這個……”詩雨表情僵硬,“這個一句兩句說不清,看感覺吧。”“看感覺就完了,您看咱們都這歲數(shù)了,不能看感覺了,覺得差不多的就結(jié)婚吧,再拖下去,你父母不急啊!”男人說得越認真,覃詩雨越有點不自在。怎么就咱們這歲數(shù)了?!她有點生硬地站起來說:“不好意思啊,我去一下衛(wèi)生間。”“去吧,去吧,就在那邊,走到頭就是。”男人終于把手從嘴邊移開,指向一邊。進了衛(wèi)生間,詩雨撥通了李思敏的電話,小聲說:“哎,你五分鐘后馬上打過來。”今天沈鋒恰好不在,只好找思敏求救了。再回到座位上,男人主動問:“您這杯咖啡都沒怎么喝啊?”“不想喝了,我怕喝多了睡不著覺。”“那不是挺浪費的,我特愛喝咖啡,每天不整幾杯倒睡不著了。這杯您要不喝,干脆我喝了吧,咱別浪費,現(xiàn)在物價多高啊。”這話把覃詩雨雷得外焦里嫩的,她一臉尷尬地說:“這杯我都喝過了。”“沒事,我不介意。”男人拿起杯子就喝起來。我的媽呀!覃詩雨心里大喊了一聲。剛好這時思敏的電話打過來,她馬上接起:“……啊,你已經(jīng)到了?行,那你稍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就回去。”男人識趣,馬上問:“你還有事?”“是啊,有一同學從外地來了。”覃詩雨略顯不自然。“那我們就先到這兒?下次再聊?你要是不愛喝咖啡,下次我給你整個飯局。”“不好意思啊,那我……先走了。”覃詩雨匆匆邁出了咖啡館的門,呼出一口氣。手機音樂響起來,覃詩雨一哆嗦,一看幸好是思敏。“逃離現(xiàn)場了吧?你怎么謝我!不會又是個不靠譜的吧?”詩雨邊走邊說:“唉,別提了,我這一下午可別扭死了,我媽凈瞎介紹,說什么香港人,我看著就是一胡同串子,一下午用手擋著他的牙,看著我都替他累。”“你媽介紹的你就別去見了,我看一個都不靠譜。”思敏勸道。“不去見,她要了我的命,說今年再嫁不出去,要趕我出門。”覃詩雨抱怨。“你又不是沒房子,干脆別出租了,你自己住多好。”“那哪行,我還指著能賺點房租呢。”“你是自作孽活受罪。”思敏語調(diào)一轉(zhuǎn),“對了,夏婉通知你了沒有,周末參加她的婚禮!”“啊,夏婉結(jié)婚了?!她怎么那么快啊,咱們上次見面她不是還沒有嘛。”詩雨錯愕。“人家是閃婚,說是網(wǎng)上找的,一見鐘情,我昨天碰見她了,正忙著采購呢。估計這兩天她肯定會通知你的,到時咱們一起去吧。你好好跟她聊聊,看人家是怎么找的。”“這人肯定有錢,你忘了原來你還給她介紹過,她嫌那人窮。”覃詩雨想起這事。在她心目中,夏婉外形性感,也擅長打扮,對男人的挑剔程度自然比她還高。“是啊,那次我可現(xiàn)眼了,她連人家正眼都沒瞧一眼,弄得我和我老公特尷尬。我老公跟那人是同事,之后好一段,那人都和我老公不說話。”“夏婉你還不知道,個性特強,她要看不上的人,一點兒臺階也不給人下。”“是啊,你想,她這樣的都找到了,你怎么辦?”思敏故意打趣說。其實她心里也明白夏婉挑物質(zhì),覃詩雨挑精神,相對而言,挑精神的要比挑物質(zhì)的還困難。“哎,你別刺激我了,我都要絕望死了……”思敏是覃詩雨最好的閨密,兩人大學一宿舍,無話不談。用覃詩雨媽的話說:“人家思敏有心眼,大學就找一個,畢業(yè)就結(jié)婚,什么都沒耽誤。”接下來那句一定是,“你看看你,自以為比思敏長得好看,還左挑右挑,你以為北京女孩兒就有優(yōu)勢怎么的?人家思敏外地的,什么都比你跑在前面,你還皇帝女兒不愁嫁呢……”唉,人家獨生女在家是個寶,自己嫁不出去就成千古罪人,在這個家還有什么地位可言。覃詩雨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那個堵。