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靈光”的消逝:當代文學敘事美學的嬗變


作者:梁鴻     整理日期:2016-02-18 10:56:44

文學評論重返現(xiàn)實主義的啟示性范本
  走進莫言的高密東北鄉(xiāng)、閻連科的耙耬山脈、畢飛宇的王家莊、王安憶的上海胡同
  探尋曾經(jīng)充滿“靈光”與“風景”的當代文學
  作者簡介:
  梁鴻——當代中國鄉(xiāng)愁記錄者、中國新一代鄉(xiāng)土文化研究領軍人。現(xiàn)任職于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曾出版非虛構紀實文學作品《中國在梁莊》《出梁莊記》。也致力于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文化研究、文藝思潮研究。曾發(fā)表和出版多篇論文和專著:《外省筆記:20世紀河南文學》《作為方法的“鄉(xiāng)愁”:<受活>與中國想象》等。
  目錄:
  序梁鴻:行走在現(xiàn)實與學理之間閻連科
  **輯重回歷史維度
  “重返現(xiàn)實主義思潮”與當代文學理論的轉向
  當代文學批判主義歷史觀的簡單化傾向
  對“常識”的必要反對:當代文學“歷史意識”的美學匱乏與美學誤區(qū)
  第二輯家族主題的嬗變與現(xiàn)代性追尋
  家族苦難史與新的革命話語、民族敘事的建構
  回家?審父?文化尋根
  解構?戀祖?寓言:“家”的象征敘事
  性與族權:《白鹿原》中的性文化意蘊
  第三輯女性身份的敘事
  女性書寫中“男性”角色的轉換與象征:女性主體意識的發(fā)展與困境序梁鴻:行走在現(xiàn)實與學理之間閻連科
  **輯重回歷史維度
  “重返現(xiàn)實主義思潮”與當代文學理論的轉向
  當代文學批判主義歷史觀的簡單化傾向
  對“常識”的必要反對:當代文學“歷史意識”的美學匱乏與美學誤區(qū)
  第二輯家族主題的嬗變與現(xiàn)代性追尋
  家族苦難史與新的革命話語、民族敘事的建構
  回家?審父?文化尋根
  解構?戀祖?寓言:“家”的象征敘事
  性與族權:《白鹿原》中的性文化意蘊
  第三輯女性身份的敘事
  女性書寫中“男性”角色的轉換與象征:女性主體意識的發(fā)展與困境
  從性的成長史看女性命運:李昂小說中的性意識
  女性存在的“贊美詩”:重讀“三戀”兼談王安憶的寫作理念
  王安憶的“布爾喬亞”:論《長恨歌》女性敘事的空間隱喻
  悲天憫人的“撒旦”
  陳染、林白作品中的性世界
  第四輯當代鄉(xiāng)土敘事的美學裂變
  “靈光”消逝后的鄉(xiāng)村敘事:從《石榴樹上結櫻桃》看鄉(xiāng)土小說的美學裂變
  當代文學視野中的“村莊”困境:從閻連科、莫言、李銳的小說世界談起
  妥協(xié)的方言與沉默的世界:論閻連科小說語言兼談一種小說精神
  通往“底層”之路:對“底層寫作”概念的批評與反思
  第五輯“個體時代”的來臨
  狂歡話語考:大眾文化的興起與20世紀90年代文學的發(fā)生
  理性烏托邦與中產(chǎn)階級化審美:60年代出生作家的美學思想
  小城鎮(zhèn)敘事、泛意識形態(tài)寫作與不及物性:70年代出生作家的美學考察
  曖昧的“民間”:“斷裂問卷”與90年代文學的轉向
  王朔:從“黑馬”到“白馬”的嬗變
  畢飛宇:“溫暖”美學及其可能性
  理性與“靈光”——簡談梁鴻的文學批評張清華
  文學批評的有效性——評梁鴻《“靈光”的消逝——當代文學敘事美學的嬗變》陳華積
  后記她不僅僅是把這些作為學問來做,還將之作為理解社會、人生與自我生命存在的途徑,她把自己的生命熱情與體驗也融入了進去。這也是她這本著作《“靈光”的消逝——當代文學敘事美學的嬗變》*讓人難忘的地方!愡B科梁鴻:行走在現(xiàn)實與學理之間
  閻連科
  在作家的隊伍中,有許多隊員來自鄉(xiāng)村,但在批評家的隊伍中,更多的隊員來自城市。究其緣由,大約是作家更易于野生野長,所謂的自學而成才,如許多人說的那樣,好像作家果真不需讀太多書似的。而鄉(xiāng)村那塊土地,也正好是*易野生野長的去處,是塊很難找到圖書館的地方。這樣,從今天日益大將起來的批評家的隊伍里看,來自鄉(xiāng)村的批評家比例偏低,也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好在,來自都市的批評家,也還鐘愛鄉(xiāng)村文學。
