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利·摩斯是與狄蘭·托馬斯、阿米亥并肩行走的詩人,他的詩歌吸收世界文化精華,兼具多種傳統(tǒng)成分,堪稱一位“世界公民”。 ●充滿人文精神的畢生吟誦,同時呈現(xiàn)感性與理性、尋常與神秘、親切與陌生。 ●譯者傅浩精心翻譯,為中文語境呈現(xiàn)**的異域詩歌。 ●“請把我當(dāng)作一瓶/葡萄牙陳年葡萄酒。/讓我蒙塵,在百年后/把我輕輕倒出;/別把我放在冰上。/在一個夏天的傍晚/在花園里啜飲我! ——斯坦利·摩斯《睡眠》 本書簡介: 斯坦利·摩斯的詩歌風(fēng)格樸素自然,但不乏奇思妙想;情感真摯誠實,富有人文精神,糅感性與理性、尋常與神秘、親切與陌生于一體。詩人畢生浸淫于藝術(shù),與紐約詩派淵源頗深,但始終堅持特立獨行。其題材既根植于猶太文化背景,又多涉及對不同地域、風(fēng)情和文化的感受和體驗,他因此被稱為“世界公民”。本書精選斯坦利·摩斯各個時期的創(chuàng)作148首,為我們呈現(xiàn)這位當(dāng)代美國詩人的精神風(fēng)貌。 作者簡介: 斯坦利·摩斯(StanleyMoss),猶太裔美國詩人,1925年生于紐約市。曾就讀于三一學(xué)院和耶魯大學(xué)。以販賣古典油畫為生,并經(jīng)營一家非贏利性詩歌出版社。曾任洛克菲勒基金會詩歌研究員。著有詩集《錯誤的天使》(1969)、《亞當(dāng)?shù)娘B骨》(1979)、《云的消息》(1989)、《睡在花園里》(1997)、《顏色的歷史》(2003)、《上帝讓所有人心碎得不一樣》(2011)、《沒有眼淚是尋常物》(2013)等。 目錄: _353 斯坦利·摩斯是美國詩歌保守得最好的秘密。 ——約翰·阿什伯利(美國當(dāng)代著名詩人) “一遍又一遍,斯坦利·摩斯的詩來了”,我總是懷有這種驚訝的感覺……這驚訝來源于他詩歌的本質(zhì),也來自于它們所面臨和表現(xiàn)的神秘因素,這種神秘使得它們變得緊張、令人難忘。 ——W.S.默溫(美國當(dāng)代著名詩人) 摩斯對中國的一切都抱有似乎是天生的好感和好奇。從他的作品中,可以看出他對中國友人的深厚情誼。 ——傅浩(中國社科院學(xué)者、本書譯者傅浩) 斯坦利·摩斯是美國詩歌保守得最好的秘密。 ——約翰·阿什伯利(美國當(dāng)代著名詩人) “一遍又一遍,斯坦利·摩斯的詩來了”,我總是懷有這種驚訝的感覺……這驚訝來源于他詩歌的本質(zhì),也來自于它們所面臨和表現(xiàn)的神秘因素,這種神秘使得它們變得緊張、令人難忘。 ——W.S.默溫(美國當(dāng)代著名詩人) 摩斯對中國的一切都抱有似乎是天生的好感和好奇。從他的作品中,可以看出他對中國友人的深厚情誼。 ——傅浩(中國社科院學(xué)者、本書譯者傅浩) 從合眾國啟航 在這個國度,我沒有播下一粒種子, 頻繁地搬遷更換地址,沒有在它的 法院乞求公正,墮入情網(wǎng)又掉出來, 把手臂猛插入大海而無法拔出來; 我沒有看到夏季失去平衡, 或把孤寂者組成一幫,由于偶然 我沒有建造城市或輪船,或焚燒 去年秋天飄落的樹葉,反過來 被麻木的城市建設(shè)噪音所建造, 我于是得知早晨和夜晚是誘餌, 用來捕捉生活,堆積墳?zāi)沟睦妗?br/> 我失去了一個國度,及其山巒和英雄; 在一個教會我說話的國度,局限于 我自己的城市,我反對 市場和大道,我的頭腦 塑造著這歷史,我的嘴巴歸于零。 