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門外漢的京都


作者:舒國治      整理日期:2015-11-05 10:59:28

1.臺北奇人、流浪漢舒國治又一新作。眾人口中的“舒哥”,梁文道眼中*會玩、*會講故事的兩個人之一,青年時期以小說嶄露頭角,其后流浪美國長達(dá)七年。除去早年的一份短暫工作,終身無業(yè),因不愿干無聊的工作,整日無所事事、自由自在,閑時所寫文章多關(guān)旅行及小吃,被擁躉稱為“職業(yè)晃悠者”“小吃教主”。
  2.臺北以外,舒國治**著書刻印的城市圖景。舒國治筆下的城市,無論是紐約、斯德哥爾摩還是香港、臺北,寥寥幾筆,便能得其神韻,令人印象深刻。此書是他除臺北以外,**專書記錄的城市行走指南。
  3.此次出版簡體版本,舒國治重新潤色了全書文字,加寫部分段落,并增加兩篇新文章《京都的水》《整個城市是一大公園》。隨書附贈大六開手繪京都地圖。
本書簡介:
  他說的竹籬茅舍,
  他說的流水長墻,
  諸多游賞,
  被公認(rèn)是寫京都書里最有見地的一本。
  臺北以外,舒國治唯一專書記錄的城市行走指南
  最任性自在的京都閑走札記
  告訴你如何享受一個陌生的城市
  舒國治,臺北奇人,梁文道眼中最會玩、最會講故事的兩個人之一,他似乎永遠(yuǎn)在路上,在城市的通衢小巷流連。浪跡美國七年,返臺定居之后,唯一一去再去的城市,是京都。問他原因,他卻懷疑答得上來。
  一次又一次地在京都的巷弄流連,舒國治自嘲是京都的門外漢,不愿登堂入室,只在門外徘徊,卻能看到常人忽略的風(fēng)物景。在本書中,他記下雨天的京都,也——描摹京都的黎明、水、氧氣、旅館,以及他認(rèn)為京都最大的資產(chǎn)——山門與長墻,感嘆京都就是一個大公園,而你并不急著找出口,甚至假想“倘若老來,在京都”。
  他也試著回答為什么是京都:為了“作湖山一日主人,歷唐宋百年過客”,為了竹籬茅舍,為了村家稻田,為小橋流水,也為大橋流水,為了山門長墻,為了氧氣,甚至為了睡覺。但這些可以名狀的東西,是否就是最后的答案,他自己也懷疑。我們最喜歡的人或物,往往說不出來理由,不是嗎?
  作者簡介:
  舒國治
  一九五二年生于臺北。原籍浙江。是六十年代在西洋電影與搖滾樂熏陶下成長的半城半鄉(xiāng)少年。七十年代初,原習(xí)電影,后注心思于文學(xué),曾以短篇小說《村人遇難記》備受文壇矚目。一九八三至一九九〇,七年浪跡美國,此后所寫,多及旅行,自謂是少年貪玩、叛逆的不加壓抑之延伸。而文體自成一格,文白相間,簡淡中深富雅韻,論者咸認(rèn)與他的清簡度日有關(guān)。常人忽略的清苦生活之美,最受他無盡窺探與詠頌。
  著有《理想的下午》《門外漢的京都》《流浪集》《臺北小吃札記》《窮中談吃》等。
  目錄:
  下雨天的京都
  門外漢的京都
  京都的黎明
  京都的氣
  京都的水
  京都的旅館
  京都的長墻
  京都的手袋
  京都之吃
  宜采跳躍法來游
  小景
  日本人的鞋子
  在京都坐咖啡館
  整個城市是一大公園
  京都的晚上下雨天的京都
  門外漢的京都
  京都的黎明
  京都的氣
  京都的水
  京都的旅館
  京都的長墻
  京都的手袋
  京都之吃
  宜采跳躍法來游
  小景
  日本人的鞋子
  在京都坐咖啡館
  整個城市是一大公園
  京都的晚上
  日記游蹤舉隅
  倘若老來,在京都
  跋——何以寫此書門外漢的京都
  不知為了什么,多年來我每興起出游之念,最先想到的,常是京都。到了京都,我總是反復(fù)地在那十幾二十處地方游繞,并且我總是在門外張望,我總是在墻外佇足,我?guī)缀跻Q自己是京都的門外漢了。
  很想問自己:為什么總?cè)ゾ┒迹康覒岩晌一卮鸬贸鰜怼?br/>  難道說,我是要去尋覓一處其實從來不存在的“兒時門巷”嗎?因為若非如此,怎么我會一趟又一趟地去,去在那些門外、墻頭、水畔、橋上流連?
