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庭的瘦老梅樹，在十年后深雪里，再一次無聲地開滿冷冽梅花。秦露也開始以她從不曾設(shè)想過的方式，回味故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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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姑母，您可知曉，嗯…那個(gè)，謝姑娘如今沉棺何地，蕊、蕊珠想拜祭她�！彼仓^皮，頭一次覺得自己這么聽兄長的勸告，一定是在闖彌天大禍。
始終在翻閱醫(yī)書的手頓在半空，沉默良久，才有輕聲嘆息幾不可聞：“阿廣教你的？想必蕊珠想知道很多事，阿廣才教你這么說�！�
蕊珠點(diǎn)頭又搖頭：“蕊珠只想知道姑母比母妃年紀(jì)還小，為什么頭發(fā)已經(jīng)白了�？墒歉绺缱屓镏橐欢ㄒ@么問�！�
那人閉上眼睛，微微笑起來：“傻姑娘，那已經(jīng)是很多事情了。幾乎足以牽涉到當(dāng)年的全部。過來坐，我的精神不好，很多小事，也許只有講這么一次的機(jī)會……珠珠，你要認(rèn)真聽�！�
她一愣：這是她記憶中第一次聽到“珠珠”，可心里卻覺得萬分熟稔。而皇姑母的眼神卻寧靜而深邃，又溫和柔潤，像是越過她的身影，落到她永遠(yuǎn)只能眺望的、傳奇開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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