我屋里的風(fēng)不是吹過橄欖樹林的風(fēng), 我在門房的鑰匙聲里聽不到音樂, 我不削葦管,不做風(fēng)笛,沒有氣力吹它, 我的夏季和冬季被證明是贗品。 一路穿過新英格蘭的村莊和這自由的國度, 我決意舉行我的無條件叛亂, 離開這堆積在擱板上的杯盤, 去往一個古老的政體,去獨自工作, 像一個礦,很容易爆炸和塌方。 現(xiàn)在沒有地方可看 現(xiàn)在沒有地方可看, 沒有冒險,F(xiàn)在我們與自己 熟悉得像不熟悉的東西。 我的腦汁濺灑,我的手把它抹去。 在我夠不到之處,海中巨蛇 吞食著自身,重復(fù)著頭腦的游戲。 原野隨著仿佛存在的黑暗變暗。 我們的計劃就像風(fēng)中的火柴。 黑暗和光明都沒有穿透我。 透過意大利崖岸,我看見巨大的洞穴, 海水沖擊了上千年, 在粗糙的巖石上鑿出一個弧—一個漂亮的墓穴。 風(fēng)揪住了我的襯衫,可誰來掌舵? 又一夜的沉船殘骸漂浮在浪濤上; 我聽見回聲和回聲所聽見的。 禮物 她送給我我自己的欲望做禮物; 像一棵樹被火燒空, 我背叛了愛情而追逐欲望。 我情愿背叛欲望 但做不到,直到愛情 再度把我燒透。 妮琪 她舞進沒有月亮的冬天, 一條黑狗。 早晨我發(fā)現(xiàn)她時, 我沒法把她的舌頭塞回她嘴里。 她躺在一棵日本楓樹 和地窖門之間,不在任何人腳邊, 沒有主人。 列寧、高爾基和我 1 那年冬天,列寧、高爾基和我 乘渡輪從那不勒斯到卡普里, 三個男人吃著檸檬冰, 穿著硬如木板的俄羅斯毛呢套裝, 沒有人看我們第二眼。 我們身后,一片令人遺忘的碧海, 襲擊冬宮的俄羅斯暴雪。 我們下船,三個男人有點兒怪, 堅持自己拎沉重的行李箱, 里面裝滿了書:馬克思、黑格爾、斯賓諾莎。 我們乘纜車 登上長著夾竹桃和合歡花的懸崖, 然而透過我們的廉價雪茄的煙霧, 我們觀察到有好多旅客都帶著美人 來到卡普里。列寧對高爾基說: “在莫斯科,他們會為引我到房間的那女孩 在大街上殺人的。” 在我們抵達一個小時內(nèi), 我們就已坐在廣場上喝著發(fā)泡飲料, 渴望著漫步走過的女孩: 母親、姐妹、女兒。 你可以聞到她們頭發(fā)里永不衰老的丁香花味兒。 列寧發(fā)出警告,把我們的水平從低提高: “戀愛應(yīng)當(dāng)像喝杯水一樣…… 你可以通過了解她保持內(nèi)褲清潔的程度 辨別她是多么好的布爾什維克! 2 就是在那時,我脫離了共產(chǎn)黨。 高爾基迎來了來自克拉科夫的 老情人。列寧買了白色亞麻褲子, 但不愿為他所謂的“一點點意大利桔皮醬” 而讓俄國革命冒險。 變成了可笑人物的是我, 像一盆天竺葵懸掛在廣場游廊里, 沒有來自那不勒斯灣里那些島上的 女人的觸摸、品嘗和嗅聞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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