  有時我站在華燈初上的某處京都屋檐下,看著檐外的小雨,突然間,這種向晚不晚、最難將息的青灰色調(diào),聞得到一種既親切卻又遙遠(yuǎn)的愁傷,這種愁傷,仿佛來自三十年前或五百年前曾在這里住過之人的心底深處。
  我去京都,為了“作湖山一日主人,歷唐宋百年過客”(引濟(jì)南北極閣對聯(lián))。是的,為了沾染一襲其它地方久已消失的唐宋氛韻。唐詩“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景象,中國也只少數(shù)古寺得有,京都卻在所多見。杜牧“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在今日,惟京都可以寫照。
  我們于古代風(fēng)景的形象化,實有太多來自唐詩。
  因唐詩之寫景,也導(dǎo)引我們尋覓山水所探之視角。
  又有一些景意,在京都,恰好最宜以唐詩呼喚出來。如“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或如“旅館誰相問,寒燈獨可親”,“旅館寒燈獨不眠,客心何事轉(zhuǎn)凄然”。乃前者之盼雪,固我們在臺灣無法有分明之四時、不易得見;而后者之“旅館”辭意,原予人木造樓閣之寢住空間,然我們恁多華人,竟不堪有隨意可得之木造旅館下榻,當(dāng)然京都旅館之寶貴愈發(fā)教我們疼惜了。
  許多古時設(shè)施或物件,他處早不存,京都亦多見。且說一件,柴扉。王維詩中的“日暮掩柴扉”、“倚杖候荊扉”、“倚仗柴門外”在此極易寓目。
  我去京都,為了竹籬茅舍。自幼便讀至爛熟的這四字,卻又何處見得?臺灣早沒有,大陸即鄉(xiāng)下農(nóng)村也不易見。但京都猶多,不只是那些古時留下的茶庵(如涉成園的縮遠(yuǎn)亭、漱枕居),茶道家示范茶藝場所(如不審庵、今日庵),即今日有些民家或有些小店(如嵯峨野的壽樂庵、圓山公園的紅葉庵),皆矢意保持住竹籬茅舍!爸駨接袝r風(fēng)為掃,柴門無事日常關(guān)”這二句,豈不又是京都?
  我去京都,為了村家稻田。全世界大都市中猶能保有稻田的,或許只有京都。一個游客,專心看著古寺或舊庵,乍然翻過一列村家,竟有稻田迎目,平疇遠(yuǎn)風(fēng),良苗懷新,怎不教人興奮?京都府立植物園跨過北山通,向北,走不了幾分鐘,便是稻田。嵯峨野清涼寺與大覺寺之間,亦多的是稻田。奈良的唐招提寺,墻外不遠(yuǎn)便是稻田。大原的稻田,竟是一片片的列在山上的坪頂,即使辟墾艱辛,也努力維持。稻田能與都市設(shè)施共存,證明這城市之清潔與良質(zhì);也透露出這城市之不勢利。四十年前臺北亦早已是城市,卻稻田仍大片可見,何佳好之時代,然一轉(zhuǎn)眼,改觀了。
  我去京都,為了小橋流水。巴黎的塞納河很美,但那是西洋的石垣工整之美;東方的、比較嬌羞的河,或許當(dāng)是小河,如祇園北緣的白川,及川上佇立的鶴,與那最受人青睞的巽橋,及橋上偶經(jīng)的藝伎,并同那沿著川邊一家又一家觥籌交錯、飲宴不休的明滅燈火店家。夜晚的白川,是祇園的最璀璨明珠,稱得上古典京都酣醉人生的寫實版本。又白川稍上游處,與三條通交會,是白川橋,立橋北望,深秋時,一株虬曲柿子樹斜斜掛在水上,葉子落盡,僅留著一顆顆紅澄澄柿子,即在水清如鏡的川面上亦見倒影,水畔人家共擁此景,是何等樣的生活!家中子弟出門在外,久久通一信,問起的或許還是這棵柿子樹吧。另外的小橋流水,如鴨川西側(cè)的高瀨川,只是近日旁邊太過熱鬧。或如上賀茂神社附近的明神川,及川邊的社家。
