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昔人智未辟,天然擅權,積山長波,皆足為阻。遞有刳木剡木之智,乃胎交通;而漿而諷,日益衍進。惟遙望重洋,水天相接,則猶魄悸體栗,謝不敏也。既而驅鐵使汽,車艦風馳,人治日張,天行自遜,五州同室,交貽文明,以成今日之世界。然造化不仁,限制是樂,山水之險,雖失其力,復有吸力空氣,束縛群生,使難越雷池一步,以與諸星球人類相交際。沉淪黑獄,耳窒目朦,夔以相欺,日頌至德,斯固造物所樂,而人類所羞者矣。然人類者,有希望進步之生物也,故其一部分,略得光明,猶不知饜,發(fā)大希望,思斥吸力,勝空氣,泠然神行,無有障礙。若培倫氏,實以其尚武之精神,寫此希望之進化者也。凡事以理想為因,實行為果,既蒔厥種,乃亦有秋。爾后殖民星球,旅行月界,雖販夫稚子,必然夷然視之,習不為詫。據(jù)理以推,有固然也。如是,則雖地球之大同可期,而星球之戰(zhàn)禍又起。嗚呼!瓊孫之“福地”,彌爾之“樂園”,遍覓塵球,竟成幻想;冥冥黃族,可以興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