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打造的中國鄉(xiāng)村青澀悲劇。層層解密,結局出人意料,感人至深。 本書簡介: 這是一本十多年前完成的書,一部青澀的悲劇。那時還沒有“屌絲”的稱謂,那時還有掃雷游戲。這本書的名字也從最初的《酸棗》變更為《冒牌第三者》,然后又因為某種神秘原因變更為目前的《漸凍小世界》。其實,小世界是一個IP,這本書是小世界演義系列中不起眼的前傳;更不起眼的是,它描寫了這樣一些人:混日子的寫手凌零、被拐賣后奮起反抗的葉鶯、貌似大記者其實是無名之輩的朱妮雅,以及肌萎縮癥患者江緯和他善良的妻子鐘晴。他們的故事,在當下這個時代,是永遠不會再發(fā)生了。 作者簡介: 趙攀,男,山西省隰縣人,1976年4月生,蒙古族,居住在北京,現(xiàn)為執(zhí)業(yè)律師。2002年在“龍的天空”上發(fā)表《天龍東游記》,獲得廣泛好評。2005年根據(jù)中央電視臺實話實說欄目的某一期節(jié)目創(chuàng)作長篇小說《漸凍小世界》。 目錄: 序言第一章葉鶯飛揚(一)第二章凌零的日記(一)第三章朱妮雅的講述(一)第四章凌零的日記(一)第五章一個村民的光榮和夢想第六章凌零的日記(三)第七章朱妮雅的講述(二)第八章葉鶯飛揚(二)第九章凌零的日記(四)第十章墜落前言很多人告誡我,出版這本書是端起污水盆子朝自己頭上扣。但這本書還是出版了,策劃人正是在下。看過書稿的人可以從凌零的筆下發(fā)現(xiàn)他對我的不敬與嘲諷,甚至是誣蔑。如果很多人告誡我,出版這本書是端起污水盆子朝自己頭上扣。但這本書還是出版了,策劃人正是在下?催^書稿的人可以從凌零的筆下發(fā)現(xiàn)他對我的不敬與嘲諷,甚至是誣蔑。如果此書出版,或許會貶低我在文學和編劇界辛苦耕耘二十載方才換來的地位和榮譽。然而,我不認為這給了我刪去相關文字或者不出版此書的理由。如果現(xiàn)在他還活著,還有探討的余地,但是他已經(jīng)去世。作為他的精神導師和文化遺產(chǎn)保管人,我有權利刪掉他用生命寫就的文字嗎?哪怕只是一個字!所以,我的選擇很簡單,要么出版全文,要么一個字也不出版。如讀者所見,我的決定也很明確。凌零,是一個青年文學愛好者的筆名。他的真名是什么已經(jīng)無關緊要了,從認識他的那一天起,他就以這個名字自稱。用我們那位“漂亮優(yōu)雅的女助理”的話說,他是一個友善帥氣的小伙子。看得出來,他倆相互欣賞,我曾希望他們之間的友誼會有一種全新的發(fā)展,現(xiàn)在看來,這只是美好的愿望。如同日記中所說,這個年輕人替我打工,這一行當被人稱為雇傭寫手。一般情形是我將思路、主題、結構和脈絡口述于他,由他自己遣詞造句組織文章,經(jīng)我修改后以我的名義發(fā)表。粗看起來這種行為有些不道德,但其實這是一種正常的市場經(jīng)濟行為。我已經(jīng)譽滿天下,不憑內(nèi)容只憑姓名就可以把書或劇本賣出去,價錢還不低。像凌零這樣的小字輩,卻是倒貼錢也很難找到正規(guī)出版社愿意給他們出書的,不管你寫得多好,只要不合編輯大人的口味或者無人引見,就算是磨破嘴皮跑遍天下所有的出版社,也不見得能換來一兩句評語,更不用說出版了。他癡迷寫作三年多,前后寫了一百多萬字的手稿,可是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一個有身份的出版人愿意理睬他、愿意通讀他的文章。我,對他有知遇之恩,這決不是大言不慚,而是事實。遺憾的是,他對我有一些偏見。例如,他在日記中認為不僅文章內(nèi)容不是我寫的,就連構思也不是我的。這顯然是青年人的輕率狂放之舉,是非曲直自有公論,我不會放在心上。對于逝者,我們每一個人都要保持理解和寬容的心態(tài);诖耍覜]有理會朋友的好意,義無反顧將此書出版。面對一個用生命寫成的故事,面對曾與我密切合作兩年時間的年輕伙伴的在天之靈,這是我唯一合理的選擇。血,充斥著整個房屋。他們是罪惡的,我也是罪惡的,前者不能為后者開脫,也沒有必要開脫。死亡成為血淋淋的事實,既在現(xiàn)在,也存在于我不遠的將來。對我來說,后悔與否已失去意義,微微奇怪的是,以前我連看都懶得看的三張丑惡嘴臉,眼下卻不停地在腦海里閃現(xiàn)。如果沒有欺辱我,他們應當是老實本分的好人,就像鄰居大嫂來勸我時說的那樣?晌覄e無選擇,面對無盡的被奴役與麻木,我寧愿快速了結。所以,我舉起了斧頭,我終于獲得了夢寐以求的自由。多么美麗的夜晚,多么美麗的星空!它們的閃爍一如我家鄉(xiāng)的星星,之前卻是那般暗淡無光,讓人以為造物主故意要懲罰這片土地,F(xiàn)在,它們恢復了光亮,指引著我前進的道路。老天爺,我后悔啊,不為我的行為,只為過去我是那樣乞求你、贊美你和埋怨你。為什么要埋怨!你是公平的、超然的,不公平的是人類自己。與其指望你來主持公道,不如依靠自己。伴著星光,我輕快地走在原野之中。輕快,是我希望的,似乎也是現(xiàn)實的,但我知道那是表象,內(nèi)中隱藏著的是極度恐懼后的虛脫,就像做夢一樣,每走一步都能飛起來。在有限的記憶里,這里應是荒涼的,沒有一草一木,只有黃土。眼下卻感覺在一座幽靜的花園中漫步,雖有鬼魂出沒的恐怖,更多的則是莫名的快感。我想走出去,又不想走出去。如果天永遠不亮,原野沒有盡頭就好了,我可以一直走下去,直到筋疲力盡,睡倒在大地之中,再也不必醒來。……我沒有,沒有倒下,我不清楚支撐我的是什么,只想回家,回到父母的身邊。有半年多時間沒有見過他們了,他們還在想我嗎?他們找過我嗎?他們知道女兒這些日子受過的苦嗎?……不,那些不應該讓他們知道。……我多想遇見一場大火,里面有一個小孩正在等待著人們的救援;而周圍的人們只顧在一旁看熱鬧,指指點點,還把前來救火的人們阻隔開……我一定要沖進去,把孩童救出來……把自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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