  好在,批評家的隊伍里,總還有來自鄉(xiāng)村的學者和熱愛現(xiàn)當代文學的批評家,F(xiàn)供職于中國青年政治學院的青年學者梁鴻,就是這樣一個完全生于鄉(xiāng)土、長于鄉(xiāng)土,而學于學院、成于學院的批評家。因為都是河南人,河南人又多重鄉(xiāng)情,我與她也就自然地有了過往,漸次地熟悉。終于到了人家一聲一聲地叫我“閻老師”,聽起來像叫大哥一樣自然隨意。但真正對梁鴻由熟悉到了解,再到對這樣的晚輩有了尊敬,是忽然有一天,不僅聽說她是完全生長于鄉(xiāng)村,而且同我家鄉(xiāng)的弟弟、妹妹一樣,從小都割草喂豬、下地干活兒,而且直到初中畢業(yè),到縣城讀師范學校之前,還沒有離開過家鄉(xiāng)那隅鄉(xiāng)鎮(zhèn)。
  于是,師范畢業(yè),她就又回到鄉(xiāng)村做了小學教師。在教了三年書之后,一個偶然的機會,才知道老師居然還可以考教育學院脫產(chǎn)繼續(xù)讀書,欣喜若狂,經(jīng)過了一番苦讀,就又到教育學院上學去了。終歸,讀書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傻搅藢W校,眼界就更為寬廣,一下子明了,讀書原是如登山和攀爬階梯一樣,有著一級一級的更高。于是,也就開始了自學本科,從ABC起始自學英語,然后考到河南省會的鄭州大學讀研究生,接下來,又報考了北京師范大學王富仁教授的博士。在茫茫人海之中,一個來自偏遠鄉(xiāng)村的女孩,就這樣一腳踏著鄉(xiāng)野的小道,一手撫弄著路邊的荊草莊稼,如同一個拾麥穗的孩子,把她的學業(yè)一穗一把地拾進籃里,裝進自己的心中。末了,也就從王富仁的麾下畢業(yè),留在中國青年政治學院,教書讀書、讀書寫作、寫作批評,年紀輕輕就做了副教授,做了一個年紀輕輕就對當代文學可以指點說議的批評家。
  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如同一個人永遠無法了解另一個人走過的人生途中有多少荊棘一樣,我們,誰都無法了解體悟一個鄉(xiāng)野的女孩,把牧羊的鞭子掛在田頭樹下,或把在田野累了一天的鐵锨鋤頭倚靠在回家的門后,迅速捧起書本的那種感覺。無法體驗因為勞動,使十指麻木脹大,握不住筆桿又必須像握住鋤頭樣握住筆桿的那種感覺。我想,放下握鋤頭的雙手,無間歇地迅速去握住筆桿,那大約如同擁抱了一天大地,在夕陽西照之時,又要迅速去擁抱一縷落日。
  也許就是這種感覺吧。
  總之,忽然對梁鴻有些敬重。對她走過的人生,有著幾分敬畏。也就特別去看她寫過的文章,尤其是她寫過的批評文章,也就讀到她的博士畢業(yè)論文《外省筆記:20世紀河南文學》(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8年版),洋洋灑灑,二十六七萬字,完全是一部長篇的篇幅。20世紀,河南是人口大省,因為基數(shù)甚大,作家自然甚多,復雜的文學現(xiàn)象,各類文學作品,也如汗牛充棟。中原自古就為國之中心,文學的分量和雜亂,也如一個國家的有序和無序,可在《外省筆記:20世紀河南文學》中,卻被一個年輕姑娘分析得條條理理、筋腱如絲、絲如筋腱。依據(jù)著河南的土地、文化和歷史及其在20世紀中國政治空間中的位置及變遷,依據(jù)河南人的文化共性和做人的私性,先有宏觀的史論,然后一個作家、一個作家,一部作品、一部作品地分析,一切都如她的一盤理論之棋上的車馬相卒,有規(guī)有矩、各得其所、各盡其能。有時一卒,在整個文學中,有著車馬之用;有時一車,在文學中,也才一卒之功。分析作品,大可籠統(tǒng)而去,小可精雕細刻,有時讓人印記如刻,有時讓人內(nèi)心欣慰。終于,也就對這個博士,這個年紀輕輕的學者,感到尊敬,感到敬畏,感到原來土地可以出產(chǎn)作家,也可以出產(chǎn)論家,并且是有些別樣的理論家。
  說到欣慰,是因為梁鴻在她的文章中常常提到我的名字和作品,而且,為我的作品寫過不少表揚的文字。在這一點上,與其說我是一個作家,倒不如說我是一個庸常的俗輩,因為批評家說我好時,我總是心里高興。有些文章,說我的文學成就多高多高,哪怕過頭、名不副實,我也還是滿心歡喜;而說我不好,哪怕名副其實,我從心里接受,但也會覺得沒有比說我好感到愉快。