如今宿舍里最挑剔的夏婉都要結(jié)婚了,這要讓老媽嚴靜儀知道了,還不得把她數(shù)落死。她一路發(fā)誓:我要是當了媽,絕不做嚴靜儀這樣的虎媽,我的孩子要是找不著,絕不給她一點兒壓力!進了家門,嚴靜儀一臉嚴肅地看著覃詩雨:“怎么樣,今天見的?”“一般吧。”詩雨快速走進房間,像耗子躲貓。“怎么又一般?!每次見一個你就說一般,你到底想不想找?!你都三十二了,馬上就三十三了,你可怎么辦。∧阕约阂稽c兒都不急嗎?光我們父母替你急有什么用啊?!”戰(zhàn)爭馬上要開始。“媽!你別說了,每次就這幾句。我能不急嗎?急有什么用啊,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哪兒不合適?你說你見這么多,有哪個合適了?陳偉合適吧,跟人家談了一年,就說人家花,非要分手,你都三十多了還跟人家分手,分了怎么樣,你以為好找啊!上了三十你還有什么優(yōu)勢?你別以為自己現(xiàn)在有車有房了就是條件好,男人找的是年齡!”“媽,我求你能不能別說了!”“告訴你,今年再找不到給我滾出去,別在這家待著!”嚴靜儀說了狠話。“你為什么用‘滾’字,我不是你親生的?!”覃詩雨說著眼淚已繃不住地掉下來。父親覃同適時走過來:“行了,你們倆都少說一句,天天這么吵,鄰居聽到了像什么話,都別說了,準備吃飯吧。”詩雨把房門一關,大聲說:“我吃過了!”兩位老人坐到餐桌旁悶悶不語,嚴靜儀氣得胸口疼。覃同勸道:“靜儀,算了,你強迫她也沒用。她心氣高,想找個條件好的,就是不肯接受現(xiàn)實。這事得慢慢來,你越急,她越急,吵來吵去只會傷感情。”“你就會護著她,就是被你慣壞了,這么大了還賴在家里,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人家對門的女兒跟她一樣大,孩子都兩歲了!”對話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到覃詩雨耳朵里,她已發(fā)誓不再為這事掉眼淚,可刺耳的話還是戳痛了她。嚴靜儀性子急,當領導當慣了,對女兒要求自然高。院里相熟的幾個大姐,孩子陸續(xù)都結(jié)婚了,只有自己這女兒,屢戰(zhàn)屢敗,現(xiàn)在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更別說結(jié)婚了。一提起這事,她連頭都快抬不起來了。覃同在一家國家機關當副總,待遇優(yōu)厚,聲望高,在單位基本上是說一不二,但在家里當然還得讓著嚴靜儀三分。十年前覃詩雨二十二歲時,覃同是逢人便夸自己的女兒,以女兒為榮,以女兒為傲。對女兒的婚姻問題,覃同的要求恐怕比覃詩雨還高。十年后情況一落千丈,以女兒為榮、以女兒為傲的自豪感早已蕩然無存。對覃詩雨的婚姻問題,他雖不像嚴靜儀那樣追著屁股緊催慢趕,但也常常在背地里喊頭疼。現(xiàn)在他找女婿的期望值降了又降,要求甚至比覃詩雨還低。嚴靜儀更不必說,恨不得只要有人愿意娶覃詩雨,其他條件都不計較了。詩雨對父母的這個轉(zhuǎn)變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除了年紀大了這一點劣勢外,其他方面都不輸于別人,何必說得一無是處呢?自從與陳偉分手后,倒不是失戀帶來淚水,反而是家里無休無止的爭吵讓她常常以淚洗面。為何父母就不能放孩子一馬,非要弄得仿若互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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