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淡柔沒想到再次見到程原,昔日的桀驁少年收去一身戾氣,配合她鬧了個大烏龍,然后俯身,問她要躲到什么時候。 那一刻周淡柔只感覺煙花在心里炸開,炸得她失去理智,想逃跑,卻灌了鉛。 很多年后,程原時常想起見到周淡柔的第一眼,她太瘦了,藍白色的校服寬松得可以灌入一整袋夏天薄荷味的風,她扎著簡單的高馬尾,卻晃進了他心底。 他一直以為她是高高在上,如明月如清泉,遙不可及,清冷得像灼人喉嚨的薄荷,冷意沖天,卻使人沉醉無法自拔。 后來在破舊房子的最高天臺上,周淡柔只穿了一件長長藍色襯衫,她輕手摁滅他的煙頭,輕輕吻上他的唇,程原嘴里的煙味嗆得她一個勁地流淚。 他才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了,周淡柔一直是他心心念念的蜜桃薄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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