  說到尊敬,是因為說我好的批評文章,也常要說到我的不足。這種不足,不是在通常中見到的那一種“瑕不掩瑜”的說法,而是文本分析,有條有理,讓你無言以對,不得不服。而至于梁鴻,對她的那份尊敬,是因為我們彼此熟悉,來往較多,我又年長她許多,而她也敢于直接地批評我說,“你的《受活》技術性過強,隱藏著小說的‘技術主義’”,“你的《為人民服務》被禁了也好,因為它的故事重復了《堅硬如水》”,“你的《丁莊夢》寫得委婉,但卻縮手縮腳,*應該是一部有巨大張力的小說,被你寫得玲瓏剔透,過分完整”。她不光說這些,還要寫上這些,還要在《當代文學視野中的“村莊”困境——從閻連科、莫言、李銳小說的地理世界談起》一文中,那么直接、確切地說我的“耙耬山脈”的封閉和局限,及我對整個世界在認識和描寫上造成的阻隔和遺憾。
  因此,對她感到欣慰,也感到尊敬。
  說到“別樣”,我是覺得,她的理論文章,有自己的人生融在其中。小說、故事中沒有作家的人生,就不會有作家的心靈。沒有心靈,就不用再談小說的好與壞了。但是,對于批評家學者的文章,應不應該在文章中融入自己的人生和心靈,實在是件難以叫人說定的事情。一說到理論,論文和論著,我總覺得那是學問,學問似乎是不應該有作者的人生與心靈似的,似乎只有那樣才客觀,也才更見包容?墒俏,小說讀得多了,養(yǎng)偏了胃口,總是愛讀那些能在自己的論文、論著里融入自己的人生和心靈的理論文章,愛讀那些簡潔、曉白,行文上有些“散文味”的論文。
  梁鴻的批評中沒有散文的味道。
  可她,能在那些文章中揉進自己人生的體驗,揉進自己對世界的理解,由此,揮散開來,表達自己對文學、對作品的分析、理解和評判。曾聽她提及過,當年她在博士論文答辯時還因為論文中融入強烈的主觀情感和對現(xiàn)實文化現(xiàn)象的關注而被答辯老師反復討論。再比如發(fā)表在《文藝理論與批評》中的那篇《當代文學往何處去——對“重返現(xiàn)實主義”的再認識》,就實在是有些好看,實在是有著它的道理,有著她自己在現(xiàn)實世界中的人生經(jīng)驗與體悟的揉入。還有《當代作家評論》“批評家專輯”中論說李洱小說的文章《“靈光”消逝后的鄉(xiāng)土敘事——從〈石榴樹上結櫻桃〉看當代鄉(xiāng)土文學的美學裂變》。李洱的這部小說,從鄉(xiāng)土文學出發(fā)非常值得討論,絕不能用好與不好來簡單評判。梁鴻從中發(fā)現(xiàn)的是它與鄉(xiāng)村“靈光”敘事在美學意義上的不同,給了這部小說全新的定位和理解,使《石榴樹上結櫻桃》從文學史的角度有了新生的意義。這樣一篇文章,不光指出了《石榴樹上結櫻桃》中隱藏的作家李洱的寫作光點,也閃現(xiàn)著梁鴻自己對鄉(xiāng)村世界、尤其是當下的鄉(xiāng)村現(xiàn)實的認識和看法。讀了之后,實在是可以給我今后的寫作一些意外的啟發(fā)。還有她的那些關于河南作家整體批判性文章和作家論,如“劉震云論”“周大新論”等,都讓人感到她自己人生與心靈在那論中的光耀。
  近年來,梁鴻的研究視野越來越寬廣,從她思考的方向,以“重返現(xiàn)實主義思潮”為切入點考察當代文學理論轉向的問題,從作家批判主義簡單化傾向思考當代文學“歷史意識”的美學匱乏問題,從文學“靈光”的消失與妥協(xié)的“方言”現(xiàn)象思考鄉(xiāng)土文學的美學裂變與“底層存在”問題,從對“狂歡”話語的考證切入90年代文學場與文化場域之間的關系問題,等等,都可以發(fā)現(xiàn)梁鴻作為一個文學研究者的逐漸成熟與思維深廣度的增加。更為可貴的是,它們顯示了她作為一位人文學者對社會現(xiàn)實的關注與思考,她不僅僅是把這些作為學問來做,還將之作為理解社會、人生與自我生命存在的途徑,她把自己的生命熱情與體驗也融入了進去。這也是她這本著作《“靈光”的消逝——當代文學敘事美學的嬗變》*讓人難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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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光”的消逝:當代文學敘事美學的嬗變的作者是梁鴻,全書語言優(yōu)美,行文流暢,內(nèi)容豐富生動引人入勝。為表示對作者的支持,建議在閱讀電子書的同時,購買紙質(zh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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