  我去京都,也為了大橋流水。子在川上所嘆的“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我人在臺灣不易找到這樣的河與這樣的橋。而京都卻不乏,且它原就稱川,川水淙淙,長流而不斷,你能在大橋上佇足看它良久。白日好看,夜里亦好看。這些大橋不因過往的車輛造成你停留的不安,便好似這些大橋原是建造來讓人佇停其上一般,且看橋畔的欄桿便削磨得教人樂于扶倚,不論是三條大橋(鴨川)、是出云路橋(賀茂川),是宇治橋(宇治川),或是那古往今來受人留影無數(shù)的嵐山渡月橋(保津川)。
  橋頭便有小店,緊鄰川水,何好的一種傳統(tǒng),教人不感臨川的那股凄涼。電影《宮本武藏》中,武藏與阿通相約三年后會面的“花田橋”,橋頭一小店,阿通便自此在店打工;這橋與店,今日的宇治橋與橋頭的通圓茶屋,其不依稀是那景意?而通圓茶屋門前立一牌,似謂宮本武藏曾在此停留過。
  由東往西,三條大橋一過,右手邊一家內(nèi)藤商店,是開了一百多年的專賣掃帚的老鋪。試想掛滿了一把又一把掃帚與棕刷的鋪子,怎么不是橋頭最好的點景?
  為了氧氣。京都東、西、北三面的山皆密植杉樹,不惟水分涵養(yǎng)極豐厚,使城中各川隨時皆水量沛暢,氣場甚佳,且杉檜這類溫帶針葉樹種,單位密度極高,保擁土水最深濃,釋出氧氣最優(yōu),我在京都總感口鼻舒暢。而我最喜在下鴨神社的“糺丿森”、賀茂川岸邊、嵯峨大澤池畔以及鞍馬山的森林等地漫步并大口深吸氧氣。南禪寺南邊的琵琶湖疏水之水路閣,沿著這條九十多公尺長的水渠散步,水流湍急,撞打出極鮮翠的氣流,加上旁邊山上的樹林,此地亦成了我“氧氣之旅”的佳處。最大片的林中漫步,則是在奈良公園?勺栽碀沙厥,向東,取有參天大樹的路徑而行。經(jīng)過建在林子中的旅館江戶三,續(xù)沿春日大社的參道東行,于春日大社神苑附近北行,經(jīng)過了古梅園墨莊,至二月堂,可稍憩也。臺北人出到外國的城市觀光,常感到興高采烈,有一部分原因來自異國城市的佳好帶氧度。須知臺北的帶氧度一向偏低。京都周邊的山雖不高,但植被太厚,水谷穿梭蜿蜒,氣水宣暢,霖澤廣被,令京都無處不青翠、無翠不光亮;即不說自然面,便是京都的人文面,各行百工臉上精神奕奕,亦是帶氧度極高的城市。
  我去京都為了睡覺。常常出發(fā)前一晚便沒能睡得什么覺,忙這忙那,打包乘車赴機(jī)場,進(jìn)關(guān)出關(guān),到了那里,飛機(jī)勞頓,已很累了,雖還趁著一點天光,在外間張望窺看,想多沾目些什么,卻實在天黑不久便返旅舍,已有睡覺打算,一看表,才七八點。左右無事,睡吧。
  第二天。由于前夜早睡,此日天沒亮已起床,也即出門,四處狂游,至天黑已大累,不久又睡。待起床,又是天尚未亮。
  如此兩三日下來,睡得又多、又早、又好,整個人便如同變了一個人。精神極好,神思極清簡,只是耗用體力,完全不感傷神。便這么玩。
  每天南征北討,有時你坐上一班火車,例如自京都車站欲往宇治,明明只有幾站,二十多分鐘的短程,但才坐了一兩站,人已前搖后晃,打起瞌睡來,坐著坐著,愈發(fā)睡熟了,幾乎醒不過來,實在太舒服了,突然睜開眼睛,只見已到六地藏了,急急警惕自己馬上要下車了,但仍然不怎么醒得過來,唉,索性橫下心,就睡吧。便這么一睡睡到底站奈良,不出月臺,登上一輛回程之火車,再慢慢往回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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